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杨德胜和几个手下看着李献的背影一脸惋惜。
“可惜了,这小伙子,碰上我们黄堂主,今天怕是凶多吉少了。”
“是啊,我们黄堂主是出了名的武痴,就喜欢跟人比划,拳头又重,已经失手打死人好几次了。”
“我赌那小子撑不过二十招。”
“太多了吧,我赌十招。”
“五招!”
杨德胜立马遏止他们的行为。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赌,赶紧去外面看着,别让堂主老大又弄出人命。”
“是是是,听杨老大的。”
“走咯走咯,大家都去外面看热闹咯。”
有黄景龙出手,他们丝毫不担心,甚至跃跃欲试想着开个盘玩玩。
黄景龙是出了名的武痴,四十多岁修炼到中六品的境界,好不容易磨炼出几分拳意,平日就喜欢找人比试。
但是这人出手没轻没重的,一打起来跟个疯子似得,已经在比试之中重伤好几个人了。
所以,杨德胜和信哥他们才会对李献感到惋惜。
年纪轻轻的,不知天高地厚,总以为自己武功天下第一,这下总归是要踢到铁板了。
出到外面,宽阔的街道上已经围满了人。
这些都是码头上工作的汉子,看到有人居然要跟黄景龙打起来,顿时都围过来看热闹了。
“快看快看,又有人要跟黄堂主打起来了。”
“还真有人不怕死的啊。”
“哎哟,这小后生,才多大年纪,跟黄堂主对上,估计活不过来了啊。”
围观的人们越来越多,渐渐围成一圈人墙,对着李献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厌世小说 中转站二九四八 三 二 七八 零零】
没有人觉得李献能赢,都觉得他会输得很惨。
“小子,看好啦!”
黄景龙大笑着,浑身一震,一股刚猛霸烈的拳意喷涌而起。
“来了,是黄堂主的金刚拳。”
“看这拳意比之前有猛烈几分,黄堂主怕是又变强了啊。”
“哈哈,那小子估计都傻眼了吧,他可能都不知道这世上还有拳意这东西呢。”
围观的汉子大声嘲笑着。
然而...
吼!
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声响起,一道凶猛狂暴的拳意冲天而起,比之黄堂主的拳意有过之而无不及。
围观的人们被这拳意冲得头皮发麻。
“我的天,这小子也练出了拳意!!!”
“我没看错吧,真的是拳意,他才多大?”
“怪不得这小子敢找黄堂主对练,原来他真的有东西的啊!”
“虎炮拳!”
黄景龙感受到李献的拳意,丝毫不惧,反而越发战意高昂。
“好好好,这才算有点看头!”
黄景龙大笑着,脚步蹬起,身子似离弦之箭直冲而去,一招冲拳往李献的脑袋打去。
李献从容淡定地伸出一拳接下,看上去毫不费力。
紧接着,两人便在大街上拳脚相交,你来我往,以快打快。
在围观的人眼里似是幻影般上下翻飞,看得这些人目不暇接,惊掉一地下巴。
“我去,这小子这么厉害?”
“我原以为他最多也就比杨老大强点,没想到都能和堂主过几招了。”
“不止,我看那小子的样子,怕是还没出全力啊。”
战场里,李献的表情淡定,一招一式流畅自如,从容不迫,好像这场对于他来说只是信手拈来一般。
事实也确实如此,他从开始到现在,都只是使用虎炮拳迎战,还没有用过十三太保横练这门硬气功。
做人总得藏一手,太招摇不是他的性格。
“不打了不打了。”
黄景龙与李献对碰一拳之后,往后退出几米,气喘吁吁地叫着。
他从来没试过这样的打法,自己使出浑身招数出了一身汗,对方却轻松得好像在散步,脸不红心不跳的。
是个傻子都知道,对方这是在放水。
“你小子,年纪轻轻的,功夫不错。”
“承让了,堂主。”李献微微笑着说。
黄景龙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李献。”
“好,从今以后,你李献,就是我漕帮的兄弟了。”
第8章 翻江倒海功!
三日后,葵水码头,那是个房间里。
“李管事,你来啦。”
信哥笑容满脸地推开门,恭敬地把李献迎进屋子里。
这一次,李献是以管事的身份来这里接手这处据点的。
三日前,李献在与黄景龙一战中显露出起码中六品的修为之后,立刻引起漕帮高层的重视。
在经过一系列的调查考察之后,最终确定给予李献管事的身份。
有实力就是不一样,这一进来就是管事的待遇。
但是这里没人敢不服,毕竟都是亲眼见过李献出手的人。
“说说看,最近这一片有什么麻烦需要解决的吗?”李献一坐下就问起来。
解决漕帮的麻烦,那可是有功劳的,有这些功劳,李献才能登上漕帮的藏经楼。
这几天,李献已经打探得清清楚楚。
而且李献还有一份入帮福利。
一门水下功法——翻江倒海功。
李献看了一眼,花费十几个熟练点就把它炼至最高层。
毕竟接下来的时间,他要经常和水打交道,有一门水下功法,只会有利无害。
这些年来,李献积累几千点熟练点。
他现在就愁没功法,不愁没熟练点。
“还有真一件麻烦事。”
“噢,说来听听。”李献来了兴趣。
“码头对面那边有几艘花船,也是我们照看的地盘,兄弟几个经常去那花船上面消遣,管事你有兴趣没,花船上那些姑娘可得劲....”
李献脸色一沉,“说正事...”
“哦哦哦,对,说正事,就是前不久,下面有几个兄弟上花船玩,都失踪了。”
“失踪了?”李献不解。
“对,就是找不见了,我们去查,花船上的姑娘说人当晚就回去了,但是问过那些一起去的兄弟,人家说压根就没见人下过船,管事你说这事邪门不?”
李献眯起眼睛说:“有人撒谎了?”
“一开始我们也是这样认为,但是后面好几个兄弟都是这样出事,我们就感觉这事不对劲了。”
“是什么问题?”李献问。
“我们觉得是妖邪作祟!”
妖邪!?
听到这两个字,李献不由得想起那晚鹧鸪山上被自己打爆的山魈。
“为什么觉得是妖邪?”
“除了妖邪,没人能做出这种邪门的事情来。”信哥笃定地说。
李献对此不置可否,只是笑着说:“那今晚就带我去逛逛花船。”
“好勒!”
....
“哎呀,信哥你终于来了,都这么久没来过了,可想死奴家了。”
很明显,信哥是花船上的熟客,还没上船,就被一群姑娘围住了。
信哥也不见外,一脸贼笑地左拥右抱起来。
李献跟在后面,扭头打量起四周。
花船真的是扬州城里出了名的销金窟,看这船上船下的人络绎不绝,船上灯火通明,从富家公子到文雅书生,各色各样的人都有,无非就是为了附庸风雅,一亲芳泽。
“快看快看,琴操姑娘下来了。”
“琴操姑娘,今晚我出一百两黄金,就陪我一晚上!”
“吃屎吧你,人家明少昨晚出五百两都不行,你一百两早点回家睡吧。”
“我出一千两!”
“滚!我们琴操姑娘卖艺不卖身!”
花船里一阵骚动,所有痴汉都对着从船上二楼走下的一个姑娘大吼大叫。
李献微微皱起眉头。
不知为何,在看到那个琴操姑娘的时候,李献鼻尖好像闻到一股微弱的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