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指环王开始的龙裔 第178节

  “舒尔,他们就是一群贪婪的龇狗!”小罗迦图斯低声咒骂着,有些泄气。

  图尔卡却看到了很多来自边塞领的难民,他们大都要么无所事事的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脸上了无生气;要么脸有菜色的给城中的商贩和店主跑跑腿,打打零工。孩子在人群中钻来钻去,也许其中还有着为数不少的小偷。

  当然,他们都不敢冲撞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神选。而偶尔遇上在城中四处巡逻(或者说敲诈勒索)的卫兵,也都用明显的不信任的目光注视着他们。那眼神仿佛他们也是其中的某个小贼。

  

  这里感觉就像爆发前的活火山。图尔克暗暗的皱起眉头。从他进到这座城,一种异样的感觉就笼罩着他的心。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到了城中最高的那座岩峰。

  小罗迦图斯也察觉到了周围气氛的不对,他急急忙的带着图尔卡,穿过人群,似乎是随便选了一家旅店就走进去,挂在旅店门上的招牌在风中摆动着,上面的图案是交叉着的镐子和铁锤,还往下滴着血。旅店的名字是“银血客栈”。

  这下,就连农夫之子都无心再说话了。

  小罗迦图斯用力的推开了那扇厚重的黄铜大门,于是,下一刻,演奏的筝和竖琴声、充满酒气的大笑和叫喊声就像骤然响起的炸雷瞬间充盈着他们的耳朵。

  大厅里,一个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的诺德大汉正从酒桶中倒啤酒出来,两名穿着粗布工人装的男人坐在靠里面的一张桌子旁,沉闷地盯着他们的酒杯。角落里,身披皮甲和利刃的雇佣兵沉默的喝着他的麦芽酒,他的同伴正在兴高采烈地向周围的人吹嘘着他的事迹,偶尔说到精彩处,还会哈哈大笑。吟游诗人抱着他的竖笛,故作高深的和几名女士调着情,也不管周围更多的男人眼中那嫉妒的火焰。来自高岩和落锤的商人穿着丝绸和天鹅绒织成的锦缎,面带高傲与轻蔑的看着周围的家伙,心中想着怎么在这里大赚一笔。

  衣着粗糙的男人挤在桌旁,在桌子间跌跌撞撞地走着,摇晃着手里的酒杯,竭力想要捏一把那些来回躲闪、努力在脸上装出一点微笑的女侍。

  整间旅店几乎都因这些喧哗而颤动。大厅里充斥着陈酒和肮脏身体的酸臭气味。

  这可真是新奇的体验。

  图尔卡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这一刻他仿佛重新活了过来,不是作为一名深受创世神独宠的天选之人,而是作为一名凡人。

  一行两人走进门时,只有旅店老板抬起了头。一个巨大的吧台将大厅分为前后两半,每一半都摆着桌子,并在右边的石墙中有一个噼啪作响的壁炉。这座壁炉占据了方形大堂另一面墙壁的一半,足有一个人的肩膀那么高。在炉膛中跃动的火焰除去了屋子里的所有寒意。

  “欢迎。”旅店老板的话只说了一半,然后便看到了图尔卡那明显不属于这片大陆的高大身躯,剩下的话就这样惊讶的停在了舌头上。

  “克莱铂。”小罗迦图斯似乎认识旅店的老板,他像个大人那样,和大汉打着招呼。

  克莱铂这才回过神来,他看着城郊萨维乌斯农场家的儿子,又看着只有抬起头,才能看到那个令人惊叹的客人。他可真高。旅店老板这样想着。

  “小罗迦图斯,你们也来到了马卡斯,舒尔,情况已经这么危急了吗?”

  “如果可以,我也不愿在这个时候进城。”小罗迦图斯学着他父亲的语气,仿佛这样就能掩饰他连胡子都还没长出来的稚嫩,他故意大声道:“但舒尔啊,野外已经很危险,我们只能进城。是的,就是这样。”

  农夫之子的声音引起了周围一些人的注意,他们轻蔑的看了过来,充满了酒气的大嘴巴条件反射的想要张开。但他们看到站在小罗迦图斯身后的图尔卡,于是,到口的嘲讽又卡住了。

  这沉默仿佛会传染,原本还吵杂的旅店渐渐地,居然安静下来。

  图尔卡在万众瞩目中,掀开了他的斗篷。

第221章 艾莉缇银血

  第221章 艾莉缇·银血

  “我们想要三间房。”

  图尔卡意简言骇,仿佛根本没看到大厅中众人的眼神。他就站在那,像一尊石像,又像远古的君王;他额头上佩戴着一条秘银的饰物,眼尖的高岩和落锤的商人从他那粗制的斗篷下看到了里面那令人瞠目结舌的某种丝质领子,其华丽程度远超这个大陆的凡人之想象——岁月不曾在他身上落下痕迹,但人们却在他眼中感受到了某种历经时间后的平静,他看着你,却仿佛透过你看着时光的流逝。他的语调多少有点奇怪,老人能从他的遣词造句时的习惯,能看出他似乎还并不太熟练使用通用语。

