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徐大侠，请不要说了……”
殷素素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她深夜来找徐信，一开始的想法是一命换一命，用自己的性命换徐信出手去救张无忌，但看现在，听了徐信这样一番话，她寻死的勇气又一次泄尽了。
“你想要我救张无忌，可凭什么我要救？你的孩子是孩子，龙门镖局那一夜，你杀的孩子也不少吧！”
徐信继续以言语击溃殷素素的心理防线，想要达到最终那什么……应该是cpu（有些词违禁）的目标，那当然还需再接再厉。
“徐大侠，您大人有大量……”
“大侠？你知道什么是大侠吗！张翠山那种犟性，太过拘泥于道义的人，是当不了大侠的。”
“有一句话，清官要比贪官更奸！”
“大侠也要比邪魔外道更有心机手段，更为心狠手辣。只不过清官和大侠都有底线，轻易不会逾矩，但也不是不能逾矩！”
“我不是你眼中认为的大侠，也不是什么有大量的大人。我只是一个有着爱恨情仇、七情六欲的普通人。”
“我会因仇恨而痛苦愤怒，也会因报仇而欢欣喜悦，看着你这副模样，我忽然有那么些开心啊！”
殷素素听完徐信这些话后愣住了，有些绝望的瘫坐在了地上，她本就是一个绝顶聪明的女子，自然是听懂了。
徐信这是明着告诉她，不要试图用道义来捆绑，他不吃这一套。也不要耍小聪明试图欺骗，他不是张翠山，没那么蠢。但除了上述的这些，她殷素素还能想到什么办法？所以她近乎绝望了。
“徐大侠，妾身这点薄柳之姿，您，您还能看得过眼吗？”
殷素素想到先前走出房间的黛绮丝，她挣扎跪着爬到徐信的脚下，变得极度卑微，眼神中带着丝丝乞求，主动解开自己的衣带，努力的绽放笑容。
徐信低头俯瞰，忽然间伸手滑入她的衣襟，殷素素的娇躯下意识一缩，紧接着又强颜欢笑，痛苦与悲、恨等，在眼中一掠而过。
“你知道吗！当初我也在王盘山岛上。那一夜我在龙门镖局大难不死，跌跌撞撞的逃出，刚好又碰上你天鹰教的人，被一路追杀逃上神拳门的船，阴差阳错上了王盘山岛。”
“我当时小心谨慎一直躲避，谢逊上岛我第一个发现，离得远远的，所以我是唯一在他狮吼功下死里逃生的。你说，两次大难不死，我是否很幸运！”
徐信说到这里的时候又停了一下，低头看着殷素素，攥着的手掌微微用力，说道：“我在王盘山岛上，看到过你和张翠山，那时候的你换了女装，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那时的你明艳动人，是我平生所见的第一个美人，那时候我就在想过，得到你，报复你，一定会非常解恨。
不过没想到，再次见面会过这么久，你都有了孩子，已经不是贞洁处子，那又还有什么意思！”
徐信说着就要松手起身，却被殷素素一双玉手护着抱着不让他离开，她乞求说道：“徐，徐大侠，你，你还是让素素伺候……”
“殷素素，知道我为何不动手杀你吗！杀了你一了百了，但太便宜你了，看看现在的你，张翠山都能气活过来吧！这样子痛苦的活着，岂不比死了更难受吗！”
徐信提及张翠山之时，殷素素呆住了，脑海中一片混沌，徐信将手掌从她的衣襟中取出，该说不说，生过孩子的就是大。
“你要我痛苦的活着，但没了无忌，我活着又还有什么意义！”
殷素素呆愣许久后再次站起来，有些失神的看了眼坐着品茶的徐信，接着就抓起桌上的茶杯准备砸了。
“你痛苦的活着是报仇，你一死了之，我也报仇了。你活着或者死了，对我来说都无所谓，但张无忌就死定了。而且你爹和你那废物哥哥也都还在，有一个人活着就够了吧！”
殷素素摔茶碗的动作停住了，她感觉全身力气都被抽了个干净，眼前一黑就摔在了地上。
徐信没有去扶，甚至没有多看一眼。他真实目的是要殷素素活着，但有些时候想要达到目的，就不能让别人看出意图，甚至得要反着来。
殷素素心存死志，现在还没自尽，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张无忌的事。徐信可以救张无忌，但不能被威胁着去救。
