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其蟒袍,去其冕冠,长刀架其脖颈。
另百人,羁押满朝文武数十人。
“陛下饶命啊!”
“陛下,臣等知错了,求陛下饶命啊!”
“陛下,臣是被陈国贼所迫,实属无奈,求陛下开恩啊!”
文武百官人心惶惶,在拼命求饶。
一时间。
朝堂喧哗聒噪。
“闭嘴!”
“想要朕不杀,且看你们的忠心悔意!”
赵元开厉喝。
稳健经营这一年里头。
赵元开以现代人的大局观,结合大汉国朝的时局乱象,推演了无数次。
这文武百官一时半而会的,确实不能全杀!
但,死罪可缓,活罪难逃!
“臣等誓死效忠陛下!”
“对对,臣等誓死忠于大汉,忠于天子!”
“陛下,求开恩啊!”
……
“开恩?哈哈……你们这些蠢货还看不出来吗?”
“这小皇帝自知难逃一死,在做最后的疯狂挣扎,就是想要拉更多的人陪葬而已!”
“小皇帝,待我儿大军杀到,就是你……”
陈国寿话未说完。
却被赵元开一耳光抽的牙齿横飞。
“陈国贼,朕告诉你!”
“你能算到的,朕都能算到!你不能算到的,朕……还能算到!”
“想谋朕的江山,逆朕的大汉?你……太嫩了!”
赵元开冰冷道。
龙袍一荡,气宇轩昂。
“摆驾,过长安街,登东门!”
言罢。
阔步走出太极殿。
一身是胆赵子龙紧随君侧。
过殿门之时,拔下龙胆亮银枪。
两尊宗师尸首坠地,瞪着眼,死不瞑目!
后续朝臣心悸不安。
被卫戎司残剑架着脑袋的陈国寿,此时即恐慌惧怕,又迷惑不甘,在心底暗暗怨骂:
“老夫为官五十余载,何等老谋深算!”
“你这小皇帝十五岁登基之时,还是老夫牵得你坐上龙椅!”
“不过舞象之年,何来底气骂老夫太嫩?”
“老夫不信!!”
……
……
未央宫外。
卫戎司列阵两队,已然夺取控制权。
正宫门口。
一列七人编的卫戎司小队,正牵着一匹高大俊猛的汗血战马,已恭候多时。
既见天子,士卒叩拜: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赵元开抬手。
一双沉冷的眸子,却始终落在了那匹汗血战马之上。
这匹马,是赵元开特意嘱咐孙兴武安排过来的!
“好!很好!”
“孙心武没让朕失望!”
赵元开大喜畅然。
身后,卫戎司列阵而出,咬牙红眼视死如归。
被缉拿羁押的陈国寿和文武朝臣一见此马,各个意外惊奇,纷纷议论:
“这马的样子好奇怪啊。。”
“是啊……这马背上怎么还按了个座椅?”
“何止是马背上按了座椅,你看那马肚两边,怎么还挂了两个小铁环啊?”
“奇怪,奇怪!陛下摆驾,不乘坐车辇,怎么备了一匹这么奇怪的马?”
……
陈国寿怔愣看着那匹马,隐隐的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他从来没有见过马背上安装座椅,马肚子两边挂着小铁环。
但疑惑间,却看着赵元开一脚踩在那小铁环之上,纵身上马的时候都不需要内监侍卫来搀扶保驾。
骑跨在那前后高跷中间凹陷的座椅之上,竟是如此的稳稳当当。
“呵呵……这小皇帝到底会享受啊。”
陈国寿呵呵一笑,如是觉得,并没有联想太多。
只有卫戎司百夫长级别的士卒,才深知那小小的铁环和看似享乐的高跷木座是何等厉害的惊世创举。
因为……
正是那不起眼的两样东西,打造出了神机营之中最神秘、最战力无双的三千虎豹骑!
皇城大门打开。
免去蟒袍冕冠的陈国贼,被架在最前头,任由长安城百姓观看斥骂。
赵元开一身龙袍帝冠,骑高马,子云子龙卫其左右。
数百卫戎司虎狼之士,列阵两排齐步踏。
没有笙鼓饶吹。
不设黄门恭奉。
有的,只是这整齐到可怕地步的齐步踏地之声!
“噔!”
“噔!”
……
一声一声,震动整条长安街。
一时间。
国都震颤,万人空巷。
无数长安子民走上长安街。
先见国贼陈国寿束手就擒,袍冠全免,刀剑架头。
再见天子乘高马,面似天神目如渊,帝威方显,浩荡连绵!
“看,陈国贼被抓了!”
“那……那是我大汉的天子!”
“高马之上,龙袍加身,不是我大汉天武皇帝,还能是谁?”
“那后面低头丧气的,是朝堂百官啊,陛下这是要……”
数万万国都子民先是惊诧,而后震撼,最后竟一个个的叩首跪地,高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长安街至东城门,十数里地,是万民朝拜!
他们虔诚、拥护!
甚至有些子民在激动之下哭泣出声来!
此时的赵元开十分震动啊。
穿越过来整整一年了。
这是他第一次出深宫,骑马过长安。
国朝落寞,皇权折辱,一度让赵元开以为,这傀儡天子早就不得人心了。
可不曾想到!
在这长安城内,数万万最底层穷苦的子民百姓心中。
唯天子,
才是万民之主!
才是大汉之天!
这,更是深入骨血、烙进灵魂的对于汉室皇权正统的忠护与归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