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
“来了!”
“他是角斗场最强的格斗专家,一位强大的角斗士。”
“贝特·科恩!”
“今天的角斗有些特殊。”
“他的对手不是角斗士,而是一只来自弗萨克王国的巨熊,而他准备不带任何武器杀死这头巨熊,让我们为他的勇敢欢呼吧!”
于是,一阵更高的呼喊浪潮响起。
罗伊往底下看。
果然。
贝基·科罗拉。
贝特是他的化名。
在他对面,一只高大的巨熊从另一边的栅栏中走出来,它狰狞地看着四周,最终定睛在场中唯一的活人身上。
“嗷!”
一声咆哮,看似笨拙的巨熊如风一般往贝基扑去,坐得近的那些贵族们脸色瞬间白了几分。
好快!
好凶猛!
那一声咆哮仿佛来自蛮荒地带,即便在最远处的罗伊、海德都听到了浑厚万分的吼声,还有那沉闷的跑步声。
然而。
下一瞬,贝基和白熊发生了激烈的碰撞——
白熊速度快,但贝基的速度更快!
转瞬间,他侧身闪过一拳打在了白熊的下颚。
下一秒,白熊的脑袋沉重地往下压。
贝基抽手立刻避开。
然而。
嘭!
白熊的脑袋沉重地撞在贝基身上,将他顶飞出去,然后如一辆马车一般飞奔。
角斗场内紧张到鸦雀无声。
没人开口说话,都在为这一幕而紧张,然而——
就在大家以为贝基要被飞奔的白熊杀死的时候,贝基却以诡异的柔韧姿势避开了白熊。
真正从它下腹穿梭而过。
但是。
想在这种时候袭击它,那是痴人说梦。
这时间白熊的脂肪很厚实。
它是最强的铠甲,底下虽说是柔软的内脏,但即便中招也不会太致命。
罗伊陡然想到了前世一个笑话。
他不禁笑道:“也许贝特可以在穿梭过去的时候,用拳头重重攻击他的腹部。”
“对,确实可以,然后白熊坐下来会把他压成肉饼。”
海德笑着回应。
罗伊哈哈一笑,但眼神却充满赞许。
贝基将“他的”理论化作了现实,他切实地掌握了柔韧技巧,足以掌控每一处肌肉。
现在的贝基格斗实力已经非常强了。
这场角斗没有任何意外。
贝基赢了。
作为非凡者,他的体魄远比普通人要强大,娴熟无比的格斗技巧,让他拥有拳头战胜敌人的能力。
他赢得并不轻松,几乎是一拳拳威力的累积,最后才打倒了这只巨大的白熊。
可是。
他最终站在了角斗场上,接受众人的欢呼。
所有人大喊着他的名字。
贝特·科恩。
罗伊明白——
贝基完成了消化。
他已经是真正的角斗士。
海德低声一笑,说:“走吧,他会在外边等我们。”
“冒昧问一句,跟贝基一起,会不会被机械之心盯上?”
罗伊压了压帽子。
他好不容易离开教会,可不想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回去,而且还成为被关押的一员。
海德摇头:“不用担心,贝基现在只是线人,但你要是担心被看到可以先走,我们在明斯克街的家中汇合。”
“好。”
……
明斯克街。
罗伊下车,从这条街道的1号开始往末尾走。
路过明克斯街15号,他停顿了片刻——
这是克莱恩有可能租房的地方。
之所以说有可能,只是因为现在的走向早已改变,这种细节也许会发生改变。
罗伊继续往前走。
到了39号,他停下脚步,而后在隔壁的咖啡厅点了一杯咖啡坐下,顺便拿起了一本书。
《暴风山庄》。
这是他到贝克兰德买的书。
闲暇时,稍微看看消遣也算不错。
罗伊正看着,忽地感觉到有一道目光看过来,循着视线看过去,只见一个褐色微卷头发的女士。
对方穿着一身淡黄色长裙,慵懒地坐在椅子上优雅地喝着咖啡,嘴角微勾。
注意到他看过去,对方轻轻颔首,随后继续喝咖啡。
佛尔思·沃尔。
罗伊认出了对方,但显然,对方不可能知道他就是“隐者先生”,更不可能猜到他是“2号”。
今天海德先生要见的应该就是佛尔思。
咸鱼小姐。
你平时还是一如既往的懒散啊!
不过这样的状态,对于佛尔思自己来说已经算是非常努力了,只是她每个月都要进入神秘殿堂躲避……
无形的债务压力还是很大的。
罗伊心道。
他拿起书继续看,姿态安静而优雅。
过了大约七分钟左右,门外街道上,海德、贝基开门进入了39号。
罗伊、佛尔思同时往盥洗室走去。
两人在走廊碰面。
佛尔思怔了怔,而后含笑道:“先生,您先用吧。”
“不,让女士先行是必要的礼节,我去其余地方就好。”
罗伊含笑着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佛尔思没推辞,进入盥洗室,然后通过开门的能力穿梭,直接进入了隔壁房间。
至于罗伊。
他到了杂物室,趁着没人的空档使用了隐匿之戒,再走上二楼,通过二楼的阳台跳到了隔壁。
然后,海德过来开了门——
占卜很多时候能提供不小便利。
进入屋内后,海德往后边走,到了一处走廊,罗伊现身摘下戒指。
“海德先生。”
“那位女士也到了,我带你跟她见面,你有什么需要的可以找她,她会帮忙采购、寻找。”
海德说道。
罗伊略微有些好奇。
“帮忙采购?”
“是的,她有一个非凡聚会渠道。这种方式很好,购买非凡材料有一定风险,让别人代劳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海德笑道,“当然,我也是跟她相处了一段时间,确认对方可靠才予以委托的。”
“确实是不错的选择。”
“另外他们在东区一带消息颇为灵通,你要有什么需要调查也可以找她。”
“好。”
罗伊轻轻点头,心底明白佛尔思、休现在是如何赚钱的了。
第94章 奋斗狂人佛尔思
楼下客厅内,黄色长裙的女子娴静地坐在椅子上,但通过细节的观察,她显得并不安宁。
她一定想慵懒地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