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林愣住了,仔细搜寻灵兽图的相关记忆,很快弄明白了原因。
灵兽图能吸收的兽类精魂,除了能力要超越大多数物种,还有很重要的一点。
还要强于灵兽图里别的兽类。
也就是说马儿必须比熊罴跑得快才行,否则吸收精魂没有意义。
但实际情况是,熊罴即便年老受了重伤,全力奔跑的速度也不下于奔马。
仔细想来,倒也合理。
身体强化,力量变大,连带着奔跑速度也会提升。
那么吸收马的精魂,并不能给他带来好处。
“看来只有豹子,或者跑的更快的异兽才适合我。”
想通之后,赵林放弃吸收马儿精魂的想法。
……
厮杀过后,几个人打扫战场,不管胡子死没死都照着心口补上一刀。
赵林第一次杀人,没觉得有什么不适,主要是因为杀的是无恶不作的胡子,心里就没把他们当人。
当他们来到刁六爷身边时,发现他还剩下一口气。
“你们一个……也活不成……”
武道高手就是不一样,受了那么重的伤,居然硬挺着没咽气,口里还恶毒地咒骂着。
“让你嘴硬!”
梁松取了弓箭,一箭射在刁六爷的肩膀上,再一箭射中大腿……慢慢折磨他。
“别浪费箭支,留着射那些马匹。”赵林拦住梁松道。
胡子带来的坐骑还有五匹活着,不安地在尸体附近徘徊,似乎不知该何去何从。
梁松怔了怔,道:“射马?这些是健马,杀了可惜……”
赵林摇头道:“胡子的坐骑肯定有记号,不能留!”
周炮头赞同道:“赵兄弟考虑周全,俗话说老马识途,万一跑回去就麻烦了。”
梁松没再说什么,一箭射死胡子头领,然后绕到马群后面放箭。
赵林跟过去补刀,减少它们的痛苦。
天色将暗,几个人聚在一起商量善后事宜。
“没啥说的,毁尸灭迹!”
祝大春刚才扔兽夹给周炮头解围,牵动伤口再次出血,说话的时候忍不住呲牙咧嘴。
“毁尸灭迹是肯定的。”
周炮头接过话头,说道:“我熟悉这一带地形,知道几个隐蔽的坑洞。”
梁松看了看熊罴和彘豪的尸体,说道:“我觉得这异兽就别带出去了,不然十里八乡都知道这事,胡子听说了容易怀疑到我们身上。”
“嗯,扬名立万的事就算了。”
周炮头惋惜地叹了口气,见赵林一直没说话,问道:“赵兄弟有什么提议?”
此番死里逃生,赵林无疑出力最大,不但干掉胡子头领,还拦截逃跑的金鱼眼,无形中建立起自己的威信,三个人都朝他看过来。
“我们要制造不在场证明。”赵林缓缓说道。
(本章完)
第19章 善后
赵林回想曾经看过的刑侦电影,调查案件主要通过人证物证,作案动机,案发时间地点等进行判断。
就以当前情况一条条分析。
人证不存在,胡子都死光了,他们自己也不可能举报自己。
及时清理现场,物证也不会留下。
至于作案动机,四个人都是普通山民猎户,照常理不可能与胡子为敌。
但是,他们进山的时间和七个胡子“失踪”在同一天,这就有问题了。
尤其这个季节进山的人本来就少,很容易排查出来。
也许胡子未必会觉得他们有能力杀人,但只要被怀疑上,就是天大的麻烦!
必须消除这个隐患。
“啥是不在场证明?”
赵林说出想法的时候,周炮头等人面面相觑。
“就是此时此刻,我们不在这里。”
赵林解释道,见他们还是一脸茫然,就问了他们一个问题。
“如果你是胡子大当家或者二当家,手下人失踪了,你会怎么做?”
三人陷入沉思,过了一会儿,梁松说道:“我会派人四处寻找,如果还是找不到,就打听当天有哪些人进山。”
周炮头脸色变了变,“对!换我也会这么想。”
接着犯难道:“那咋办?进山这事我没瞒着旁人,还是老庄头把咱们送进来的。”
祝大春道:“听你们这么一说,咱们嫌疑很大啊。”
三个人同时把目光看向赵林,心想他既然提出问题,必然有解决的办法。
赵林也不卖关子,直接说道:“虽然进山这件事瞒不住,但我们可以修改回村的时间。”
“我们不是今天回的村子,而是昨天!”
祝大春不解道:“昨天?怎么说?”
