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李鱼这段时间武道修为也同样也突飞猛进,洗髓功成,《龙蛇宝录》已经被他修至圆满,其中的金蛇剑法、三阴夺命手也均有涉猎。
如此一来,他自身的武道修为,同样臻至先天武师大圆满!
且半个月前,李鱼还得了龙象宝体这般罕见体质,无论是体魄力量,还是速度、意志方面都均提升了一大截,简直堪比同境界的横炼先天武师,如此一来,简直如虎添翼!
然而除了这些,李鱼同时还兼修仙道,在神念、灵觉方面有着许多益处。
如此浑厚的根基底蕴叠加在一起,给他带来的好处简直说不完,在战力方面,根本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样简单!
“该死,明明上次这小子的刀术乃至修为都没有这么强,为何现在他却修为精进,战力暴涨?!简直就是一个怪物!”
场中,在李鱼绵绵不绝的疯狂攻势下,牧少白已经完全落入了下风。只觉得每一次刀光落下,都好似一座小山砸来,震的他气血翻滚,胸口沉闷,直欲吐血。
他手臂发麻,骨骼发出呻吟,就连虎口也已经裂开,渗出血来!
若是一刀两刀也就算了,可李鱼刀光尽得迅疾、灵动之要,一个呼吸之间便有十几刀斩来,连绵不绝。
每一刀非但兼具阴柔刚猛的特点,刀光中所携带的可怕力量更是透过金蛟弓全部宣泄在了他的身上!
若非牧少白横炼大成,他早就被震碎了躯体,成为了一滩肉泥!
饶是如此,他的身上也已经被细碎的刀气划出了不知多少伤口,流出血来,将衣服染的血红。
在他眼里,李鱼明明身形不甚高大,一副俊秀少年模样,可他的一举一动却蕴含着雄浑巨力,好似一尊披着人皮的太古凶兽发狂,挥舞的刀光森冷凶戾,令人惊惧!
见久攻不下,李鱼长啸一声,声震九霄,刀光尽收,接着抬脚一踩地面。
轰隆!
山石地面齐齐下陷龟裂,整个山头都是颤动不已,尘烟四起,半山腰更有几道裂痕蔓延开来。
而他整个人已经借着这一脚已经凌空跃起十几丈,双手握刀,泰山压顶般竖劈而下。
雪狱刀在空中拉扯出长长的刀光,化为一道匹练,吞吐着凶戾可怕的杀机,势能斩断眼前的一切事物,对着牧少白径直斩杀!
“这一刀,我会死!”
牧少白仰头,望着迎面斩来的刀光,心里忽然闪过这样一个念头!
“不!我不能死,也不会死!”
然而转瞬间,他便抛下了所有负面情绪,深呼一口气,心脏砰砰剧烈跳动,体内血气被他全部激发,在血管中疯狂涌动,犹如长河一般,爆发出无与伦比的可怕力量。
手臂筋肉迅速高高隆起,泛起了金箔般的光芒。
脸色发红发紫,好似紫玉一般,变的异常可怕,全身青筋凸起,缠绕在周身上下,狰狞可怖!
金蛟弓被牧少白握在手中,犹如一柄战刀,被他横斩而去。
金蛟弓撕裂空气,发出一连串气爆声,在众目睽睽之下,与刀光对撞在了一起。
铛!!!
声音响彻四方,雪狱刀与金蛟弓碰撞之处,火花四溅,更有一股气浪扩散开来。
咔嚓咔嚓!
牧少白只觉得一股无可抵御的巨大力量镇压下来,他根本难以抵抗,双臂当即被震断,森白的骨骼刺穿了皮肉,暴露出来。
脊椎、双腿等部位的骨头发出低沉的呻吟,几乎断折。
而他整个人好似一根铁钉,在这股巨力的作用下,被深深地钉进了坚硬的山石中,一直到腿弯处。
噗!
这重重的一击更是震伤了他的脏腑,使得他一口黑红色的血液喷了出来。
“你败了!”
李鱼站在牧少白面前,望着眼前喘着粗气,双目泛着血丝,满身血污,狼狈不堪的牧少白如是道。
“是啊,我败了!”
