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周庆元也想试试看,如果一直这般坚持下去,系统面板能否自行产生刀法武功。
第二天清早,尽管不用再做农活,周庆元还是在生物钟下自发醒来,双眼明亮,穿戴整齐走出了屋子。
确认屋外无人,闻着虽然湿冷对他来说却刚刚好的空气,周庆元只觉得神清气爽,打开了系统面板。
【铁布衫-未入门】+
【铁布衫-入门】
随着加点动作,周庆元身体开始发生变化,表面的皮膜无形中厚实了几分,内里的气息愈加充盈,他下意识一个闭气,只感觉全身都变成了一个硬块。
随手捡起一树枝,用较粗的尾端略微用力划过手臂皮肤,没有任何痛感,表面仅仅留下了一道白色划痕。
周庆元点了点头,对这效果还算满意。
之后,他开始一板一眼地抻筋,跑步,练拳,练刀。
圆满的黑虎拳法不光给他带来了强健的体魄,还让他知道怎么合理的锤炼自身的气力。
一整个流程下来,周庆元微微出汗,喝了口井水,身体在多巴胺的作用下十分愉悦,让周庆元陷入了恍惚之中。
在这无人的小院中,在这安静的仿佛一切都停止了的时间里,之前的苦难生活好似都已经成为了过去,他已经过上了安宁的日子。
要是能一直这样下去,倒也不错,周庆元心头突然生出了这个念头。
“一号二号八号九号,和我走。”
下午,晏左进入小院吹响口哨,点名四人和他离开,其余四人见自己不用出去,皆是松了一口气。
周庆元走在最后面跟着几人,留心记录着周围的建筑和路线。
几人不断往外走,走了约莫一刻钟的功夫,停在了高大的铜门之前。
大门两边是等高的白色院墙,将内里的风景全都隐藏了起来,却又隐隐有女眷的笑声漏了出来,引人遐想。
不一会儿,马蹄声响起,骑着枣红色大马的三小姐钱礼礼从敞开的大门中一跃而出。
“吁。”
她熟练地喝停了马,看向众人:“陈家二公子请我品茶,你们和我同去,晏左你认得路吧,把他们带过来。”
说完,她一骑绝尘,直接将众人甩在身后。
其余几人似乎已经十分熟悉这样的情况,一脸淡定地跟着晏左走了起来,周庆元也没当回事,直接融入其中。
八号此时隐晦地冲他笑了笑,马上又恢复一张紧绷的脸。
周庆元见状若有所思,恐怕这些护卫都已用他人性命明白言多必失的道理,在外总是沉默不语。
一行人沉默地跟着晏左离开了钱府,周庆元的心思也变得活泛起来。
他迟早要离开钱府,原身自小就被卖到了钱府做奴隶,对外面的世界缺乏认识,现在正是他了解外面世界的好时候。
钱府大门外走出两个巷口就是热闹的大街,左右商户络绎不绝,居然呈现出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这让周庆元心中惊讶不已。
若是外面的世道如此太平,他何须再在钱府做什么奴隶?
可下一刻,来自周围人的冰冷视线马上打消了他心中的侥幸。
无论再热情的摊贩,看到脸上有着刺青的他们,脸上皆是露出鄙夷之色。
甚至,有的人直接对着他们叫骂,扬言奴隶不配在外行走,似乎和奴隶同处一个街道都在侮辱他们似的。
一行人走到了陈府,除了晏左通报之后走进门去,剩下四人皆是只能像个木头一样站在墙边等待。
这让周庆元清晰认识到外面的人对待奴隶的敌意有多大,如此说来,之后若是想要逃离钱家庄,一定要隐藏好自己的身份才是。
只是他不理解,这些人看打扮亦不过是贩夫走卒,挣一点辛苦钱罢了,为何会对奴隶如此看不起?
“九号,三小姐喊你进去。”
晏左的身影再度出现在门口,直接把周庆元喊了进去,还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记住伱答应我的事情。”
周庆元点了点头,两人一路穿过石板材铺就的道路,远远看到庭院中有两男三女正在凉亭下喝茶,神态悠闲自在。
“这就是你新挑的护卫?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啊。”
“礼礼,你就把赌注押在这么个其貌不扬的小子身上?”
“哈哈哈,看来礼礼是想送我一份大礼不好意思明言,所以采取了这种方式啊~”
几位公子小姐毫不客气地对着到场的周庆元评头论足,言语之间似乎把他当成了即将上赌桌的筹码。
钱礼礼听着几人的调笑也不在意,反而笑着说道:
“怎么,你们都觉得我新挑这小子会输?那你们要不要跟陈新年的注?”
“怎么个跟法?”
场间众人都来了兴趣,好奇发问起来。
钱礼礼自信一笑,坚定说道:
“如果我输了,新发现的那个矿场,我钱家注资金额再翻四倍,收益我分文不取,由你们平分。
如果我赢了,你们今后一人让出一成份额给我,敢吗?”
