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没有如果。”
但突然，狠人心头一动，明悟！
“是了，若是没有师尊，若是我自己孤身一人，必然也要在不知多少年后，成长到某个巅峰，才能追查到真相。”
“换言之，若非师尊提前告知，此刻的我，必然还蒙在鼓里，甚至，还是一个在那小城外苦等哥哥归来的凡人吧？”
“又怎会得知哥哥的仇恨。”
“更不会出现在此。”
“一切···”
“都是因为师尊啊。”
她缓缓抬头，盯着长公主，一身战意在升腾。
第八境，七重！
这是一个无比可怕的对手。
一个自己从未遇到过，甚至从未见过的强敌。
但这一战，自己必须打！
不仅仅是她。
还有她身后所有人！
不仅仅是为了哥哥，更为了揽月宗，为了所有师兄弟、姐妹！
以及，师尊。
“真是可笑的言论。”
长公主笑了。
笑容有些变形，脸庞略显狰狞：“莫要担心，也莫要自责，黄泉路上，你等都会聚首，哦···或许，你们是没机会再聚首了。”
“毕竟，纵然不身死道消，你们的神魂也会被炼制成灯油，点了天灯，为我朝长明灯，燃上千年、万年。”
“那么···”
她盯着狠人，突然有些意兴阑珊：“你准备好了吗？”
随即，更是以仅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说起来，维护皇家形象，还真是累呢，若是换我自己，你早已成为一缕残魂。”
“准备好了。”狠人点点头：“送你上路。”
“咯咯咯，狂妄！”
长公主出手。
纤纤玉手挥舞，丰满的身姿随之破空。
不过瞬间，恐怖伟力便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宛若要将狠人碾碎！
“万化灵诀。”
狠人当即施展万化灵诀，要化去万法。
但办不到！
这竟然并非某种法，而是天地之力。
远超万平的天地之力！
狠人面不改色，就要动用更强绝学。
却突然感到后方传来惊人巨响，同时，一种极为古怪的力量破开一切，并来到自己身旁不远处，直面长公主。
这是一个女子。
狠人确信，自己从未见过她。
她戴着面纱。
但哪怕如此，依旧能看出她那堪称绝世的容颜。
她微微扭头，对狠人点头。
却也仅此而已。
随即看向长公主道：“倒是要多谢你们，若非你们主动撤去一路防御，让我这一路畅通无阻，恐怕，我还真赶不到呢。”
“好在，终究是赶上了。”
“你的对手，是我！”
“···”
“又一个。”
长公主并不惊讶，只是笑道：“你也是揽月宗之人？”
“揽月宗？”
“非也。”女子缓缓摇头：“应该说，揽月宗有我的人。”
狠人红唇大张，懵了。
······
无数万里之外。
林凡以手扶额，麻了。
“她···怎么也来了？”
“而且，什么叫揽月宗有你的人？”
“虎狼之词。”
“不愧是你啊。”
他觉着，这女人若是放到现代世界去，必然是妥妥的女强人，指不定还会去夜总会点男模啥的。
至少，嘴是女强人的嘴。
真硬啊！
“但不管怎么说，她会来，也是出乎预料啊。”
“而且，看起来，这几年，属于她的‘命运齿轮’转的很快嘛，竟然已经到这种程度了。”
“甚至，在我给她那一部分功法的基础上，还自己走出了一段路？”
······
“···”
“揽月宗有你的人？”
长公主念叨着，有些没转过弯来，但也不想在这上面浪费时间，便道：“罢了罢了，都差不多，总之，都与那个揽月宗有关。”
“只是···”
“之前有个第二境，我本以为就是极限了。”
“却不曾想，竟然还有第一境的。”
她想笑。
“就算想要隐藏实力、扮猪吃虎，也要勉强符合逻辑吧？”
“第一境，路都走不稳吧？也能来我日月仙朝帝都之外猖狂？”
“···”
来人摊手：“其实，我很希望你说的没错，因为若是如此，我便可以突破到第二境，以及更高境界了。”
“可惜，并不是。”
“我···真的只是第一境的蝼蚁而已。”
“所以，你需不需要我下手轻点？”
“可笑。”长公主撇嘴，感到无趣。
“牙尖嘴利，有何意义？”
“既然你不想承认，我便非要让你承认！”
她随后一击。
轰出一道法则匹链。
看似轻轻松松，实则，却也是第八境之力。
狠人看向来人。
她轻叹：“为何不管走到哪里，我说的话，都没人愿意相信呢？”
“可是，我所言，真的是实话。”
“也是事实。”
嗡嗡嗡嗡嗡嗡···
她的身体各处逐渐亮起。
从丹田，到眉心！
那是九道玄门。
第一境修行的玄门，要入第二境，必须打开九道玄门，且有足够天赋才行。
“可笑。”
见她竟然真准备用第一境修为来对抗自己，她是真的想笑。
只是，一时间也有些怀疑。
这女子，该不会是得了失心疯吧？
以第一境之力对抗第八境，而且，还是自己这个第八境七重？？？
莫说是她！
就是第九登仙境大佬在眼前，也不敢如此啊！
必死无疑！
无论是她，还是诸多吃瓜群众、虚空中的大能，都这般认为。
差距太大了。
他们不怀疑来人隐藏修为，也不怀疑来人可以挡下这一击并与长公主大战，毕竟，之前那些揽月宗之人已经证明这一点。
他们或许看似修为不足，看似很弱。
但每一个都有极强战力！
只要出手，便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