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成昆故意藏着不让谢逊逮到,因为他知道他藏得越久,谢逊做的恶就越多,各门各派对谢逊、对我教的恨意也就越重。”
“而少林嘛,自然被成昆选中,成了他的藏身之地。因为少林势大,少林的各位高僧又讲究‘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注)’,只要入了寺,那么一切罪孽都可洗白。谢逊再怎么厉害,也不会闯到少林找他!”
“而且,少林也有利于他施行进一步谋划!诸位以为空见神僧为何突然无缘无故跑去接谢逊的七伤拳?盖因成昆在其中挑拨!”
少林众僧再度瞪大眼睛,未想到空见之死还有这般内情。
“成昆那等来历不明之徒,说招就招进去了,所以我说你们少林藏污纳垢,什么歪瓜裂枣、人渣败类都往里收,难道有不对?”
少林众僧给气得脸皮发红,那圆音冷哼一声:“哼,魔头,圆真师兄不在此处,自然由得你胡说!”
其他各派听到徐迁爆出这么大的少林秘闻,都有些幸灾乐祸。
少林势大,各派自然想见少林吃瘪,有些人还能绷得住表情,有的人却忍不住,直接面带微笑。
孰料徐迁看向他们,笑道:“各位裤裆里也粘着屎,又何必笑少林屁股不干净?”
群雄脸上的表情顿时全僵住了,周芷若、黛绮丝、杨逍和一众明教弟子都笑了出来,师父(教主)怼人实在太有趣了。
众人注意力都集中在徐迁身上,未曾注意人群中有人偷偷离开。
徐迁倒是注意到了,但并未提醒。
这些人是鞑子的眼线,应是听了他讲成昆之事,跑去通知给鞑子。
徐迁之所以耐着性子在这给六大派讲故事听,正是有意让这些眼线把鞑子尽快引来,否则早砍人了!
不过,徐迁也没想到六大派这么给面子,居然能给他时间让他讲故事。
都是群讲究人啊,待会儿可以少砍两刀……
何太冲怒气冲冲地指着徐迁:“魔头,你在说谁?”
“既然说完了少林,那就再说说各位,就从……”
徐迁根本不理何太冲,扫视各门各派,目光最终落在华山派掌门鲜于通身上,笑道:“那就华山派好了!”
鲜于通心里咯噔一声,他将手中的折扇一收,故作从容道:“笑话,我鲜于通行的正坐的直,光明磊落,一生无愧于天、无愧于人,有何不可言之事?”
徐迁点头道:“啊对对对,鲜于掌门光明磊落,无愧于天、无愧于人,只是有愧于胡青羊罢了。”
听到“胡青羊”三个字,鲜于通心中剧震,但表面依旧一派云淡风轻。
“什么胡青羊,莫要在这胡说八道,我根本不认识此人!”
“我又没说伱认识!”
徐迁淡淡瞥了眼了鲜于通,又道:“我在此郑重提醒,接下来我要讲的这个故事跟鲜于掌门没半枚铜钱关系,诸位莫要多想!”
这话你自己信吗?
群雄心中无语,这不明摆着告诉他们这故事和鲜于通有关吗?
反正已经听了少林的瓜,再听个华山的瓜也不错,只可惜这个魔教妖人提到的那个“玄慈”大瓜没能讲出,许多人颇为失望。
看空闻方才那反应就知道那绝对是个惊天大瓜!
差点忘了备注。注:“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句话在佛教里的意思,其实不是大家平常以为的那个意思,但在日常生活中,小说、电视、电影里都取的是大家伙所认为的那个意思,这里也就一样了。这个备注是防止有大大过来抬杠!哈哈哈!
(本章完)
第53章 故事杀人案(求追读)
徐迁正了正音色,缓缓讲来:“话说盘古开天,三皇定伦,五帝治世……”
然后猛地一个急转:“大概在二十多年前,一翩翩少年自中土而来,到了苗疆,一苗女见其风度翩翩、姿仪不凡,遂动了春心,少年也见苗女美丽多情……”
这一段是徐迁瞎编的,鲜于通听得十分别扭,他很想大声对众人说“他在胡说,他在诽谤我啊,这全是他编的!”,可他偏偏不能吼。
对此刻的鲜于通而言,人生最痛苦的事不是钱没了人还在,而是有人当着他的面造他的谣,他却只能干听着,不敢澄清。
“可时日过久,少年在苗女身上再也找不到新鲜感,加之苗疆的生活远不如中土丰富多彩,少年便起了离开之心。”
“但少年并不想带苗女一同离开,因为他在中原有一个不错的身份,要是把苗女带回去,那他还怎么娶师父的爱女为妻,进而登上掌门宝座呢?”