“这”
场间众人皆是犹豫起来,陈新年却是已经哈哈大笑起来:
“不管他们跟不跟,我都跟你赌了。”
“龚澈,你上,把这小子给我打趴下,我重重有赏。”
随着陈新年话音落下,一个高大粗壮的汉子从院落外走了进来,直直盯着周庆元。
周庆元此时看向钱礼礼,她却只是面无表情地冷声道:
“要么打死他以后继续跟随我,要么被他打死,你选一个。”
第9章 周庆元的反思
踏入小院仅仅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迅速演变成他被迫要和他人生死相搏的情景。
面对这种发展,周庆元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对这些人的残暴,他心中甚至已经生不出愤怒和意外的情绪。
看着不知死活摆着手筋向自己走来的壮汉,看着他露出的狰狞笑容,那隐含着胜券在握和即将扭断他人头颅的兴奋,让周庆元心头不由一阵腻歪。
杀人,或者看其他人厮杀,有这般乐趣吗?
还是说在这些人的眼中,自己根本不能算是人?
此时此刻,周庆元心头突然生出一种十分别扭的感悟。
那些人的心情,或许就好像自己前世看动物世界,远远看着动物之间的搏杀,或许自己也曾在内心生出几分惊艳猎奇之感?
“怎么了,已经吓傻了吗?”
龚澈看着眼前站着一动不动的周庆元,露出狰狞的笑容。
他抬起粗壮手臂,准备把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护卫慢慢蹂躏至死。
想来这样陈二少爷也会更加开心一点,兴许还会给他点赏赐也说不定?
龚澈幻想着之后众人的反应,嘴角挂起灿烂笑容。
可惜,他的乐观没能坚持多久,脸上笑容更是在下一刻彻底凝固。
一双大手仿佛精铁直接箍住了他的双腕,猛地往下一拉。
与此同时,一记膝撞已然上抬,直接狠狠顶在了猝不及防的龚澈头顶之上。
还未等他醒转,刚用膝盖顶完人的周庆元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已是抱着他的头再次提起膝盖叩击,全身肌肉瞬间绷紧,炸裂。
“嘭。”
一声巨响,龚澈只感觉自己大脑中所有的液体都被这一下震颤得晃荡起来,有心想要重振旗鼓,头却疼得仿佛要裂开了一般。
“啪。”
周庆元左脚重重向前一踏,一股气力从腰间和脚掌的根处同时迸发,双拳一上一下,同时轰向龚澈。
场间响起一记闷哼之声,龚澈应声直挺挺倒下。
周庆元转头看向钱礼礼的方向一拱手,不悲不喜,重新退到了晏左的身边。
晏左看向周庆元的目光隐隐发生变化,第一次打从内心里觉得这个泥腿子有点危险了。
不过好在,不过是些蛮力,晏左自忖在他的刀法面前,这个泥腿子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钱礼礼仿佛猜到了结果一般哈哈大笑,看向场间的陈新年:“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愿赌服输咯。”
陈新年的心态还算平和,就算赌资加了四倍,还损失了矿产的收益,也只是一点小心疼而已,谈不上伤筋动骨。
这也是为什么钱礼礼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不管周庆元是赢还是输,她都没什么所谓,顶多是这个玩具可以玩得更久一点罢了。
或许当有一天,这个玩具能够次次都响应她的期待的时候,她才会真正稍微怜惜一些,不至于轻易弄坏。
“虽然我输了,但是我不服,你等我过段时间物色好新的人选了,我们再来一轮,还是这小子。”
“那要看他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了。”
钱礼礼语气冷漠,继续说道:
“行了,茶也喝了,戏也看完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先走了。”
钱礼礼告别众人,带上晏左和周庆元离开。
等到只剩下他们三人之后,钱礼礼才开口说道:
“九号,做的不错,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
周庆元闻言眼神微动,本想拒绝,随后想到了下人们对三小姐性格的判断,改口说道:
“如果可以,我想要武功秘籍。”
见周庆元没有拒绝,钱礼礼点了点头,还算满意,如果这小子胆敢拒绝她的赏赐,她会直接甩鞭子抽他。
“可以,我之后会让人送到你的院子里。”
几本武功秘籍而已,一个泥腿子没人指点,根本练不出名堂,想指望这东西翻身,更是天方夜谭,钱礼礼根本没当回事。
三人走出官大宅院,另外三名护卫依旧安静地站在原地,仿佛木头人一般。
待看到九号完好无损地出来,他们心中略有些意外,却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
依旧是钱礼礼率先骑马离去,剩下的人由晏左带着回去。
回到院落内没多久就有人送来了秘籍,让周庆元意外的是,其实他只想要一本就可以了,而钱礼礼,一口气给他拿了五本。
【螳螂拳】【铁线拳】【迷踪步】【十三横练太保】【金钟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