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如此，他们也还是会辅修武道，只为了那一丝的机会。
当然，三教九流也是有可取之处的，不然也无法传承几万年经久不衰了。
所以他心中没有任何动摇，况且他的“天赋序列”现在看来也是倾向于武道，他就更没有理由改换门庭了。
心中思绪万千，现实只过一瞬，待得那琴音慢慢明晰起来后，似是在耳边，又似在心中。
方辰明悟，急忙运转红尘百态法，那些乐音仿佛化作实质，随着法门的运转被慢慢吸收，他感觉自己的心神一沉，又来到了那条河流。
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有七情六欲，人生百态在其心中一一划过，他仿佛在这一瞬间经历了一场轮回，沧海桑田，世事变迁。
但在轮回时刻，每次都有恰到好处的乐音在他耳边响起，使其保持清醒。
……
许久之后，外面天色已经散发出蕴蕴红光，今日又是一次好天气。
方辰睁开了眼，眼底深邃如黑洞，目光一转，又变得沧桑有神，但眼底却有止不住的疲惫。
“呼！……”
他长呼一口气，“红尘，百态，原来如此！”
这红尘百态法修行时会带人经历人世间的万事万物，悲欢离合，七情六欲，犹如在轮回中行走，不同人的性格、习惯一一在他的心底演绎。
按理来说，就算他有两世为人的经历，也无法承受，有迷失自我之危。
但这个时候清流曲就能发挥作用了，那种抚平情绪的功效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此曲的核心是聆听自我，保持心志坚韧！
“这也太合适了吧？”
方辰略显古怪地想着，看来这红尘百态法就算专门为清流曲开创的。
若是没有此曲强行修炼红尘百态法，那下场恐怕是不会太好。
方辰亮晶晶的目光打量着房间，凝心感受，虽然经历过了一次炼心蕴神，但他却没有发现任何变化，顶多就是感觉眼睛亮了一些？
他没有意外，炼心蕴神是个水磨功夫，是需要一点一滴积累的，无法一蹴而就。
那些蕴神武者哪个不是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
蕴神境可以说是最为耗费时间的一个境界了，就算是天赋绝佳之人也得在此老老实实呆个百年。
这还是需要时不时服用天材地宝才能达到的结果，若是全凭武者自己，老死也摸不到钧天境的门槛！
不过武者气血也是有蕴神之效的，但低境界时那点气血强度，就算百年也丝毫看不出效果。
到了高境界才能得以体现，这也是为什么越往后境界越高，蕴神越简单的原因。
不然一直保持在一个水平，那世界上就没几个能突破钧天的了。
“但炼心就难了！”
方辰感慨，难怪黎归元说蕴神易，炼心难，有些蕴神武者于红尘炼心百年可能都一无所获！
“还有两次机会，也不知道能不能有一次质变。”
方辰思道，据黎归元所说，炼心到达下一个阶段后红尘百态法就能突破第二层拥有一些实质威能了。
但是今天不行了，就算是有清流曲，炼心也是对心神消耗很大的，最好过一、两天再说，毕竟还有几天才消散，也不用太急。
……
中午
太阳在天空高照，屋外积雪悄然融化，年关将至。
方辰精神百倍地在武馆内穿行，轻嗅微风带来的鸟语花香，心情不由得舒缓了许多。
来到后院，就见到一名白面书生模样的青年正坐在黎归元对面热情交谈着。
见他到来，黎归元笑呵呵地向他招手，对着那白面书生道：“这是我的小徒弟，方辰。”
“哈哈，黎前辈的几位弟子都是一表人才，气宇轩昂啊！”白面书生配合着笑道。
“这是你冯师兄，星流谷真传弟子，天骄榜人物！”黎归元又向方辰介绍道。
“冯师兄好，小弟真是久仰大名了。”方辰对着冯成轩见了一礼，显得很是乖巧。
“哎，黎前辈真是折煞我了，与您比起来，成轩算什么天骄啊？”冯成轩很是熟络地笑道。
“已经很了不起了，以后还大有可为！不像老夫……”黎归元叹道，脸上写满了落寞。
方辰见了急忙配合地扶着黎老头，一幅很是担忧的模样。
冯成轩则是尴尬地挠了挠头，赔罪道：“都怪我，不聊了，不聊这些了。”
几人随即再次落座，这时，方辰皱眉问道：“这位是？”
他看向了一名清秀少年，少年脸上满是桀骜之色，一直用鼻孔在看人。
冯成轩无奈地看着于影，他搞不明白这小子为什么非要跟来，这大师兄不好当啊！
