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的后手无数。”
“倒要看看,你们能知晓多少,又能阻止多少!”
“哼!”
“···”
······
茅草屋内。
银甲战将豁然睁开双目,看着仙殿那边回复的消息,有些吃惊:“失败了?”
“怎会失败?!”
“具体原因不明。”
“负责看守命简的人说,他们的命简破碎之前基本都没什么征兆,最坏的一个,以命简的表现来看,最多也就是负伤而已。”
“可突然间,他们的命简接连爆碎,速度之快,几乎可以称之为‘瞬杀’。”
“甚至,让他们连求援的机会都没有。”
“···”
“都是如此?”
“是,所有人都是如此,他们在不同洲、相隔很远,但结果全都一样。”
“倒是古怪。”银甲战将诧异。
“大人。”
负责联络之人追问道:“敢问是否继续派人前往?”
“···”
银甲战将皱眉。
我特么倒是想派人前往。
可按照仙殿的规矩,任务失败,要再派人前往,便需要派遣至少高出一个大境界之人前去。
自己都才十四境。
又如何一句话号令多位十四境存在出手?
十四境可不是什么小瘪三,自己一句话就能调动,何况是多位。
让这么多人出手,必然要向上级汇报,可此事,严格而言并非仙殿之事,而是自己觉着揽月宗之前所谓驳了仙殿颜面,所以才想着灭了那些人,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
可现在···
他不觉得自己出了问题。
也不认为自己所做有什么毛病。
可却下意识认为,这事儿不能闹大。
更不能让仙殿高层知晓,否则会很麻烦。
因此,他沉吟道:“此事暂且告一段落,剩下的我来处理便是,你不必再跟。”
“···,可是大人。”
“嗯?!”
“是,一切都听大人的。”
“···”
“真是麻烦。”
银甲战将擦拭着手中银枪,低语道:“区区几个蝼蚁···”
“为何如此难杀?”
“只是,我也不太好出手。”
“否则,还真不介意亲自出手将尔等斩杀。”
可是,没办法啊。
自己的命令便是镇守此地,岂敢擅离职守?
一旦离开,出了任何岔子,自己小命都将不保。
而且,上面真查下来,要出大事儿的!
出什么大事儿?
他不知道。
反正···
不能让上面彻查!
“只能暂且等待时机了。”
“可惜···”
“本以为能拿下一功的。”
“如今,却还很有可能面对上面的询问。”
“···”
······
段苍穹交好的仙王一声令下,很快便查到相关线索。
“某位银甲战将的吩咐?”
“直接给出了名单?”
“···”
他微微皱眉:“公报私仇?”
“将名单拿给我看看!”
周遭之人低着头,根本不敢直视,连忙双手奉上名单。
看完名单后,这位仙王挑眉:“不对,多是下界飞升之人,不像是公报私仇。”
“揽月宗···?”
“有意思。”
“就是不知,是否我猜测那般。”
他当即离去,随即,以映照诸天之法,将自己的法神投射在茅草屋内。
“见过渡噩仙王。”
银甲战将面色微变,连忙单膝跪地,恭敬行礼。
但脸上却看不出多少变化,只是道:“不知仙王亲临,有何吩咐?”
渡噩仙王淡然挥手,名单凌空浮现。
“这名单,是你给的?”
“···”
“属下领罚。”银甲战将低下头去:“是属下估算失误,导致他们白白送了性命,此事,属下当负全责。”
“为何出手?”渡噩仙王没问责任之事,质问缘由。
银甲战将沉声道:“不敢隐瞒仙王。”
“之前七仙下界,尽皆被斩,对方视仙殿如无物,甚至还有人胆敢威胁仙殿,属下气不过,也看不过这天下竟还有如此狂妄之人,更不允我仙殿威严因此而受损,故而···”
“派人出手。”
“属下知错。”
他直接‘认罪’。
渡噩仙王却也并非是这般好糊弄的,淡淡道:“你一直镇守此地,颇为辛苦,没有机会外出,这名单从何而来?”
“我仙殿之内,可没这些情报。”
“···”
“源自截天教。”
“截天教?”
“是,仙王,我有一儿时老友,对方乃是截天教护法,前些日子他来此,也正是闲聊时,他告诉我发现了揽月宗弟子踪迹。”
“因此···”
银甲战将对答如流。
渡噩仙王却是直勾勾盯着他,好似能洞彻人心。
“原来如此。”
“既如此,为何不对揽月宗出手,而是对这些散落在外的弟子?”
“不敢隐瞒仙王,揽月宗背后,终究有那位撑腰,若是覆灭揽月宗,只怕会有些麻烦,但击杀一些弟子,却可以小惩大诫···想来那位也不至于因此而与咱们仙殿翻脸。”
“所以···”
“只是没想到,那些揽月宗弟子之后,似乎还有帮手,情报终究不算准确。”
“此次损失,我当负全责。”
银甲战将低下头去,懊恼忏悔。
仙王投影盯着他,目不转睛,好似要看出个所以然来。
但到最终,却终究是没能看出端倪。
“公器私用,你倒是好胆。”
“何况,截天教之人,为何会突然告知你如此消息?”
“不过是想借刀杀人罢了。”
“如此简单的计谋···”
“你终究是未能看穿,还是为了交情而出手,最终导致此事发生,也唯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这位仙王淡淡开口:“至于此番损失,自当由你负责。”
银甲战将不敢抬头:“···,是,大人。”
“还有。”
仙王又道:“那截天教其心可诛。”
“如何处理,你自己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