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两人拉着舒寒就离开了摊位。
舒寒拿着法镐，致谢道：“多谢老哥相助，日后这四颗灵石一定及时还上。”
“嗨！你要下矿脉帮我，这点灵石还计较这么多干什么？”
舒寒瞥了一眼远方悠然自得的老张头，皱眉问道：“这样坐地起价为何要纵容，换一家不行吗？”
谢明解释道：“老张头一人孤苦伶仃，我们也是老顾客了，算了，这次让他多赚点。”
这个理论听得舒寒瞠目结舌。
老顾客不应该更优惠吗？还有多赚一点的道理？
这样谁还敢当老顾客？哪不成老韭菜了？
接着两人与舒寒分开，去找了个角落摆摊卖储物袋。
而舒寒则是心念一动，将康广文赠送的灵石放入储物袋的黑罐中。
很快黑罐中的灵石开始了翻倍增长。
不过速度却比平常慢了好多，等了一刻钟的时间才得到满满一罐。
这可比平常慢太多了！
舒寒连忙又用储物袋其他材料尝试，结果发现增长速度又恢复了。
难道这黑罐复制物品的速度与物品品级有关系？
不过慢一点不打紧，修仙者有得是时间。
满满一罐灵石足足有三百颗，舒寒一边逛着摊位，一边在储物袋中进行复制，不到半个时辰，他就有一堆灵光闪闪的低级灵石，足足有一千两百块灵石。
舒寒心中默默计算，一刻钟三百颗，半时辰一千两百颗。
看来黑罐复制物品也是有速度的，大概就是一个时辰两千四百颗低级灵石的吞吐量。
虽然有速度限制，可是这吞吐量也是十分吓人。
康广文这样炼气十二重天的修士都要为三四颗灵石争吵不休，可见灵石的珍贵。
而舒寒等上一个时辰，就有他一辈子都难积攒的灵石。
怀揣着巨款，舒寒逛摊位的底气都硬了。
青石集会的法器摊位他扫过一遍，都没有入他法眼的东西，最好的不过是一些质量参差不齐的上品法器。而在丹药摊位上一件商品吸引了他注意力，这是一小瓶液体，上面贴着“五毒水”的标签。
摊主笑道：“五毒水，炼气六重天以下的修士沾染，战力立刻损耗大半。这位道友，如果想要，算你便宜点，八颗灵石。”
舒寒在《白氏炼宝录》中读到过七毒水，据说筑基初期的修士沾染到都会法力大降一段时间，要是炼气期修士沾染，功力深厚还可以面前阻挡毒发，功力稍低直接就一命呜呼了！
如果能有一大批七毒水，他现在也不惧筑基初期修士。
“我曾听过七毒水，跟你这五毒水相差多少？”
摊主比着大拇指：“道友见识广博，这七毒水便是从五毒水中提炼，提炼中添加两味剧毒药草而成，效果比五毒水要厉害十倍！”
“这五毒水是你炼制的？”
摊主点点头说：“没错，花了不少心血和材料。”
“为何不提炼出七毒水？这样岂不收益更高？”
“道友说笑了，七毒水另外两毒过于稀有，而且一瓶七毒水，就要花百瓶五毒水提炼，我哪有这个本事啊！”
“一百二十颗灵石！”
摊主一愣：“啊？”
舒寒放回五毒水说：“一百二十颗灵石换你五毒水制作配方，外加制作五毒水制作材料一份，另外告诉我另外两种毒物是什么。”
“这……”
摊主为难道：“道友，你这打算抢生意啊！这我可不能卖，我还指望……”
“一百五十颗！”
摊主倒吸一口凉气，看着眼前这个神秘人，脸上阴晴变幻。
“一百七十颗！”
舒寒再次加价，劝说道：“差不多的得了，一百七十颗灵石，你得卖出多少瓶五毒水才能赚到？而且你放心，我不是来跟你抢生意的，你那点小钱我还看不上。”
摊主挠着头：“这……这不合适……”
舒寒拂袖离去：“不要算了，自己继续卖吧！”
“哎哟，爷，别走啊，卖！我卖还不行吗！”
第33章 清灵明目
“血海参、邪光花，七毒水制作缺少这两味灵药。可我从未在药典中听过，八成很稀有。”
“得尽快配制出七毒水，至少让我在筑基期面前有一定的自保能力。”
一千多道火神符用光后，舒寒这一年内只制作出了一百二十道。
运用得当依旧能造成不小威胁。
不过舒寒还是不放心，火神符手段太过单一，一旦被识破没有后手的话太过危险。
接着他在法术摊位上逛了半天，突然注意到一位姑娘，她一双明目炯炯有神，目光扫过来时，舒寒感觉自己上下都被看透了。这让他感觉很不好，自己的敛气术，筑基期修士不仔细查看都无法发现，而她只是一眼就看穿了？
那双眼睛有古怪？
他刚想凑上姑娘的摊位，结果一队人率先怒气冲冲而过来。
为首的光头男子一巴掌拍在姑娘的摊位上，怒斥道：“陈月华！你耍我？你的清灵明目水根本没有用，老子眼睛都快被泡烂了，都没练成！没说的！把这些年老子在你身上花的灵石都给我吐出来！”
