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如此,也足以震撼林师一整年,深刻感受到了什么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是这样吗,你的确很有主见,天赋惊人,学剑是如此,学医也是这样,总能得到收获。”
林业不得不叹,这个弟子真是个怪胎,天赋好到让人嫉妒,这一刀,能够斩出这样强横无匹的刀气,可并不是简单的功力强横,其中所运用的刀法玄妙,他竟然都有些地方看不懂了。
刀气,他也能斩出,但他的刀气绝对没有这样的凝炼,这样的强横威力,这不是功力上的差距,而是刀法境界上的差别。
“已经摸到了更高的刀道境界了么?怪不得要出门闯荡江湖,是为了在磨炼中,见识更多的刀法,和更多的高手切磋,彻底踏入新的境界吧?”
林师这么想着,他觉得自己理解了张天元为什么要出门闯荡。
也因此,他做出了一个决定,回到屋中,拿出了一把精钢长剑,送给了张天元。
“师父,你怎么会有剑的?”
张天元疑惑,弟子们也都觉得奇怪,林家武馆教的只有刀法,馆主的绝学也只有刀法吧?
“这剑,是我为了研究你那式刀剑错,特意买回来的,不过师父始终练不会,现在既然你要出门了,那就带上他去扬名天下吧!”林师郑重的说道。
张天元脸色瞬间肃然,恭恭敬敬的接过三尺长剑,谢过师父。
林师露出满意的笑容。
在之后,师弟们热情的围了过来,请教刀法,张天元也履行起了小师兄的责任,教学起来。
在这个过程中,小师妹林秀儿偷偷告诉他,爹爹虽然没说,但她知道这是特意给小师兄准备的好剑。
还不经意间问过她,小师兄你喜欢什么样式的剑呢!
行驶在京城外的官道上,想起两天前在武馆中的一幕,张天元脸色一暖。
林师一直对他很好,哪怕他在没觉醒记忆前,明明是在一家学刀的武馆,非要去偷偷练剑,在这十分重视师门传承的时代,也只是罚他,从不曾想过将他逐出武馆。
这其中的厚爱,张天元如何不知。
所以,身为林家武馆出来的弟子,这林家快刀的名声,他当然要将其传遍天下了。
张天元一路西下,此行,他要剑荡天下,扬名四海,而第一个目标就是华山。
到不是他对华山派有意见,而是比起其他门派,京城到华山的路途最近,这一派又有剑宗一脉,剑术高手众多,是他要完成任务的非去之地。
华山位于SX省渭南华阴市境内,离京城有两千里之遥,但相比其他大派,除了嵩山少林外,华山反而是最近的。
而少林寺七十二绝技中虽然有一套达摩剑法,但少林的僧人都是出家人,与人动手带着刀剑也不合适,都是常带棍棒,多用拳掌。
因此,少林没听说有什么剑术高手。
同时,系统做事还是很周到的,为免有剑术高手隐居,或者不为人所知,让张天元完成不了扬名任务。
他给了一个帮助,一份剑术大成的剑客名单,还有每人所在的位置,不然,光是满天下的找人,都能花去他不知道多少时间。
毕竟是为了试炼他,不然只是要成为天下第一剑客的话,一般打败现在的天下第一剑那就自动能成为新的天下第一了吧!
“系统这个任务,让我战败天下的剑士,也是想让我见识到更多的剑术流派,感受不同剑士对于剑法的感悟吧!”
就在张天元这么想的时候,系统开口了。
“并没有这么考虑,只是身为伟大存在挑中的人,在这试炼世界中,你理应无可争议的登临绝巅。”
系统平淡的说道。
这话让张天元心中不由腹诽:“还说系统你的胜负欲不强?”
