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水灵有点失望。
杨凡暗暗咋舌。
被偷瞄了几眼，就想着要对方的小命，这妹子真狠！
凌水灵一边“啪啪”轻拍着脸蛋，一边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太狠了？”
不待杨凡回答，她继续说道：“据我所知，天灾时代之前，霍宏峻仗着家里有钱，搞大了不少女学生的肚子，然后统统不认账，还逼着对方去流掉，有一次险些就闹出了人命。”
女秘书直接骂道：“这王八蛋真不是玩意！”
杨凡顿时恍然：“确实不是东西。”
他口中这么说，心中却不打算弄死霍宏峻。
霍宏峻固然不是什么好鸟，但他更加觉得，那些上钩的女学生，其实也没有多无辜。
凌水灵打理完了脸蛋，又去卫生间吹头发去了。
吹风机的“呜呜”声响了起来。
过了一会。
声音忽然停了下来。
女秘书换了一套睡衣，举着手机冲出来，又是兴奋又是惊奇：“我刚才收到我爸的消息了，霍宏峻洗澡的时候在浴室里滑倒了，把右手臂摔断了，这也太快了吧？”
杨凡一点不觉得奇怪。
这是四级异材，效果不快才有鬼。
凌水灵望过来的眼神都发生了变化：“你真是神了！”
杨凡又拿出月岩甩了一下，笑道：“运势钟摆不止可以制造厄运，还可以给人带来好运，你想不想试一试？”
女秘书毫不犹豫的点头：“想！”
杨凡想了想，说道：“下午国家电视台直播猛犸象幼崽小夏的时候，搞了一个抽奖活动，被抽到的时候可以去现场看小夏……”
凌水灵还没听完，便激动的叫了起来：“我要！我要这个！”
到目前为止，报名人数已经超过了3亿，但名额只有区区30个，这是千万里挑一。
这还是只限大夏人参与的情况，假如允许全世界人报名，绝对会超过15亿人。
杨凡笑着比划了一个手势：“你在心里说‘我要中奖，我要看小夏’，再想着小夏的样子。”
凌水灵没有在心里想，而是直接念了出来：“我要中奖，我要看小夏，我要中奖……”
她一直念叨就没有住嘴。
这一次运势钟摆甩动的时间比较久，毕竟中奖是概率实在太低了。
“可以了！”
杨凡喊了一声。
凌水灵睁开眼睛，一张俏脸写满了期待：“我可以抽中吗？”
杨凡点头：“当然！”
他稍稍提起手中捏着的红绳：“有一个简单方法，可以看出来运势有没有成功改变。
“就是轻轻甩动钟摆，如果末端的石球不停的转圈，意味着没有成功，如果石球没有转圈，就说明成功了。”，
杨凡摆动一下红绳，月岩跟着晃动起来。
可以看到，月岩一动不动。
这说明运势被改变了。
杨凡看向女秘书：“你一定会中奖！晚上八点开奖，过一个小时就能看到结果了。”
对于四级异材来说，区区一次千万里抽一的抽奖活动，没有一丁点难度。
“哇！”
凌水灵尖叫一声，直接扑了上来。
她还不忘喊了一句：“小安，关灯！”
灯瞬间灭了。
小安并不是人，而是别墅智能家居的管理程序。
*
跨越半个沧蓝星。
加美尼联邦。
此时正是清晨。
杨凡化身的“杰克”，站在厨房里，可以看到窗外厚厚的积雪。
这正是极寒冲击的影响。
由于联邦的国土大部分是一望无际的大平原，南北方向没有高大的山脉，所以从北方呼啸而来的极寒气流，已经横扫了全联邦的大部分疆土。
旁边客厅的电视里，不断传来早间新闻的播报声。
“……截止目前为止，极寒冲击导致的死亡人数，已经超过了三万八千人。”
一个有点大大咧咧的女声，飘了过来：“彪子养的主持人，嘴里就没有一句实话，我敢肯定全联邦被冻死的人绝对超过三十八万。”
这是格蕾丝的声音。
她在首都的警署工作，了解到的信息远远多于常人，所以她给出的数据有很高的可信度。
杨凡点了点头：“我昨晚出去散步的时候，就看到三个人被冻死了。”
