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去再灭一宗门?”
“他既然敢出声,那自然要给他点教训。”
“好吧,那苟浮屠的宗门是食天府,在此地向北的落晖崖,不过我还是劝你先进遗迹躲一躲,不着急这一时半刻。”
“无事,你进去躲着便是。”
陈元摆摆手,催动隐匿气机的缥缈无踪蒲,龟卜,空无道符后,直接从这水墨画中离开。
虎妞见状颇为担忧的叹了口气,但最终还是寻了处遗迹,以灵替之法避开禁制进去。
而陈元一路北上,全程不曾以幻术迷惑他人问路。
之前去无阳山时,他还以幻术迷惑过人指路。
如今为了万事不留痕迹,他连路都不问了,全靠神识监听途经城镇之人所言。
相比之下速度虽慢了不少,但总比留下痕迹好。
历经一个半月,绕了部分路的他终于来到落晖崖。
而这,也是他到了浮光界的第七个月。
至于那帮返虚魔修去请所谓的‘阴山老魔’一事,他完全没放在心上。
毕竟当年的龟寿灵尊都寻不到他,这老魔的推演之道还能比龟寿灵尊强不成。
且他体内灵力在保家仙世界的不断反哺下水涨船高,已接近饱和之态。
再过一两个月,或许便能彻底溢满,等待契机突破八尾。
“得抓紧了。”
他自语一句,继而看向面前的落晖崖。
却见金色的夕阳下,食天府的山门立于崖顶,云雾缭绕好似仙家之地。
而令人产生这般错觉的,不仅仅是此地风景独好,也是因为此地的魔气稀少。
与之前那无阳山的血颅洞魔气滔天不同,此地的天地元气甚至魔气比灵气还少。
“这食天府倒是有些奇特。”
喃喃自语,他神识探入这食天府的护山大阵。
却见这护山大阵颇为简陋,比之血颅洞的还不如。
当下他也懒得多琢磨,与须弥珠中的建木幼苗沟通过后,他将此木握于手中,左手持着五火七禽扇。
心念一动,山神印凭空出现在食天府上空。
神光迸射之际,山神印迅速膨胀扩张,如一方小世界般砸落。
缭绕食天府周遭的云雾受重压影响,骤然散开,现出其内的建筑体。
“谁?!”
如此重压之下,食天府内当即便有人大喝出声。
下一刻,一具巨大的魔相凭空显化在食天府上方,仿若一张对着天空的巨口。
口中魔气幽幽,似是接通了九幽之地。
然而山神印上神道金火闪烁,人道香火飞腾,携压塌世界之势砸落。
那巨口连一息都撑不住,便被压得崩散成万千魔光。
而食天府的护山大阵比之血颅洞还不如,更是毫无阻隔的被压塌。
山神印去势不减,仿若巨石压脆木般,瞬息将食天府山门压成了扁平之物。
下方的落晖崖难以支撑此重力,与食天府一同被碾成了平地。
“你是何···”
两道身影浮现在半空,面上带着惊怒之色。
只是那出声之人话还未说完,眉心便被一株幼苗刺穿。
火山爆发般的剑意灌入其中,瞬息将其元神摧毁,令他连话都未说完便当场陨落。
天色骤黑,血色流星划落之际,陈元通体化作赤金火人,惊天之势勃然而起。
他手中的建木幼苗脱手飞回须弥珠中,同时手中多了柄青锋剑。
另外那人看得目眦欲裂,摇身化作一尊蕴含原始之意的魔尊。
然而这魔尊刚出现,仿若赤金火人般的陈元便煽动了五火七禽扇,同时万千剑意迅速凝聚于手中的青锋剑。
灰褐狂风便呼啸而至,吹得那魔尊心烦意乱,止住了吞食天地的念头,反而是在原地仰天怒吼。
“吼呃···”
吼声被中断,因为这魔尊嗓子眼突然多了一团火光。
不仅是嗓子眼,他浑身上下都燃起熊熊大火,烧得他血肉融化,周身魔气蒸发。
赤金火人般的陈元收起连煽数下的五火七禽扇,手中青锋剑划出惊天一剑的第三式。
刹那间,万千剑意临至,那被火光覆盖的魔尊周身剑痕纵现。
“哼!”
