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竟练成了飞剑之术?”
“从今以后,哥哥也是剑仙中人了。”
“这算什么飞剑?”曹杰不在意道:“不过是仗着神识,御物罢了!”
距离剑仙那张口一吐剑丸直上九重天,千里之外斩敌头颅,御剑乘风,还差了十万八千里。
顶多也不过是御剑杀敌,剑气纵横十丈。
毕竟连本命飞剑都没有炼成。
按照公孙胜所言,本命飞剑一旦炼成,便属法宝一流,可大可小,威势恐怖。
就算得到一把炼好的飞剑,也远不如本命飞剑。
何为本命飞剑?
那是日日夜夜在丹田内孕养,甚至用魂魄融入孕养,日积月累下,逐渐转化成生命一部分,威力自然强得恐怖。
可万丈高楼平地起,没有坚实的地基,神通术法再多也是白搭。
这几杯酒、十来颗枣对自己的提升,便抵得上常人几十年,乃至一甲子的苦修,便是曹杰有作弊手段,也足可抵得上千点经验值的加强。
孕神境五品,已经遥遥在望。
曹杰咧了咧嘴,这一趟没白跑。
这本该是属于宋江的机缘啊!
若被他得了这些,配合那三卷天书,未来绝对能成长为孕神境的高手。
曹杰又想了想,原著里说这宋江怕喝醉便只喝了三杯,又怕失了体面,便也只吃了三颗枣。
如入宝山空手回,给他机会都不中用。
“去将宋江兄弟叫出来吧!”曹杰吩咐道。
很快,宋江狼狈不堪地走出了玄女庙,俯身一拜,苦着脸道:“又让哥哥操心了,若无哥哥领着兄弟们前来,宋江今夜绝难活。哥哥,兄弟们,受我一拜。”
曹杰得了如此大的好处,心中欣喜难耐,握住宋江的手便扶了起来,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
“公明兄弟,都是自家人,不必这么见外。我等这便去接伯父上山,省得夜长梦多。”
“是是,宋江这次听哥哥的安排。”
离去前,宋江扭头望了一眼月色下的玄女庙,只觉失去了某个重要的东西,心中空落落的,很不是滋味。
而深藏在未知时空中的真正玄女庙,那高居于三十三天外天的九天玄女本尊,又岂会在意下界的这细微变化。
众人接了宋太公和“铁扇子”宋清,安排他们上山,自不必多提。
得了这般大的好处后,曹杰脚步轻快地往郓城而去。
那新上任的郓城赵县令,和时文彬相比,吃相就太难看了。
武大酒楼,如今的大股东已经不再是武大郎了。
而是姓赵。
灭门的府尹,破家的县令!
既然他想要一口吃成胖子,那便送到他嘴边让他吃。
武大郎遵循曹杰的一句话:如若有人欺负你,不要和他争执,待我等到来,自和他理论。
话说回来,得了那些钱财又能如何?
又带不离山东。
相反,不仅从酒楼上拿到的钱会没了,那些搜刮民脂民膏的钱财也会没了。
这半路劫道的事,梁山很有经验。
而且那赵县令吃了肚圆,还要心甘情愿给咱办事。
这叫作什么?
叫做双赢,我赢两次。
“哥哥上坐!”
武大郎依旧管理着酒店,笑道:“哥哥许久不曾来郓城,可见得酒楼又扩张了。有县令参股,我这酒楼却是越发地兴隆起来。”
曹杰本想给武大撑腰的,现在听他这般说,便问道:“大郎心中可有怨气?”
“这有啥怨的?左右不过是个大掌柜的虚名,他吃多少,哥哥让他连本带利吐出来便是。”
“哈哈,那我们是白跑一趟了。”
“不白跑,哥哥许久不来,让我做些美食给哥哥尝尝。”
这时,那酒楼舞台上,只见一个老儿裹着磕脑儿头巾,穿着一领茶褐罗衫,系一条皂绦,拿把扇子,上来开呵道:“老汉是东京人氏,白玉乔的便是。如今年迈,只凭女儿秀英歌舞吹弹,普天下伏侍看官。”
锣声响处,那白秀英上了戏台。
曹杰举目望去。
武大郎讲解道:“此女是东京新来打踅的行院,色艺双绝,叫做白秀英。如今便在我这酒楼里说唱诸般品调,每日有那一般打散,或是戏舞,或是吹弹,或是歌唱,赚得那人山人海来看。只有一点,此女是那赵县令的相好……”
“哦!”曹杰点了点头。
只见此女参拜四方,拈起锣棒,如撒豆般点动,拍下一声界方,念了四句七言诗,便说道:
“今日秀英招牌上明写着这场话本,是一段风流蕴藉的格范,唤作豫章城双渐赶苏卿。”
说了开话又唱,唱了又说,酒楼里众人喝彩不绝。
曹杰坐在上面看那妇人时,果然是色艺双绝。
但见:
罗衣叠雪,宝髻堆云。樱桃口,杏脸桃腮;杨柳腰,兰心蕙性。歌喉婉转,声如枝上莺啼;舞态蹁跹,影似花间凤转。腔依古调,音出天然,高低紧慢按宫商,轻重疾徐依格范。笛吹紫竹篇篇锦,板拍红牙字字新。
丝毫不逊色阎婆惜。
可惜,此女心术不正,又是那县令的相好。
随着吹拉弹唱,曹杰的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面,对新任赵县令,他已经有了谋划。
第233章 江州故人宋玉莲
曹杰走南闯北,也算接触过不少百里侯、父母官,如时文彬那般的,真的算是好官了。
此人虽然也贪污受贿,任上搜刮了不少钱财,但他肯做事实啊!
