不过凑成一个冷盘招待客户却是足够了,谢元把水果,点心处理好后,就端到了会客室……咖啡就不用了,因为卡兹已经提前拿了过去。
“咚咚咚,”谢元在门前敲了敲门框,“我能进来吗?送来点点心和水果。”
正在喝下一大口的咖啡的老者,此刻刚刚放下马克杯,舒畅地感叹道:“感觉就像重生一样,果然咖啡还是哥斯达黎加的好啊。”
“进来吧!”批准进来的是斯内克,卡兹只是面无表情,平静地看向老者。
在谢元放好果盘和点心后,正准备走出去时,斯内克在卡兹的震惊眼光下却想要谢元留下旁听:“元,你也留下来吧!”
不过谢元不想留下来,他对中美洲的事情向来都不感兴趣,他的国家根本就没有能力干涉美洲的事情——这是北边毛熊才能做到的事。
而在两边早已断交后,毫无意义的情报窥伺没有意义——再说他在这里留下了非常隐秘的监听手段,不在场的掩饰更好。
所以谢元就憨笑几句作为婉拒:“boss,我……我就是个干杂活的,不入流的家伙,我还是做自己该做的事吧。”
老者突然饶有兴趣地看到,金发的卡兹和斯内克闻言脸色一僵,尤其是卡兹整个人都要发作一样,不过他还是缓下来,也同样劝谢元留下:“你也一起听,这件事你作为三号人物,也是要了解的。”
“这个相貌平平无奇地光头夏裔人竟然是整个团队里的三号人物?”老者眼神瞳孔一缩,不过他表面上的脸色很平静。
“那好,我就留下来听听吧,不过我不做决定的。”深知两个负责人如此说话后,在反对就太没有眼色了,谢元还是找了把椅子坐下来。
不过转头还是把餐盘推向女性一点,推荐年轻女性吃点东西:“淋了那么多的雨吃点东西,御御寒吧。”
“谢谢,”年轻女性的声音犹如蚊鸣,“我现在没有胃口。”
“好吧,”谢元也收回手,这里不是东方,人家也不讲客气。
“呲呲呲呲,”斯内克试图几次打亮打火机点燃雪茄,却根本点不连,只能恼火地看向老者询问:“那么,哥斯达黎加官方过来的著名学者到哥伦比亚有事吗?”
在卡兹的介绍中,谢元也获知了这位老者的身份:跟其他位面不一样的是,在八十年代才设立的联合国和平大学在这个位面提前出世。
而他就是这所大学的学者之一,加尔维兹教授,他这次的任务是一次复合任务,流程为:调查和驱逐。
哥斯达黎加无论在他遇到的所有位面都是一个不设防国家,这一点在他们的宪法里第十二条有所提及,他们废除了常备军。
也因此,这条宪法被称为“和平宪法”。
但是最近在其国家境内出现了一只军事部队,因为装备着先进武器,同时训练有素,所以排除掉从尼加拉瓜的流亡游击队的可能。
可是当地政府却宣称这只精锐部队,是来自于哥斯达黎加开发公司雇佣的多国保安公司的成员。
当然鉴于,中美洲一直是鹰酱的自留地,所以教授相当怀疑这只精锐部队的背后来自于lacia的撑腰。
这位加尔维兹教授因为看中了msf一无官方管辖,二则不受思想制约,所以理论上他可以与任何敌人交战,这才从哥斯达黎加赶过来向邀请msf出山。
而代价,则是获得由哥方政府默认的一块近海工厂作为前进基地的使用权。
msf唯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查清楚真相,并且想办法驱逐掉搞事的精锐部队,作为哥方的默认军事力量。
听起来是个不错的选择,谢元是不敢发表意见,斯内克倒是还是坚持用打火机点雪茄。只有米勒是表现出强烈的感兴趣,他甚至加价想要多加一台直升机。
本来两人兴高采烈地讨价还价的时候,斯内克却推翻了这个提议:“等等,你好像以为我们只是一群战争野狗是吧?”
