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露在外的,便是掌控一切、睥睨天下的自信和傲然!
换而言之。
这,便是帝威!
“孙太傅,你藏的好深啊!!”
陈国寿目光怨毒的锁定了孙庆国。
垂垂老矣的孙太傅,老脸之上泪痕未干,一脸茫然,呼道:
“陛下,老……老臣听不明白啊。”
而这时!
领命而出的赵云,悍然发难!
龙胆亮银枪如蛇吐信,镪镪烈烈。
其速之快,残影漫天,其势之猛,荡破长空。
陈国寿坐下的那两位客卿宗师,拔剑迎上,却被赵云轻易一挑,一冲,亮银枪瞬间穿胸而过,当场钉死!
秒杀!
秒的还是那位号称长安城第一高手的八品宗师!!
“不!!”
陈国寿双目圆瞪,骇退三步,不可置信。
余下那一位客卿宗师,早就吓破了胆子,哪敢再战啊。
只见他转身之间,便朝着殿外遁去。
“逆贼,哪里跑!”
赵云暴喝一声。
手中龙胆亮银枪顺势一送,挂着八品宗师的尸身呼啸而出。
于殿门之外追身穿背,挂两具宗师尸体,稳稳钉在太极殿外的圆木大柱之上。
入木七分!
疾风起,挂在亮银枪上的两尊宗师飘摇荡荡,血洒殿前。
“嘶!”
满朝文武皆色变,惊的魂飞魄散。
陈国寿招来的数百侍卫,各个脸色惨白,惊恐颤栗,步步后退。
殿外。
神机营卫戎司行兵逼近。
那震天动地的齐踏步声,如惊天擂鼓,一声一声的震慑在满朝文武的心上!
齐声吼再起,承帝道,尊皇权:
“拥天子,诛国贼!”
“拥天子,诛国贼!”
……
殿内,有九品宗师猛将武力无双!
殿外,有神秘强兵惊天骇地拥天子而来!
声若奔雷,势如巨浪,滔滔滚滚!
这种双重的可怕气氛压迫,在一点一点的瓦解摧毁着满朝文武官员的心理防线!
“锵!”
突兀间。
子龙拔剑,青釭啸鸣。
也是这瞬时间,文武百官的心理防线彻底被摧毁。
帝威不可挡,不可犯,更不可不尊!
只见群臣扑地,磕头跪拜,惶恐惊颤之间拼了命的高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吾皇……”
孙庆国早已呆傻,四目茫然不得解。
但见群臣如此叩拜天子,不禁间,激动欢喜,又大泣嚎啕了起来。
权倾朝野、只手遮长安的宰辅陈国寿,眼下呆滞恍惚,被这一波又一波不曾预料、颠覆认知的局面,彻底冲昏了头脑。
他怔怔的看着九五之位上的那位小皇帝。
只觉得陌生,只觉得神秘而不可测,还有帝威浩荡而不容冒犯!
“怎么会这样?”
“朕……老,老夫看不懂啊!”
陈国寿几欲崩溃,甚至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而这时。
神机营卫戎司赶到。
但人数,让满朝文武意外震惊,竟……只有区区数百之人!
而兵士穿的甲衣,他们更是毫不陌生。
正是长安七万禁军之中最老弱病残的人字营甲衣。
这数百之人或矮,或弱,或老,或残……看去参差不齐,羸弱不堪。
但一个个的腰杆挺得笔直,在咬着牙,红着眼!
以赴死之志,激出千军万马之气势!
统领这支颠覆大汉认知的卫戎司的千夫长,身高不足六尺,却虎狼之气冲天。
得见大汉天子之时,更是双目深红,荣幸之至。
叩拜之下,雄腔震彻云霄:
“微臣卫戎司田二,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紧跟着。
数百老弱病残却死志惊天的卫戎司兵士,单膝跪地,齐声震天:
“神机营天子卫戎司,参见陛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整齐!
可怕的整齐!
数百之士,齐若一人!!
“好兵!好兵啊!!”
身侧,白袍儒将陈庆之激动眼红,连声道好。
龙椅之上。
赵元开帝心颤动,起身,连声道:
“平身,速速平身!”
“朕的天子卫戎司啊,朕……终于见到你们了!”
赵元开的眼眸亦是微红,语气深沉,尽是器重和厚爱。
卫戎司数百兵卒承蒙天子厚爱,一时间士气再次暴涨,惊世骇俗!
这可把那些个朝臣们看傻了啊,越想越是心惊肉跳:
“这还是人字营的那些老弱病残吗?”
“陛,陛下到底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人字营变得如此可怕的啊?”
“先有九品宗师猛将护卫,现在,又把人字营逆天重振,陛……陛下是怎么做到的?”
“难道说,陛下这五年来一直都在隐忍,暗中布局的吗?”
第8章 虎狼之士
这些朝臣们太震骇了。
他们不可置信,更无法想象!
要知道。
国都长安禁军虽统分天地人三营。
但真正被敬为禁军的,只有天地二字营。
那人字营,说不好听点的,就是天地二字营倒垃圾的地方,老弱病残全扔到了人字营了。
粮草最少,军饷可怜,完全就是被抛弃在长安以北的荒原之上,给天地二字营种草养马。
长安城内三十万百姓提及人字营,无不是噗呲一笑,戏谑这年头种草养马的也顶上了禁军威名。
“是……是我儿心武麾下的人字营,原来如此啊!哈哈哈……”
辅国公太傅孙庆年,颤颤巍巍的将身高不足五尺的田二扶起,畅然大笑,激动无比!
这时。
赵元开从九五之位踏下,目色庄重,一字一句:
“不,他们不再是人字营!”
“他们,是朕的天子师麾下神机营!”
“他们,更是这大汉国朝,最忠勇无上的虎狼之士!”
天子师神机营!
大汉国朝最忠勇无上的虎狼之士!
此乃天子口中吐出的嘉誉之言,落入卫戎司兵士耳中,是何等的荣耀鼓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