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从笑傲开始 第97节

  他虽然数招被制,还不是种种原因所导致,岂能自认技不如人?何惧一个毛头小子。

  卓凌风对这一切早有预料,一个自诩有“通天彻地之能”的狂夫,若是怕了自己,反而奇了。点点头:“不瞒任教主你说,若说不怕你日月神教的报复,那未免有些矫情。

  可我受师父调教,他老人家的心胸,卓某无时或忘,只要你能应我之言,那是武林幸事,也是黎民万众之幸事!

  更是卓某自己在这世上来过一遭的意义之所在。

  至于我自己本是一介武夫,自踏入江湖那天起,就是在刀口舔血,怎么死实则都是江湖人的宿命,我又何惧之有!”

  他侃侃而谈,众人静静倾听,江南四友与桑三娘钦佩不已,面上神情都不禁的流露出来。

  任盈盈则是眼放异光,任我行也听他直言对本教忌讳之心,却又豪气干云,不由胸中一热,道:“好,我就应了你!

  你出身玄门正宗全真教,我也想领教一下你的手段。

  我若真的败了,就一心去整顿本教,轰轰烈烈的做番事业,也让天下人看看,我日月神教和那些久享盛誉的假道学、伪君子相比,谁才是真正的名门正派!

  但你若败了,我要你磕头赔罪,还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说罢哈哈大笑。

  卓凌风也哈哈大笑,道:“好,好!那就三天以后见高低!”

  说着曲指连弹,任我行立觉一股热流从体内涌入,他吸一口气,体内被封穴道尽数通畅,一跃而起,口虽未言,心中却暗暗佩服卓凌风内力醇厚。

  黄钟公道:“那就先请任先生去洗漱一番吧!”

  黑白子最是积极,引着任我行去换洗了。

  任盈盈对卓凌风盈盈一拜,也转身走了出去,临走前提走了桑三娘,显然她要审问一些事情。

  待她走出,卓凌风忽然长叹一声。

  黄钟公道:“卓大侠,今日可是将任大小姐得罪狠了,也不知你……”

  卓凌风缓缓摇了摇头,道:“大庄主,这世上怎会有两全其美之事?

  昔日我教祖师与林朝英女侠心中明明互生情愫,奈何两人讨论到武学,就因理念不同,各不相让,最终没能走到一起,抱憾而终!

  武当张三丰祖师若是听了郭襄女侠之言,去襄阳城找郭大侠庇护,或许也就没有武当派了!”

  秃笔翁也喟然一叹道:“是啊,这世上鱼与熊掌若能兼得,也就不会有那么多争端悲剧了!”说着飘然出了屋子。

  丹青生慨然说道:“卓大侠,我们先去喝酒,管那么多做甚!”

  卓凌风道:“待会吧,大庄主,我想去囚禁任教主的牢房看看,也好知道知道,免得自己以后步了后尘,也算涨个教训!”

  黄钟公一怔,道:“好,我带你去!”

  感谢终于有时间了书友打赏。

  (本章完)