陈姑娘眼神如炬，目不斜视盯着光头大汉，说：“我说过，清灵明目术需要长时间滴用本姑娘制作的药水。王大哥，您才用了多久？这法术不是那么好练成的。”
“要不再购两瓶？我给您个优惠！”
光头大汉怒不可遏，周身灵压升腾上来，炼气是十一重天的修为。
“不退钱！我砸了你的摊子！”
陈姑娘俨然不惧，悠悠道：“随便砸，反正摊子又不值钱。”
“你……”
光头大汉一把抓起陈姑娘瘦弱的肩膀，怒道：“那我就拆了你这小娘皮！”
陈姑娘长叹一口气，拿出两瓶药水，说：“行了，这两瓶我送你，别闹了，我还要做生意。”
光头大汉眼皮跳动，思虑再三，最终还是抢过那两瓶药水，怒道：“要是还没有用，老子不会饶你了！走！”
说着，他带着一群人扬长而去。
这一幕看得舒寒心中不悦，一群壮汉居然当街欺负羸弱姑娘。
若是在世俗中他早就出手教训了，不过这里是修仙者世界，他还不想为一个素未谋面的姑娘当出头鸟。
他走到摊位前，问道：“姑娘是在贩卖一种瞳术吗？”
陈姑娘嫣然一笑：“道友很有眼力，不愧是炼气十二重天修士。这是我陈家祖传的清灵明目术，修炼有所小成便可看破别人的伪装，大成时可以双目神光道破虚妄，神妙无穷。”
舒寒笑道：“这门法术肯定很贵吧，多少灵石？”
“看道友有缘，十颗灵石卖于道友了。”
又跟我有缘？
话说“有缘”是你们青石集会的口头禅吗？
舒寒心中狐疑，可是这价格实在太便宜了。
“仅此而已？”
陈姑娘赞赏道：“道友真乃聪明人，修炼这门法术需要搭配我陈家秘制的清灵明目药水，需日日滴用才能有效。一瓶药水，二十颗灵石。”
舒寒心底发笑，卖法术是个幌子，卖药水才是正途。
“姑娘的法术和药水都是佳品，可惜姑娘的摊位着实小了些。而且姑娘身娇体弱，太容易被其他修士欺凌，这样做生意恐怕赚不到多少灵石，也做不长啊。”
陈姑娘笑道：“哦，不知道友有何见解。”
“跟我合作吧。”
舒寒敲着摊位计算道：“我可以出一笔不菲的灵石当做入伙费用，然后我们一起贩卖法术药水，每卖出去一份就分给姑娘一分利润，绝对不会亏待姑娘。而且将来有人找麻烦，姑娘也可以找我解决。实不相瞒，在下背后还算有点势力，足以维护姑娘安定。”
舒寒本想直接出价买陈月华的药水配方，但是舒寒能看出，这个姑娘估计是一个奸商，知道自己想要买配方一定会坐地起价。舒寒现在灵石确实数不胜数，可是刚入修炼界他不敢暴露太多，唯恐引来他人觊觎。
不如以利引诱陈月华，让她先交出配方。至于后续的合作维护，都是舒寒随口说说。舒寒可没空摆摊赚灵石。
陈月华看起来有些动容。
“不知道道友能先出多少灵石的入伙费？”
舒寒眼睛一眯：想要套我的财力？还是真心考虑？
“不知姑娘心中价位是多少？”
舒寒没有直接回答。
“嗯……”
陈月华思索片刻，用甜美笑容说道：“一千颗灵石行吗？”
只要一千颗灵石就能换到配方？
舒寒刹那间有点动容，一千颗对他来说根本不是问题！拿出一千颗换了配方就立刻离开此地，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忽然间，舒寒瞥到陈月华观察的眼神，当即顿悟了。
自己一个炼气期修士，一口气能拿出一千颗灵石，岂不是很奇怪！？
舒寒佯怒道：“姑娘是在开玩笑吧！不想合作就直说，何必如此狮子大开口！”
“既然道友拿不出入伙费，妾身就只能送客了。”
舒寒心中焦急，这个配方他是真想获取。不过他看得出来，陈月华根本没有卖给他的打算，于是他便一次性买下了十几瓶药水，准备先练练，看看效果有没有那么神奇，之后再做打算。可是当舒寒打开药水闻了闻后，眉头皱了起来。
奸商！果然是奸商！
“姑娘这就不地道了，这些药水都是掺过水的，功效恐怕不足十分之一。难怪刚才那大汉说眼睛都快泡烂了还没有修炼成，姑娘看似文文弱弱，可没想到如此奸商。灵石还我！”
陈月华大惊失色，眼中精光流转。
“看来道友精通炼丹制药之术，果然识货。聪明人就有聪明人的交易方法，我拿十二瓶完好的给道友，道友见谅。”
“免了！”
舒寒抢过自己的灵石，没好气道：“以姑娘这样生意方式，我可不敢用你手上出产的东西。再会！”
看着舒寒的背影远去，陈月华眼中灵光四起。
她将摊位上的东西都收进储物袋，孤身一人来到青石集会中一处阁楼内。
阁楼内坐着刚才那名大汉，他正拿着药水准备洗眼。
陈月华径直闯入，一把夺下他手中的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