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孟点点头：“罗塞尔大帝说过，‘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作为那位先生的眷者，你太弱了，我说的帮助是指教学。”
“低序列时，武器和战斗技术都很重要，有机会去这个地址。”
顾孟用盥洗室的手纸留下了一个地址，廷根郊区的一间旧屋。
这是他当时搬家前的几个备选之一，下一步他的本体也不会藏在那里，正好用来训练救世主小克，这也是提高任务三完成度的一种方式。
“我的家族中有一些特殊的格斗技术，是通往真正武道家的途径……”
“末日将近，既然你也要为那位先生奔走，我可以做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毫无保留的教给你。”
“我这里还有大量好用的非凡物品和厉害的强化药物，都可以卖给你，比市场价更便宜一点。”
“当然，既然那位先生喜欢等价交换，除非他直接给我命令，否则我都只能给你一个友情价。”
“基础课程一节课一枚金镑，意思意思，包教包会，物超所值，小孩和老人都不会欺骗。”
小克脑内已经能很自然的翻译顾孟说的是“童叟无欺”了。
唉，白嫖的命令好下，但到时愚者先生的逼格就保不住了，愚者先生爱面皮甚过爱金镑。
想到塔罗会时力量先生对正义小姐的报价也很公道，根本不在乎这点金币。
而且这种强者的时间肯定十分宝贵，帮一次忙，几百甚至几千金镑都是有可能的，大概力量先生真的是给了一个“意思意思”的友情价，但是……
这时候就很讨厌当时为什么要说，他是个喜欢等价交换的人了，还是白嫖香啊！
“呃，波特老师，你也知道，我才刚毕业，工作不久，这一身体面的衣服都是预支安保公司的周薪，占卜家的工作其实也没赚多少钱，你看……”
“也对，应届毕业生初入社会是艰难了一些。”
顾孟点了点头，说道：
“既然如此，可以先欠账，我这里其实也有一份制药学徒的工作，可以给你开一份可观的周薪，或者直接抵消我的教资，虽然我们的时间价值并不对等，但这也算是同伴的福利吧……”
“这……”小克其实有点心动，但值夜者那边肯定不能放鸽子，占卜家也要继续扮演，只好推辞：“还是算了吧。”
“舍不得那份安保工作？我想想，之前有同事说你放弃了面试留教的机会去了什么大公司做文员……嗯？不对！”
顾孟的眼神重新的变成审视，虽然那把令人汗毛倒竖的飞刀没有出现，但态度就没有刚刚那么和善了。
小克听出力量先生语气又变得不对劲起来，他只感觉今天的大起大落真是太快了。
“廷根市的大型安保公司……特殊行动部第七小组，黑荆棘安保公司？你还是黑夜的信徒？”
克喵：累了，毁灭吧。
……
好在顾孟只是逗逗猫，当然不会真的干什么坏事，留下一句：“我会把这件事汇报给愚者先生的”，之后就离开了占卜家俱乐部。
小克感觉他可能是要去追捕兰尔乌斯，趁没人赶快上灰雾回复了一下：“我知道了…知道了…道了”。
……
第95章 第四次塔罗会
转眼间，又到了周一。
第四次塔罗会如期举行。
“下午好，愚者先生。”
正义小姐问好后，恭喜愚者先生之前的尝试成功了，阿尔杰和顾孟也都跟着赞美愚者。
在上周三之前，三人都已经进行过了对愚者先生祈祷的尝试，显然都成功了。
克喵，伟大！
这一周，阿尔杰还在徒劳的听从教会的命令追捕一个极光会的倾听者。
那个倾听者带着他儿子在找传说中的神弃之地，也是真实造物主的圣所，他上上周就开始追了。
因为这件事本身就挺扯淡，他只以为那是疯子在海上发癫，比传说中罗塞尔大帝和古代帝国的宝藏更扯，所以他也没在塔罗会提过。
