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凝冰轻哼一声,想让她离开江彻那绝对不可能,虽然她嘴上很嫌弃江彻的百般花样,但实际上也是乐在其中。
早已经身陷其中,难以自拔。
跟江彻在这儿谈情说爱,岂不比回家族待着要好?
齐少言紧皱着眉头,不发一言,心下却在暗道父亲真是老糊涂了,即便江彻天资不俗,但也不至于专门派人盯着吧?
尤其,还是让凝冰跟在江彻身边。
难道他就不怕他们二人日久生情?
要知道,凝冰和婉君的容貌可是极为相似的,万一出点什么事儿,婉君那儿如何自处?还是说,父亲打算将两个女儿都给江彻?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便被齐少言打消。
江彻即便是真的是天纵之才,父亲也绝对不可能会促成此事的,应该是他想多了。
“也罢,既然是父亲的意思那就算了,不过婉君快要出关了,等她来了天南之后,你就老老实实回家听见了吗?”
齐少言忽然道。
“知道了。”
齐凝冰撇撇嘴。
.....
另一边,在齐少言离开之后,醉醺醺的江彻也恢复了清明,摆摆手授意黄姗姗先行离开后,江彻伸了伸腰,走出了房间门。
站在门口,沉默了片刻,纵身化作了一道流光,缓缓消失在天际。
他要去找一趟宁王妃。
青冥蕴神莲的事情不能只寄托在齐少言的身上,他要多管齐下,用多个渠道去寻找此物,另外,他也需要借用宁王府的消息渠道去调查无尘和尚的踪迹。
目前在天隆寺暂时没有针对他的情况下,江彻也没有准备直接撕破脸皮,是以,这件事,最好还得通过其他人帮忙。
宁王府,就是一颗不错的棋子。
实力不强,但深耕越州多年,关系脉络很庞大,无论是找人还是找东西,都会事半功倍。
.....
天南城某处府邸花园之内,宁王妃一袭长裙,抬头望月,目光有些惆怅。
她可是宁王妃,堂堂一品诰命,魏家嫡女。
怎么能因为一次威胁,就产生那种情绪呢?
是以,事后她便找了一门静心凝神的功法开始修行,希望能够彻底忘了那个狗官,现在,也是在修行的过程之中。
寄神于月,忘情忘性。
接连修行多日,她已经小有成就,至少眼下不会再一直回想江彻的模样,她估摸着再有十天半个月,便可能彻底消去江彻对她施加的影响。
是的,宁王妃心中想的便是江彻可能对她动了什么魔功,不然绝对影响不到她的心神,心底里对于江彻的愤恨又强了一层。
终有一日,她要报复回来。
“呼呼....”
一阵微风拂动,吹起了宁王妃的衣角,也撩动了她的长发,深吸了一口气,宁王妃当即闭上双目,默念静心诀。
心中暗道:
“江彻小贼,休想乱本妃道心!”
而就在宁王妃凝神静气,准备将那股力量彻底磨灭的时候,忽然间,她感觉到了一丝不太对劲,似乎有人正在靠近。
且十分的真是,似乎就在身侧一般。
抬起头,她恍然一惊,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顿时瞪大了双眸。
第260章 江彻,你也....
“王妃别睁眼,我是宁王!”
听到这道声音,宁王妃身子陡然一僵,紧接着便是一肘朝着后方震去,同时心中充满羞怒,这声音她简直太过熟悉了。
这几日几乎日日在她的脑海中回荡。
江彻!
绝对是这狗贼!
是以,毫不犹豫,宁王妃便直接动起了手。
果然,等她脱离魔掌回首望去,身后之人果然就是江彻,对方甚至还笑吟吟的看着她,令她愈发的恼火。
“都说了别睁眼,何必反应这么大呢?”
江彻无奈的摇摇头。
他还想着扮演一下宁王呢,结果这女人硬是不给机会。
“放肆,你当本妃是什么人?”
