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可没师傅他老人家那么大方！”说着，李全嘴角露出不屑之色。
方辰暗道难怪这黎阳武馆名声最好，这恐怕也是一部分原因。
看这李全师兄的样子，桐城的三家武馆关系应该不太好，这也正常，同行是冤家嘛！
随后李全却叹息一声，“不过烈阳拳桩虽强，但学起来也比其他桩功要难。”
他看着方辰，说道：“武馆还有其他两门桩功可以选择，师傅他老人家说机会给你们了，选择权在于你们自己。”
“选吧，这是每个有天赋的新学徒都需要决定的，我也提醒你一下，以你的天赋若是选择那两门，这三个月内极大可能入门，若是选择烈阳拳桩，那就不一定了！”
武馆开门做生意，当然不可能只让一个人学三个月，只要有钱，一直学下去都行，但方辰这样子也不像能再拿出十两银子的，所以李全才会好意提醒。
方辰却是没有犹豫，有“天赋序列”在身，有选择的话，他自然要学最好的。
更何况他这才刚刚融合了“铜皮铁骨”就能被评为中上乘根骨，那再过段时间肯定远不止如此了，所以他现在信心十足！
“就学烈阳拳桩！”方辰坚定道。
“好，是条汉子！哥哥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李全满意地拍了拍方辰。
蒲扇大的巴掌落在他的身上，打得方辰直龇牙咧嘴。
李全尴尬一笑，急忙收回手掌挠了挠头，“兄弟你这身体太弱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养出这身根骨的，听哥哥的，一定要弄点东西补一补。”
“在踏入养身境前，包括整个养身境，食补是最重要的！”
或许是方辰确实对了他的胃口，李全不仅言语间亲热了些，还真诚地给出了建议。
方辰听后认真地点了点头，还剩下三两银子，他本就没准备攒下。
原先是准备买点好东西，给爹和小婷补补，这本就与他的计划不冲突。
第5章 烈阳拳桩
前院演武场
“好了，我先给你示范一遍烈阳拳桩，看好了！”
李全说完顺势摆开拳架子，将桩功一招一式慢慢演练出来。
方辰仔细看着李全不断变换的别扭姿势，心中随之默默模仿起来。
“呼！”
打完一套之后，李全收功吐出一口气，一气吐出直达三丈远，将墙角的一株小树吹得枝干断裂！
方辰惊骇地看着这一幕，这么强，这还是人吗？
他没有察觉到李全嘴角勾出的微笑，随便吐一口气当然没这种效果，换了师傅或者大师兄来差不多，他还差得远呢！
那丝微笑很快就被李全收敛，他正色道：“现在你来做，我帮你纠正！”
方辰刚点头准备照做，突然想到一事，问道：“师兄，这拳桩没有秘笈什么的吗？”
李全诧异问道：“有啊，伱识字？”
看见方辰点头，他旋即一喜，“那敢情好，你识字那就简单了！”
说着他从怀中拿出一册小书丢给了方辰，“拿去，对着练，能省事不少！”
方辰翻开小册子，里面是都是文字配插画小人，他对照着很快就摆开了架势。
李全看着他的动作不时作出纠正，很快，一天过去了。
傍晚，他告别了李全准备回家。
这时，一身材干瘪的少年嬉皮笑脸地朝着方辰跑了过来。
“这位兄弟慢点走！”
方辰闻言止步，疑惑地看着那人。
少年走进了笑道：“这位兄弟，你好，我叫赵鹏，咱都是武馆的学徒，所以就想着来认识你一下。”
方辰点头回应，“你好，我是方辰。”
“方兄弟是吧？”赵鹏一把搂住其脖子，亲热道。
方辰有些别扭，但也不好一把推开，想看看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赵鹏拍了拍胸脯道：“方兄弟别介意啊，老赵我最喜欢交朋友，没有别的意思。”
方辰看着他认真的神情，勉强点了点头，“赵兄这个爱好真是……不错。”
赵鹏突然大笑，“哈哈，我就知道方兄懂我，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我！”
方辰面上微微点头，他反正没那么容易相信一个刚认识的人。
“好了，方兄，老赵我就先走了。”
说完，他丝毫不脱泥带水，背朝着方辰摆手而去。
方辰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的背影，这人难道真的只是喜欢交朋友？
管他呢，方辰将乱七八糟的想法丢出脑海，只要不来惹他就好。
……
方辰绕着小路快速前行，等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各家各户都关上了门。
他推开院门，里屋听到动静的父亲方岩连忙出来将方辰迎了进去，小方婷也伸出脑袋看着哥哥。
