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后续只能等其余线索了。
罗伊在现场忙碌了一阵,熬到了下班,这才回黑铁酒吧。
“辛苦了,格林先生。”
苏娜甜甜一笑,递上一杯饮料,“鲜榨葡萄汁,要来一杯吗?”
“谢谢,我暂时不需要。”
罗伊想到老巴里的尸体,脸色顿时一阵泛白。
苏娜微笑,自己抿了一口后,说:“那我就自己喝了。”
“我先回去了。”
罗伊拿了一条餐巾,捂住嘴巴,然后作出不适的表情。
苏娜点头。
她听说了罗伊的事。
像这种事,无论机械之心还是值夜者都会遇上,但罗伊显然是头一遭。
离开酒吧,罗伊面色恢复正常。
他其实没那么难受。
毕竟第一次杀的人,其实是那位格斗学者。
那会儿血液都溅脸上了。
“我正在适应这疯狂的时代。”
罗伊略有些伤感。
回到家,他迫不及待地进入了神秘殿堂,所有记忆回归。
他变化出一张纸。
上边缭乱写着接下来的几个大事件,然后——
罗伊将几条串联起来。
兰尔乌斯。
梅高欧丝。
真实造物主的子嗣。
这个事件中,梅高欧丝恰好就是蒸汽与机械教会的信徒。
虽然他们未必乐意打掉熊孩子,可一旦是蒸汽教会参与进来而不是黑夜教会,那么将不符合蹩脚编剧的需求。
不无可能。
不过。
要是没有其余影响,蒸汽教会应该不会参与进去。
罗伊想了想,又在底下加上一条。
“摩斯苦修会”。
原版没有摩斯苦修会,蒸汽教会只是略微针对,没有像现在一样,将很多精力放于针对廷根区域的摩斯苦修会。
自己的出现,改变了机械之心目标。
大范围的搜索,可能会让梅高欧丝的事难以掩藏。
所以。
蹩脚编剧不得不出手?
“很有可能。”
纸张化成了灵数,回归神秘殿堂。
罗伊不禁感叹。
这就是蝴蝶的翅膀。
细微的改变,导致后续发生了种种变数,就不知道特里斯上船后,还能不能跑掉。
他不禁有些想笑。
此刻的因斯,一定非常苦恼吧?
不。
以后的他,或许会更加苦恼。
原著中一个塔罗会,就让他的笔写出火星子,现在又多了自己这个“隐者”和“知识交易”见面会。
因斯的痛苦只会更多。
比如最近的克莱恩。
罗伊叹息一声,回归现实之中。
随着他回归现实,关于008的记忆被封存,只有一点模糊印象作为示警。
……
“早安。”
“早安苏娜小姐,今天我有什么事?”
“擦桌端盘子,不过早上没什么活,你可以稍微休息一下。”
苏娜笑道。
罗伊轻轻点头,而后往地下室去了。
老瑞恩没外出。
“瑞恩先生,昨天的事有线索了?”
“不归我们管了。”
瑞恩放下手里的书,“卡尔先生怀疑,这次的事件是由一位教唆者引起的。”
“教唆者?”
罗伊适时地体现出了“好奇”。
瑞恩科普了一下教唆者的讯息,然后一拍脑门,道:“对了,你让警局找的人找到了,从他身上,我们打听到了对方的长相,跟你所说的那个人很相似,几乎可以确定是一个人。”
罗伊听到这边,陡然神色一怔。
他意识到——
这是自己的机会!
“罗伊?”
“嗯?啊,我想说,那太好了。”
瑞恩笑了笑:“这次伱立了大功,可以记一笔功勋。”
“瑞恩先生,我刚有一个想法,能不能借此机会申请格斗学者的魔药吗?配方也行,我可以自己去搜索材料。”
罗伊急忙提出要求。
瑞恩上下打量,接着严肃道:“你才成为窥秘人多久,就想成为格斗学者,你不怕沦入疯狂吗?”
“这次的‘教唆者’让我有了一下想法,同时也验证了我的进步、所得,我感觉自己距离完全掌握不远了。”
罗伊很兴奋。
老瑞恩皱眉:“什么意思?”
“这段时间,我以窥秘人的身份和格言告诫自己,还总结出了一些作为窥秘人的守则。”
罗伊叙述道,“我感觉自己掌握窥秘人能力特别快。”
瑞恩思索片刻,没有打断、呵斥。
认真琢磨,他发现罗伊掌握窥秘人能力确实非常快,学习速度也很快。
他想了想道:“这次的事呢?”
“您想,这位教唆者为什么要教唆那些工人闹事?难道只是为了取悦他自己或者某位邪神吗?”
罗伊说道,“结合自身的进步,我大胆猜测,说不准迅速掌控魔药的关键就在于魔药的名字上,他是教唆者,所以他要教唆别人闹事,如果按这样的推论,我想他还会再教唆犯事。”
“教唆,魔药名字。”
瑞恩喃喃自语,而后心头隐隐闪过一丝明悟。
难怪卡尔先生会接管。
如果真是这样,就意味着后续还会有事件发生,而黑铁酒吧的力量与人手都不足以解决这种事件。
这说明。
也许,真有这样的方法存在。
不!
罗伊想的未必全对。
万一罗伊的猜想不具普适性,随意传播反而容易给其余人招来灾祸。
必须谨慎!
他依旧有些顾虑:“你真的快完全掌握了?”
“嗯,我感觉自己再看一些书,掌握一些神秘知识,应该就能服用下一阶段的魔药,不过这还得感谢那位。”
罗伊指了指眼睛。
两人心照不宣——
隐匿贤者。
窥秘人能迅速掌握魔药,跟隐匿贤者灌输知识不无关系。
当然。
他们疯狂的根源也在于此。
“瑞恩先生,或许其余人也有类似的感悟呢?我们是不是找其他人一起交流、商讨,或许有新想法?”
罗伊说道。
瑞恩摇了摇头,道:“或许你是对的,但万一有错误呢?魔药的事,我会帮你提交过给卡尔先生,然后再由我试验,要是我这边有进展再告诉大家不迟。”
“好,谢谢您。”
罗伊轻轻鞠躬,没再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