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遮天开始的求生旅途 第484节

  并非每一尊无上存在生来即为应劫之人,也并非每一尊无上生灵都专精于因果、命运、劫运等领域的准仙帝法,一旦因果牵扯过多,修行便会宛如背负一座恐怖神山,拖累自身悟道速度。

  只是,金峰道祖突然想起一件事,神色略带迟疑的看向了云鼎道祖,“话说,云鼎道友如今的本体都如此庞大,相当于百分之一的界海,那当初立下‘灵根法’的镇元道祖,想必祂的本体,将会更恐怖才是。”

  “如此庞大的道体,却不曾在界海显化,甚至【灵界】出现以来,关于祂的信息,都甚少在各大平台上出现过。”

  “祂,不在诸天万界内?”

  云鼎道祖面色一滞,紧接着微微一叹,“镇元虽说在我道统修行过,可祂开辟出‘灵根法’,证就先天真仙后,我看祂,就宛如隔了一层朦胧的薄雾。待祂参悟万道,汇聚出大宇宙本源,证就等同于大宇宙的先天神圣时,我已彻底看不透。”

  “就如同,祂为何能开辟出这条难以看到终点,却有望让众生可拾路而上,最终证就路尽至高的修行体系。”

  “虽然镇元曾说过,这是一条从岁月长河成型之刻,就已经存在的路,如今祂只是重新总结归纳而出,将这一条路以当今的‘道’与‘法’,再次编译而出,并补全了王境之下缺失。”

  “一条无量众生即便拾路而上,都有望的证就路尽至高的修行路,亘古便存在.”

  “可为何无数纪元以来,就祂重现了这条修行路?”

  云鼎道祖没有正面回答金峰道祖的问题,反而扯出了这个话题,并说出些许能称得上“灵根法”修行体系的秘辛。

  但是,金峰道祖听后,面色再次愣住。

  云鼎道祖看似没有给出一个准确的回复,可在言辞之中,貌似什么都说了。

  镇元道祖开辟出了“灵根法”,是由创法劫来证明的,这记载于岁月长河中真实历史,无可置疑。

  然而,镇元道祖却说,这条修行体系在岁月长河成型就已存在,祂只是补齐了王境之下的内容,并将王境之后的内容,用当世的“道”与“法”,再次编译而出。

  且,无数纪元以来,就只有祂一位,重现了这条修行道路。

  诸天规则亲自降下“创法劫”来印证,开道道祖本人亲口所述,无数纪元以来的唯一这是如此的冲突,如此的难以逻辑自洽,却又为客观事实。

  “倒果为因命运耦合”

  良久,金峰道祖低声说出了这两个词语,眼中带着难以表述的震惊。

  如果是这样,就能解释镇元道祖那不符合常理的悟道速度,也能解释一些发生在“灵根法”修行体系的“特性”。

  金峰道祖带着些许颤声,追问着,“祂,要成了?”

  云鼎道祖抬首,看着战场上逐渐散去的岁月长河虚影,叹道,“诸天万界,从古至今,一直都存在着。即便遭遇大祭,也会在一个又一个纪元中,开出一朵又一朵相似的花。”

  “这是一种源自‘道’的映照。”

  作为“灵根法·器仙支路”的开道道祖,对于体系之祖,祂是有感应的,即使隔阂无尽岁月。

  ——

  概率纪元坍塌的瞬间,时空有序化,岁月长河成型的历史节点之上。

  一尊由无穷“道”与“法”,不可计算的无垠本源,时时刻刻都在暴涨的宇宙集合,组成而成的伟岸巨人,好似感知到什么,贸然回首,将自身的目光投向了岁月长河的最前沿,无声的注视着念诵祂名号者。

  在庞大到难以阐述的抽象化“躯体”下,这条成型不久的岁月长河,正在映照着某种特定的逻辑循环,演化着大千宇宙,无穷星空,浩渺天地。

  每一方宇宙,每一片星空,每一座天地,仿佛都是“祂”在岁月历史之中的一缕投影。

  投影的每一次生灭,每一次轮回,每一次循环,都仿佛在以自身为祭,成就“祂”。

  让“祂”的“存在”,沿着浩荡无垠的岁月,向着更高的层次,极尽升华!

第699章 绑架“世界”

  【姓名:镇元(熊墨分身)

  尊号:镇元道祖

  修为:诸天万界(祭道)

  体系:???