  一个奇怪的南方人。

  边塞领的诺德人和瑞驰人从未见过像他这么奇怪的家伙,旅店老板僵硬的站在吧台之后,微微的垂下头。

  “是的。”他说,“是的,银血客栈拥有着马卡斯最好的床铺、食物还有酒水,每个来过这里的人都这样说。但抱歉,先生,你们来晚啦。现如今客房已满,除了食物和麦芽酒,我们不提供其他服务。或者,你要来一点科勒维安葡萄酒,我这里也有。”

  “我们只要三间房。”小罗迦图斯着急的说,“我父亲他们一会也会来到这里,克莱铂大叔,我们需要一个落脚点。而且。”他掏出了老农夫给他的钱袋,“我们会付钱。”

  “但你们确实晚了。”克莱铂耸耸肩,对年轻的小罗迦图斯,他显然更加的应付自如,“两天前,城中就没有可供休息的旅店了。你知道的,这些日子,外面可不好过,所有人都涌入了马卡斯。城中已经人满为患。或者你可以去窝棚试试。”

  “对,年轻的崽子,肮脏发臭的下水道才适合你们。”那个喝多了的佣兵突然大声喊着,就像一只洋洋得意的公鸡,又仿佛只是为自己突然被眼前的大家伙身上的那股与众不同的气质给吓得不敢出声而故意引人瞩目,“去贫民窟试试吧,那里永远有你们的一个位置。而且那里不用钱,哈哈!”

  他的伙伴脸色微变,但已经来不及堵上同伴的大嘴巴。相反,酒精与人们那惊讶与兴奋的目光让他感到飘飘然,丝毫不管这样的言论会让他吃到什么苦头。

  “对,滚去你们的下水道吧,南方人。”

  啊,酒精,祸事之源;男人愚蠢的在酒精与对南方那场战事的愤怒的作用下,又开始嚷嚷起来;毕竟喝酒、打斗,对于诺德人来说,再正常不过了。女人则用贪婪与爱慕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图尔卡那俊美的脸庞。只有明智的商人缩了缩脖子,犹豫着是否先行离开。整座大厅又恢复了杂吵。

  小罗迦图斯勃然大怒。作为边塞领的本地人,他当然知道窝棚和贫民窟是什么地方。那是为城主及银血家族工作的无家者、乞丐、小偷的聚集地,除了走投无路之人,没有人愿意待在那里。

  “他们在这里有房间吗?”图尔卡按住了冲动的小罗迦图斯。农夫之子只觉得一只钢铁铸造的大手死死的抓住了他的肩膀,几乎令他无法动弹。

  “什么?”克莱铂甚至没明白他说什么。他局促不安的在身上的那件白色的帆布围裙上抹了抹手,又换上了恭敬的语气。

  “他们。”图尔卡瞥了眼那两名佣兵。那张美善与帅气的面孔上无法看出他的心情。

  克莱铂立即了然。他飞快的说:“先生,我不建议你这样做。”

  “你只需回答我的问题。”图尔卡加重了语气,他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旅店老板,几乎令这位浑身肌肉虬结的诺德大汉低下了头。

  “是的。”克莱铂说。

  “很好。”图尔卡松开小罗迦图斯。他走向了这些粗鲁又狭隘的人类,几乎与他擦身而过的人都忙不迭的让开一条路,原本还杂吵的大厅又安静了下来。只有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还在吵吵嚷嚷,他的同伴都拉不住他。

  小罗迦图斯似乎明白过来,他兴冲冲的挤过人群,跟在图尔卡身后。

  “怎么?”那个家伙明显有点胆怯,酒也醒了几分。他脸上和手臂上有着多处刀疤剑痕,身上的肌肉也很紧实,把身上的那件皮甲勒得高高隆起。一看就不是那种只会耍嘴皮子的孬种。

  “闭嘴。然后滚出去。”图尔卡轻声说。他不愿一来就闹出太大乱子。但,伊露维塔啊,事情发展又岂会总让人称心如意?他久违的感觉到了心跳与热血。

  或许这不像他,但在阿尔达,他的本性确实已经被压抑的太久。伊露维塔,你或许给了我最深的爱,但在中洲,在一亚,一切都在您的预料之中,他所做一切,都只是在为创世宏伟的大乐章舔砖叠瓦,虽然精彩,但确实有点枯燥。而在奈恩星,他是自由的,他所做皆为他之所想。

  而且,我们确实需要客房。

  他想道。

  “决斗!决斗!”