斯内克这一生可以说为了正字这个词牺牲太多,而且付出太多,这种尤其是对抗几乎坑死他的情报局而言,他更是想有多远,躲多远。
所以他不仅拒绝了这个雇佣契约,认为比起武力解决,动用正字诉求更加有效。
同时还要加尔维兹找个能说话算话,而且能拍板的联系人——言下之意,他需要官方出面的正式发文,而不是私人的无承诺默认帮助。
这对于一个被踩在超级大国脚下的哥政府而言是基本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斯内克就是铁了心拒绝接单。
然后这个有着间谍嫌疑的老教授就恬不知耻地自己的学生当做打动人心的砝码——不要误会,他不是那女学生出卖色相。
而是更加高端的出卖可怜,一副泪光闪闪的大眼睛,加上身上受过重伤的虚弱……还有她的名字竟然叫paza
“嗯,巧合吗?”谢元挑着眉毛看着面露惊讶的卡兹,“还是人为的阴谋?”
第140章 询盘中断 道破玄机
卡兹米勒里的卡兹取自于即日语里的和平,而帕兹名字里的paz在中美洲的语言里也有和平的意思。
所以卡兹米勒就借此和帕兹撩上了:“不会吧?这也是我的名字哦!”随后就科普了一下他名字的含义,甚至还尝试想跟她握手……虽然对方没有搭理他,讨了个尴尬。
话说卡兹已经是第二次跟这个年轻女性撩拨上了,第一次是在加尔维兹教授解释法律条文时,帕兹说了一句“和平宪法”,然后卡兹顺势就递上了一杯咖啡……
卡兹要不是风流成性,要不就是……过多的解读也不对劲,算了。
加尔维兹接下来继续讲述了这个姑娘的可怜情况:“他们在加勒比海沿岸的一个小镇,利蒙港北面建立了物资港口,几天前帕兹在寻找失踪的朋友时误入了基地,被抓住了。”
加尔维兹让年轻女性露出膝盖和手臂部分以示伤口,接着面色沉痛地继续讲述:“她还只是一个孩子啊!16岁的年龄,就受尽了凌辱,却趁着一个他们松懈的机会逃出来,”
看着女孩子因为淋湿而滴落的水滴,就像泪珠一样掉下来,加上身上那隐约可见的伤疤,卡兹不由地叹息一声:“天哪!”
斯内克不发表任何意见,但他已经停止了点烟,专注地看着女孩子,也显示了他对此事施加了注意。
谢元也只能装作哀悼,不是他没有同理心,而是南北两猴子的战场上到处都是深受伤害的老弱妇幼,在老挝也一样,比她惨几倍,十几倍的比比皆是。
帕兹能够全须全尾地回来已经是很幸运了……甚至幸运地有些假了。而另一点让谢元警惕的是加尔维兹似乎把这个女孩子的年龄说小了。
从她的骨架上看,她肯定有二十岁以上,只是因为脸嫩加上体型娇小的原因说是16岁一般人也瞧不出来。
但谢元侵淫武术超过六十年,在地铁时期也经常涉猎解刨学,对于人体骨骼虽然谈不上了解,也略知一二。
他能肯定帕兹一定有二十岁了,但是御女无数的卡兹看不出来?少年兵出身,打过数十年仗的斯内克看不出来?
但看着非常同情表情的一二把手,谢元感觉自己的水平还是不够啊……戏做的实在太像了,自己还是要学习。
看来都知道加尔维兹是故意说小了年龄,用未成年少女被凌辱作为卖点吸引这些受西方主流文化熏陶的人的同情。
最后还用过去看类似星光大道啊,选拔节目的方式去叙述这个姑娘的悲惨身世:“她是个私生子,她的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去世了,而抚养她的祖父母均在内战中丧生。
她比任何人,更痛恨战争!”