牧少白一怔,旋即望着李鱼哈哈一笑:
“想不到,我牧少白居然会败在你的手里!”
牧少白一双眼睛一瞬不瞬地紧盯着李鱼:“而你,居然与我修为相当,还不是武道大师!”
李鱼神色平静,并无自得之色:“这很奇怪吗?”
牧少白愣了一下,旋即摇头失笑道:“不错,这世间高人无数,中土更是藏龙卧虎,能有李兄伱这样的武道天才的确不奇怪。”
说话间,他身上的骨头噼里啪啦作响,在他控制下,一些断裂的骨头开始矫正,肌肉蠕动,通过挤压伤口止住了血。
“武道天才?”
闻言,李鱼暗暗摇头,他哪里是什么武道天才?
要说习武资质他是有,也算有些天赋,但能走到如今这一步,多半还是依靠阴阳轮盘这件逆天神物。
这是独属于他自己的惊世机缘!
相比之下,什么修行功法、什么灵丹妙药、什么天材地宝,都要相形见绌,差之甚远!
不过话说回来,这世间有大所成就之辈,除了自身根骨、心性、悟性、意志、道心需要过关外,其实谁也少不得各种机缘。
相比起来,李鱼的机缘(阴阳轮盘)只是更大一些而已。
第122章 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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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鱼望着眼前的牧少白,手里的雪狱刀微颤,吞吐着一缕杀机,又看了看不知何时来到一旁的羊倌老头,终究还是没有斩出这一刀。
老头笑眯眯的背着手,一脸的和蔼可亲,所站的位置却是隐隐将牧少白护住。
李鱼清楚,有羊倌老头护着,自己与牧少白交手可以,将其重伤也不算什么。
可如果想要杀他,那就有些不太可能了。
哪怕现在李鱼修为大进,但在他的感应中,这老头却依旧平平无奇,不显山不露水,看不出任何虚实,这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但也更说明了这老头的深不可测!其武道修为怕是已经到了返璞归真的地步。
况且,这羊倌老头之前还曾对李鱼有过指点之恩,不看僧面看佛面,故此李鱼便就此作罢。
牧少白将李鱼的小动作看在眼里,表面笑容不变,心里却是有些发寒,愈发庆幸自己这次来中土有老潘随同,否则,说不得这次真就得栽到这小子手里。
眼前的李鱼表面看起来清清秀秀的,可谁会想到在在这人畜无害外表之下,隐藏的是一个凶悍至极,力大无穷的怪物!怪胎!
这小子杀性不小,都这时候居然还想着杀了自己,他难道不知道杀了自己会惹出多大的麻烦吗?!
向来都是欺辱、碾压别人,如今却被别人碾压,重创,这让牧少白心中颇为阴郁,难以接受,心里都蒙上了一丝阴影。
他清楚,自己的武道所行的乃霸道之举,讲究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以自身武道,扫除一切障碍,击杀一切敌人!
自从他开始修习武功以来,不说顺风顺水,但他依靠着自己的武功乃至将军之子的身份却也是重创、击杀了许多人,以这些人的惨败与死亡,这才铸就了一份所向无敌、所向无敌的信心!
只要沿着这条路继续走下去,未来必然有机会成就武道大师!甚至未必没有成就宗师的可能!
可惜,他的心性终究还是没有达到宠辱不惊,安之若素的地步。
此次惨败在李鱼手里,甚至已经令他的心灵滋生了一丝负面情绪,时间一长,说不定还有可能会形成心魔。
倘若无法击败乃至击杀李鱼,除去心头阴影,以后说不得便再也无法突破,甚至还会让他止步于武道大师之前。
一念及此,他脸色阴沉,甚至有心让老潘出手斩杀这厮,奈何.
牧少白很清楚,老潘只是因为当年的一场人情这才委身于将军府,此番随他前来中土,目的是为了保护自己,而非听从自己的命令。
可惜了.这么好的客户,现在却不能送他一程.