他要殷素素明白，她殷素素“痛苦”的活着，张无忌才不会死。而不是张无忌不死，她殷素素才活着。
“我这人行走江湖，靠的是两个字，不是什么狗屁的“道义”，而是“公平”，讲究与人等价交换。”
“江湖人尽皆知，我所救之人必收诊金，并且个人的情况不同，收取的诊金也不一样。”
“散家遭难之灾民，我救人之后会帮着他们再立家业，让他们劳作换取薪酬，再来还我诊金。”
“而江湖武人，或者天价诊金，又或者让他们给我卖命。黛绮丝被我救了两回，我又帮她报了杀夫之仇，所以她留在了我身边。”
“至于张无忌，你想要我救他，倒也不是不行！”
徐信说到这里的时候故意停了一下，殷素素听他这么一说，眼中又燃起了希望，满脸的哀求与期盼。
“天鹰教！我在武当山上放言要动天鹰教，自然不能失信！”
殷素素顿时花容失色，一边是孩子，一边是父兄，都是血亲，这让她怎么选？
第99章 彻底的复仇，念头通达（求月票支持）
2024-07-17
“不过，把天鹰教的人全杀了，除了泄愤之外，好像也没什么好处，还会损我的名声。”
峰回路转，殷素素一颗心又落了下去，她真的是怕极了。
“这样吧，殷天正叩拜认错，以殷家血脉立誓，今后奉我为主，天鹰教归于我之麾下出生入死，用性命来还债，这不过分吧！”
徐信说到最后，看向了殷素素。
“我……我爹他那个脾气……”
“你们有的选吗！我派人把守了各处要道，鹰窠顶也早就被我攻破。要么，天鹰教满门包括你和张无忌在内，整整齐齐的上路。要么，答应我的条件，以后在我麾下效犬马之劳。”
“我与天鹰教的仇怨人尽皆知，前因后果，事实俱在。就算把你们全杀干净了，最多就是有人讲两句闲话，不会有人觉得我做错了。”
殷素素沉默了，徐信看似给了两个选择，实际上他们只有一条路可走。
这时候，徐信又说话了。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当提三尺剑立不世功！”
“今天下有恙，我欲救江山，驱逐鞑虏，再兴中华！”
“欲成大业，须有四方臂助，众生相随，忍常人所不能忍。这才是为何我愿给伱天鹰教一条生路的原因，我这是在给你们赎罪的机会。”
“天鹰教的人命，死在江湖争斗之中，根本就是一文不值。但若是为大义为大业而死，那也算是死得其所！”
“我若成大业，那天鹰教也算功臣。说起来，给我当狗，是你们的荣幸！”
徐信又是一顿cpu输出，殷素素经过这一连串的“精神崩溃”、“意志重塑”，已经接受了徐信的思想，甚至觉得他说的很对。只要再经过一些程序，那就真个变成徐某人的形状了。
天鹰教罪债累累，归于徐信麾下去为大业出生入死，当牛做马，那不是耻辱，是在赎罪啊！
“徐，徐大侠，我，我愿意回去劝服我爹！”
殷素素最后还是做出了选择，做出这决定的原因有很多，张无忌的性命，天鹰教的存亡，还有她自己也想活着。至于最主要的那个原因到底是哪个，或许只有她自己知晓了。
“你若能将此事办成，也算是赎了自己的一些罪孽！”
徐信说着将茶杯里的茶水喝了小半，放下后却并没有继续倒满。
“我，我明白。我，我这就去……”
殷素素说着就跪下，要去捡起地上的斗篷。这时夜已深了，晚上赶路最易染上风寒。张无忌失踪后她冒夜赶路，就曾受风生病，病去如抽丝，现在都还没好干净。
“今晚就不用走了吧，你这过来一打搅，这么长时间，我房内的被褥都凉了。你姑姑去外室小床上都睡下了，我也不愿去扰她清梦！”
徐信忽然来了这样的一句话，殷素素娇躯一震，跪在地上许久之后，默默的走到内室的床上褪去衣裳，用自己的身体重新温暖起被褥。
徐信并没有着急，又是坐着将最后一点茶水饮尽，等过了好一会儿，听到殷素素的心跳声略微平静下来之后，他才走过去拨开床帷，看着晕黄灯光下闭目假寐的丽人，他微微一笑俯身上床。
这一刻，徐信想起了十年前在王盘山岛上看到的那一眼。
殷素素一袭淡紫长裙贴身，勾勒出完美的曲线，风姿动人，手白胜雪，玉颊微瘦，眉弯鼻挺，一笑时左颊上浅浅一个梨涡，好一个惊艳动人的妖女。
那时的他真的很是羡慕站在殷素素身边的张翠山，白衣执剑，行走江湖人称少侠，又有美人青睐，是上辈子永远实现不了的梦。