第77章 交心

  2023-06-12

  梅庄。

  银辉满地,月色柔美,晚风习习。

  厢房。

  桌上长灯高挑,摆着砚池。

  卓凌风据桌而坐,灯光摇曳之下,就见他不时蘸墨,奋笔疾书。

  卓凌风已从地牢中将任我行刻在铁板上的“吸星大法”法门记了下来。

  也不知怎地,从他穿越而来,这脑子聪明的过火,几有过目不忘之能。

  但因内功心法一字之差,都是人间地狱的反差,而且任我行毕竟是在铁板上,以铁链划出的字,有些字着实潦草。

  他读了好几遍,记得没半分错漏,几能倒背如流,这才安心出了地道。

  黄钟公虽不知他在地牢中呆了一个多时辰,是为什么,但已被其豪气冲天的仁人心怀折服,自也不问。

  但卓凌风虽然记下了“吸星大法”,可并未直接修炼,就怕时间一长,有所错漏,这一回屋子,就将它誊抄书录下来了。

  所谓“心过千遍,不如手过一遍”,待卓凌风将这几千字录下,就已经明白了“吸星大法”之原理。

  与他前世从小说中的了解相同,的的确确是与正统内功不同,

  正统内功基本要义在于充气丹田,丹田之中内息密实,越是浑厚,内力越强。

  而吸星大法则是要求:丹田常如空箱,恒似深谷。这是空箱方可贮物,深谷始能容水的道理。

  丹田中若有丝毫内息,便即散之于任脉诸穴,而后则是督脉,以及阳维、阴维、阳蹻、阴蹻,以至冲脉、带脉等奇经八脉的穴道。

  卓凌风这才知晓“吸星大法”一旦练成,全身穴道皆能吸取功力,只吸功一途绝不比全版“北冥神功”弱,远远胜过段誉所会的“北冥神功”残本。

  盖因段誉未曾练全“北冥神功”,只能依靠手太阳的经脉穴道吸取内力,神功效用自是大打折扣了。

  至于融功之效用,“吸星大法”有隐患,貌似不如完整版“北冥神功”,但对于自己的那份设想来说,这反而倒是小事了。

  卓凌风正自闭目思忖,忽听得一阵敲门声,霍然睁开眼睛。

  只听任盈盈在门外说道:“卓兄,我可以进来么?”

  卓凌风应了一声,淡淡道:“进来吧!”

  任盈盈推门走了进来,回身将门掩住,在他身前一张凳子上坐了下来,一双美眸直勾勾看着他。

  卓凌风微微一笑道:“你爹让你来的?”

  任盈盈一挑娥眉,道:“是,也不是!”

  卓凌风点点头道:“也是,你心中疑问满腹,不问个清楚,恐怕都睡不好觉了。”

  任盈盈轻哼一声,低声道:“卓兄,伱先前都不敢下地牢,后面为何要去?”

  卓凌风不加犹豫道:“因为你!”

  他对于任盈盈与任我行知道自己下地牢,一点也不意外,也没想着隐瞒。

  任盈盈却是凝视于他,不置可否,

  卓凌风素容正色道:“你不要以为我在说谎,我了解你,或许比你自己还了解!”

  任盈盈不觉一怔,可随即“腾”的一下,满面羞红,但瞬间面色一变,如罩寒霜,冷冷道:“你跟我说话,最好规矩一些!”

  卓凌风对她这番神色变化非但不以为意,还在意料之中。

  这女子出身魔教,看似端丽大方,却在男女大防上与常人极为不同。

  原轨迹中对令狐冲倾心,也听不得轻薄之言,更何况自己。笑着说道:“你不要误会,我的这份了解,指的是我深信你的人品与神教圣姑的气派,这世上任何人都有可能害我,你却不可能恩将仇报!”

  任盈盈哼道:“那我爹呢?你那样对他,他纵然不跟你翻脸,若给你还上一出,那也是大有可能的!”

  卓凌风微微一笑:“你又何必来考我?

  你爹这人的气派比你可是大的多了,若他与我比武真的败了,或许在羞愤之下,还会翻脸对付我。

  但在比武之前,绝对不会用这种卑鄙手段的。

  因为他要在你这个女儿,还有日月教下属面前找回面子,这种‘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方法,大失自己一教之主的身份。

  况且他神功盖世,有通天彻地之能,心中恐有八成把握能够赢我,那所提条件必然是要我助他去杀东方不败,亦或让我臣服于他。在这之前,收拢我心尚且不够,焉能害我至此?”。

  任盈盈听得眼眸一颤,她实在不敢相信,卓凌风将他爹的心思看的透透的。

  卓凌风稍稍一顿,道:“说起来,你们父女俩的傲,那是一脉相承,与你们交往,纵然有朝一日真的为敌,我内心非但不惧,还有几分欢喜!”

  任盈盈不禁玉靥泛红,眼光一瞥桌上的书册,幽幽一叹道:“我也不知你究竟是聪明,还是怎地。

  可我爹听你在地牢中呆了一个时辰,喃喃自语说,莫非你……你是去找‘吸星大法’的?是也不是?”

