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了!
不能先杀其本尊、无法防御、不能祸水东引、逃又逃不掉···
“躲?!”
慌乱之中,她想到唯一一条路。
可这里范围有限,自己也没办法突然消失,如何能躲开?
除非···
自己在某个程度上消失。
譬如,让他能看到,却摸不着,让他这诡异法宝感知不到自己,一旦感知不到,自然便无法得手。
那么,如何才能让自己‘隐形’?
而且是让对方无法锁定那种隐形?
“···”
等等。
她灵机一动:“截天术!”
但却并非使用截天术攻击他人,而是作用在自己身上,让自己无法被锁定。
换言之,以截天术截取自己的命魂与部分因果,让自己在当下时间点‘不存在’,如此,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是了!”
“这是我唯一的生机。”
这一刻,第七序列格外兴奋。
只是,她从未想过,自己居然会有一天因为有机会在一个第九境的蝼蚁手下保命而感到兴奋···
这种事儿,简直太过离谱。
若不是亲自遇到,谁能相信这特么是真的?
“截天术!!!”
她嘶吼。
然而···
雷声大,雨点小。
失败了!
直接技能释放失败。
她懵逼:“(⊙o⊙)···”
“还来???”
她咬着牙:“我就不信了!”
“截天术!”
“截天术!”
“截天术!”
“我截···!!!”
轰!
终于,她成功施展一次,那‘劫光’落下,在我爱罗以及众多观众错愕、不解的目光中,这道劫光非但没有轰向我爱罗,反倒是落到她自己头上。
观众们都懵了。
“这···”
“她莫非是想给自己留给全尸?”
“这是什么打法?”
所有人都觉得自己脑瓜子嗡嗡的。
这特娘的···
不是对自己放大招么这?
可你特娘的不是补天教弟子,你这放的也不是补天术啊!
观众懵,‘我爱罗’也懵。
“这,什么情况?”
“虽然我发现的那些奇特微生物可以让人感知出现问题,从而导致施法不准,可也不至于如此离谱,直接朝自己放最强技能吧?”
“说不通啊!”
轰···
在所有人疑惑间,截天术彻底落下,将第七序列从头到尾冲刷···
但,出乎众人预料。
她无恙!
当劫光散去,她仍然漂浮在虚空之中,看不出任何伤势,只是,脸上出现了一抹迷茫之色。
似乎忘却了自己为何会在此,又要干什么。
“??!”
“这?!”
“她出问题了?”
大部分观众都看不懂发生了什么。
也就是此刻,漫天绚烂细沙冲过···
可第七序列却没有任何反应,好似已然认命。
只是,当这些沙子冲过,她却又没遭受任何影响,甚至如同全然不存在似的,任由沙子冲过,全无反应。
如同存在虚无之中。
“咦?!”
何安下、王腾、范坚强都是一惊。
“这一幕,有些熟悉啊。”
“为何像是大师姐的神威?!”
“!”
只是,王腾与范坚强是震惊,而何安下,则是在短暂的惊讶之后,便平静下来。
看似很厉害,虚化···
自己现在的确无法锁定她,帝兵甚至感应不到她的存在。
可哪怕这真的是如同大师姐那神威一般的手段,自己也不着急。
毕竟,神威的本质,其实是‘空间跳跃’,瞬间出现在另一个空间之中,从而无视当前空间的各种攻击。
可是~
你就算真跳了,体内的微生物,总不会也跟着跳吧?
而且,神威尚且有时间限制呢!
“···”
他心念一动,瞬间挥手,大片细沙将她所处之地包围,遮蔽他人视线。
也就是此刻,看台之上,惊呼声阵阵。
“嘶!”
“一波三折啊,如今是何状况,可有人能看清?”
“这还真看不清。”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可有人看明白了?”
“不瞒诸位,我也看不明白。”
“废话,谁人问你了,我们问的是在场大能,可有人看明白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之前那截天教第七序列会突然用截天术攻击自己,又是为何陷入迷茫?最主要的是,为何那法宝攻击她时,她好似只是一道幻影?”
“这···”
“我还想问呢!”
“···”
在众人议论纷纷之中,有一头戴斗笠之人低声道:“我倒是看出一些端倪。”
“曾经,我与截天教之人交过手。”
“截天术,我也‘吃过’一击。”
“当时,我几乎身死,也就是在那个过程中,我勉强感受到截天术的一些‘本质’,这截天术,不仅仅只是攻击人的神魂与肉身,同时,还会截取中术之人的一切。”
“如寿元等,甚至,连命格、因果等,都可被截取!”
“只是,如果双方实力相等,截天术未必能起到太大效果,毕竟对方也会反抗,所以,更时候还是被当做一门攻伐之术来用。”
“但我想,如果是对自己施展,而自己又全然不抵抗的话,或许,还真可以截取一部分命格、因果等!”
“而当然,以她的实力,不可能截取全部因果,最多只能截取一部分,而且是很小一部分。”
“因此我猜测,她是截取了自己一部分因果与命运,而一旦因果被截取一部分,那与这一部分因果相关的记忆,自然也会丢失。”
“换言之···她会不会是以截天术截取了自己的部分因果,而这部分因果正好包含她与我爱罗的争斗相关,没了因果、记忆丢失,她自然会显得迷茫。”
“同时,因果丢失、命运改变,虽然只是一部分、只是单方面的丢失与改变,但却也足以影响很多事,从而导致我爱罗那诡异的葫芦丢失目标。”
“甚至于···”
“怎么说呢?”
这神秘人敲着自己太阳穴,沉吟道:“我措辞一番。”
“大概就是···”
“一个人,若是没了‘因果’,那他还存在么?”
“因果不存,人,应该已经没了吧?”
“可她偏偏又存在,是活生生的人。”
“只是没了当下的因果,过去的因果还在。”
“那么,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她不存在于当下?”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