他如果敢提的话，顾孟就敢意思意思收点钱爆瓜，神弃之地是真实存在的。
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
奥黛丽在训练苏茜怎么当一个非凡者，苏茜：“但我只是一条狗。”
顾孟本体已经离开了廷根，他接下来就要正式开始搞事了……用手指分身。
除了搞事，加上收徒弟传武功之外，就从打响斯内普的名气开始！
组织已经决定了，右手中指，斯内普·波特，就由你亲自来卖这些迷人的小药丸！
什么，太丢脸了？没关系，植物人没有面子，只要顾孟自己不丢脸就行了。
实在不行就收回斯内普的姓氏，斯内普·里德尔卖的药，和我汤姆·波特有什么关系？
小克这边已经解决了海纳斯遗留的魔镜占卜的事，他想办法借这个机会提醒了值夜者，这里面有邪神信徒的阴谋，试图引起邓恩队长注意。
但这种程度的小意外显然撕不了0-08的剧本，即使因斯·赞格威尔不太会编故事。
在那之前，安提哥努斯家族笔记已经被值夜者回收，0-08的影响下，邓恩被笔记污染，状态更差了。
三流写手为了影响邓恩的状态，真是煞费苦心。
听到三人的赞美，尤其是力量先生的赞美，克莱恩其实有点心虚，但面上根本看不出什么不对，右手虚按，仿佛在回答一件普通平常的事情般开口：
“很好，这表明我们走在卓有成效的道路上，以后如果你们有事情，那就提前举行仪式，向我告知，嗯，只需要将咒文里的‘祈求一个好梦’等内容修改为具体的理由。”
“好的。”奥黛丽语气轻快地点头，“愚者先生，我又获得了一页罗塞尔大帝的日记。”
阿尔杰没找到新的日记，他还在船上。
“愚者先生，我也又记下了两页日记。”顾孟又编出了两页日记。
“好的，正义小姐，力量先生，你们现在就可以将日记表达出来了。”
“遵循您的意志。”x2
不久之后，表达好了，那三页羊皮纸霍然出现于他的掌中。
灰雾之上的小克确实还是有逼格的，这种小事只要动念头就可以完成。
正义小姐那一页罗塞尔日记篇幅较长，第一段提到了罗塞尔怀疑序列途径被称为神之恩眷，神之途径，那为什么记载了完整的二十二条序列途径的石板会被称为亵渎石板。
亵渎，真是意味深长……究竟亵渎了谁？
这个罗塞尔的问题小克反而知道，因为力量先生已经揭了神明的老底。
这个世界的真神就是序列零，所以完整到包含了序列零配方的石板当然会被有信仰的人认为是亵渎！
下面则是罗塞尔对当时正神教会的初感官，当时的七大教会里，工匠之神教会看上去实力相对最弱。
罗塞尔吐槽他是不是加入了一个没什么前途的组织，但当时的他穿越者心性，很快振作起来，又觉得白纸才好作画，弱小的组织没什么关系。
确实如此，他一手抬起了工匠之神，后来更是拉起工业革命，神明名字都改了，变成蒸汽姬，他也被视为圣子，儿子都能成天使。
当然，神明和他想法完全不同，这也造成了双方后续的决裂，现在的小克当然还不清楚这些，只是在想罗塞尔大帝不愧是穿越者，真是有种雄心壮志。
日记的后面，罗塞尔再次提到了“神秘的查拉图先生，他竟然是古老组织密修会的首领！”
嗯，如果之前小克知道这个消息的话，还会有些震惊，因为与占卜家途径有关系的安提哥努斯家族笔记，就是密修会组织丢的，他之前一直觉得密修会有一定可能是幕后黑手。
但上次顾孟已经点出了一部分真相，说过查拉图是密修会首领，在廷根的事件中，只是个幌子。
现实中见过一面之后，小克觉得力量先生智慧还是很惊人的，比较相信他的判断，就没有那么在意了。
查拉图明显是高序列的强者，日记中，他提到了序列途径里隐藏的秘密比罗塞尔想象的多很多，但罗塞尔继续问为什么的时候，他又不说话了。
按查拉图表露的意思，占卜家就应该是谜语人，他从序列九的扮演开始，说话就只说一半了。
