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哥不敢起来,“李管事,你真的不杀我?”
李献无奈地说:“我为什么要杀你?”
“因为我....”信哥不敢说下去了。
因为我识破了你的计划,猜到是你杀死了张峰源,所以你要杀人灭口。
他在心里想。
李献说:“张峰源不是我杀的,我今天晚上一直都在码头,一直都在房间里,哪都没去过。”
信哥一想,好像也是,自己今晚一直守在码头,根本没见李管事出门过。
“那...我...”
“出去吧,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是,那我就不打扰您了。”
看着信哥转身离去的背影,李献的嘴角悄无声息地微微勾起。
他在心里狂笑。
就是我杀的!
就是我杀的!!
我早就调查到张峰源今晚会在八仙楼喝酒吃饭,趁你们不注意,我从窗户跳出去离开!
我就等着张峰源从八仙楼出来,再亲手杀了他!
他害怕,他求饶,可是我依旧杀了他!
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我把他整颗头硬生生按进地板里,硬生生把他的头按成肉酱!
噗!
李献闭上眼睛,想起那声悦耳的脆响,满脸陶醉。
.....
天亮了。
新的一天开始了。
扬州城的人们带着满脸的疲惫,开始了新一天的忙碌。
对于昨晚发生的一切,经过口口相传之后,越传越广。
在惊讶茫然的情绪之余,他们还有点兴奋。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居然有人敢在扬州城里动漕帮的人,真是太大胆...
太刺激了。
现在就看漕帮的人怎么找到凶手,怎么处置凶手,才能找回自己的面子。
扬州城,漕帮总部,忠义堂。
漕帮的总部是一条横贯在大运河上,船身足有数百米长,数十米宽的巨型龙船。
漕帮的历史由来已久,自本朝开凿运河之始便应运而生,后经这数百年来的风吹雨打,早已成长为一棵参天大树。
大运河沿岸,都是漕帮的势力范围。
忠义堂里。
副帮主张阳明在大殿上似疯子一般逮人就骂。
“废物!”
“都是一群废物!”
“一个晚上,一点线索没有!”
“漕帮的脸都给你们丢尽了!”
大殿上跪着十几个堂主,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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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让人家骂两句吧,谁让人家刚死了亲儿子呢。
这年头大家都挺难的,理解万岁。
曹雄一脸阴沉地坐在主位上,盯着下面的人,一言不发。
忙碌了一个晚上,一无所获。
他作为漕帮帮主,自然觉得脸上无光。
到底是谁在背后闹事?
镇魔司?不像,这几年妖邪闹得很凶,他们根本没空理我们漕帮的事情。
州牧府?嗯,有这个可能,郑州牧刚上位没多久,迫切需要杀杀我们漕帮的志气,涨涨他的威风。不过,照他的性格,不可能会做这么明目张胆的事情。
剩下的还有谁?
白龙寺?持剑阁?还是朝天观?
他在脑海里把假想敌都罗列一遍,最后一无所获。
“行了,别吵了。”
曹雄不耐烦地说。
“吵到我脑袋疼。”
张阳明很识趣,立马闭嘴不说话了。
曹雄对于漕帮拥有着绝对权力,即使张阳明是副帮主,也得看人家脸色行事。
他看向下面的刑赏堂堂主关望生。
“望生,镇魔司和州牧府那边怎么说?”
关望生答:“我今早去问过他们,给我的答复是还在调查。”
“哼!”
曹雄冷哼一声,“靠那帮饭桶,这辈子都找不到凶手!”
“那帮主,现在怎么办,我的儿子不能白死啊!”张阳明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
曹雄低头看着他。
“你儿子最近,是不是得罪了谁?”
他刚刚又想到一个可能,会不会是自己人做的?
不要自己家出了鬼都不知道,那可就闹笑话了。
张阳明脸色一下子就难住了。
你老人家这话说得,我们哪天不得罪人,能在漕帮爬到这个位置上,怎么会不得罪人呢?
“这...这...怎么说呢...”张阳明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曹雄一脸不耐地说:“哪些人是你得罪了,又有能力可以做得出这种事的?”
这么一点拨,张阳明就明白了。
他冥思苦想好一会,最后还是苦着一张脸说:“好像,还真没有。”
他根本没有想到李献的身上去。
李献是张峰源得罪的人。
但他一个小小的管事,人家张峰源都没放在眼里,做了抢功劳的事情,都没告诉他爹。
所以,现在的张阳明压根不知道李献的存在。
昨天晚上,张阳明只是听说自己儿子要出去请客喝酒,他还以为只是简单的聚会,哪会想到是最后的晚餐呢。
第19章 他诽谤我啊,他在诽谤我啊!
这时候,一个手下走到关望生耳边窃窃私语。
听完手下的汇报,关望生的脸色变得古怪起来。
“此事当真?”
“当真,是小的亲眼所见。”
“好,我知道了。”
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关望生立即向曹雄汇报。
听完关望生的汇报,曹雄气不打一处来。
他朝张阳明吹胡子瞪眼地扔出一个杯子。
“你儿子做的好事!”
张阳明不敢躲开,任杯子砸到自己身上,只是一脸懵地问。
“帮主,这是怎么了?”
拜托,我刚死了儿子,你们尊重一下我好不好,还是在这么多人面前呢。
曹雄指着他的鼻子道:“你跟我进来。”
张阳明乖乖地跟着他走到后面的屏风去。
两人一走,外面大殿上的堂主、外务使和长老这些人就开始交头接耳了。
“什么情况,怎么不继续了?”
“你真不知道?”
“你知道就赶紧说,别在这卖关子。”
“就是那张峰源,昨天伙同功劳殿的段三平,抢了一个新来管事的功劳。”
“这种事情他都敢做?”
“人家有个副帮主的爹,什么不敢做?”
“不对,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还用怎么知道,我听那新来管事的手下说的。”
“原来只是一面之词,未经证实,不可轻信啊。”
“对,这种话可不要乱说,死者为大。”
“不过,以我对张峰源的性格,他似乎能做出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