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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6章 提审天狼
时间紧迫。
当即李修和汪正德两人便分头行动。
李修负责上书院探寻玉三娘的消息，于他而言，自然就是走个过场。
而汪正德则是前往了刑部大牢，提审了妖族死囚，天狼。
天狼作为妖族使者来访，天朝这边也是给与足够的尊重的，可惜妖族并未真心想着与人族交好，而是借机前来京都，在一番运作之下将三名妖族，并天狼之子狼烈一同送进了天窟秘境，最终靠着让天心石移位酿出一场大祸。
最终若不是有绝心大师在危难时刻出手，斩杀了寅将军，若不是李修在天窟深渊下以命相搏，让天心石重新归位，对于京都来说，都无异于是灭顶的灾祸！
这场灾祸虽然只持续了一天的时间便被解决了，但知情者都能够明白，这场灾祸的危害程度有多么的恐怖。
稍有不慎，偌大的京都数百万人口会死绝！
而这里是整个王朝的核心，若是京都没了，偌大的王朝也将会彻底的倾倒坍塌，不复存在。
往大了说，此乃灭族之祸。
因此事后李修纵然被封为太子太师，以一介宦官的身份，地位却比朝中文武百官都要尊贵，但即便如此，百官却并未对他有多少的怨言。
至少李修这个位置可不是平白得来的，而是有着绝对的功绩。
“汪公公……”
看到汪正德后，遍体鳞伤，浑身是血的天狼眼神里露出调侃的意味。
他是被皇帝身旁的亲卫直接抓获的，自然不会特意送到西厂，而是被关押在了刑部大牢之中。
这些日子，所有的酷刑天狼都经受了一遍，但他倒也的确嘴硬，不管什么事情都没有吐露分毫。
对此刑部的人手们并不急躁，因为妖族的罪行已经是摆在了明面上，他们想往出撬的行动的细节，以及妖族内部的细节，前者并不重要，后者则是关系到整个妖族的命脉，天狼身为一代妖王，能被选出来访京都，早已经是抱着必死的志向，甚至做好了牺牲儿子的准备，问不出来也是正常。
这也是汪正德第一次提审这位妖族的“硬骨头”。
“咱家想从你手中知道点事情。”
汪正德瞥了眼天狼，对着人面兽心的家伙也没什么好说的，开口便是直入主题。
天狼咧嘴一笑：“我们的计划虽然失败了，没能毁掉这座京都，但我妖族早已经做好了开战的准备，我们不怕你们！”
汪正德见状也也不多言，而是缓缓抬手，一股阴森冰冷的真气在他的掌心之中凝聚，诸多真气，隐隐间好似千丝万缕一般，在他五指间飞速窜动。
“太阴功……”
天狼眼神一动，道出了汪正德的手段。
“呵呵。”
汪正德冷笑：“看来你们妖族还真是贼心不死，这些年竟然探查到了这么多的信息。你既然能看出我的手段，就已经知道这东西的厉害。我问什么，你说什么，免受折磨。”
天狼咬牙：“我倒想尝尝，你一个不能繁殖的废人，能有什么厉害！”
“真是找死啊……”闻言，汪正德眼神彻底冰冷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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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7章 迷雾重重
汪正德的绝学《太阴功》，在江湖之上也是有几分名气的，这功法据传乃是皇宫之中的某位太监创出，专门应对阉人的先天不足，而创造出的特殊武道法门，且达到了地阶的层次。
这门功法极其的诡异，以阴狠毒辣而著称，达到了地阶层次，汪正德在上次围剿四方盟的行动之中能够击杀跌落境界的伪宗师古长老，这功法不可谓不关键。
此时此刻，当汪正德眼神冰冷下来的瞬间，一丝丝诡异阴寒的真气便从他的双掌之中游离而下，纷纷向着被铁链穿了琵琶骨的天狼扑去，真气好似丝线般无孔不入，又好比蚀骨之蛆，不断的往天狼体内钻去。
“啊！”
几乎是瞬息之间，深入骨髓的痛苦便是让天狼发出了凄厉无比的惨叫。
堂堂的妖王，在百般酷刑之下没有丝毫动摇，却在此刻全然没有心思在顾忌自己的形象，嗷嗷惨叫。
半个时辰后。
汪正德踱步走出刑部大牢。
刑部尚书端木宇珩上前询问：“汪公公，可有什么收获？”
他方才一直在外面听着，里面的惨叫声几乎都没有断过，从一开始的撕心裂肺到后面叫到没有力气，变成了细若游丝般的呻吟，难以想象天狼究竟经历了什么样的痛苦。
汪正德不仅仅是在江湖之上有凶名，在百官的心目中，也是一尊地狱判官般的人物，端木宇珩身为刑部尚书，却也不敢在他面前摆什么官威。
“略有收获。”
汪正德到，却并未再多言，而是立刻离开了刑部。