小克心想，看来每个人的扮演守则还真不一样，他解谜的时候虽然也会注意保密，但不至于像查拉图那样，从来不把事情讲明白，非要勾起对方的好奇心。
难怪后期摇人的时候，罗塞尔果断帮老乡不帮查拉图，谜语人都去死！
日记中，查拉图希望罗塞尔和他合作，等罗塞尔在教会中地位提高，帮他从工匠之神的教会窃取出一件危险的封印物，安提哥努斯家族的遗物。
之后罗塞尔又问扮演法的事情，小克也蹭到了一点关于扮演消化的知识，日记里罗塞尔想问清楚消化后的反应，怎么确定，到底是种什么感觉，查拉图只说到时就知道了，接着再问就笑而不语。
“去他妈的笑而不语，等我成为高序列强者，看到一个‘占卜家’就揍一个！”
这就是这一页的最后了，克莱恩看完摇了摇头，我可是听了伱的话才选了占卜家，别在这里给我发癫。
接着又拿起了下一页来自力量先生的笔记：
“该死的剧本！该死的命运！吾等波特，偏偏要逆天改命口牙！”
“等我证得太上龙虎道体了，这些观众我统统打爆！”
……
第96章 日记和堕落造物主
“十二月十六日，再次遇到了奇怪的巧合，我通过惊世的智慧发现了真相，这必定是‘那个家伙’的安排。”
上面那两行之后，日记的主人才写到了一次日期，看来上面应该还有连贯的一页，写着日期和具体事件，记载为什么日记主人很生气。
但是顺序已经被打乱，不知道何时才能找齐。
“哼，可怜的家伙，只敢躲在幕后下黑手，没有强者的勇气，殊不知，只要让吾等识破，你便再也干涉不了我的命运了。”
克莱恩看得有些云里雾里，不过大概能感觉到，有什么似乎能影响命运、编织巧合的人，惹到了日记的主人，但日记的主人也有反制的手段，有信心能脱离巧合。
想到之前从各种渠道听来的22途径介绍，小克心想日记主人难道是遇到了怪物途径？
现在的小克虽然听过顾孟说观众途径很强，但他当然还不清楚，初始专注于心灵似乎只是辅助位的观众途径，到后续通过潜意识大海等渠道，能做到什么事情——
从改变一个人的心灵，到改变附近所有人的潜意识，心灵研究到极致掌握集体潜意识大海，就能掌握大多数巧合。
让偶然出现的奇妙现象变成心灵的回音，想让它出现就出现。
如果能支配每个生物的心灵，让他们在不知不觉间按照作家的意志行事，书写的故事就会变成现实。
几乎像是阿赖耶识成精一样，从外在效果来看，和真正的命运差别都不大，甚至更胜一筹，盗版战胜本家。
而且观众序列四就能早早利用神话形态，正面战斗也拥有了超强的力量和夸张的龙鳞防御，一对铁拳无坚不摧，简直是金刚石，跑起来比蒸汽列车还要快。
说实话“空想家”和“倒吊人”，比全知全能五途径中表面上更能代表全知与全能的“白塔”和“暴君”强多了，可能也与他们的序列零本身不太行有关。
列奥德罗！风暴之主，海洋之皇，空之王，天灾君主，风暴之神！全能的神！……哈哈哈哈！伟大！
“十二月十七日，我已确信自己离开了误入的剧本，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真是恶心，虽然他的目的大概也是拯救世界，但我绝不认同。”
“小心观众，小心观众！”
看到这里，小克才知道，原来那个编织巧合的人是观众途径的强者……观众途径高序列竟然会有这种能力，真是搞不懂。
想着，小克突然灵光一现。
他虽然还没有被阿兹克先生提醒命运有不协调的地方，但最近连续遇到了这么多巧合，靠喵的直觉也感觉不太对劲了……
会不会也是观众高序列的原因？或者是命运途径的强者？他们可能都有这种能力，但为什么要对自己下手……
因为他是穿越者？预言中的救世主？
愚者先生担忧的同时，想到力量先生说“愚者先生能拯救世界”时的浮夸语气，只能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