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好人心。”
他幽幽叹息:“我帮你们恩爱,你们却想杀我···”
“实在是,啧啧啧。”
其后,他继续前行。
这一路上···
真就是为所欲为,彻底‘放飞自我’了。
见谁杀谁!
就连路过的狗都要挨两巴掌。
甚至,路过一个狐族旁支的巢穴之时,见其中狐狸长的漂亮,他甚至直接强行‘留宿’数日。
到最后,只留下一地被玩儿坏的狐狸尸体···
霍真的心情,却是越来越好。
越来越轻松。
只觉得自己腰不酸了、腿也不痛了。
吃嘛嘛香。
干嘛嘛爽~
甚至可以放心大胆睡上几个安稳觉,而不用担心任何事。
整个人,无比轻松。
直到进入西南域后···
他更是轻松无比。
而他这一路走来,所干的事儿,实在太不是个东西。
很快便被人察觉。
但无人知晓是何人所为,大多以为是出了个什么大魔头,还有不少正道修士准备前往征讨。
按理说,以他们的速度,必然是追不上的。
偏偏霍真完全没有隐藏踪迹,一路向西南而去,还走走停停,因此···
还真就被人追上了。
但结果,却是没有任何意外。
这些正道修士被斩。
或是被剥皮抽筋,在无尽的痛苦中挣扎着死去。
或是被削成人彘,还用仙法让他们无法恢复。
亦或是直接侵蚀其血肉、皮肤、经络,只剩下一个骨头架子以及残魂,将其活生生变成骷髅···
一连串的操作下来,不少修士直接疯了。
······
“不知所谓。”
霍真笑容张狂:“多少年了。”
“多少年未曾如此轻松、如此快乐过了?”
“难怪人人都道家乡好。”
“家乡···”
“果然是好啊。”
“畅快!”
“爽啊!”
他忍不住爽到喊出声,同时,继续前行。
只是,还未曾走出多远,便微微挑眉:“哦?”
“总算是来了个还不错的杂鱼。”
他笑了笑:“出来吧,在老夫面前,还想藏身不成?”
“倒是有趣,竟然敢拦住老夫去路,就是不知,你是何人?”
“是之前那些该死之人的亲友?亦或是所谓的正道之士,前来斩妖除魔?”
“不过话可得多少前头,老夫乃是货真价实的仙,可不是什么妖魔。”
吧嗒、吧嗒、吧嗒···
脚步声响起。
一道身影自远处缓缓走出,脚踏青石,传出清脆声响。
他手持一杆大幡,面色清冷而目露凶光。
“你是什么身份,并不重要。”
“今日,我在此拦你去路。”
“只要我还活着,你无法再向前一步!”
“哦?”
霍真抱着双臂,来了兴趣:“有意思。”
“一个第九境的小家伙而已,也敢如此夸下海口,且听你这意思,应当知晓老夫的身份?知道老夫是仙,还敢如此张狂···”
“老夫倒是很想知道,你究竟是哪里来的底气?”
“你会知道的。”青年男子神色更冷。
呼啦!
狂风吹过。
气氛凝重,大战一触即发!
就在此刻,霍真却是突然摆手:“小子。”
“在老夫面前,还装神弄鬼,你以为用这小小的变身术,便可骗过老夫不成?”
“显露真身吧。”
“免得膈应。”
“···”
历飞羽,或者说丘永勤恢复其原本模样。
“那又如何?”
霍真呵呵笑道:“呵。”
“不如何,只是告诉你,莫要小瞧老夫罢了,你自以为高深的手段,或许在仙武大陆还能称之为无敌术的手段,在老夫眼中,不值一提。”
“如此,你可还有信心么?”
“有没有信心,打过才知道。”
“我就站在此处,有本事,你就在我眼前,再前进一步让我看看!”
丘永勤本不喜废话,更不会耍嘴皮子。
甚至,若是有的选,他还想将众人护至身前。
可是,他没得选。
“宗主待我恩重如山。”
“宗门,却从未求过任何回报。”
“此番,面临如此劫难,宗主一脉的师兄师姐,乃至师弟师妹们,甚至都决定自己扛,而让我们外出避难。”
“我···”
“又岂能当那缩头乌龟?”
“我虽非宗主亲传弟子,却也是揽月宗弟子,自当尽一份力。”
他目光灼灼,心头一片火热,已然视死如归。
不过是一战而已。
无论胜败。
无论生死···
只要自己还站在此处,便绝不会让此人再上前一步。
无论他是仙,还是神!
“有意思,当真是有意思。”
“真不知道你是有如此自信,还是单纯的愚蠢。”
霍真抱着膀子,上下打量着丘永勤,啧啧称奇。
随后,目光落在丘永勤腰间的腰牌之上。
“揽月···”
“你也是揽月宗弟子?”
霍真挑眉:“你是亲传弟子中的老几?”
“为何情报中没有你的存在?”
“···”
“其他人呢?”
“就你一个,莫非其他人都被吓跑了?”
“不过也对。”他笑了笑,自言自语道:“大敌当前,就是本是同林鸟的夫妻都要各自飞,有何况是区区同门。”
“你倒是好胆。”
“罢了,见你如此忠于自己的宗门,只要你好好回答老夫的问题,老夫,便给你个痛快的死法。”
霍真无比淡定。
在他眼中,丘永勤早已是个死人。
自己,又何必跟一个死人动怒?
“情报中没有我?”
丘永勤平静道:“那自然是因为我没有资格进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