严防匪患、保境安民、整顿社会风气,都是一个地方官该做的。
后来遇到曹杰,被拉下水,被金银所笼络,底线便一降再降,失去了身为地方官的原则。
可对梁山而言,他收了钱便办事,从无推脱。
十足的好官。
阳谷县令史文魁,虽然更贪财,可也爱好汉,有些底线。
生药铺子在阳谷县也开得好好的,没有这些狗屁倒灶的事。
这赵县令,就太过没品,吃相难看,连县里两个都头都安排上了自家的子侄。
县里干实事的都头,岂是能这般安排的。
这纯粹就是不想政绩,搜刮一番民脂民膏便走的架势。
更严重的是,此人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
两年前你跟我吃拿卡要,叫我一声小曹,我不在乎,因为那时候我实力不足。现在你跟我来这一出,是认为我梁山的刀不够锋利吗?
曹杰没去见那赵县令的心思,在他心中,此人已经是个死人了。
拿了我的给我交出来,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
如此而已。
白秀英“咿咿呀呀”一曲终了,这白玉乔按唱道:“虽无买马博金艺,要动聪明鉴事人。看官喝彩道是过去了,我儿且回一回,下来便是衬交鼓儿的院本。”
白秀英拿起盘子指着道:“财门上起,利地上住,吉地上过,旺地上行。手到面前,休教空过。”
白玉乔笑道:“我儿且走一遭,看官都待赏你呢!”
这白秀英托着盘子,先到贵宾包间,道了几句好听的话,便将盘子递到曹杰面前。
又见他生得英气逼人、俊朗无比,那双眸子便落在了曹杰身上,媚眼如波,又沟沟又丢丢。
曹杰哪里看得上这样的贱货,让刘唐扔了两块碎银子便准备打发了。
白秀英见这么多人只给这点银子,便笑道:“头醋不酽彻底薄。官人坐当其位,可出个标首。”
这是让他打榜的意思。
看不上她,那多打赏也好。
曹杰认真望了她几眼,又扔了两块碎银子。
白秀英父女俩的脸色顿时就变了,没了笑容。
“我儿,伱自没眼力。不看城里人村里人,只顾问他讨什么,且过去自问晓事的恩官告个标首。”
白秀英翻了个白眼,转身便走。
曹杰身边都是什么人,岂咽得下这样的气,刘唐伸手便去拦,就听曹杰道:“一个戏子,你跟她计较什么?”
很快,武大郎便呈上了许多美味,那戏台上又“咿咿呀呀”唱了起来,只听唱调好像有些熟悉。
曹杰往那一看,“咦!”
“那不是江州宋老丈一家吗?”刘唐开口道。
武大郎扭头看去:“哥哥认得他们?”
“江州时认得的,大郎,他们什么时候来的你店里?”
“这宋老丈一家是夏末时候来的,我见那宋玉莲弹得一手的好琵琶,便留在店里卖艺。说真的,营业额上涨了不少……既然是熟人,我去叫来见哥哥。”
“不急,让他们唱完再来不迟。”
“好!”
众人酒过三巡,宋老丈夫妻两个和那小家碧玉宋玉莲抱着琵琶走了进来。
“老汉见过大官人,见过众位好汉。”
宋玉莲跟着施礼,又偷偷打量了几眼,没见到那个人,低垂下眼眸,心中略感失落。
“宋老丈,你们一家老小怎从江州到了山东郓城来了?”曹杰问道。
这一路上可不太平啊!
宋老丈长叹一声:“自大官人做完了买卖回山东,那江州就出了好大的祸事。我们一家老小也卷入其中,万幸逃得性命。江州是活不下去了,便辗转来到了山东。这一路,可真是九死一生呢!”
曹杰又望了几眼宋玉莲,笑道:“怎没嫁个良人,还要在这里卖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