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神秘侍者没有死，但贝尔纳黛已经确定，对方晋升序列4用的血液是观众途径。
因此……
那位侍者获得了“观众”的部分能力。
比如暗示、引导和心理学隐身等等。
不过。
那种能力不如真正的观众，而且相对命运途径的诡异、幸运，它对罗伊的威胁没那么高。
一方面，他有神秘殿堂、命运之轮卡牌。
另一方面，他有大地母神的庇护——
那枚吊坠看似普通，实际上蕴含着大地母神的祝福，虽然不如黑夜女神的隐秘效果，但也不是神秘侍者可以追踪的。
因此。
只要佛尔思没有跟对方切实打照面，基本不会出什么问题。
他往家里走去。
佛尔思跟在后头，到了罗伊住处，她眼睛一亮，道：“格林先生，您这边租金多少？”
“不是很贵。”
罗伊说着租金的价格。
佛尔思听得心动不已，但最后还是遗憾的叹气：“可惜我还得上班，要不然可以跟休一起搬到南区来。”
罗伊的房租没比她们那边少，甚至还稍微多一些。
但是。
罗伊这边是一栋。
她跟休住的地方是一层……
要是退而求其次，肯定能得到更便宜的租金。
可惜。
作为诊所的特邀医生，她每次周末都要去一趟诊所，除非辞职。
但那笔收入还挺重要的。
A先生的聚会中止，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重新召开，她失去了最大的材料来源地。
此外。
跟奥黛丽达成同盟后，她能攫取的中间利益少了许多，暂时还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你想了解什么？”
“我有一个朋友，就是伱之前遇到过的谢尔曼，如您所知，他现在正试图成为女巫，但我最近听说了魔女教派的一些事。”
佛尔思道出心头的疑问，“我想咨询关于魔女教派的事。”
罗伊微微一怔，而后不禁感叹——
连佛尔思都学坏了！
以前的佛尔思，肯定会用日记向隐者交换，而不是过来直接问自己。
但是。
他能理解。
现在的日记，某种意义上算是硬通货，自己需要，愚者那边也需要。
它的价值就变得高昂了。
不过。
自己需要的其实是格林的日记，而不是大帝那个版本，只是出于无法分享文字本身而不能让她们自己甄别……
罗伊思绪收拢，从腰间取出了那块丰收祭司的吊坠，而后捧在手心。
闭目冥思，心头祈祷。
过了数秒，他感受到了一阵奇异波动。
这是母神的注视？
罗伊第一次运用这种能力，所以不是很确定，但他隐隐能感觉到自己得到了伟大存在的庇护。
随后，罗伊维持着姿势。
“魔女教派相关的知识非常危险，所以即便只是谈及，也需要进行一些手段的遮掩。”
佛尔思眨了眨眼，心底开始发慌——
她忘了咨询代价！
万一到最后付不起咋办？
就罗伊这起手式，还有刚才那神秘的波动，她感觉把自己卖了也未必能偿还。
而且。
她该以怎样的姿势？
佛尔思吞了口唾沫，局促不安地看向罗伊。
“格林先生，我……”
“不必在意，母神只是稍微关注，并未降临。”
“我能先听听价格吗？”
佛尔思勉强一笑。
罗伊想了想说：“首先我要说一声抱歉，通过一些渠道和手段，我知道了你背后的一些秘密。”
秘密？
佛尔思心头一惊。
难道自己是隐者信徒这件事被知道了？
她隐秘地看了眼上方，心跳如擂鼓。
格林先生所指的渠道……
会是大地母神吗？
他竟然是母神的眷者，真是令人吃惊。
佛尔思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索性沉默装鸵鸟，等待罗伊先出招。
哪知道，下一刻——
“我知道你背后有亚伯拉罕家族。”
罗伊揭开目的。
佛尔思愣了愣，然后不禁有些想笑。
原来……
他指的是亚伯拉罕，而不是伟大的隐者先生。
佛尔思脸上浮现一丝不悦，但暗含一丝难以按捺的笑意。
“格林先生，探究别人的隐私不是绅士所为。”
“是的，但我需要亚伯拉罕的帮助。”
罗伊不避讳地点头。
佛尔思想了想，说：“我不知道你是如何确认的，但我目前只是在跟一位亚伯拉罕家族的先生学习。”
“没关系，你迟早会跟那个家族走到一起，因为你是学徒途径。”
罗伊道。
佛尔思一直不解这一点，而此时，罗伊有求于她……
正好可以搞清楚。
她想到这里，立即问：“为什么？”
“亚伯拉罕是古老的家族，曾经非常强大，但后来他们遭遇了诅咒，只要走上这条途径的非凡者都会发疯。”
罗伊回答，“这么多年下来，他们自己已经不敢再踏上非凡者的道路，即便有部分成为非凡者也不敢晋升太高。”
原来是这样。
佛尔思想到了满月的诅咒。
自己在使用亚伯拉罕家族的物品之前，其实没有受到满月的影响。
看来……
那位存在主要针对的是亚伯拉罕家族，而不是学徒途径本身。
亚伯拉罕家族应该也明白这一点。
所以。
他们想吸纳外来的学徒，以师徒的关系，让她们帮助亚伯拉罕？
佛尔思隐隐猜到了劳伦斯的想法。
不过。
她并不厌恶。
这是公平、正常的诉求。
想到这里，她内心再无疑惑，只剩下一个问题。
“你需要什么？”
“一枚序列6记录官的非凡特性，或者相关的非凡物品，我可以付金镑购买，还可以给你一笔中介费。”
罗伊说道。
佛尔思想了想，说：“我不能保证可以帮忙。”
“没关系，只要帮我提一下就行。”
“好，我同意。”
佛尔思颔首。
对她而言，只是需要向亚伯拉罕家族的成员提及这项交易，而不需要付出更多。
另外。
对方也没有急需她去做，她可以先取得信任再提。
罗伊微笑说：“我有一位朋友，恰好跟谢尔曼和他的上司有联系，而且谢尔曼知道我的信使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