“我的名字是帕兹,我会尽我所能保护我的名字,这是我存世的唯一目标!”她摘下头套,露出金色头发下的青涩面容在斯内克面前哀求道,“求求你,把他们赶出我的国家,让他们离开哥斯达黎加!”
面对一个少女的祈求,斯内克却只能狠心拒绝,因为轻易地卷入正字根本没有好下场:“对不起,孩子……”
“我们知道你的身份……bigboss”加尔维兹教授突然打断了斯内克的拒绝,直接开口道破知道了斯内克的真实身份,“所以我们才来找你的。”
谢元看的出来,斯内克惊讶的感情不是装的,而是真实迸发出来的,但奇怪的是……帕兹流露出来的情感也做不得假。
“这样吧,”出来打圆场的是谢元,“你们先回去吧,兹体事大,我们实在没办法一下子答应你们的。”
“对啊,要不我先送你回去吧!”卡兹也借此就坡下驴,下了委婉的逐客令,“今天就谈到这里。”
“帕兹和我在外面等等吧,我们真的需要你的帮忙”加尔维兹和重新戴好雨衣的帕兹却执意要等死在这里。说罢,不等三人说什么,就走出去站在雨中等候了。
谢元还是给他们每人一把伞作为遮雨之物,加尔维兹不想接受,但是谢元还是执意要给:“做戏不需要做的这么绝,有我在这,你们这种把戏骗不了我。
里面能拿主意的只有斯内克,你既然敢来,我估计你一定有让他答应的手段,所以还是别冻着自己了,意思意思就得了。”
本来还坚辞不受的加尔维兹突然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光头青年,出声询问道:“你来自燕京?”
“我家乡来自老挝,不是燕京人。”谢元纠正后,还是把伞放到加尔维兹手上,“这里经常下雨湿气重,淋坏了可就麻烦大了。”
“我曾经听说秘密战争里曾经出现过一个让北猴子军政高层人心惶惶的苗裔雇佣兵”就在谢元转身离去时,加尔维兹突然讲了一段故事,“他在70年时就以流星坠落般突然消失不见,不知道……他会不会在中美洲?”
“现在猴子战争还没结束,哪有活人会突然脱离战场呢?。”谢元只回了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就回到了别墅中。
“竟然是他!”在谢元回到别墅后,加尔维兹脸色大变,脚上甚至有点颤。
“教授,他是谁?”帕兹第一次看到平日里大气稳重的教授少有的失态。
“现在正在进行得如火如荼的猴子战场上在66年到70年间,有一个年轻的雇佣兵突然在秘密战争中崭露头角。
秘密作战以侵害后方设施破坏后勤,残杀老幼妇弱影响前线作战人员士气而臭名昭著。”
看着帕兹轻蔑而厌恶的眼神,加尔维兹解释道:“但是这个年轻人,比起做这些腌臜事,他更喜欢杀人诛心。
两年干掉了北越整整几百个军纪不好的士兵和少量低级军官,同时破坏了几十个被控制的俘虏营,救走了很多被囚禁的鹰酱俘虏。”
“因此声名大躁的他由于总是神出鬼没,而且独来独往被冠以飞龙的外号。”
“那后来呢?”帕兹收起了不快的表情,对这个出淤泥而不染的年轻人以平常心对待了。
“后来啊……”加尔维兹露出了复杂的神情,“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68年-69年间,大量曾经有不良军纪记录的鹰酱大兵和南猴子也同样死于非命后,有些间接证据开始指向了飞龙。
不过由于飞龙拒绝接受调查,他一跃成为在东南亚战场上被交战双方三只军队同时通缉的存在。”
“不过这也是他传奇的开始,有传言,连续三个晚上他给鹰酱方,南北猴子方最高军事指挥首脑脑袋上均画了一只带有羞辱性质的乌龟图案。
并且留言在他指定的一个地点恭候三方大驾光临。”
“假的吧!”帕兹一脸不可置信。
“所以才说是传言啊,但是的确有人证明,飞龙是在三只探查队的众目睽睽之下引爆身上炸药自尽的。”加尔维兹看着木头别墅一脸严肃,“现在看来,这家伙竟然还活着!”