九公主落入长生教魔人手中的事情，到现在还没有被公开，这种事情知道的人多了对朝廷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因此刑部只知道汪正德提审天狼，并不知道具体所为何事。
“干爹，可有什么收获？”
刑部门外，聂云霆忙上前询问。
“先去一趟金楼。”
汪正德道。
两人当即便上了马车，飞速驰骋。
“天狼在我的太阴功折磨下，的确说出了一些消息。”
“他在得知我要询问的是关于长生教的事情后，起初闭口不言。”
“但最后却是屈服，说他们在此次行动前与长生教的确有联系，但双方的目的却并不一样，只是知道彼此的存在，并未产生任何的交集……”
汪正德将得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一来是说给聂云霆听，二来也是在说给自己听。
他心中也在不断的琢磨，这话到底有几分是真的，几分是假的。
“怎会如此？”
聂云霆眉头顿时皱起。
汪正德之所以来提审天狼，就是在心中认定，此次的行动妖族和长生教是完全站在同一艘船上的。祭天仪式上弄出的乱子对人族来说乃是大劫，那样的手笔只可能是长生教所为，甚至极有可能就是白狐公子的主谋！
种种线索也都在指向这个人。
不然的话，难道长生教此次前来京都，是为了什么？
要知道他们以九公主为筹码，索要换取的条件只是开启关卡，以便于自己的教徒撤离。
如果不是已经完成了行动，怎么会离开？
亦或者，所谓的想要撤离也是故布疑阵做出的假象？
但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聂云霆思索一番后，还是笃定道：“不可能！”
“义父，天狼那厮肯定没有说实话！”
“长生教的行动向来是缜密非常，上次的祭天仪式那么大的乱子，不可能和长生教没有关系，我看就是他们本以为十拿九稳的行动失败，现在树倒猢狲散了，妖族已经覆灭，而长生教的人，却想要劫持九公主作为筹码，以求能够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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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8章 一问三不知
聂云霆能够想到的事情，汪正德自然也能想到。
他方才在刑部大牢之中，已经将天狼折磨的露出了獠牙尖爪，几乎回归了原形，在如此境况下，这家伙却招供出了这样不合逻辑的内容，汪正德一时间也有些拿捏不准。
所以他需要其他的消息途径。
金楼，乃是京都之中非官方最大的情报汇集之地。
“李修前往书院确认消息，此事多半也不是玉三娘所为，若是玉三娘真的走脱，书院早就来信的，纵然那些迂腐的儒生们清高孤傲，但这这种事情上应该不会有失轻重……”
汪正德口中默念。
李修那一趟，多半也只能是扑空。
“义父，距离收到信，已经过去三个时辰了！”
聂云霆在旁边提醒道。
汪正德点点头，没有多言。
……
马车停在了金楼外。
汪正德在聂云霆的陪同下，进入金楼，直接去到了院落的最深处。
来到这里，行走之人皆是戴着面具，身穿宽大的黑袍，隐藏身份。
汪正德和聂云霆此次却没有时间如此繁琐，两人风风火火的往前走，沿途之人皆是错愕。
来到金楼的最深处，便只剩下了一座暗阁。
聂云霆守在暗阁之外，汪正德独自进入其中。
幽暗的空间里，只有一个小小的窗口，窗口前点着一根蜡烛，正在快速的燃烧着。
来到这里的人只有一个目的，购买消息。
而暗阁的第一次规矩便是，一根蜡烛一万金，可以说从走进这个小小的房间开始，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烧钱。
“认识我吧？”
“西厂督主，汪正德。”
汪正德没有掏出银票，而是拍出了自己的腰牌。
“汪公公这是何意？”
窗口后，一个低沉的声音询问，并未有丝毫的惧怕。
汪正德道：“不要误会，我今日来的匆忙，未带银票。”
“这令牌压在这里，今天消费多少无所谓，国库买单。”
他来暗阁是为了办事，自然不会制造无意义的冲突。
对方明显有些犹豫，但却也不傻，“国库买单”四个字便是汪正德要传递出的消息，他这次是在给皇帝办事！
“好。”
窗口内的人声音低沉的道：“规矩汪公公都懂，请吧。”
汪正德当即拿起纸笔，开始书写。
这是暗阁的第二个规矩，凡是关于消息的内容，一律用文字传递，以防隔墙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