十年一晃，斗转星移，当年的白衣少侠死了，而他却成为了人人敬仰的大侠，那个美人如今也躺在自己的身边，虽然过的时间有点长，但梦想什么的，不还是实现了吗！
只能说，世事无常！
所以，人总是要有梦想的，万一就实现了呢！
徐信心里头想着这些杂乱念头，这一晚他很是畅快，整个人的身体都沉浸在一种“痛快”的情绪之中，心底的某些“郁结”、“执念”之类的，似乎就此消散了。
第二日一早，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能感觉到自己的精神极度活跃，眉心识海原本那隐晦的金光也好似光芒万丈，他的双眸也是变得更为明亮许多。
“你爹来了，梳洗一番，去见见吧！”
徐信唤醒了殷素素，经历了一夜之后，这个曾经的魔教妖女，又从“张夫人”转变到了一种特殊的状态和身份。
她自然不可能这么快就变心，对徐信还并没有什么感情。但她忽然发现，自己对这个男人也恨不起来。反倒是自己心底，对他有那么淡淡的愧疚、亏欠，一切的错，好像都是源自于她啊！
殷素素很快就从床上起来梳洗打扮去了外头，徐信还在慢悠悠的穿衣服，话说他一直都喜欢让女孩子来帮自己穿，这样子空出来的双手还能……嘿嘿，这张夫人日后还需要调教啊！
“爹！”
“素素，你怎么……”
“殷二哥，好久不见了。”
“义妹，你不是……你怎么也会在……”
徐信慢悠悠的磨蹭，前世一直都快节奏生活，这一辈子他更喜欢慢节奏。以他的武功可以清楚听到外头院中的对话，很有意思哈，想必殷白眉现在是三观炸裂，心态不稳吧！
“鹰王，你可是已做出决定了。”
当徐信走出房间来到院中，看到了还有些风中凌乱的殷天正，开口就是直入主题。
“我，殷某是明教弟子，不能叛教另投……”
“我可以做明教的教主！我不论武功还是别的，都远胜阳顶天，当你们的教主，有问题吗！”
“丐帮和明教……”
“笑话，谁敢对这质疑，我会亲自告诉他什么才是道理。中原内斗不断，给了鞑子可趁之机，门户之见、派系之别，就是其中一个根源。欲成大业，自当摒弃门户派系，合诸方之力！”
“但是，阳教主失踪后，大家谁也不服谁，外人若欲入主，怕是更……”
“阳顶天失踪，但乾坤大挪移心法应该还在光明顶的密道当中。你、龙王和明教的其他弟子限于教规不能入密道，但我又不是明教弟子，自可以凭本事进去拿。”
“就算光明顶密道内没有乾坤大挪移心法，也还可以再想别的办法，比如明教圣火令。当年是丐帮从明教抢走圣火令的，我已派人去追查此事后续，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你还有别的问题吗！鹰王！”
“属下拜见主上！”
白眉鹰王殷天正沉默片刻，看了眼站在徐信身后两边的女儿殷素素和义妹黛绮丝，一掀衣摆果断跪地磕拜。不愧是能拉起一支队伍当教主做大事的，这脑袋就是磕的响亮。
第100章 有急有缓，事情需瞒
2024-07-17
“爹，你下山之前，无忌的情况怎么样了！”
武当山脚下的庭院，殷素素看着自己的父亲殷天正在徐信面前跪倒称主，心里头一时滋味难明，等到诸人落座之后又是闲话寒暄了一阵，她终于是忍不住开口问了出来。
“无忌，无忌孙儿算是遭大罪了！”
殷天正自然明白女儿这是故意挑起这个话题，说起张无忌的时候，老脸上也是带着悲痛，沉声道：“自昨夜无忌寒毒发作之后，张真人解开衣袍，将孩子抱在怀里，以纯阳内功化解寒毒！
然而以张真人那登峰造极的纯阳无极功，过了半个时辰也是难以为继，换了俞二侠接替，其余四侠也是先后怀抱无忌为其拔除寒毒。
我自度内力也算深厚，不自量力的也想去试试，然而勉强支撑盏茶功夫就受不住。
我下山之前，无忌的情况已经相对平稳，张真人和武当五侠也依旧在议论拔毒，应该还是没事的！”
“不能这么治啊！”
徐信听他这么一说，根据所学医家道理、这些天行走大江南北积累的经验，和对玄冥神掌的了解，三者合一进行推演，得出一个不怎么好的结论。
“玄冥寒毒须下猛药一次疗清，张真人这样吸取寒毒，只能延命不能去根，反倒是令得最精纯的寒毒侵入要害，再想治疗千难万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