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
是他没能找出一条适合自己性格、习惯、特点的“剑术风格”，会的招式很多，“会用”的招式很少，导致经常出现破绽。
而在方浩眼里，他会的剑法招式再多也没用，只要进攻防守间有一个破绽露出来，就能一刀秒了他。
学到的招式会不会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直觉。
勤学苦练能提升这种直觉，但提升幅度因人而异。
顾秋实悟性较高，算是提升幅度较大的，实力在这批参赛者里也是第一梯队，只是碰到了方浩这个第零梯队的，才会显得弱。
在方浩的梳理下，悟性不错的他很快明确了自己的剑路，抛弃了许多不必要的招式和动作。
去繁就简后，他的实战剑路立即明快灵动了许多，实力肉眼可见的提升了一档，欣喜万分。
苦修十载，不如名师一言。
如果没有方浩的提点和帮他筛选招式、确定剑术风格，他可能需要二三十年的时间，才能靠自己一步步删繁就简，在实战中找到适合自己的剑路。
方浩的指导，直接让他少走了二三十年的弯路。
整个过程，只用了三个小时。
第一个小时，他使出浑身解数向方浩发起进攻。
看似攻击凌厉、迅疾、剑光闪烁、剑气纵横，实际却连方浩的毛都没摸到一根，让他不由生出绝望的感觉。
第二个小时，方浩开始跟他拆招、对练，帮他梳理招式、攻反套路。
第三个小时，方浩开始进攻，刀刀致命，助他发现自己新剑路的破绽，并加以指导和弥补。
就这么三个小时的成果，比他独自苦练二三十年都要大，让他激动地直想下跪拜师。
才三个小时哪够啊！
最好一辈子！
“到我了？”顾秋水也很激动，见方浩向自己点头，立即冲了上来。
“哥，你让开点儿！快下去！”
顾秋实只好在心里叹息一声，走出场地。
方浩指导顾秋水也是差不多的套路，先让她向自己进攻一个小时。
相比顾秋实偏沉稳的剑路，顾秋水明显要轻快许多，这应该是受到性格的影响。
两兄妹学的是一样的剑法，受的也是一样的指导，但练出来的风格却明显不同。
顾家的长辈，包括那位“王者”，在剑法上的教导还是很有效的，让两兄妹都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可能是还没开始对他们进行个人化风格的指导，让两兄妹的剑路都还停留在“基础”层面。
扎实的基础，给方浩的指导带来了极大的便利，不管说什么，都差不多能一点就通。
“你和你哥性格不同，伱更莽，干脆就往快剑走吧。”
顾秋水听着这话，心里有些不忿。
什么叫“莽”？
你怎么能说我一个女孩子莽呢？
我这叫“快剑如风”、“风一样的美少女”好么！
但她现实里却恭敬低头道：“好的，我确实更喜欢快剑，谢谢您的指点！”
方浩感觉一招一招拆解，不如自己换成长剑，一招一招向顾秋水发起进攻，让她更直观、亲身体验到“快剑”的威力。
于是他转身走到武器架旁，将长刀放回去，拿起了一旁的长剑。
“？”
院长们和学员们都双眼大睁。
我靠！
该不会你看了几遍，就学会并掌握了顾家的剑法吧？
不仅掌握了，你还当场拆解，反向指导顾家的人？
自己看一两遍就用出来，和发现招式间的破绽并提供指导，可不是一回事啊。
后者只需要“眼力”、“洞察力”、“解析力”。
而前者除了以上的能力，还需要“悟性”、“记忆力”等更多的能力。
“我第一次用剑，你看个大概就行。”方浩提着长剑，话音刚落，瞬间一剑突袭。
顾秋水下意识后撤一步，提剑格挡。
却挡了个空。
但方浩的剑尖，却已经停在她的咽喉前，只有三四厘米的距离。
“你还不够快。”方浩收回长剑，“要不在你哥的剑路基础上，稍微快一点？刚才给他安排的剑路更稳妥，不容易被抓破绽。”
快剑如果不够快，就有点不伦不类了。
“我可以更快！”顾秋水咬了咬牙，举起长剑，指向方浩。
“我不想走在我哥的路上，再来！”
“好。”
方浩再次出招，一剑劈，一剑斩，一剑刺。
三连击下来，顾秋水已经死了三次，小脸煞白。