  卓凌风缓缓点头道:“不错!”

  任盈盈微微皱眉,只觉得卓凌风太过不可思议,说道:“你知道我爹被囚禁,或许是你与你师父依靠什么手段,从本教查出来的,可我爹在地牢铁塌上刻吸星大法,除了他自己,绝无第二人能够知晓。

  再加上我的《清心普善咒》你也知道,你究竟从何处得知,如此私密之事?”。

  关于这个问题,她一直很是疑惑。

  她特意问过绿竹翁,对方也没对任何人提过《清心普善咒》之名。

  任盈盈一直想要问个清楚,只是不得空闲,这时也就借机问了出来。

  卓凌风就是要让任盈盈问出这些话来,日后有些事也就更好办了。当下笑道:“这事也不是不能说,只是太过玄乎,我纵然说了,你恐怕也是不信!”

  任盈盈不说是心花怒放吧,心里一块石头也算落了地,这事萦绕心头,让她这段时间无时无刻不在想,可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很是淡然道:“你没说,又怎知我不信?”

  卓凌风笑着点点头:“我师父说我生而知之,你以为我们是一对神棍师徒,其实这是真的。”

  任盈盈一怔,道:“你可以未卜先知?”

  卓凌风摇了摇头:“并非如此!”

  沉吟片刻,说道:“我小时候曾做过一个梦,在梦里就仿佛是看话本子一样,上面有你还有你爹、左冷禅等等之人的过往以及未来命运。

  所以我知道你的曲子叫《清心普善咒》,你爹被东方不败暗算,囚禁在西湖牢底,也知他寂寞之下,将吸星大法刻在铁榻之上。”

  任盈盈刚开始只是嘿嘿冷笑,心想:“好你个卓凌风,真当我是傻子吗?”

  不过想着想着,貌似除了这个理由,再也无法解释那些隐秘之事,脸色又是一缓,轻笑道:“呵,你要这么说,那我倒想知道,我是怎样的命运?”

  卓凌风瞥了她一眼,道:“个人的路个人走!命运这东西,问了反而不好!

  糊涂反而是福!”

  任盈盈双颊绯红,盯着卓凌风,一字字说道:“你不希望我问,又何必这样说?”

  卓凌风尴尬一笑,喝了口水,这才说道:“你的命运说来太过话长,况且我若直说,对你未免太过不敬。”

  任盈盈脸现怒色,说道:“你对我的不敬,还少吗?”

  卓凌风闻言,凛然正色道:“好,那我就随便说几句,你那《清心普善咒》本来是给自己心上人弹的,所以我才记得清楚!”

  任盈盈闻听这等言语,霎时间心头如小鹿乱撞,注目向他凝视片刻。见他脸色诚挚,全非调笑戏弄的神情。

  任盈盈心里有异样之感还有所觉,可脸上早在不知不觉中,布满红晕了。

  但想到她当日弹琴之举,又不禁有些羞恼,娇喝道:“卓凌风,我拿你当君子,你当我是烟花柳巷的风尘女子吗?”

  卓凌风悠悠道:“你不要误会,我说的是我梦境中的任盈盈,并非现在的你!

  所以那个听曲之人也不是我,你千万不要觉得我在调戏于你!”

  任盈盈聪颖过人,虽然不信他的言语,却知道自己的确有些失态,有失身分,忙起身向卓凌风躬身一揖,道:“是,是小妹失礼了!”

  坐下身子,但又接着问道:“那你说说,那个任盈盈是弹给谁听得?”

  卓凌风轻笑一声:“你此行恐怕是你爹有什么话想问吧?

  你却来问这些闲事,我若说了,你又不信,还认为我在调戏你,那怎么办?”

  任盈盈眼底闪过一丝寒光,冷然道:“卓兄,你天纵奇才,小妹虽不及你,但也非一无是处之人。

  你既然都说到这里,试问,我还能不好奇吗?

  我爹想问的话,与我要问的话,其实又有何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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