一声惨哼,魔尊法相崩散,露出之前那人的身影。
缩小如方印般的山神印落下,恰时砸在刚刚现出身形的那人天灵盖上。
“啪!”
一声脆响,这人肉身与元神当场被砸成了肉泥。
火光闪过,肉泥化作青烟消散,再无痕迹。
前后不过十息,天空再次骤黑,血色流星划落。
赤金火人般的陈元吐了口气,散去火阳道体燃烧寿元的秘法,身形恢复正常之余,也就此消失在此。
(本章完)
顶不住再请个假了
顶不住再请个假了
前段时间说有下,单位合并了,工作上的事推诿扯皮。
其他股室的活强行推到我们这边,脑壳疼,忙不完,根本忙不完。
明天再抽午休时间补了,不好意思大佬们。
(本章完)
第428章 阴山老魔
“食天府竟然也被灭了!”
“此人究竟想做什么?他难不成是特意来猎杀我浮光界返虚的?”
“不会,他应是在故意报复。”
“不管如何,此人有强杀在护山大阵中两个返虚的实力,无论如何也留不得他。”
“也没那么夸张,食天府留守的两个老魔都是垂垂老矣,即将老死那种。”
“哼,就算是垂垂老矣,你能杀得了?”
“给我仙器级的五火七禽扇和建木幼苗,有何不可?”
“废话。”
被碾平的落晖崖上空,众多返虚老魔脸色微沉的低声交谈。
最前面的苟浮屠面露杀意,尝试用秘法寻找可能存活的宗门之人。
可惜,那地仙界的返虚也不知用了何手段,将落晖崖镇平便罢了,下方的泥土更是硬如坚钢。
莫说是存活的生灵,就连尸骨都碾成了血沫。
“还看什么,都死完了,早日将那小子揪出来杀了才是真的。”
在他不远处,血阳道人面露哂笑,对有人和他一般下场,心中却是痛快不少。
被灭山门的不止他一人,丢脸也不是他一人丢。
苟浮屠冷冷的回头看了眼血阳,语气难明的道:
“让你带着灵童去寻阴山老魔,为何一点动静都无?”
“你在质问老子?你算什么东西?”
血阳亦不是怕事的主,便扬了扬下巴道:“注意你的语气,老子可不是你的下属。”
“哼!”苟浮屠冷哼一声:
“你带了百对灵童前去,阴山老魔不可能拒绝你,究竟发生了何事?”
“阴山老魔确实没拒绝,但他说他推衍不出来。”血阳一脸无谓的道。
“怎么可能,以他返虚后期的修为,推衍不出一个化神后期?”苟浮屠面露疑色:
“该不会是伱将那百对灵童贪墨了?”
“你若不信老子所说,自去寻阴山老魔问问便是。”
顿了顿后,血阳眯着眼道:
“但若再这般给老子泼污水,老子便把你头骨摘下来当尿壶。”
苟浮屠张了张嘴,口中有幽光涌动,肚子亦是缓缓撑大,似乎内有乾坤。
与他对峙的血阳亦是毫无惧色,腰间盘着的骷髅头滴溜溜的飞起,如同念珠般在血阳上方盘旋。
“老头子确实没寻到那地仙界之人的踪迹,你们莫争了。”
一个阴恻恻的声音突兀响起,在场的返虚下意识顺着声音看去。
却见被碾平的大地上,一個头发花白的老头蹲坐在地,随手刮起些许坚固的泥土。
搓了搓指尖的泥土,他抬头看向苟浮屠和血阳:
“那地仙界之人当也是精通推衍之术,万事做绝,毫无痕迹,老头子想推衍也无迹可循。”
看到这头发花白的老头,在场的返虚面上皆是多了几分忌惮之色。
此人出现得无声无息,除了修为比他们高外,这手匿息之术亦是十分可怖。
而对峙的苟浮屠和血阳暗收魔功,其中苟浮屠眉头微皱的道:
“阴山前辈,那要如何才能将此人揪出来?”
以他返虚中期的修为,仍主动放低姿态唤这老者为前辈,可见此人威势甚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