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的,迎面又有两名太监匆匆走来,打着哈欠。
麻袋里的李修微微有些紧张。
但转念一想,对方也是在通过小破洞,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应该没事。
“等等,哥俩这是……”
就在双方人擦肩而归的时候,对方有一名太监忽然开口了。
他的目光,一眼就看中了鼓囊囊的麻袋。
凭借多年“走私”经验,他断定,里面必定是个“人”。
“有事?”
扛麻袋的小太监微微皱眉,反问。
从服饰上就能看出,对方与自己也是平级,没什么好怕的。
“别介,随口一问,这……有气没气?”
对方太监指着麻袋问。
李修感到一只手“簌簌”在他屁股上摸了把。
“还热着呢。”
“男的?”
“带把的!”
“这不巧了嘛~”
听着双方人的对话,李修一颗心顿时悬了起来。
“两位老哥,这时辰也不早了,要不您把这人给我们,这十两银子,就当是给两位买酒吃了!”
说着,便又有银两碰撞的清脆声音响起。
“这……这不合适吧?那姐姐可是让咱送出墙外边啊。”
“不打紧,一共也没几步了,就当是您二位送出去,又被我哥俩捡回来了呗~”
三言两语的,双方人便达成了协议。
李修:“???”
……
……
第3章 悍跳,被无情识破
李修受到了莫大的打击。
他紧紧捂着嘴巴,强忍着没有哭出声。
倒霉,这尼玛也太倒霉了。
穿越成难民就算了, 就喝了一碗粥,直接被下药带进皇宫。
现在眼看就能出去了,转手又被卖了!
这万恶的旧社会啊~
很快,他就被另外两名太监扛着,东拐西拐的进了皇宫深处。
“啧啧,本来今天都收工了,白捡这么一便宜!”
“那俩也是傻帽,才要了十两银子,殊不知咱转手往净身房那边一卖,就是整整三十两,里外咱赚了二十两~”
“还得是李哥有眼力啊,这次的钱,你拿大头,弟弟我喝口汤就行~”
“哎,见者有份,哥哥不会让你吃亏的!”
路上,两人已经想好怎么分赃了。
而在麻袋里装昏迷的李修彻底懵逼了。
啥?
净身房?
就是那个……
有“太监制造处”之称的宰鸡场?!
进了里面的鸡,没有一只能完整出来的。
啊这……
李修一颗心,顿时哇凉哇凉的。
但虚的腰子疼的他,却一时间又找不到任何反抗的办法。
但继续这么沉默下去,怕是要与鸡无缘了。
“这是哪儿?”
“快放我下来!”
“你们是什么人?”
李修假装挣扎了几下,厉声吼道。
两名太监皱眉,随即其中一人怒吼:“闭嘴!臭小子,小心爷爷现在就把你丢进茅坑里!”
嘶……
他好凶啊……
李修强忍着恐惧,强硬道:“大胆,我是当朝大臣之子,快放了我,不然让你们脑袋搬家!”
听到这里,两名太监终于是停下了脚步。
很快,麻袋被解开口子,李修的头总算能伸出来了。
面前,两名太监很谨慎的盯着他,眯眼问:“冒充贵族可是死罪,说,你的父亲是谁?”
另一名太监厉声道:“说不出来,直接打死你!”
李修心跳的kuku快。
但这时候,他也只能继续装下去了啊!
“我父亲乃当朝从二品大员,户部娄侍郎!”
这是李修进京后,唯一听说过的一位官员,其主持过开仓放粮,救济灾民。
“奶奶的,打死他,娄侍郎根本没有子嗣,这小子当我们蠢!”
“嘶……且慢,我是娄侍郎的私生子,一直被寄养在外!”
“因为……因为我父亲的正妻不能生育,他只好出此下策。”
“奈何我的母亲是一名婢女,身份卑微,因此我母子二人一直被寄养在外。”
“外人不知道也很正常,这件事不要声张,你们俩悄悄把我放了,这件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事后还会重重有赏。”
嗯,这故事编的就很圆满。
虽然自己没法证明是真的,但他们也没法证明是假的。
李修能够明显看去,面前两人的眼神里已经充满了狐疑之色……
“放心,二位,在考取功名,扬名立万之前,我的身份也不能暴露。”
“今天你们放了我,就等着拿赏钱吧!”
李修继续完善着,同时想要勾起两人的贪欲。
“这……”
其中一名太监明显意动,小心的问:“你真是户部侍郎娄瑞家的公子?”
“正是,我叫娄修,如假包换。”李修坦然应道。
然后,话一出口,他就意识到了问题……
“奶奶的,户部侍郎根本就不叫娄瑞,你连你爹名字都不知道?”
……
……
第4章 人在净身房,有点急
太监当场翻脸,一脚就踹在了李修的胸口:“差点被你忽悠了,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以为小李子公公是吃素的?”
小李子三下五除二,就把李修塞回了麻袋里。
随即拉着同伴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嘴里还各种口吐芬芳。
痛~
太痛了~
李修拼命护住自己俊朗的脸,以及自己的腰子。
这些狗太监,果然没那么好骗,太狡猾了。
小李子是吧?
哼,等我也当了太监,一定要整死你~
嘶……
不对,怎么能有当太监的想法?
造孽啊~
挨了一顿揍后,李修还是被送到了净身房。
现在是晚上,自然没办法安排净身,他便被带到了临时的房间里。
里面臭烘烘,脏兮兮的,一条大通铺,已经睡满了人,鼾声四起。
“到了这儿,可别再犯傻胡闹,不然就等着被乱棍打死吧!”
小李子冷笑的放下狠话,随即便去领赏银了。
虽然是灾年,但如今的武朝宦官势大,设立内务总府,东西二厂,权倾朝野。
为了扩大势力,还是在不断的招收太监。
进了昏暗的房间里,李修找了个不太拥挤的地方,躺在了炕上,缩进了棉被里。
寒冬腊月的,在宫外,他只能睡在一些客栈的马厩里,以干草避风寒。
不得不说,这里面还是缓和很多,起码不用担心被饿死。
“委屈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