  状态:

  (1)循环:已同“世界”的底层规则与底层逻辑构成初步循环,“世界”尚存,“本源”不绝

  (2)极尽:“道”与“法”已嵌入“世界”的底层规则与底层逻辑,“世界”不寂,“本我”不灭

  (3)升华:岁月长河不绝,“世界”演变不止,力量升华不尽】

  镇元道祖随意扫了一眼面板投影而出的信息,再度将自身的注意力投放至岁月长河的最前沿,越过诸天万界,将目光延伸至厄土的方向。

  那里发生了惊变,七道与祂同境的气息不断从深处蔓延开来,愈发磅礴,愈发浩大,震动整座古史。

  “厄土的最深处是高原,七道与我同境的气息.看来剩下的七位始祖都从沉睡中清醒过来了。”

  “是接二连三有始祖永寂,且十余万载不曾回归,让诸多黑暗仙帝心中惊恐,从而唤醒诸多始祖,来主持大局。”

  念头微微一动,镇元就将岁月长河中铭刻的历史画面翻出,让诡异一族这段岁月以来的所作所为都揽入尽数眼底。

  祂的目光幽幽,在心中轻声低叹,“十位始祖,有三位被永寂到无法归来,如今只剩下七位.而在这七位之后,就是如今还在沉睡的,堪称‘半步祭道之上’的高原意志。”

  “按照原本的时间线,十位始祖在措不及防之下,能被三位祭道天帝联合众多仙帝一波带走,并将诡异高原都彻底破灭。”

  “而当诡异高原破灭,沉睡的高原意志就会复苏,动用‘半步祭道之上’的力量,将一切推倒重来,并以近乎叙事的方式,把对自身所有的不利,尽皆消去。”

  镇元道祖默默评估自身的全部力量,跟七位始祖进行着对比,揣摩着高原意志的实际强度。

  “当前的力量还差了很多,虽说比我如今的力量绝对比一位始祖要强大,可若是对上彻底改写了整个‘故事’进度的高原意志,绝对还差很远。”

  “还是需要继续拖延,现在时间站在我这边,只要岁月历史继续往前延伸,本体必定归来,而我这具分身的力量也会随着历史的延伸,而不断变得更强大。”

  “只要‘世界’还在演变,每一分,每一秒,每一瞬的流逝,都会让我变得更加强大。”

  镇元道祖动身了,祂从这个历史节点往岁月长河的最前沿迈去,每一步都是一个纪元的生灭。由整条岁月长河蔓延的大因果,于祂而言已然如同无物。触及己身时,被倾刻熔炼,化作祂初步与“世界”组成的循环的一部分。

  ——

  厄土之前。

  荒天帝与花粉路祭道已手持杀伐之器,与上苍诸帝立于虚空,同众多诡异生灵隔空对望,进行无声对峙。

  “轰隆!”

  七尊始祖从高原深处走出,面色慎重,目露寒意。

  其中一尊掌握环手巨刃,身披重铠,幽幽蓝雾萦绕躯体的始祖更是杀意盎然,开口说道,“有三具古棺失落了,而它们的执掌者,在我等七位全力映照下,也无法归来,似本来就不存于世。”

  “这一纪元的变数,甚大!”

  一尊面容长出橙黄菌丝的始祖,低声自语道,“古棺与我等始祖实为一体,如今无论是棺,抑或是人,都化作了梦幻泡影,如今除去记忆,岁月已再无祂们的身影,因果空荡。”

  “我怀疑,有人看清连我等都不曾察觉的未知联系。”

  一尊躯体遍布黑斑,宛如尸身的始祖手持凶兵,直指荒天帝、花粉路祭道、上苍诸帝,高声怒吼,“无需再多说其余,磨灭祂们的本源,在他们的尸身上灌入原初物质,我等自然能获得想要的事与物!”

  荒天帝没有理会这些始祖的妄言,只是单手平举剑胎,直接斩出一道独断万古的剑光,覆盖了一切。

  没有声音,没有动静,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可漫漫古史在不知何时,已然扭曲。

  位于厄土之前,荒天帝与三尊始祖悄然消失,当世再无祂们的身影。

  在祭海之外,在世外那原始混沌之处,大战爆发了!

  荒天帝以超越了一切的速度,逆溯光阴,斩出了浩茫剑光,以浩大气血横击,率先杀向了三尊始祖。

  三尊始祖连连挥动凶兵,破灭着一切,碎裂着万有,凡是存有概念的,凡蕴含秩序的,凡归属于世间的,皆弱于那个层次,不可接近,唯有化为空洞。

  “道”与“法”不存,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空白,是那么的苍白,是那么的虚无,只余一柄又一柄超越了世间的凶器在碰撞,让这片超越诸世的世外原始混沌爆沸,刹那蒸腾,干枯!

  又不知何时,三条诡异不祥的进化路悄然汇聚,同一条显化出六座庞大秘境的进化路发生着碰撞,溅起无数属于修行体系的碎片,撕裂出一种又一种惊世的力量残骸。

  这些力量在演绎,临摹出天帝横空挥拳,描绘出鬼树控世,刻画出鲸噬诸天,勾勒出金光耀界,时时刻刻在晃动着那最初的根基,要从源头抹去敌手的所有。

  荒天帝独身大战三位始祖,霸道无敌之姿尽显,无声的震撼着世内可以观看到此战的生灵。

  花粉路祭道轻笑一声,秀手横击,亿万万灵性粒子升华,扭曲了时间。

  无声无息中,厄土之前的始祖再度消失了两位,祂们与花粉路祭道同步扭转至世外另一片原始混沌,展开杀伐!

