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庆余年开始穿越诸天 第60节

  京城。

  一队车马,自西城而出,朝西北而去。

  长长的队伍,远远看去,明眼人都知道,这是一个商队。

  南庆与北齐休战期间,常有贸易,商队繁多。

  不过,眼前商队,较为庞大,应该来历不凡。

  行人纷纷驻足观望。

  其中一辆马车,遮掩严严实实,不免惹人怀疑。

  不过,如此大热天,倒也不足为奇。

  京都多怪人,见怪不怪了。

  商队离京城越来越远,行至官道,于一处林荫之地,稍作休整。

  马车车顶,坐着一个邋遢老人,目光却锐利如老鹰,不断扫视四周,很是警惕。

  忽地,马车之中传来一声清淡如水地声音:

  “此行路途遥远,有劳费老护送。”

  马车之中,正是言冰云。

  “不必客气,我领的是院长之命,却并非是为了护送你。”

  或许知晓他是个粗人,马车之中那人也不生气,沉默会儿,意味难明道:

  “你说,我此行北上,会遇到回京的范醉吗?”

  马车之顶,邋遢老人闻言,眉心一皱道:

  “原来,你坚持今日出发,是别有所图!”

第59章 【针锋相对】

  对于费介口中“别有所图”,言冰云却并未否认。

  “费老,你或许真该再次到儋州去看看,范醉蛊惑人心之术,实在非同小可。

  此人若大权在握,只怕权倾朝野之日,便是国家倾覆之时。

  故此,他决不能成为鉴查院提司!”

  马车之中,言冰云言之凿凿,铿锵有力,似乎极具道理。

  车顶上,费介险些被他这话气笑,实在无语。

  最终,老毒物并未解释,只是反问道:

  “那依你之见,这鉴查院提司,该你来就任继而成为下一任院长?”

  马车之中,言冰云沉默一下,回道:

  “若论才能,鉴查院之中,胜我者众多,这提司之职,却不一定非得是我。

  我只是就事论事,范醉此人,心术不正,行事怪诞,让人摸不着脉搏。

  在他眼中,我看不到敬畏,看不到尊崇,看不到礼法。

  这些年,不少朝廷官员惨死他之手。

  关于此事,我一再上书院长,言明其中利害关系。

  只是,院长却一直未曾理会。”

  马车之顶,有树叶飘落,费介伸手接住,玩味道:

  “那伱何不找院长问个明白,看他如何答你。”

  马车之中,再次沉默。

  找院长过问……

  这并非不可,只是要脑袋足够硬才行。

  言冰云素来自傲,但是面对这位黑暗之王,却不敢有半点不敬之意。

  只是,在针对范醉这个问题上,院长的有些决策,实在让他看不明白。

  换而言之,心里不服!

  不过,当面质问,却是给他十个胆子,也是不敢的。

  就是他老爹,也没这胆儿。

  “我承认,范醉师承费老,医术不错,如今在天下,已有神医圣手之美誉。

  他若是安分守己,做个百姓,安居一隅,未尝不可。

  这鉴查院提司腰牌,实在不该给他,应该收回。”

  直到此刻,他才道出此行目的。

  车顶,费介手中树叶,忽地揉捏稀烂。

  此刻,他已然明白了言冰云意欲何为。

  想抢夺范醉手中令牌!

  “这个主意,谁告诉你的?”费介蓬乱的头发之下,眼眸之中,闪过一抹杀意,稍纵即逝。

  鉴查院提司,只认令牌,不认人,这虽不是什么秘密,但鉴查院之内,也仅限于各大主办知晓。

  忽地,他想到了一个人,淡漠开口道:

  “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你老爹吧?这个老杂毛!”

  当着人面,直接骂人家老爹。

  这种事儿,大概也就费介干得出来了。

  马车之中,忽地传出拔剑的声音。

  对此,费介却好不以为意,只是平静道:

  “言冰云,你要想清楚,一旦出手,后果是什么。”

  马车之中冷冷道:“我也希望费老明白,后果是什么。”

  如今局面,在抵达北齐之前,他不可下马车,不可露面,自然无法对费介出手。

  一旦出手,便意味着计划失败,他就要重归地牢,过那暗无天日的日子。

  同样的,费介若出手,破坏潜伏计划,也难担罪责。

  言冰云此刻开口,便是试探,他欲夺令牌,看费介如何反应。

  现在,他得到了答案,他若出手,费介必阻止。

  若是,若想对范醉出手,必须引开费介。

  这是个麻烦!

  不过,若到了北齐,倒是有办法,可以让他无法归来……

  忽地,言冰云脑海中,闪过这一可怕念头。

  他丝毫没意识到,这与他平日里的口号,为国为民,已然背道而驰。

  口号倒是响亮,终究也是俗人一个,还整日装大尾巴狼。

  费介也明白了他的试探之意,顿时笑道:

  “我知道,当年儋州之行,你吃了大亏,这些年,一直心有不甘。

  如今可能再遇,你无非想一雪前耻。

  你放心,你们小辈的恩怨,我不插手便是。

  我倒要看看,你这鉴查院年轻一辈第一人,和我徒弟比起来,到底有多少斤两。”

  费介不屑道。

  被他看穿心思,言冰云也不恼,只是平静道:

  “我无法走出马车,又如何公平较量?”

  费介嗤笑道:“言冰云,别以为全世界就你聪明,你那点心思,我还不明白?

  所谓不下马车,无非就是怕人瞧见。

  既如此,不被人看见,也就是了。”

  言冰云心中微微一冷,都说这位老毒物只懂毒术,头脑简单。

  今日方知,一切果然不能听信谣言。

  能稳坐主办一职,又岂是易与之人。

  “还希望费老今日所言,说话算数。”言冰云自信一笑,道。

  “我说话,自然算数。”费介肯定道。

  心里却想,真当老子似你这等酸儒之人,恪守成规。

  到时,我便是说话不算数,你又能奈我何?

  一时间,心里对这所谓鉴查院年轻一辈第一人,诸多不屑。

  他现在忽然有些期待,范醉那小子会如何打脸言冰云。

  最好使劲儿踩两脚,那才解气。

  每次看到这小子一本正经,满脸面无表情,老子天下第一,他就十分不爽。

  若非怕耽搁任务,真想收拾他一顿。

  商队浩浩荡荡,继续前行。

  与此同时。

  范醉回京队伍,也正朝这个方向而来。

  双方路途,正是同一条路。

  从两个不同方向而来,最终定会在一点相遇。

  届时,又是一番摩擦。

  这日,范醉一行人,来到一处梨园。

  范醉下令,暂行歇脚,又命人去买了梨,士兵人手两个。

  如此酷热天气,有梨入口,莫大享受。

  马车之中,范醉吃着梨,看着手中兵书。

  他素来对兵书颇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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