“不,我只是捕捉到你心底深处的愿望,你本就梦想着在江湖中显圣,上门剑挑八大派,战败所有剑士,让天下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你身上,于是我满足了你,发布了扬名任务。”
系统淡定的说道。
张天元闻言,也是面不改色:“梦想仗剑走江湖,剑挑群雄闯下诺大威名,是每一个少年都会有的幻想,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相反,你以伟大存在为荣,理所应当以他为标准要求我,这就是你的胜负欲,是傲慢的一种体现。”
出乎意料的是,张天元这句话让系统第一次有了更情绪化的波动。
“也许你说的是对的,但是,你身为伟大存在挑选的人,哪怕如今身在微末凡尘中,也本该不同凡尘。”
这个反应,让张天元肯定了自己的猜想,系统果然对缔造祂的存在有着本能的崇拜,甚至视为信仰。
所以,祂虽然看不出自己为什么能被选中,但祂相信那尊伟大存在的眼光,因此,他将一部分伟大存在的高度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觉得自己肯定能够崛起,就算到不了那尊伟大存在的高度,也注定能够得到了不得的大成就。
所以,祂所发布的试炼任务才那么随意,那么的理所当然,甚至直接是照着自己的内心深处的不为人知的想法和渴望来发布的。
第23章 行路行医
北风飘扬,卷起道道黄沙,张天元骑着小黑毛驴,身负刀剑,在官道上悠悠的行进着,这奇特的组合引得行人纷纷注目。
因为还在京城地界,官道上人群并不少,有出城的,也有外地进京的。
路上有架着马车,马车前后跟着小厮丫鬟的贵人,有骑着马一骑绝尘而去的江湖人,也有一双草鞋行走的穷人,也有运送京城稀罕货物回乡的商队。
其实也有牵着骡子驮着麻袋的老人和汉子,但那一看就是京城外辖县地界的穷苦人家,在京城置办一些家当,或者贩卖东西。
而张天元少年的模样,还身负刀剑,有点像江湖人,但他又偏偏骑了头毛驴,人们实属是有些分不清他的成分了。
当然,也只是好奇的看上两眼,倒也没人要上来找事,张天元一路慢悠悠的看着这古代山河的原始风茂,一眼望去,心中就两个字,蛮荒。
京城里的设施虽然在他看来也很落后,但因为有高密度的居住人群,社会环境对他来说还是熟悉的。
但是出了城后,那种感觉就没有了,仿佛来到了另一个世界,和文明脱节,充满了蛮荒之感。
“古代就是古代,哪怕是武侠世界,大侠也不是一直潇洒的啊,这赶路中风尘仆仆的滋味可不好受啊!”
如今已经是九月的天,秋风萧瑟谈不上,但一直在刮起风沙,古代道路又全是尘土,直往人脸上,眼睛里扬。
“幸好老娘硬塞了我一个大大的草帽。”
张天元先前还嫌难看不想戴,但被风沙吹了半个时辰后,他已经老实了,乖乖的戴上了草帽。
“江湖中人赶路都爱戴草帽不是没有道理的。”
张天元摸了摸头顶的帽子,没了风沙的侵袭后,感觉这帽子也还不错,戴上后也有一种特别的感觉。
“我是要成为剑神的男人。”
张天元按了按帽子,感觉味对了后,心满意足的行进着。
他是早上辰时一刻出发的,如今接近巳时,在新鲜劲过去后,感觉不能浪费时间,他干脆从驴背两侧中一个包裹里拿出了一本医书翻看着。
嗯,这成分更复杂了。
就这样一路行进着,转眼就到了中午时分。
其实毛驴的速度并不慢,当然比不上马,但比人行走要快的多了,耐力也足,一个上午的时间,驮着一个人的情况和挂着四个大包裹的情况下,竟然还是走了二十多里地。
这让张天元都有些惊讶。
这时已经到了饭点,太阳很是毒辣,驴子也有些烦躁疲惫的样子,他也就在道路旁的林子里找了个阴凉处停了下来。
林子不大,但歇脚纳凉的地方还是有的,张天元还听到前方传来阵阵嘈杂声,那是同行的商队和架着三辆马车的贵人,也选择了在此歇脚。
张天元没有理会前方的动静,牵着驴子找到一处草地,也不管它爱不爱吃,就让驴子自己看着办。
虽然他也带了一些喂驴的豆渣豆饼,但是他一个人加上头驴能带多少啊,还是要省着点用。
而且,他的饭量虽然随着反哺结束小了不少,但因为时刻都在修炼,还是个大胃王,因此,他的干粮都不够地方带呢,怎么可能放很多驴食。
他老娘还说了,要是那天路上实在找不着吃的,这驴就是应急的粮食。
张天元将驴放开在一处草地旁,让它自己动嘴,虽然才养了两天,还不熟,但他有轻功在身,不怕这驴跑路。
真打算跑的话,这驴也许真会和他很熟。
也许是感觉到了无形中的杀机,黑驴很是温顺,没有逃跑的打算,在确认主人没打算给他吃的后,就挑挑拣拣的吃起了路边的野草。
“嘿,还挑嘴!”