方浩用的都是她之前用过的剑法招式，只是巧妙连接在一起，又速度更快，让她无力招架。
“这种教法，好像不太行。”方浩收回长剑，对顾秋水笑了笑。
“这样吧，你学着我刚才的出剑向我进攻，越快越好。
“快剑要根据对手的反应及时变招，确保不被对手格挡和闪避也很关键。
“放宽心，其实招式就那么回事。”
你说得简单。顾秋水和观战的院长、学员们在心里默默吐槽。
学过同样招式的人千千万，里面也出不了你这样一个变态。
在方浩一招一式的指导下，顾秋水也迅速找到了适合自己的剑路，出剑越来越快。
同样的招式，以不同的速度施展出来，威力和效果也将完全不一样。
有些招式被顾秋实弃用，因为不符合他的剑路。
但同样的招式却被顾秋水选用，加进了自己的剑路里。
这说明两兄妹的剑术风格，从这里开始走向不同的方向，将来这种风格的差异会越来越大。
自她从自己的剑法套路中自选招式开始，说明她已经初步掌握了适合自己的“快剑流”。
又有方浩这样的名师在一旁悉心指导，帮她筛选调整，并在对练中测试效果。
方浩给她教学的时间，只有两个小时就结束了。
最后，就是测试一下两兄妹的成果。
“你们对练一下吧，让我们看看效果怎样。”
顾秋实和顾秋水四目相对，都走向场中，互相倒提长剑，拱手施礼。
两人都没有废话，直接提剑叮叮当当互砍起来。
虽然两人用的剑是一样的，但两人的“剑势”已经有明显区别。
方浩看了片刻后，点了点头。
“差不多了，你们照自己的路数钻研下去就行。”
这是要走了？其他院长和学员立即心神一凛，学员给自家院长使眼色、拉袖管，院长们则给温子隆使眼色。
温子隆笑道：“今天已经很晚了，都回去休息吧。明天只是初选，你们这些尖子生都能晋级，明天再找方浩特训不迟。”
方浩点头：“明天吧，今天太晚了。”
换了个新海域后，兽化分身发现了一只霸主级的王级海兽，今晚还要狩猎，需要集中意识。
回到房间洗了个澡，刚躺上床，陆千钧也回到了房间。
“你怎么也这么晚回来？”
“还不是因为你？”陆千钧躺在自己床上，一副累瘫了的模样。
“不只是我，我们学院的都被拦着不让走，非得让我们指点一下。直到院长们来了，才放我们回来休息。”
他第一感觉，太受欢迎也不太好。
尤其是，还是因为别人，自己才这么受欢迎。
方浩给他们做过指导，可能实力上会和其他学院的部分人有差距。
但方浩对他们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指点，对其他真武学院的学员，可能也有用。
大家都是真武学院的学员，学的东西差不多嘛！
那方浩对你们的专项指导，是不是也能用在我们身上？
于是那些学员眼看着顾秋实和顾秋水被院长带去找方浩，第一反应就是把和方浩同学院的19个人给拦下来。
那总不能打出去吧？
所以他们也被留到了凌晨三四点，直到院长们过来，才终于解脱。
但想想明天比完赛应该还是这样，他们就不禁头皮发麻。
你说你没事去瞎凑什么热闹呢？
“我先睡了。”方浩闭上双眼，意识转移至深海的虬龙分身身上。
“咕咕咕~”
幽暗死寂的深海海底，之前待机的兽化分身操控水流，哗的游动起来，向那头霸主级的王级海兽游去。
这是他遇到的第二头霸主级海兽，是一条“海龙王”。
这条海龙王应该是电鳗超凡化后晋级而来，也可以叫“电龙王”、“雷龙王”。
不过既然它生活在深海里，还是叫“海龙王”吧，因为陆地上的异兽也有能操控雷电的“龙王”。
这类天生能操控毒素、雷霆等“元素之力”的动物，相当于先天就有一个超凡异能，更容易超凡化。
而且因为是先天天赋，这个先天自带的超凡异能还可以随着等阶的晋升，不断提升异能等级。
于是这条由电鳗超凡化来的“海龙王”，吞吃了几只海兽王后，成功登顶为霸主级海兽。
方浩会知道，是因为海底还残留着不知名海兽王的骨头，而且不只一头。
但这也意味着，这只海龙王的战力，比九头海蛇要强！
因为放电比放毒造成的伤害要直接的多，不但威力大，还带麻痹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