“咳咳，这位是在下的师弟，性子比较直，希望两位勿怪，勿怪！”
黎归元笑着摇摇头，“无碍！”
几人又交谈了一会儿，冯成轩随后告辞离去。
方辰眯着眼静静地看着，眼中不断有光芒变幻。
“怎么了？”黎归元理了理袖袍，淡淡道。
“这小子心里有很深的恶意，嗯，还有嫉妒？”方辰不确定道。
能察觉别人针对自己的情绪变化，这是红尘百态法的一个小能力，但若是对方隐藏情绪的能力很强的话，那就无用了，显然那个小子的功夫还不到家。
不过这个能力现在还无法固定，每次修行之后只能保持一两天这种状态，若是能将法门修至第二层，就可将此能力变为一种天赋本能。
黎归元听后一怔，红尘百态法是他给的，显然他也是知道这些的。
“难怪看着这小子不太对劲。”
想了想，他又道：“他应该是于家的人，最近两年被月馨收为了弟子。”
“于家？”
方辰嘀咕着，“留州那个于家？”
“那个留州第一世家？”
黎归元却是嗤笑一声：“哈哈，狗屁的第一世家，他们底蕴太浅了，这个世界的水深着呢！”
“啊？”方辰不太懂了。
“呃，对了，月馨是谁？”方辰略显促狭地看着黎老头。
“干你屁事！”那老头骂道。
“嘿嘿！”
方辰一笑，这死老头子看来年轻时也是一代风流人物啊！
“行了，滚蛋！”
“对了，你小子要记住一点，没有清流曲，千万不要修行红尘百态法！”黎归元直接开始赶人，并且警告道。
方辰点了点头，表示不会作死，他可没有那个自信在经历人生百态时保持清醒。
毕竟就算加上前世，他也不过才经历几十年岁月罢了，与高境界武者压根没法比！
“还有，伱想动歪心思的话，自己注意一点！”黎归元提醒道。
方辰无语，嘴里咕噜道：“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对我带点恶意的人满大街都是，他说不定只是嫉妒我这俊俏的脸庞呢！”
天地良心啊，黎老头这次真冤枉他了，他还不至于因为察觉到一次恶意就痛下杀手！
嗯，虽然这小子长得就像是装了一肚子坏水的模样。
黎归元翻了个白眼，装，再装，你小子和老夫年轻时一模一样，屁股一撅我就知道要放什么屁！
他年轻时候也是出身低微，年少时受过不少欺压，导致一直都缺少安全感，所以行事难免偏激了些。
在黎归元看来，方辰与自己很是相象，这也是他为什么对方辰这么好的原因，只因为从其身上看到了不为人知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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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练劲！
黎阳武馆后院
方辰看着一脸不信的黎老头，真是无语了。
他还真不至于这么草率，还是需要先观察一下的。
“算了，懒得管你，你自己注意吧，那小子没看起来那么简单。”黎归元道。
“哦？”方辰歪过头，何出此言？
“看不清，老夫又不是全能的！”黎归元摩挲着一直戴着的灰白戒指道。
方辰点了点头，心中牢牢记住。
“嗯，对了，你感觉冯成轩那小子是个什么态度？”黎归元淡淡道。
“他？审视，好奇，倒是没有恶意。”
方辰回想了一下道，不得不说，这项能力真是相当有用，特别是对于他这种喜欢防患于未然的人来说。
“这样啊？”
黎归元一叹，陷入了沉思中。
“您怎么了？”方辰好奇问道。
黎归元回神瞥了方辰一眼，“伱知道冯成轩这次来所为何事吗？”
方辰一愣，“不是为了胡瑞？”
“不全是！胡瑞顶多算个添头吧。”黎归元这样说道。
“啊？”
天骄榜上的人物都只能算是添头？
“天骄榜确实不弱了，但也要看看和什么人比！”黎归元笑道。
“天骄榜只代表了大玄三十岁以下武者的最高水平，一旦超过三十岁则自动下榜。”
“其实就算是天骄榜前列武者突破玄罡也是相当难的，更不用说真炁境了。”黎归元有些感慨。
方辰：“???”
冯成轩此次前来还涉及到真炁境？开玩笑呢？
“星流谷那边察觉到了旭州黄巾军有所异动，所以特地派冯成轩过来，一是提醒，二是威慑。”
黎归元没有隐瞒他，直接将其目的说了出来，毕竟方辰现在也不算弱者了。
“黄巾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