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婴儿,我和宠兽一起进化 第124节

  萨拉丁眼中悲伤与怒火翻滚交错,想要仰天咆哮,最终只能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

  “巴蒂尔,穆科尔特怎么样了?”

  萨拉丁冲着老医生问道,自从克罗索夫从穆科尔特的身体里出来后,他就一直处在昏迷状态,也不知道融合又分离对身体会不会造成什么不可逆的损伤。

  巴蒂尔站起来后回答:“托安拉的福,穆科尔特没有大碍,这一觉睡醒再喝一碗甜蜜的驼奶就能安然无恙。”

  “如果需要药品的话尽管开口,我这儿可以提供。”勒维西也变得殷勤起来,大概是因为误会了东方,加上间接害死了一个图赫,所以心中有愧。

  萨拉丁身后的骑士们虽然都冷眼凝视着勒维西冷,但他们也清楚真正的凶手是谁,所以并没有作声。

  “你们这里白天发生的失窃案,和难民营无关,如果要查随时都可以来。”

  萨拉丁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翻身骑到了巨蜥的背上:“以后如果还有不懂事的孩子来伱这儿偷吃的,别打他们,立刻通知我,损失了多少我照单赔给你就是。”

  勒维西右手抚胸:“您是我见过最明事理的领袖,我为之前的愚蠢和冒犯向您道歉。”

  “如果能挽回图赫的生命,我可以忍受一千次冒犯。”

  萨拉丁说完拽动身下的巨蜥,率领着手下飒沓而去。

  “没别的事儿的话就先走了。”曲终人散,楚逸也回到了房间。

  猴哥蹲在林司遥门口,正准备剥一根香蕉吃。

  “没醒过吗?”楚逸指着门问,猴哥将香蕉塞进嘴里摇了摇头。

  “睡得还挺死,这么大的动静都没醒。。”楚逸呵呵一笑,但很快脸色一变。

  按常理来说,刚才下面又喊又叫的,是个人都会被吵醒,为什么林司遥却无动于衷。

  难道是出什么事了?

  克罗索夫的手段无孔不入,鬼晓得他离开的这段时间房间有没有进过别的东西。

  不行,他得确认一下!

  其实这里楚逸敲下门询问情况是最好的办法,不过一向莽惯了的他哪里想得了那么多,直接一脚踹开了卧室的门。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睡得正香的林司遥从梦中惊醒,随后抬起脖子望向了楚逸:“你干嘛?”

  趴在床头归上的雪儿也转动脑袋看了过来,小小的眼睛里是大大的疑惑。

  楚逸扫了房间一眼,看上去一切正常。

  “没……没事,我就是来看你睡着没有,你继续睡吧。”

  说完楚逸轻轻将门关上,但是锁已经坏了,几秒钟后门缓缓打开,床上的林司遥和楚逸大眼瞪小眼。

  “算了,不睡了。”

  林司遥掀开被子开始穿衣服。

  虽然身上只有一件黑色的小背心和蓝色短裤,不过林司遥倒也没有逼着楚逸的意思,当着他的面穿上了外衣。

  可惜动作太过麻利,没能给楚逸太多欣赏的时间。

  “所以你把我房间门踹开就是为了看我有没有睡觉?”

  林司遥走出房门,一边整理头发一边问道。

  楚逸反问:“刚才楼底下的声音你一点都没听到?”

  林司遥晃了晃脑袋:“没有,我昨晚熬夜写稿子,所以刚才那一觉睡得挺沉的。”

  “难怪。”楚逸叹了口气,随后将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林司遥。

  当听到癫狂小丑刚才居然离自己这么近,林司遥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随后又气愤地说道:“你怎么不叫我呀,有我在很可能他就跑不了了!”

  “啊?”楚逸长大了嘴巴。

  林司遥伸手一摊,细嫩的掌心浮现出一多玲珑小巧的白色莲花。

  “这是我的第三宠兽净世白莲,它的技能【一花一世界】可以吸收一切污秽并将其净化掉。

  虽然面对过于强大的对手,净化的效果或许不一定能管用,但短暂的禁锢却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即便是灵魂这种没有实体的物质也逃不过!”