张天元嘿了一声,在驴背上的包裹里,拿出了用油纸包着的大肉包子和酱干的牛肉。
再拿起挂在身上的水壶,一口包子,一口牛肉,吃了个爽。
因为对他的食量很有体会和认知,老娘给他准备了很多干粮,比成年人拳头还大的肉包子足足有三十个,酱牛肉有三十斤,还有八十张烙好的面饼,十来个水煮鸡蛋……以及一些干果,咸菜。
四个大包裹,三个都是装的吃,只有一个是装着医书和几套换洗的衣服,以及瓶瓶罐罐的药丸和药膏。
这些食物怎么也够他吃几天了,而到了有人的城镇后,只要有钱,怎么都能买到吃的。
“不过,说起来我还真没什么钱了,身上就剩十两银子,这路途遥远,以我的饭量肯定不够用,看来有机会还得劫富济贫啊!”
张天元想着,这时候,老娘应该看到留在他房间里的三十两银子和留下的字了吧!
虽然我说身上还有钱,但老娘应该不太信吧!
现在怕是担心的不得了吧!
张天元一边想着心事,一边嘴巴不停,吃了五个大肉包,三斤酱牛肉,几片咸菜,五张面饼,几个鸡蛋后,张天元才喝着水,慢慢的停了下来。
靠着一颗小树,张天元舒服的眯了一会,休息了约一炷香的时间,才再次上路。
这回,他倒是没有再骑驴了,而是牵着走,运动一下,也让这驴多轻松一会。
同行的商队和车队早就上路了,他们用的都是好马来拉车,脚力比驴快,来的早,也就早早休息,早早上路。
一路向西,这回路程比上午快了很多,半个时辰就过了城外的西山地界,到了卢沟河。
在这里,驴儿到是能喝上水了。
穿过卢沟桥,进了良乡,张天元去老路边的人家补了些开水,不曾停下脚步,一路前行。
一路前行,直到天色昏暗,又行了约三四十里路,幸运的是,前方仍有人烟。
这是一个很小的村子,放眼望去,只有二十余户的样子,张天元在一家农舍草屋前,拿出三十文钱要求借宿一晚。
此地的人家是两个老人家,慈眉善目很好说话,在一番沟通过后,同意他借宿,并且还热情的给他准备了饭菜。
张天元也欣然同意了,有一碗热稀饭配点菜,总比干吃包子牛肉面饼的好。
当然了,他没有白吃白住的意思,好说歹说的,让老人家收下了三十文钱。
很巧的是,这个村子里,还有一行人在此借宿,是架着三家精致马车,带着小厮与丫鬟的贵人。
至于那队行商,或许是选了别处,也或许路并不一样,没有碰面。
张天元远远望去,只看到几个忙碌的小厮和丫鬟,除此之外,啥也看不到。
和村里的人家买来干草,喂好驴儿后,张天元也在此处两个老人家目瞪口呆下,配着他家的热饭,稀菜,连吃了一大堆自带的大包子,大面饼,好几斤酱肉。
当然,张天元也没有白吃,除了给钱外,他看老人行动时总会下意识弯腰,知道这是老人常犯的毛病。
在拿出自己的银针和医书,两个老人知道他是郎中后,欣然同意让他扎了几针。
然后,伤痛尽去,舒服的让两个老人家,死活都要将那三十文钱退给他。
这一晚,因为不好意思让老人家点油灯给他看医书,张天元难得睡了一个早觉,在戌时过半后便睡了。
别说,赶了一天路,风尘仆仆的,也的确是累了,加上很久没有睡的这么早了,这一晚,他睡得很香。
第二天,张天元卯时准点起床,两个老人家觉也少,昨天更是睡的非常舒服,早早就醒了,开始忙活煮早饭。
张天元上前帮忙,见桶里水不多了,便去村东头帮老人家打满水。
一起吃过早饭后,张天元没能马上开始赶路,两个老人家很不好意思的询问他,村里有几个老人,都有一些老毛病,不是头痛,就是脚痛,要不就是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