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一袭白衣,小脸惨白,我见犹怜的女子,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简直欺人太甚。
她如此婉言哀求,连“极乐天音”都用了,对方竟然连门都不开。
她精心打造的妆容,编好的凄惨身世,苦修多年的媚术,居然一个都没用上。
不过一个锻骨境武者,就算他实力比一般锻骨境强一点,年纪比一般锻骨境小一点,居然这么难搞定。
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
她本想用媚术收服张坤,和教中前辈一样,把这个男人变成可以为她去死的忠实走狗。
如今看来,只能来硬的,打服他,收下当狗。
她蹑手蹑脚走到门边,准备破门而入时,门忽然打开。
身形挺拔,沉稳内敛,肌肤如玉的俊朗少年,出现在她面前。
这是忍不住了?
她眼神一亮,露出自以为颠倒众生的笑容,柔声道:“公子……”
只见“公子”棱骨分明,白皙如玉的手朝她抓来。
她娇羞躲避:“公子太心急了,进屋再说……”
话还未说完,张坤已一把掐住女子的脖子,将她后面的话堵了回去。
雄厚且锋锐的金石之气,顺着脖子涌入女子体内,将她死死制住。
“既然不想走,那就别走了。”
他反手关上门,拎着女子走向屋内。
陡然被制服,女子没有心慌,只有无尽的恼怒。
该死,他到底是不是男人,这都能无动于衷?
继而怒火中烧:“区区锻骨境,也敢对我出手,你找死,给我破。”
她深吸一口气,气血涌动,磅礴的气血鼓动如浪潮,狠狠冲击将她四肢僵住的金石之气。
张坤面色一狠:“还不老实。”
一拳狠狠锤中女子腹部,将她鼓动的气血冲散。
继而卸掉她的胳膊、大腿和下巴。
“啊啊啊啊!”
她张开嘴,连话都说不出来,只会“啊啊”,一缕晶莹的口水从她嘴边滑落。
张坤两根手指伸进女子嘴里一阵摸索,没找到毒药。
小嘴粉舌,利于申猴。
他将女子下巴归位,冷冷问道:“说,谁派你来的?”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女子,惊怒交加:“你不是锻骨境?”
她清楚记得,上面是这么跟她说的:城东出现一个锻骨境年轻人,实力不错,疑似被范家看中,尽快收服为教中所用,借机打入范家。
哪个眼瞎的家伙打探的消息,连锻骨境和换血境都分不清吗?
不对啊,他的气血虽强,但没到血流如汞的层次,应该不是换血境。
可他的实力又碾压自己。
“你到底是什么境界?”
张坤一把揪住女子耳朵,用力转了一圈:“搞清楚,是我在问你。”
女子冷笑一声:“那又如何?生亦何欢,死亦何苦,有本事就杀了我,有人会替我报仇的。”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张坤总觉得这句话有点耳熟。
他没多想,冷笑一声:“死?世间比死更可怕的事,多了去了。”
“姑娘若是不想受累,最好配合一点。”
只见女子脸颊绯红,羞涩中带有一丝兴奋:“公子是要蹂躏奴家吗?来吧。”
不怕死还不怕凌辱?
世间还有这种人?
张坤不信。
他一把扯开遮羞布,蹦出奶白的雪子。
女子满脸通红,扭动身体,欲拒还迎,仿佛在说:“来啊,快活啊。”
张坤脸色难看,伸出两个手指,青龙入海。
女子一脸享受,发出欢愉的声音。
文的不行,转为武的。
他抽出短刀,在女子脸上轻轻划过:“我听说有种刑法,名叫凌迟……”
他将当日对付李主事的招数,用在女子身上。
谁知女子听完,非但没有恐惧,反而兴奋不已:“好啊,这个好,一定要将我凌迟处死,拜托了。”
张坤心头浮现一抹寒意。
从古至今,只有一种人不怕苦难,反而以受苦受虐为荣。
极端魔教分子。
这女子,是魔教中人。
他想起来了。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曾被某个魔教当作口号。
他突然开口:“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女子闻言一惊:“你是同道中人?”
她急道:“你不能杀我,同道中人自相残杀,死后无法进入真空家乡。”
第53章 狩猎妖魔
张坤死死掐住女子的脖子,恶狠狠问道:“是谁让你假装教派中人,来试探我的?”
强烈的窒息感,和死后无法进入真空家乡的恐惧,淹没女子的理智。
她一脸惊恐道:“我没有,我乃幻水灵女座下弟子,曾在老母神像前磕过头、上过香。”
“敢问前辈是哪位灵女,不,哪位圣女门下?”
张坤力气太大,无论她怎么挣扎,棱骨分明的手掌,像铁箍一样掐住她的脖子,纹丝不动。
这种被彻底碾压的感觉,不得不让她怀疑对方是教中哪位前辈假扮。
毕竟普通教众只会前两句,她受灵女看重,才得知后两句。
老母神像,灵女、圣女?
张坤表示听不懂,但不妨碍他抓着女子的脖子,用力撞向木桌。
“还敢撒谎,你以为凭借你了解到的只言片语,我就会信你,被你诓骗吗?”
“老母神通广大,圣教永存,你休想骗我。”
女子痛苦道:“奴家所言句句属实,珠光上人就在城中,奴家奉她之命前来招募帮手,前辈若是不信,奴家可带前辈去见她。”
果然有人指使。
张坤佯怒:“珠光上人在教中是什么地位?她是什么实力?敢让本座去见她?”
极度缺氧已让女子神志恍惚,她本能回道:“她是灵女左臂右膀,五感境武者……”
她猛地清醒:“你不是同道,圣教宗旨女尊男卑,纵然你是灵子,地位不过与珠光上人相当。”
她大喊大叫:“你是假的,你骗我……”
张坤面色一冷,捏住下巴,用力一扭,“咔”的一声骨裂声,喊声戛然而止。
“呜呜呜!”
女子奋力挣扎,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眼中尽是怨恨之色。
张坤有点犯难。
如果在城外,灭迹很容易,尸体丢进河里,保管连骨头都剩不下。
城内反而不好处理,偷摸出城容易惊动守卫不说,离河边还远。
女子背后之人见她没回去,随时都有可能来找。
要尽快处理。
张坤思索片刻,敲晕女子,拎起她出门。
他在黑暗中不断穿梭,避开巡夜的更夫,来到内城城墙下。
看准时机,一支铁箭没入女子心脏,再将她往墙上奋力一掷。
只见尸身化作一道白影,扑向一队巡逻的军士。
“什么人?”
“敌袭!”
陡然遇袭的军士,纷纷提枪刺向女子。
人在空中尚未落地,就被七八杆长枪捅穿。
有士兵发觉不对劲,上前查看:“头,好像是死的,被人从下面丢上来的。”
“你看,她的心口中了一箭。”
军头上来看了一眼,抽出铁箭,折断丢进火炉,任由火苗将它吞噬。
接着拔出长剑,对着女子心口刺了进去:“你看错了。”
他环顾四周:“今夜有数名贼子趁黑夜袭城门,幸赖诸位兄弟浴血奋战,终将贼子击退并斩杀一人,尔等明白?”
几名军士相看数眼,异口同声:“明白。”
军头满意点头,指着第一个发现异常的军士说道:“你来斩下此贼头颅,明日报县衙请赏。”
“老规矩,我拿三成,尔等均分七成。”
此举赢来手下一阵拥护:“头儿英明。”
贴着城墙,藏身阴影中的张坤,悄无声息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