“也许就是冒认而已”帕兹还是不认为谁能做的这么厉害,“他不是没有承认嘛。”
“飞龙身上共计30万美金的悬赏可还没取消呢!他们都认为人没死,”加尔维兹突然说道,“没人敢胡乱冒认的。”
……
回到别墅里,米勒还在窗前看着师生两人淋着雨,而斯内克……斯内克还在点他的雪茄未果。
谢元直接从口袋里拿出他的14.5*118mm子弹打火机,给他点上。
“俄制反坦克子弹壳?”斯内克低头用烟给火接上,美美的吸了一口才询问道,“现在很少见这种老子弹了,你从哪里搞来的?”
“一个隐居在苗裔部落的俄国老人的遗物,他曾经用他干掉了一个德国将军。”谢元向斯内克展示着他当时在子弹外壁加刻的微缩字:“击杀阿姆泽尔将军的子弹”
上面是用俄文和德文一起书写的,斯内克看不懂德文,但是俄文还是可以的,倒是米勒反过来看着斯内克手上的硕大子弹壳失笑道:“不会吧?这么大一颗子弹,那颗子弹不得把整个人打爆?”
“没错,基本打得不成人型,而且因为用的是汉斯缴获后更改型号的,加上几乎没有见证人,不算功劳。”谢元看着这颗子弹就想起了不能申请的勋章,只能遗憾的说,“他只能把子弹壳留下来,当做打火机进行保存。”
“好好保存下来,这是绝对的荣耀”斯内克把火机还给谢元,然后又问了一句,“你似乎认定了我一定会同意他的雇佣,我想知道为什么?”
别墅内顿时一片寂静……
第141章 智珠在握,意外之手
“等等,你说什么?”卡兹不明所以,“他只是拿了把伞,怎么…等等,所以他们在淋雨是做戏给我们看,而你拿伞给他们意思是,不要这么多戏?”
卡兹也是东方人,很多东西都是一点就通的,他很快得出一个结论:“你认为他们不只是教授和学生?”
“真是个好哏眼,”谢元才不相信卡兹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呢,都是千年的狐狸装什么王八呢?
不过没必要点出这一点,谢元跟两位叙说道:“不是什么人在听到lacia的人介入后可以平静视之的。
在哥官方都害怕的当下,还有人这么大喇喇地过来雇佣武装力量介入反击,要不是个不怕死的疯子,要不就是有情报局动不了的后台。”
“我,倾向于后者”谢元看着卡兹断言道。
“等等……你的意思是……?”卡兹看着窗外的两人欲言又止。
“我们的教授“朋友”很可能就是来自克格勃的人。嘬”斯内克嘬了一口烟确认了谢元的推论。
“这样啊。”卡兹这才后知后觉。
“如果答应了,我们就意味着与祖国为敌了。”
“也就没有退路可言了。”卡兹也觉得事情有些棘手,“你觉得他会拿出些什么确认一定让你加入呢?”
“我不知道,但倒上咖啡吧,卡兹”斯内克放下雪茄,让卡兹把人带进来,“是时候跟教授一起谈谈了。”
……
“说起来,你的这只义肢让我有些好奇,你们在神经传导技术方面也太过先进了一点。”重新坐回谈判桌上,谢元看着这只红色义肢非常感兴趣。
“哦。这个啊,”加尔维兹举起自己的左手,大拇指一反翘,“啪!”火苗出来了,“我也一个烟鬼,当秘书长给我颁发勋章的时候,他也给了我这个,不过再抽烟差点毁了我的肺部后,我就戒烟了,后来这个义肢一直是闲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