听到这,鲜于通忍不住了,“魔头,安敢在此乱语!”
他身形一动,就要朝徐迁冲去,物理让徐迁住嘴,却被一高一矮两名老者左右拦住。
其中那矮小老者道:“他说的又不是你,掌门何必如此激动?且听他说完。”
这两老者是华山派长老,和鲜于通师父一辈,鲜于通虽心急如焚,却不敢硬冲,只得恨恨地瞪了徐迁两眼。
徐迁继续道:“可少年未曾想到,那苗女早已料到他会始乱终弃,便在他身上下了金蚕蛊毒,但仍盼他回心转意,下的分量不重,以便解救。”
“只是苗女也未料到少年逃离之心坚决,中毒后当即逃出,甚至在逃出时,还偷了那苗女两对金蚕,但因身中蛊毒,少年逃出不久便即瘫倒,恰好一位医仙在苗疆采药,碰上了少年,将他救活。”
那医仙是胡青牛吧?你刚才都说了鲜于通对不起一个叫“胡青羊”的人。
‘胡青牛、胡青羊,一听就是一家人。’群雄默默想到。
“我先前便说过,少年风度翩翩、姿仪不凡,他在养病时勾搭上了医仙的妹子,医仙见两人情投意合,又生米煮成了熟饭,遂将妹子许给了少年。”
“可惜啊……”
徐迁叹了口气:“那医仙哪曾想到少年是个狼心狗肺之辈,少年师出名门大派,其师更是这个门派的掌门,也即是说这位掌门师父去位后,下一任掌门之位是有可能会落在少年身上的。”
鲜于通此时已恢复云淡风轻的脸色,仿佛刚才喊出那声“魔头,安敢在此乱语!”、想要冲出去阻止徐迁的不是他一般。
“很巧,这位掌门师父膝下无子,只有一位独生爱女,这也就是说只要能娶到这位掌门千金,谁便能一飞冲天,成为下任掌门。”
“少年也想成为掌门,所以他也想娶师妹,可问题来了,他已经娶了医仙的妹子,怎么可能再娶恩师爱女呢?少年的恩师也不可能将独生爱女嫁给一有妇之夫!”
“但这小小问题难不倒少年,少年已娶妻,普天之下只有五个人知道,医仙、医仙的妹子、少年自己,以及少年的……”
徐迁正说到“少年的”,后一个字还没出口,一枚带着异香的暗器直冲他而来。
徐迁只一挥手,那暗器顿时倒飞而回,打在释放暗器者身上。
而释放暗器者……正是鲜于通!
鲜于通立足不定,扑地跪倒,发出犹如杀猪般的惨叫,声音凄厉,撼人心弦,“啊、啊”的一声声长呼,犹如有人以利刃刺到他身上。
那暗器虽快,但群雄中有不少人还是看清了暗器出自鲜于通之手。
华山那一高一矮两老者见鲜于通倒在地上,那高大老者查看鲜于通伤情,矮小老者拿走鲜于通的折扇查验。
鲜于通向高大老者祈求道:“师叔,快杀了我,快打死我吧!”
高大老者并未答应他,反而沉着脸问道:“你用的什么暗器?”
鲜于通叫道:“这是金蚕、金蚕蛊毒,快打死我,快打死我啊!”
这下彻底实锤了,那魔头讲的故事真和鲜于通有关!
徐迁没理会鲜于通的惨叫,继续讲,他是个有节操的人,讲故事当有头有尾,岂能半途太监?
“少年想着只要让知道的人不开口,不就没人知道了?于是他故意对医仙的妹子弃而不理,偷偷和掌门独生爱女成亲。”
“当少年跟他人成亲的消息传来,医仙那妹子一时羞愤自尽,可怜她那时肚里已怀了少年骨肉,一尸两命,母子皆亡啊!”
鲜于通都躺地上了,伱还有心情讲故事?
不过这鲜于通当真是个人渣,为了掌门之位,竟不惜抛妻弃子,使得一尸两命。
“但这只是摆平了医仙的妹子,可还有医仙和少年的一位‘白’姓师兄知道这事呢,但这依旧难不倒我们机智的少年。少年早已机智地看穿了一切、想好了一切!”
“那位医仙是我教中人,也就是诸位口中的‘魔教妖人’,而且在魔教中地位不高,就算他到处宣扬,也不会有人信,也不有人为他伸张正义,所以少年完全可以置之不理,只有那位白师兄才是麻烦。”
“那白师兄也不是个好东西,知道少年丑事后,狠狠逼迫少年,少年担心他将事告诉给那位掌门师父,遂先下手为强,将师兄杀了,反正只要人死了,少年的秘密也就保住了。”
说完,徐迁还感叹了句:“这个门派真是造孽啊,怎么老出这种人渣?”