看着两人殷切地目光，方辰一笑，拍了拍手里特地向李全讨要的学徒练功服。
“爹，小婷，我已经拜入黎阳武馆了，师兄说我很有天赋，放心吧，我很快就能带你们到内城去住了。”
方父闻言一怔，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重重地拍了拍方辰几下。
小婷先是惊呼一声，然后急忙捂住了嘴，她现在才知道哥哥居然去学武了！
小丫头眼里虽然有很多疑惑，但爹和哥哥没主动与她说，她就不问，只是紧紧地攥住了方辰的衣袖。
方辰一笑，轻轻拍了小丫头脑袋两下，笑着拿出一包油纸包着的点心。
“小婷，这是给你的。”
方婷接过纸包却不见欣喜，反而担忧地望着哥哥，泪水在眼里打转。
方辰一急，慌忙擦着小丫头眼里掉下金豆子，“怎么了？”
“哥哥是不是不要婷婷了，婷婷再也不吃肉了！”小丫头瘪着嘴，带着哭腔道。
方辰眼眶瞬间一红，然后失笑，没想到就吃了昨天那块肉，却让她记了这么久，还以为这是哥哥给她的“杀头饭”。
他连忙安慰起来，“别哭了，哥哥不会不要你的，不信你问爹！”
小丫头旋即将脑袋转向方父，方岩此时也红了眼，蹲下身来抱住她，轻声道：“你哥说得对，我们不会不要你的，别哭了。”
小丫头看着父兄认真的神色，这才破涕为笑，然后一手抱住一人，反倒是安慰起了他们来。
随后在方婷的坚持下，一家人分了那几块点心。
方辰看着父亲和妹妹道：“暂时不要让别人知道我去学武了，我以后早出晚归，能瞒多久就瞒多久！”
方婷不明所以，但还是点点头，方辰对她是放心的，这丫头从小嘴就严。
这也无奈之举，若是被人得知后，肯定会怀疑他学武的钱的来源，黑水帮一定会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虽然他现在是黎阳武馆学徒，这段日子黑水帮多半不敢动手，但谨慎点还是最好的。
等他成了武馆正式弟子，黑水帮就算知道了也不敢如何。
对面那条街就住着赤月武馆一名正式弟子，黑水帮别说收他税了，他们帮主在那人面前都是点头哈腰，笑脸相迎。
但凡能成为武馆正式弟子的要么就是有财，要么就是有天赋，这都不是外城一个小小黑帮惹得起的。
原身当初也是看见了那一幕才决定弃文从武。
匆匆和家人一起吃过晚饭，深夜，小丫头已经睡了，方辰一个人在房间里慢慢比划起来。
为了早日拳桩入门，他需要更加勤奋。
拳桩秘笈自然是不可能让他带回来的，不过方辰一天下来也学了不少，已经能磕磕巴巴将一套打完。
李全也说他悟性不错，进步很大，要不了三天就能自行练习了。
几套拳桩打完，方辰只觉得浑身温热，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感觉自己身体变强了不少。
“不，就是变强了。”
方辰兴奋地捏紧拳头，未入门的拳桩显然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提升。
“绝对是铜皮铁骨！”
应该就是铜皮铁骨开始成长了，方辰心中激动，准备明天就弄点好东西补一补，这既可以促进天赋成长，还能让他更快桩功入门，踏入养身。
这样想着，方辰轻手轻脚从床下摸出一个布包，里面大概还剩下三两银子，他掂量了一下，心里有了决定。
第6章 黑水
黑水帮驻地
一位脸上带着刀疤的壮汉大刀阔斧地坐在大堂正上方。
“张虎，刘五这厮的事你是怎么看的？”刀疤男子对着下方一名肩抗九环大刀的男子问道。
张虎听了不假思索地回答：“帮主，这还用猜吗，必定是赤沙帮那群龟儿子干的！”
“嗤！”
在他对面一名身穿白色锦袍，手持铁扇的中年男子发出一声嘲笑。
张虎听了瞬间火冒三丈，“你这厮笑什么？死娘娘腔！”
那人听了眼一眯，“小虎崽子，你信不信我把伱嘴给撕烂！”
“来啊！”张虎不甘示弱道。
“够了！”上首的刀疤男子一拍桌子，怒吼道。
两人对视一眼，这才双双停嘴。
“老赵，你有什么看法？”刀疤男子问向那收持铁扇的男子。
赵宇略微思索一番，“属下认为凶手是赤沙帮的可能性比较小。”
“哦？为什么？”
“因为赤沙帮若想杀刘五给我们下马威，那就不会偷摸动手，直接冲进去岂不更好？”赵宇解释道。
刀疤男子李刚点点头，“确实如此，那你觉得会是谁？”
赵宇无奈苦笑着摇摇头，“刘五坏事做尽，得罪的人多了，有能力杀他的也不少，属下也不好确认！”
“我们黑水帮负责的几条街道就有三名武馆弟子，他们也有一定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