为了将FICA总部的关联物品拿到手，再将X先生从老鼠洞里揪出来，最近他天天半夜出去当“侠盗”，着实干了几件牛逼的事。
格蕾丝“哇哦”了一声，语带兴奋的问道：“杰克，我听说有一位议员老爷，丢失了一件价值连城的黄金面具。”
她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这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这也是双方的默契。
漂亮女警不会问“你就是侠盗吧”，杨凡也不会说“我就是侠盗”。
“滋~”
杨凡朝平底锅里丢了一个黄油，香喷喷的气味立即扩散开来。
他没有回答，反而问了一个问题：“这位议员老爷看着非常年轻，对吧？”
格蕾丝咽了一口口水，语调有点惊奇：“是的，艾尔弗雷德议员应该超过五十岁，但看着只有三十岁出头。”
杨凡这才说道：“我从某个渠道打听到一个消息，这个黄金面具是一件非常邪恶的道具。
“它可以吸干其他人的生命力，将其变成一具干尸，主人戴上面具，能够获得面具的馈赠，恢复一些青春活力。”
格蕾丝又爆了一句粗口：“难怪这个彪子养的议员看起来这么年轻，他应该杀死了不少人，对吧？”
杨凡像加美尼人一样耸了耸肩：“显而易见。”
格蕾丝咒骂道：“联邦的高层真是肮脏透顶，魔鬼都比他们干净。”
话音刚落。
“咚！咚！”
敲门声忽然响了起来，听起来相当急促。
格蕾丝起身准备去开门。
杨凡开口阻止了她：“这是隔壁的张女士，你确定要开门吗？”
格蕾丝的身形停了下来。
第354章 润人
杨凡口中提到的“张女士”，全名叫做——张荷花。
她算是格蕾丝的邻居，两家人之间隔着两座住宅，平常也经常遇到。
从这个姓式来看，她显然是一个大夏人。
当然。
现在应该叫——夏裔。
因为十多年以前，张荷花已经得到了加美尼联邦国籍，放弃了大夏国籍。
杨凡在异国他乡看到一张大夏面孔，难免会感到好奇。
他找到了张荷花的社交媒体账号，翻遍了对方发的所有帖子，对她这么多年的经历有了一个详细的了解。
一言以蔽之，这是一个典型的奉行着“精致利己”的润人。
这样的人不在少数，但张女士的经历非常具有代表性。
十年前，张荷花与男友一道离开大夏，来到了大洋彼岸的这一片土地。
两人拿到联邦签证的理由也很典型——遭遇了迫害。
初时。
张荷花在社交平台发的帖子，字里行间充满了欢欣，动辄“籽油”言必“皿煮”。
她还时常称颂一下联邦的科技成就，顺带鄙夷一下东方大夏，俨然一副“我是世界最发达国家的公民，你们大夏人是落后国家的贱民”的姿态。
杨凡“考古”这些帖子的时候，心中并不觉得恼怒，只有深深的感慨。
根据他的了解，张荷花奔赴联邦的时候，差不多正是大夏的科技开始爆发的前夜。
从她离开后，大夏的科技飞速进步，在各个领域先后追上或者超越了加美尼联邦。
没过多久。
张荷花遭到了ZBZY铁拳的连番打击，逐渐认清了真实的联邦。
这里绝不是天堂。
她也不可能实现所谓的“联邦梦”。
张荷花与男友难以负担高昂的生活成本，积蓄很快消耗殆尽了，日子过得越来越窘迫。
为了谋生，两人甚至接受了反夏机构的资助，经常在网络上发表诋毁大夏的言论。
但这个活并不好干。
竞争变得日趋激烈，机构给予的资助越来越少。
于是在两年后，张荷花一脚踹开男友，投入了一个老白男的怀抱。
可惜老白男是一个酗酒的混蛋，还有着家暴倾向，张荷花经常被打得鼻青脸肿。
但为了实现“真正成为最发达国家的公民”的梦想，张荷花选择了默默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