宁王妃怒视着江彻,眼眸之中似有火焰升腾。
“江某能当你是什么人,当然是宁王妃了。”
“既然知道本妃是宁王妃,你还敢在背后动手动脚?江彻....你未免有些太过放肆了,信不信本妃立即喊人。
府中还有一位神相大宗师坐镇,必然能够将你镇压在此地。”
宁王妃冷着脸威胁道,似乎对江彻十分愤恨。
“这么厉害啊,那你喊啊....”江彻轻蔑一笑,接着随意的坐在了凉亭的椅子上,仿若根本不将宁王妃的威胁放在眼里。
“你....”
宁王妃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她知道,江彻手中有宁王府的把柄,笃定自己不敢喊人,甚至于,她若是仍旧恼怒不休,等来的必然是江彻更多的威胁。
“王妃你也不想罪证被朝廷知道吧?”
“王妃你也不想那段....”
“王妃,你也不希望宁王失去王位吧?”
这些话,她自己都已经了如指掌,甚至这几天每日梦到江彻,对方都是如此胁迫她就范的,是以,即便是心中有火。
也只能将其压在心底。
“江彻,我们都冷静一些,我知道你手中握着宁王府的命脉,但这些东西只不过是是来要挟本妃的,你我都知道,这东西真要是拿出来,日后也就不灵了。
所以....说出你的目的,若是本妃能够做到,自然不会推辞,可若是本妃做不到,你也休想继续威胁本妃与你苟合。”
宁王妃压低声音,将利害说给江彻听,企图说服江彻日后不要再要挟她。
“呵呵,王妃这么说,就有些太过见外了,嗯....不管怎么说,你我之间现在都是自己人嘛....”
江彻嘴角含着笑意。
“你....”
宁王妃瞪着江彻,一时语塞。
.....
另一边,姬长青则是端着一碗安神汤,朝着宁王妃所居住的房间走去,他的眼神有些惭愧,这几日他就发现,母妃最近有些心神不宁。
时常在花园赏月,久久不曾动弹。
他知道,这都是因为江彻的威胁,才导致了母妃如今的不安,甚至若是再延伸一下,如果不是他当初冲动招惹江彻。
现在也不会是如此的场面。
为此,他便在城内找了许多上好灵药,命人熬了一碗药膳,虽然他帮不上太多,但至少也能尽一些微不足道的力。
缓缓靠近房间,姬长青忽然耳垂动了动,似乎听到了一些声音,当即面色一紧。
“母妃,您不舒服吗?”
姬长青站在门外,想要推门进去。
“等等....”
房间内,宁王妃的声音忽然叫住了姬长青。
“母妃,您怎么了?”
“没事,有些乏累罢了。”
“孩儿知道母妃您最近身子不舒服,所以特意帮您熬了一碗安神汤,想着给您补一补,这些时日,您也确实太过操劳了。”
姬长青有些惭愧。
“青儿....你有心了,母后很欣慰。”宁王妃回道。
“母妃,您怎么说话断断续续的,莫非走火入魔了?孩儿这便去请杜老为您诊治一番。”姬长青听着母妃怪异的声音,当即关切道。
“不必....我只是有些气血不稳罢了,没什么大碍的,你....你先回去吧,把汤放在门口就行....”
“母妃,您这样,孩儿怎么放心回去?”
“听话,快回去吧,母妃没什么大碍的,打坐片刻....差不多就恢复了。”
“这....好吧,孩儿告退,您记得喝汤。”
姬长青面带忧色的将安神补汤放在门口。
“嗯,去吧....”
“孩儿告退....”
姬长青轻叹一声,躬身退下。
片刻后,一道冷风吹动房门,一股强大的吸引力,将安神汤挪移到了房间之内。
.....
“来,你也尝尝青儿煲的汤,味道果真不错,这孩子也真是懂事儿,知道咱们需要补一补,立马就送上了门。”
江彻拿着汤匙抿了一口热汤,微微颔首。
还示意着宁王妃也尝尝。
“青儿是你叫的吗?”
“我这也算是他的长辈吧,为什么叫不得?”
“无耻之徒。”
“好了,闲事儿结束了,咱们也该聊聊正事儿了。”片刻后,江彻放下汤匙,伸了伸腰。
“你还有正事儿?”
宁王妃冷声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