  不可计量的微光于花粉路祭道身旁闪烁,无穷无尽的灵构筑出了一片浩瀚苍穹。

  她立于其上,翻手下压,万般事物都在颠覆,所有的常理,都在扭曲,化作了一种超越了“道”与“法”的力量,朝两位始祖身上的“联系”抹去!

  这是在直击最古的根源,要从最本质,从最初始,从最源头,崩碎这两位始祖的存在意义。

  而这两位始祖身上的力量也沸腾了,祂们神色狰狞,在怒吼,打出自身攻伐大术。

  其中一位横刀直立,斩出一缕覆盖原始混沌的刀芒,如同黑暗破晓,又充满比黑暗还要更深邃的不祥,雪亮的银辉覆盖了花粉路祭道。

  而另外一位始祖,则是祭出一柄巨弓,炽热的白光带着诡异,凝聚成箭矢,朝着被银辉笼罩之地不断射出,近似亿万星河垂落,蒸空概念与逻辑,令一片又一片灰蒙的浓雾倒卷,湮灭万物。

  一晃眼,从高原走出的七位始祖,就被带走了五位。

  两位始祖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震惊,祂们都在震撼,都在惊疑,对荒天帝此刻拥有的战力,感到不可思议。

  花粉路祭道也就罢了,她本就才情惊世,证就路尽至高更有漫漫纪元,积累无比厚重,如今再度突破,虽然也令祂们惊讶万分,可终归是存在这份可能的。

  可是,荒天帝不同,这才不到一个大纪元,就在路尽领域上接连突破,打破常理,祭去了自身所修之道,并在祭道的领域中走出比花粉路祭道还要遥远的距离。

  这已经不是天赋才情就能解释清楚的,必然是寻到恐怖造化,甚至是遇到比古棺还惊世的事或物,从而另有所悟。

  一尊诡异始祖凝神看向众多上苍仙帝,低声呢喃,“荒是变数,漫漫古史都未有过的变数,而你等跟随在他身旁,也是被变数影响,从而化作的变数,同样需要清除。”

  这尊始祖抬手挥拳,不顾以大欺小,当世最绝巅的力量朝着诸帝横击,要磨灭他们的本源,令他们横尸当场,成为接下来大祭的祭品。

  “拦住!祂不曾无敌!”

  有上苍仙帝高声怒吼,在关键时刻破开的瓶颈,登临路尽待升华,燃烧了路尽本源打出了至强一击。

  “不错!这些诡异不曾无敌!”

  “荒天帝与花粉路之祖正在同众多始祖大战,我等也将出力!”

  有更多的上苍仙帝怒喊,燃烧自身路尽本源,打出仙帝法,掀起了恐怖一道又一道恐怖的“道”与“法”,势必要将始祖打出的祭道攻伐拦下,甚至企图对其造成创伤。

  然而,始祖的力量何其恐怖,仅仅触碰,任何的“道”与“法”都去了存在的意义,化作空白,这是超越大道的力量,仙帝法与此对碰,不过是以卵砸石。

  祭道攻伐未曾临身,诸帝已在咳血,身躯变得虚幻,他们的“道”与“法”更是带有残缺,路尽本源出现一道又一道裂痕。

  他们的神色变化,有露出恐惧,有露出骇然,却没有一丝后悔,已在燃烧自身的一切,即使永寂,也要令始祖流血。

  就在始祖的攻伐即将笼罩诸多仙帝,要将这些路尽生灵尽皆永寂时,祂的身形突然停顿,并在飞速暴退,而另外一尊未曾有过动作的始祖,也立即打出了祭道攻伐,似乎要帮衬同族。

  正当众多仙帝错愕之际,岁月长河震动了,带着剧烈的动荡显露而出,投影下一尊无比宏伟的抽象道影。

  这,似乎是一尊脚踏古史的巨人,祂从概念与逻辑的边缘迈步,跨过了漫漫岁月,贯穿了亿万万纪元。

  倏忽,祂伸手了,每方时空的生灵,只需抬首,都可看到一只张开的大手,从不被历史记载的亘古岁月延伸,贯穿了现世,又同时出现在过去与未来,无处不在!

  每一个历史节点,祂都在伸手,每一寸虚空,都倒映出祂的遮天之掌,横空直贯两位诡异始祖。

  “轰!”

  两位始祖的身躯开始龟裂,比当世“道”与“法”还要强大的体魄被破开,掀起一片又一片带着诡异不祥的血雾,并急速蒸发一空,化作虚幻的空白。

  “你是谁?当世并无你的身影!”

  “退去,我等之因果与你无关,你承受不起!”

  两位始祖在高怒,祂们的神情带着狰狞,仿佛看到不可思议的事物,且绝不愿和那不可思议的事物动手。

  诸多勉强维持躯体的仙帝都惊异了,如此令始祖忌惮,甚至当那一击令祂们喋血的攻伐不存在,也要使其退去的,到底是何等生灵?

  仅仅瞬息,诸多上苍仙帝知晓了,他们的目光,同时变得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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