赵林看了他一眼,笑道:“祝大哥就是一个很好的借口。”
“我?”
祝大春更迷糊了。
周炮头理解了赵林的意图,一拍脑门道:“我明白了,就说我们昨天一进山,老祝不小心滚下山坡摔成重伤,只好当天打道回府。”
梁松也反应过来,“那我们今晚偷偷回村,不要声张,然后明天跟人说我们早就回来了!”
“不错,正是如此。”赵林微笑点头。
祝大春咧嘴道:“看来我这伤没白受。”
计策已定,当务之急便是把现场打扫干净。
他们把胡子和马匹的尸体装在木筏上,分几次运送到糙皮桦树林,扔进被大雪掩盖的坑洞。
稳妥起见,他们用胡子的马刀把尸体砍了个稀巴烂,就算有人发现也很难辨别出具体死因。
在做这些事之前,自然也要搜刮一番。
胡子身上值钱的东西不多,七个人的家当凑在一起只有二十两左右的银子和铜钱。
不过对穷得叮当响的几人来说,也是笔不少的钱财。
他们还从刁六爷身上搜出一块看起来价值不菲的玉佩,赵林故意没说话,想看看他们怎么处理。
周炮头只看了一眼就又把玉佩又塞回去,梁松和祝大春也没有异议,只当没看见。
“靠谱!”
看到同伴都是拎得清的人,赵林放下心来,很多事情都是因为贪婪和大意暴露的。
两头异兽不能带走,另寻了一个隐蔽处埋了。
周炮头只取了最值钱,同时方便携带的熊罴胆和彘豪鬃毛,至于兽皮兽骨这些不好处理大件,只能忍痛舍弃。
在赵林的建议下,他们把木筏也一并扔了,祝大春行动不便,赵林就把他背在背上。
临近傍晚,山风渐起。
四个人顶着寒风往山外走。
“这风来得好,要是再下场雪,这事恐怕除了咱们,就只有老天知道喽。”
周炮头以手捂住口鼻,防止说话的时候风灌进嘴里。
赵林没他那么乐观,世上从来就没有完美的作案,遇到有心人,一样能通过蛛丝马迹寻找到事情的真相。
消除隐患的最好办法就是把土匪斩草除根,只是自己暂时没这个能力。
来到老鸹岭附近,几个人爬到山岭一侧偷偷向外观察,看见老庄头坐在雪爬犁上,冻得直打哆嗦,时不时地往山这边张望。
“老庄头是个实在人。”周炮头把脑袋缩回来,哭笑不得地道。
“这样也好,他没看见咱们出来,伱明天早上出现,他就会真以为咱们是昨天晚上回去的。”
赵林把祝大春放下来,顺手给他盖上毯子,“老庄头怪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他,到时你怎么说?”
周炮头眼珠转了转,“我就说老祝遭得重,我忙着照看没空。”
梁松插话道:“明天把车钱补给他吧,老庄头也不容易。”
暂时不能回去,四个人合计着把事情的经过对了一遍,免得哪个说漏了嘴。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狗吠声响起,再看时,老庄头驾着雪爬犁离开了。
四人等了一会儿,从老鸹岭上下来,摸黑往回走,等回到周炮头家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这一天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几个人都疲累不堪,挤在炕上倒头就睡。
第二天一早,周炮头、赵林和梁松早早起床。
周炮头去找老庄头,把事情说清楚,然后在村里四处晃荡,把前天进山,祝大春受伤,当天就回来的消息有意无意说给别人。
梁松到镇上找大夫,抓些跌打损伤的药材,回来给祝大春服用。
赵林则在后院挖坑,把所有人穿过带血的衣衫和用过的武器,统统埋起来,再盖上石板,完成毁尸灭迹的最后一步。
事情办妥,已临近中午,四个人简单吃了些东西,商量以后的打算。
周炮头把此次进山所有收获摆在桌上:二十两多一点的银钱,一只熊罴胆,一挂彘豪鬃毛。
“对不住列位,差点拼掉老命,才得了这点东西。”
周炮头不好意思地开口道:“好在胆是最好的金胆,应该能卖三四十两。彘豪鬃毛做梳子、刷子、毛笔都是顶好的,也能卖二十两。”
梁松开解道:“不少了,我这辈子都没见过十两银子。”
祝大春笑道:“你还不到二十岁,哪来的这辈子?”
赵林大致估算了一下,就算只分三成,自己也能得二十两,赎兄长出来的钱够了。
他指着熊罴胆和彘豪鬃毛问:“炮哥准备在哪出手这两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