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身穿赤阳宗服饰的弟子一脸的兴奋,这段时间他们可谓是憋屈至极。
被谭风搞得焦头烂额,颜面大失。
执事死了一名,长老死了一名,就连筑基丹主药都被偷走了。
这段时间赤阳宗弟子在外行走都经常被人嘲笑,偏偏自己还没法发作,因为既抓不到谭风,也抢不回主药。
但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老祖突破至金丹中期了。
附近其他宗门的弟子看着赤阳宗几人的姿态心中不忿,有心想要反驳,却发现无能为力。
只能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闷不作声的干了一杯酒。
“就是此处了……”
啸景城上空,一名老者凭空出现,无人能发现他。
神识一下扫过下方整个啸景城,城中一切登时浮现脑海之中。
“我可怜的孙女啊,爷爷可算找到你了!”
岑韵在房间之中来回踱步,焦躁不安:“赤阳宗的老祖居然突破到金丹中期了?”
她不是为自己焦躁,她是担心谭风。
但是她却无能为力,她去帮忙也只会连累对方。
哒哒哒!
一阵敲门声传来。
“谁啊?”
“在下岑星河,有事想要咨询姑娘!”
门外传来一道低沉浑厚的声音。
岑韵微微皱眉。
岑星河?
没听说过!
“你想问什么?现在问就行!”岑韵连门都没开。
岑星河鼻子发酸,心中感叹着:这么谨慎,这些年怕是吃了不少苦头?
“老夫这里有一枚玉坠,想问问姑娘认不认识!”
玉坠?
岑韵神色一动,当即想起那块与自己身世有关的玉坠。
一边暗自戒备,一边打开了房门。
门外是一名须发皆白,身材高大的老者,面容慈祥的他身穿灰色宽松长袍。
看着岑韵,岑星河鼻子发酸差点落泪,生怕吓到对方。
“有什么事在这里谈吧!”
岑韵没有让岑星河进入房间,虽然也不为何看着这老者很亲切。
“这个玉坠你认识吗?”岑星河也不强求,掏出了自己的玉坠。
“这是……”岑韵瞳孔一缩,这枚玉坠竟自己的一模一样。
关于玉坠的事除了她和养育她长大的师傅外就没有任何人知道了。
岑韵一把夺过玉坠,岑星河笑了笑便松开了手。
果然,一模一样!
岑韵入手看得更加仔细了。
而在她看玉坠之时,岑星河也在看她,准确的说是看她的脸。
“真像啊!”
岑星河一眼就看穿了她的伪装,看到了她的真容。
岑韵的容貌哪里是二十多岁,分明只有十八九岁。
“老人家,这玉坠您是从哪里得来的?”岑韵双目含泪,自己的身世之谜一直困扰着自己。
“方便我进去说吧?”
“这……好吧!”
岑韵略一思索便是同意了下来,因为对方不但姓岑加之还有这枚玉坠。
最重要的是对方给自己的亲切感,岑韵心中隐隐猜测对方可能是自己家族中人。
不过即使如此岑韵也留了一个心眼。
岑星河进屋后坐下,随即悠悠开口道:“此事说来话长!”
岑韵此时也坐了下来,给老人家倒了一杯茶,静静的等着岑星河开口。
“当年老夫可谓是天纵奇才,意气风发,一心求道!”
岑韵有些疑惑,怎么这人还讲到自己身上去了?
“直到后来修炼到极为高深的层次之后才想着结婚生子。”
“到了后来有了一个儿子,名叫岑术。”
“术儿也是天纵奇才,亦是醉心修炼,修炼多年,直到二十多年前才与一大族的天之娇女相恋。”岑星河说到此处,语气与眼神之中都满是悲痛。
“于十九年前诞下一名女婴!”
岑星河说到此处,慈爱的看了一眼岑韵。
第94章 爷孙
轰!
岑星河的话如晴天霹雳,雷得岑韵的脑袋嗡嗡作响。
此刻的她已经想到了联想到了一些,但她还是故作镇定,静静的听着。
“老夫孙女出生后一年多,他夫妻二人便抱着孙女游历天下。”
“老夫当时纵是万般不舍,却是拗不过两人。”
“当时族中事务繁忙,老夫无法抽身,只能通过两枚玉坠的沟通缓解些许爷孙分别之苦!”
岑星河的语气之中很是落寞,随即又变得悲痛。
“直到十七年前,也就是我孙女二岁之时!”
“玉坠竟是突然间无法通讯,老夫便意识到大事不妙当时就赶来东域,但是鞭长莫及。”
“一天之后竟是发现术儿两人的玉牌破碎,已是殒命。”
岑星河仰着头,但是泪水还是从他的眼角流出。
此时的岑韵也是默默垂泪,低声抽咽。
心情激荡的她都没听到‘东域’二字,或者说没心思去管。
“老夫当时抱着我孙女还在世的一丝奢望,在东域苦苦寻找了十年,但却一无所获!”
“最终又因族内有事不得已只能灰心离去。”
岑星河的目光又看向岑韵,目中尽是慈爱:“多年来我原以为孙女多半已是遇难!”
“直到数天前,沉寂多年的玉坠再次起了反应!”
“我知道那定是我那宝贝孙女突破筑基引起的。”
岑星河看到岑韵,喉咙滚动,那一句话却迟迟不敢说出口。
实在是自己亏欠这孙女太多了。
而岑韵此时的心中已是惊涛骇浪,直觉与理智都告诉她,眼前的老者所说一切都是真的。
无论是玉坠,还是自己突破筑基的时间。
并且时间也对上了,她师父正是十七年前捡到她的,而据她师父所说她当时也确实才两岁左右。
“你看看这两幅画!”
岑星河说完凭空掏出两幅画摊开。
一幅画之中是一名器宇轩昂,剑眉星目的美男子。
另一幅画之中是一名倾国倾城的绝美女子。
“这就是我的儿子还有儿媳!”岑星河看着两幅画,掩饰不住眼中的悲伤。
“这是……”
看着画中二人的相貌,岑韵一时竟是呆了,因为画中二人都与自己有几分相似。
不,准确来说是自己与他们有几分相似。
这就是我的父母吗?
“所以,你是我的……”岑韵看着岑星河,一时间也不敢把那句话说出口。
“我就是你爷爷啊!”岑星河虎目淌泪,终于忍不住了。
可恶,来之前都说好了绝对不能在孙女面前哭的。
…………
爷孙二人相认之后聊了许久,直到夜晚。
岑星河看着天色,开口道:“韵儿,天色不早了,爷爷明天再来找你!”
今天的信息估计这孙女要点时间好好消化,也需要一个人静静。
“好的,爷爷,明天见!”
“对了,爷爷您住哪里啊?”
岑星河愣了一下,说真的住客栈这种事都不记得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现在外出要么虚空打坐,要么放一个住所出来。
“爷爷也住客栈!”
“爷爷您手上有没有银两啊?”
岑星河再次愣住,银两这玩意他也就听说过,这辈子好像都没用过。
看到岑星河愣神,岑韵也想到了什么,可能爷爷的生活也过得不好吧!
眼神也是不由得一黯,看来这些年爷爷过得也很艰苦啊,并且每天都活在痛失亲人的悲伤之中。
“爷爷,这是二十两银子,您就在这个客栈住下来就行,有事您就告诉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