  林司遥一脸自豪地向楚逸介绍着自己的强大宠兽,楚逸又是羡慕又是说道:“你这事先也没有告诉我啊,早知道你有这本事我肯定早就让猴哥把你叫醒了。”

  林司遥的第一第二宠兽他是知道的,一个是冰系的玄冰天狐,一个是黑暗系的阿修罗,唯独这第三宠兽的资料他是一点都不清楚,谁知道居然还是一个可以拘捕灵魂的宠兽。

  “况且刚才的局势还在掌控之内,我就想着没必要吵醒你,谁知道克罗索夫溜得那么快。”楚逸接着又解释了一句。

  林司遥不解:“那别人都溜了你又踹我门干嘛?”

  楚逸表情无辜地回答:“我这是看你这么久都没醒,怕你出事嘛,毕竟克罗索夫的手段那么刁钻,属实叫人是防不胜防。”

  林司遥听到这话,直接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额头上,然后又哭笑不得地戳了戳楚逸的脑门:“你呀,真是憨得可爱。”

  楚逸委屈地辩解道:“这怎么能怪我,说到底还是那个克罗索夫的问题,要不然他莫名其妙要来给我找乐子,也不至于发生这么些事。”

  “给你找乐子。”林司遥突然发现了华点,“你刚才说,克罗索夫承认了放火烧难民营粮仓、挑拨难民来孵化站以及暗中下手害死图赫这三件事,那他提到过白天的失窃案吗?”

  楚逸思考了一下,随后语气坚定地道:“肯定没有,他对白天的失窃案只字未提!”

  林司遥呵呵一笑:“那就很清晰了,孵化站的异能核心才是破灭结社真正的目标,而今晚发生的一切,不过是克罗索夫的临时起意而已。

  咱们只是刚好到了这里,又刚好被他撞见了,所以他就想了这么一个法子来给你找麻烦。”

  楚逸很疑惑地挠了挠头:“所以为啥他不选择直接打上门呢?”

  林司遥笑了起来:“前任癫狂小丑加上帕赫莱纳被你一棍子活活敲死的惨状,现在都还是外网上的热门视频,我如果是他,肯定也不敢贸然来触你的霉头,既然有难民营可以利用,何乐而不为呢?”

  “听上去好像是这样,不过我觉得计划的步骤越多就越容易出差错,还不如简单粗暴一点。”

  楚逸一句话,就将自己身上那股快要长脑子的瘙痒感清除得干干净净。

  林司遥冲着他翻了个白眼:“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莽的?暴力不可能解决所有问题,大多数情况下还是得依靠智慧。”

  “但暴力可以解决大部分问题,如果解决不了,那说明暴力还不够。”楚逸小声地怼了一句。

  “哎呀懒得跟你这个榆木脑袋争。”林司遥气不打一处来地说道,“对了萨拉丁就这么带着人走了,连一句狠话都没有留?”

  楚逸点头:“就是一句狠话都没留,走得相当干脆,不得不说真是个君子。”

  “废话,这位圣城之主一直都是御兽界里有口皆碑的君子、圣人,要不然你以为难民营为什么能留到现在,就是因为市政府的那些老爷相信萨拉丁能约束好自己的属下,而事实证明他也确实做到了。”

  林司遥的话语里带着一丝尊敬,随后又叹息道:“可惜,即便是这样的君子也不得不背井离乡,号称圣城之主,可却从未拥有过耶路撒冷,甚至现在想要回去还得看死敌的脸色。”

  楚逸也跟着摇头叹息:“这说明君子只能让人尊敬,但不能让人害怕,如果他的外号是至尊御兽师,那回耶路撒冷应该跟回家一样轻松。”

  林司遥听到这话嘴唇颤了颤,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很无语地闭上了嘴。

  这小子真是没救了,他的脑子就像是离弦之箭的轨迹,压根就没有拐弯这个概念,无论思考什么问题都是从暴力这两个字出发。

  指望他能开窍,学会用脑子和智慧处理问题,不如指望狗熊学刺绣。

  狗熊那大巴掌学会这样的精细活吗?那自然是不成的。

  楚逸也是同理。

  这么好的身板,要是再聪明一点,得多完美啊,怎么就跟个二愣子一样呢。

  “唉……”林司遥惋惜地撑在了额头,开始琢磨该怎么去帮楚逸补脑子。

  “你咋了,头疼吗?”楚逸不明所以地关心道。

  “来大姨妈了。”林司遥有气无力地回道。

  “那我去给你接点热水吧。”楚逸起身走向了饮水机,随后又扭过头来:“不对啊,来大姨妈不应该肚子疼吗,怎么头还疼起来了?”

