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山山：“……”
李慢慢：“……”
对此，叶红鱼表现得，极为平静。
“多谢夫子，不过，我还是愿意，跟随公子练剑。”
第272章 【柳白之剑，折断】
一桌美食，范醉自是不会与之客气，动手便开吃。
动作之快，如猛虎下山。
此刻，哪里还有半点秦皇的九五至尊模样。
见状，夫子也不客气，双手齐上。
这老头儿，也毫无半点拘束。
不多时，消灭殆尽。
其余三人，却一口都没得吃。
“嗝～”范醉打饱嗝，夫子亦是如此。
“早就听闻，秦皇剑道了得，不知今日，可否有机会，见识一番？”
饭后，大师兄李慢慢，忽然开口道。
闻言，范醉看了眼夫子。
他明白，这其中，挑战是真，但未必没有夫子的试探之意。
“你还不够资格！”叶红鱼站起身，握紧手中血剑，看向李慢慢。
“要打，我奉陪！”
她脸上，神色一如既往平静。
即便知道，对面这位，是书院大先生，她也丝毫不惧。
“我不会打架。”李慢慢认真说道。
言下之意，只是切磋，而非打架。
夫子并未阻止。
最终，李慢慢与叶红鱼，切磋一场。
李慢慢，出手慢慢，看似平平无奇，威力却强，不容小觑。
叶红鱼的剑法，却凌厉非常，招招致命。
嗜血剑法，一招更甚一招。
李慢慢腰间木瓢，变得粉碎，衣袖，也被斩下半截。
叶红鱼剑法，越战越勇。
在范醉调教之下，她已初步领悟剑意。
剑意一出，李慢慢面色，也终于凝重起来。
李慢慢常年陪伴夫子左右，天书在手，日日领悟。
所以，其修行，自有独特之处。
一招定输赢！
比拼之下，叶红鱼还是略逊一筹。
“秦皇赐教！”李慢慢微微躬身，客气道。
“好！”范醉微微抬头，瞥了他一眼。
一眼之下，威压迸发，强横剑意，斩破虚空。
目光之下，微风吹拂，李慢慢额头，及浑身上下，却已被汗水浸透。
那一瞬，他似乎察觉到，自己生死，只在范醉一念之间。
短短一个眼神，便体会到，生与死的界限，是如此模糊。
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单膝跪地，勉强支撑身体。
“我输了。”
李慢慢急切道。
这语气，与平日的慢吞吞，截然不同。
气势消失，他如劫后余生，庆幸不已。
全程，范醉都未曾出手。
恐怖！
世间大恐怖！
这是李慢慢此刻，心中唯一念头。
一个眼神，尚且如此恐怖。
倘若，他当真出手，拔剑时，又是何等绝世场景？
李慢慢不敢想。
如今，在他脑海之中，这世间，终于出现一位，足以与夫子交手之人。
整个天下皆知，夫子乃苍穹之下第一强者。
可如今，李慢慢却不确定了。
夫子很强。
可秦皇也是。
之后几日，两驾马车，一直同行。
范醉与夫子，坐而论道。
这日，来到荒原极北之地，见到了永夜。
永夜，似乎又移动了。
在这里，范醉与夫子，决定切磋一番。
坐而论道，与实际切磋，还是有所不同。
黑夜之下，万物寂静，了无生机。
荒原之上，范醉与夫子，相对而立。
冷风吹来，带着夜的肃静。
“请！”范醉微微抬手。
“那我就不客气了。”夫子言笑间，果断出手。
腾空而起，声音传开：“借剑一用。”
南晋剑阁，闭关之地。
剑圣柳白的飞剑，忽然飞走。
“夫子，即便是您老人家前来借剑，也该说一声吧？”
柳白睁眼道。
“借就借了，你柳白又不是小家子气。”
相隔万里，夫子声音，却在耳边响起。
“不知夫子借剑，作何之用？”
“于荒原，与秦皇切磋一番，若无兵器，心里没底。”
夫子的声音，传到剑圣耳中。
“秦皇？”柳白声音，不由得提高几分。
无忧山一战，天下为之震惊。
当然，也有人对此，持怀疑态度。
剑圣柳白，对此便多有疑虑。
五十万大军，两炷香时间，便斩尽杀绝。
如此恐怖数字，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柳白自问，自己便无法做到。
不过，秦皇范醉，这个名字，他却深深记住。
如今，即便是在南晋剑阁，也多有人将他们作对比。
放在一起讨论。
当然，觉得剑圣柳白更胜一筹的人，要多得多。
关于无忧山一战，更多人觉得，那只是谣言。
毕竟，这听起来，实在太过匪夷所思。
夫子手握柳白之剑，身上气势，顿时变得凌厉起来。
一剑斩出，破浪万里。
范醉身后的无尽永夜，似乎也因此而一分为二。
地面之上，沟壑顿生。
夫子所修，世间万道，道道皆通。
剑道，他自然也会。
“好厉害！”莫山山言语道。
世人皆知，夫子乃天下第一强者。
可是，至于有多强，却无人得知。
今日一见，顿时有了清晰认知。
一剑破天，也未必不可能。
就在这时，黑夜与白昼，交界处，强大剑意，喷涌而出。
一个空间漩涡，逐渐出现。
永夜所在，也变得扭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