华山派那一高一矮两老者盯了徐迁一眼,回头看向在地上痛不欲生的鲜于通,冷声问道:“白远是你害死的?”
鲜于通此时不知看到了什么,叫道:“白师哥,求求你饶了我……”
他大声惨叫,同时不住磕头求告,叫道:“白师哥,你死得很惨,可是谁叫你当时那么狠狠逼我,你要说出胡家小姐的事来,师父决不能饶我,我只好杀了你灭口啊。白师哥,你放了我,你饶了我……”
鲜于通双手用力扼迫自己咽喉,又叫:“我害了你,只好嫁祸于明教,可是我给你烧了多少纸钱,又给你做了多少法事,你怎么还来索我的命?你的妻儿老小,我也一直给你照顾,他们衣食无缺啊。”
听到此处,那高大老者突然举刀,疾往鲜于通头上劈落,一颗大好头颅顿时飞起。
明教尚未伤亡一人,一派的掌门却先死了,还是被“说”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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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54章 只要我身上有屎,别人也得有(求追读)
将鲜于通斩杀后,高大老者朝徐迁拱了拱手:“多谢阁下说出此事,如非阁下,我等还被这人面兽心之徒蒙在鼓里。我华山与贵教的恩怨只是一场谎言,既然现已澄清,我华山派这便退下光明顶。”
高大老者以为他这番话会引来徐迁赞同,毕竟如今五派联手围剿明教,少了他们华山派,对明教有利。
见华山派要退出此次围剿魔教的行列,灭绝正要开口,却听徐迁道:“你说华山派和我教的恩怨结清,那就结清了?这么多年来,我教被你华山派斩妖除魔的弟子,就一言揭过?而且,我光明顶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高大老者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提着染血长刀,问道:“那伱待如何?”
“莫急,我的故事尚未讲完。”
徐迁的目光移到何太冲、班淑娴身上,让二人心中一紧,暗骂这该死的魔头,都是出来混江湖的,谁屁股上没粘着点屎?
群雄也看向两人,俱都好奇这昆仑派又有什么大瓜?
被众人注视,何太冲一脸正气:“各位同道,我等今日前来是为斩妖除魔、剿灭魔教,这魔头以讲故事为名肆意道出各派阴私,不过是想使我等离心,好让我等无法同心协力,何某以为当先将这帮魔教妖人拿下才是!”
这提议获得了灭绝赞同,她附和道:“何掌门所言甚是,贫尼也以为当先拿下这帮魔教妖人!”
但少林方丈空闻却道:“斩妖除魔不急于一时,不妨先听听他说些什么。”
你们刚才听我少林的瓜听得那么爽,现在轮到你们自己,就不想听了,就不乐意了,那怎么成?
反正我少林的屁股已经不干净了,尔等也别想跑。
华山派那一高一矮两老者也点头附和:“空闻大师说的是,斩妖除魔不差这一时半会,不如听听这魔头说什么。”
反正他们华山派的脸已经丢了,能再看几个门派被徐迁摁到茅厕里摩擦,那是再好不过。
何太冲、班淑娴脸色铁青,恨不得拔剑跟这几个混账拼了,为了听他们的阴私,居然连斩妖除魔都能先放到一边。
灭绝脸色倒好一些,她自认为没有什么阴私腌臜可言,就算徐迁讲故事,也讲不到她头上。
看到几派内讧,徐迁摇了摇头,对周芷若道:“有些人啊,掉到茅坑里粘上一身屎后,他不会先想怎么把自己洗干净,而是想怎样把别人也拉到茅坑里。因为只要大家身上都有屎,就没法大哥笑二哥了。这就是人性啊!”
声音不大,可在场群雄多是武功高手,这与在他们耳畔亲口诉说何异?
少林、华山众人脸色铁青,收敛不住脾气的,个个怒瞪徐迁。
‘这位真是什么都敢说!’宋远桥看了眼徐迁,在心里暗道。
以这位的这张嘴,到现在还没被人打死,属实能耐超凡。
没理会众人目光,徐迁道:“何掌门,据说你雄风惊人,令夫人满足不了,所以纳了多房小妾。敢问何掌门,你那第三、第五房小妾是从何处纳来?”
何太冲知道自己今日可能避免不了阴私暴露,索性破罐子破摔,淡淡回道:“她们愿嫁,何某愿纳。怎么,何某多纳了几房小妾,魔教也要管?”
“当然不是!”
徐迁笑道:“何掌门纳几房小妾,我教管不着,但何掌门说‘她们愿嫁’这话可能不对吧,确定不是在你威逼胁迫下才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