  林司遥突然释怀地笑,放弃了这个想法。

  其实呆一点挺好的,呆得可爱。

  “没事,我不疼了,看看商场里的那些人质被救出来没有。”林司遥说着打开了手机,刷新了一下实时新闻。

  好消息,商城里的人质已经全被获救,歹徒也有三分之一被当场击毙,剩下的正在全程搜捕,相信不会猖獗太久。

  坏消息,巴黎圣母院被烧了,而且等消防员赶到时,整座巴黎圣母院早已化作一片火海,已经救不回来了。

  “我没有看错吧,巴黎圣母院被烧了?”楚逸揉了揉眼睛,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呼。

  这座巴黎的著名建筑景点,哪怕是选在华夏的它也听说过无数次。

  当然,这里面有相当一部分是同名名著的功劳。

  但不可否认,巴黎圣母院称得上是人类艺术文明瑰宝这一称呼。

  然而任谁也没有想到,这样的瑰宝会在青奥会前夕的一个夜晚被付之一炬。

  这本该是举国欢庆的日子啊!

  “看来这些歹徒的最终目的并不是挟持几个人质而已,他们的真正目标是巴黎圣母院!”

  林司遥疯狂地寻找着相关的新闻,她想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而就在一个小时前,沉默的夜被尖叫声划破。

  大地像是打开了一扇地狱之门,猩红的烈焰升腾而起,转眼间就将美丽而庄严的巴黎圣母院化作一片火海。

  “东西已经到手了,你还站在这里干嘛?”

  不远处的一处楼顶,两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外国人凝望着远处火海中的圣母院,轻声地交谈着。

  “奥利尼克,不觉得这副场景很美吗?”克罗索夫痴迷地笑道,眼神中全是陶醉。

  “什么?”被叫做奥利尼克的男人诧异地皱起了眉头。

  “屹立了千年的人类瑰宝,转瞬间就被无情的火焰化作焦炭,所有的震撼、伟大和美好全都变成了丑陋的残迹,这是多么残酷又奇美的一幕,人间至大的悲哀与凄美莫过于此。”

  克罗索夫兴奋地浑身都在颤抖,仿佛是刚刚完成了一项伟大的事业。

  “在我眼中,毁灭就是毁灭,没有丑与美可言,掺杂太多的情感反而会让你下手不够利索。”奥利尼克耸了耸肩,明显是理解不来克罗索夫的想法。

  不过他也知道,这个世上有些人就是这样,喜欢看这个世界燃烧。

  能加入破灭结社的都是常人无法理解变态,只不过每个人变态的地方不同罢了。

第154章 第五使徒

  “可惜啊,美景往往转瞬即逝,这么小的屋子只需一夜就尽数化灰,如果能连烧七天七夜,才勉强称得上是艺术,找遍巴黎,或许只有埃菲尔铁塔和枫丹白露宫能符合这样的要求。”

  克罗索夫望着火势已经渐小的巴黎圣母院,无比失望地说道。

  “在仪式完成之前,我劝你还是不要到处惹是生非比较好。”

  奥利尼克侧头凝视着克罗索夫:“这是组织第一次召唤使徒,如果成功,之后的计划将会顺利许多。

  可如果失败,几年的积累化作流水不说,还可能面对全世界的疯狂清剿,后果可不是一般的严重。”

  克罗索夫哈哈笑道:“放心,虽然我是个新人,但我对于破灭结社的爱可一点也不比你们少,我真后悔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组织,里面简直全都是人才,我爱死这里了!”

  奥利尼克冷眼以对:“你的精神状态让我很怀疑是否能真的保持冷静,别以为我不知道伱把自己的分身派出去找乐子去了。

  克罗索夫笑嘻嘻地辩解道:“那个楚逸那么被社长看重,很明显是打算将他吸纳进组织,我提前去试试他的成色不过分吧,毕竟我们破灭结社可不需要垃圾。”

  “他可不会被吸纳进来。”奥利尼克表情严肃地纠正道,“他是变数,是极少数连社长也看不透的怪胎,大罪之典上没有他的名字,他本不应该存在,这样的例外之人是我们计划实行过程中的阻碍。

  在之后的时间里,我们会想办法将他清理掉,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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