李鱼心中惋惜摇头,对着脸色有些难看的牧少白笑了笑:“抱歉的很,刚才下手重了些。不过今日与牧兄切磋的倒是痛快非常,现在牧兄你想必还需要疗伤,我就不多打扰了,告辞”
说着,又对旁边的羊倌老头点点头,转身大步离去。
一边走,一边心里却琢磨起来:
“回头得找个机会把这家伙搞死才行,毕竟已经结下了仇.不然,留着就是个祸害。”
心里这样想着,李鱼却有些犯难。
这家伙毕竟是元突国大将军之子,非但身份不俗,自身实力也相当强悍,再加上身边还有一个深不可测的羊倌老头跟着,实在是不好对付!
就算真把他给宰了,回头一旦事情暴露,容易惹火烧身。
“算了,实在不行回头找一门厌胜、诅咒之术练练,给他扎小针,画几个圈圈诅咒一下.反正,方才我已经偷偷摄取了他的气息和几滴鲜血,还有几根头发,这些手段虽然恶毒,说不定还真能起到效果。”
“不过目前还是先提升自己的实力要紧,要是我成就武道宗师,拥有殷长生那样的武道修为,或是铸就一颗上品金丹,直接捏死他都行。归根结底,还是实力不够啊!”
心里琢磨着一些恶毒计划,表面上李鱼一派平静,大步远去。
而刚刚的场景却也落在了四周围观的那些吃瓜群众眼里,引得许多人面色凝重,纷纷瞪大了眼睛,心里生出不可思议、匪夷所思的感觉。
“我没看错吧?牧少白居然败了!”
“此子当真可怖,那牧少白精修横炼武学,体魄强横,肉身之力同阶少有人及,这样的人物整个封州都没几个,居然还是败在了此子的刀下!”
“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我原以为有人将此李鱼跟秦川、沈碧君、袁清风、郑暝这四人相提并论,还心存疑虑,如今看来,此子当不逊色于此四人!”
“嘿听闻这李鱼出身义庄,乃是下九流的守尸人,身份卑贱,我倒是好奇,究竟是什么人才能够培养出此等人物?”
“哈哈哈,这元突狗败的好,败的妙啊!陈兄,你的在天之灵如果看到这一幕,想必也会有所慰藉吧!”
“师叔,您老人家看到了吗,那姓牧的狗东西居然败了,哈哈他原本还能突破武道大师,可如今遭受惨败重伤,能不能突破还是两说,这对他这种人来说,虽然未死,却也比死强不了多少!”
也有几人畅快大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牧少白这段时间没少向人挑战,与人交手,已经不知多少武者乃至修士都败在了他的手中。
其中不乏一些人被他以箭术残忍射杀,或是以一双铁拳锤爆。
西域元突尚武之风甚重,崇尚弱肉强食的理念,这种挑战杀人的做法倒是没什么不对,可在中土却是不同,中土讲究以和为贵,以德服人,点到为止。
他的做法狠辣不留情面,这分明是拉仇恨的行为,已经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
奈何牧少白行的是挑战之举,一对一公平对决,符合规矩,纵然杀死对方,却也有理由搪塞,其他人再如何不满也说不出什么。
况且他乃是元突国大将军之子,寻常修炼者也惹不起他,那些真正能惹得起他的,却也犯不着为了区区一些散修武者招惹这样一个麻烦。
第123章 道基的袭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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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许多人对他毫无办法。
如今有不少死者的亲朋好友、同门师兄弟看到牧少白被李鱼重创,自然大感快意!幸灾乐祸!
更有甚者,隔着远数里便对李鱼跪拜,算是谢过此等恩情。
见此,李鱼倒是有空停下微微拱手还礼,一副温文有礼,不骄不躁的模样,与方才的暴戾凶残截然不同,接着才继续远去。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准备返回义庄了,等消化了这段时间的种种收获,说不得便有几分成就武道大师的可能!
而这一幕落在牧少白的眼里,更是气的他双眼通红,胸口刺痛,一口郁气憋在心里发不出来,只得暗暗咬牙。
然而李鱼刚走出了一段距离,便有一点碧光在他头顶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