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文士听后,脸上的笑容更加和煦,仿佛春风拂面:
“好啊,你可以试试。”
少年闻言,看着中年文士脸上和善的笑容。
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头摇的更拨浪鼓一样,连忙说道:
“算了算了,先生说笑了!”
他心中清楚,这位文士虽看似好相处。
却是个真正的魔头!
少年名叫谢穆,原本是京都谢家的少爷,排行第三。
谢家在京都也算不错,来往皆是朝中权臣。
但是在这种魔头手里,多半捏死自己。
……也就捏死了。
第一次见面,他就看见此人在湖中泛舟,无人掌舵划船。
舟自流!
他就大为好奇,叫着家奴给船上扔银子,大嚷着:
“好活,当赏!”
如今想来,他只想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随后两人认识,中年文士看起来落魄书生,却气质不俗,他坦言被世间女子所伤,欲赴死湖中。
谢穆一听,讥笑道:
“有钱什么姑娘玩不到,小爷带你去长长见识!”
于是,二人以兄弟相称。
谢穆带着文士玩遍了青楼,甚至二人同御一女,玩遍了京都,天天浪荡放歌,又涉足赌场,乐在其中。
一日。
文士突然喜不自胜,仰天大笑他悟了。
谢穆摇了摇头,笑道:“又疯一个!”
他赢钱之后也是悟了,然后第二天接着输钱,还特么梭哈!
文士突然问及谢穆是否有仇家。
谢穆随口提及了一个老是赢他钱的世家子弟,姓孙。
未曾想!
次日京城便传出骇人听闻的消息。
孙家一夜之间,满门死绝!
孙府被府衙围的水泄不通,血腥气冲天,京都人人胆寒自危。
他还觉不可思议,却没有往中年文士身上想。
清晨,他从清楼鬼混回家!
一打开房门!
家里一百零八颗人头摆的整整齐齐,谢穆还看见了孙家兄弟人头。
中年文士坐在屋子内一侧的桌子上吃着素面。
吃的嗦嗦作响,还贴心的给谢穆带了一碗,仿佛一切于他无关。
谢穆当场吓晕。
从此之后,不敢再叫兄弟。
见他文士打扮,便敢称他“先生。”
谢穆问了文士姓名?之间鬼混,他都是当的大哥。
现在他只想当孙子。
文士笑着说:
“黄道。”
“黄天在上的黄,天地大道的道!”
谢穆是没有听过。
但是,是真怕了。
这次黄道要来终南山,他不想去,但是不敢说不去。
怕被黄道在谢家来个“满汉全席”,硬着头皮去了。
于是,两人一路走来!
黄龙看着终南山,双手悠然负在身后。
突然问道:
“谢穆,你说终南山最厉害的是谁?”
谢穆想都没想道:
“当然是陆沉,陆少保。”
“当年他归隐终南山,那天我都伤心的不行,晚上借酒消愁,直接叫了两个清倌人才缓过劲来!”
黄龙哑然失笑。
“此人确实是算是你们所谓的英雄,可是还是凡人,我想杀他,他必死无疑。”
“无论是陆沉还是所谓的皇家贵族,在我眼中和河中鱼虾没有区别。”
谢穆不由道:
“你想杀陆少保?”
黄道摇了摇头。
“他和我无冤无仇,我不杀他,如果你恨他,我倒是可以帮你杀了他。”
谢穆连忙道:
“别了吧,陆少保是个好人。”
黄道他淡淡地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沧桑与漠然:
“好人与坏人,不过是世人强加的定义罢了。在某些人眼中,不过如同蚁穴窝罢了,蚂蚁不伤人,但是一脚踩下,即便蚂蚁丧命,对他们而言,也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谢穆从树上下来,站在一边好奇道:
“那先生,你来终南山做什么了?”
黄龙笑了笑,语气毫不在道:
“我来此斩龙。”
谢穆脸色直接骤变。
终南山自然没有龙,但是明年开春,庆帝要在钟南山为万民祈福。
“你要杀皇帝!”
谢穆自己都被自己的话吓到了,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黄道无所谓点了点头。
黄道抬头看着密林之中的透过来的光亮,看不清楚天穹,他不以为意道:
“皇帝又如何?他也不过是这凡夫俗子中的一员罢了,在我眼中,与普通人并无二致。”
“若他所作所为有违天道,我自然有斩他的道理。”
谢穆小心翼翼道:
“有违天道?”
黄道笑道:“我便是天道。”
谢穆一听,整个脸都哭丧了。
“不是,那你带我干嘛了?”
黄道破有些感激道:
“要不是你,我多半还要在尘世枯等数年。”
“从而错过这次——天变!”
“自然要有谢于你。”
谢穆内心崩溃,你他奈奈在害我啊!
你杀了皇帝,我们一起,怎么解释都没用了。
我把你当兄弟,请你吃喝嫖赌。
你要害死兄弟啊!
黄道却没有理会谢穆的表情,反而嘴角勾出一似笑意:
“当然,那三人多半也感受到了!”
“真的是千年来未有之变局。”
“我们圣门三千年来,无数惊才绝艳的祖师,最终老死于此地。”
“他们一辈子的事情,终于出现了!”
魔道至高无上的宝典《天魔策》。
不仅记载着历代魔道宗师钻研改良的无数功法。
更承载着魔门的最高心法——《道心种魔》。
这部功法,神秘莫测,威力无穷,但修炼难度亦是极高,历史上仅有少数人能够成功。
中年文士便是三十年前的魔门大宗师,为练《道心种魔》差点痴傻的黄道。
如今他已练成。
然而,除了这些功法外,《天魔策》的最后一页,却隐藏着一段苦心孤诣的预言:
无数魔门祖师,无不心驰神往。
“灵气复还。”
“武碎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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