  酒客与商人们看到有热闹可瞧,不禁也是兴奋的大叫起来。也是,对于好斗的诺德人来说,没有什么是一场决斗无法解决的。如果有,那就喝完酒再来一次。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佣兵和他的同伴站起来,脸色并不是那么高兴。或者说,酒精或许会让他们上头,但对比他们的优劣,即使再白痴的人,都不认为他们有获胜的机会。

  图尔卡平静的看着他们,并不说话。

  “等等。”小罗迦图斯兴奋的说,“决斗需要有奖金。而这是我们的。”他扬着手中的钱袋。

  佣兵们几乎骑虎难下,但关于尊严与人们那看热闹的眼神与兴奋的叫声又让他们抹不下脸面去说不。

  “舒尔。这太愚蠢了。”同伴抱怨道。

  最先挑衅的那个家伙留着一头金色的长发,中间编成多个小辫子,胡子也如此。可以看出他的酒意已清醒大半,他抬起头,直直的盯着几乎比他还高小半个身体的图尔卡,眼中露出了退缩之意。

  “维斯科,别怂,上啊。”有人大喊。

  “打!打!打!”

  大厅里,男人女人全都叫了起来。

  其中,小罗迦图斯是喊得最大声的。图尔卡看了一眼他一眼,农夫之子才嘿嘿一笑,狡黠的缩了缩脖子。

  维斯科再也无法承认他害怕了,勇气涌上心头,或者说,愚蠢。“你会得到的。”他挥动拳头,朝图尔卡冲去。他脚步迅捷,拳风如雷。他不可能抵挡住自己的拳头。维斯科心中大喊。

  他的同伴一看,也只能紧随其后,狡猾的跟着发起了攻击。

  然而。

  只见陌生人砂锅大的拳头后发先至,一拳轰在了维斯科的下巴上,把他打得就像一团破布,狠狠的甩飞了出去,撞倒了旁边一桌看热闹的人,啤酒与食物流了一地。紧接着抬腿就是一脚,踹在了他同伴的肚子上。结果,第二名佣兵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倒飞出去,摔倒在另一桌上。引来了这桌的某位女士歇斯底里的尖叫。

  我们不该忘记,图尔卡·阿拉卡诺是另一个世界创世神祝福的人,即使跨越晶壁来到另一个世界,某些奇异的变化正在他身上发生,但关于他体内的神圣性是不会变的。仅凭肉体力量,诸天中的凡人没有几个是他对手。

  你说战斗大师?伤害抵消?不存在的。这又不是在玩游戏,打不过就是打不过,说再多也无用。除非像是首生儿女中那种技巧点满了的英雄,否则站在如今的图尔卡面前的资格都没有。

  “呕~”

  被踹飞的佣兵趴在地上,几乎连昨夜的食物残渣都吐出来了。图尔卡已经脚下留情了,不然他肚子都要断成两截了。而大嘴巴的那名佣兵更是直接昏死过去,整个下颚都被锤碎了。如果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想必他的下场不会太好。

  这就当是他口贱的惩罚吧。

  图尔卡默默的想着。内心的那股躁动与压抑得到了某种程度的释放。

  

  大厅里没有人敢再动。冰冷的恐惧爬上人们的面孔,蔓延在四肢,扼住了人们的喉咙。

  除了那名女士的尖叫。

  三名卫兵撞开大门,闯了进来。“发生了什么?”有人大喊。但当他们看到现场中矗立着的图尔卡,又看到倒地不起的另两名家伙,立即迅速的抽剑在手,“你!就是你!在城中闹事,我要逮捕你!”

  “你们不能这样做!”小罗迦图斯立即跳出来大叫:“舒尔见证,这是神圣的决斗,公平公正公开!”

  “确实如此。”克莱铂也从陌生人简单两下就干趴两名身经百战的佣兵的震撼中回过神来,他说:“这两位。”旅店老板示意倒下了的那两个可怜虫,“他们是用拳头来证明谁更像一名男人。”

  卫兵看了看犹如猛犸象闯入的现场,只见一个毫无反应,另一个不断地翻滚抽搐,身下有一摊恶心的呕吐物;又看了看不说话的众人,说什么都不肯相信这是一个人能做到的。“这话你可以和城主说。”中间的小队长粗暴的说道,“你。跟我们走。”但仔细看他的手在颤抖,指着图尔卡的剑甚至在微微哆嗦着。

  于是,所有人都看向了引发这场混乱的图尔卡,似乎在等待他的决定。

  图尔卡静静的思索着,仿佛在看一场和他无关的闹剧。他久违的感受到了作为一个人的冲动,所以他这样做了,这让他感到愉悦。可你问他会不会接受这种‘羞辱’,他的回答肯定是不愿的。但他并没有开口。因为一个声音先打断了这场‘审判’。

  “我可以作证。”二楼里,某个清脆得就像黄鹂的女声响起,只是听,就不禁让小罗迦图斯仿佛看到了一个美丽得令人目眩的少女正娉娉婷婷的站在春天的松柏和柳絮下,巧笑嫣然,“这位勇士和他们的决斗受到舒尔的保护。格斯队长。”

  艾莉缇·银血就像一株刚刚吐蕊的蝴蝶兰,青春饱满的曼妙身躯裹在一件细绒与棉花织成的女士裙中。据说这是帝国最近最流行的款式,它有着多种织绣手法编织而出,花纹多为蓝色与金色的兰花。其中最亮眼的是,它能很好的将女士的细腰和胸脯展现出来,美丽不失端庄。配上她那青春靓丽的姣好面容和美丽的蓝眼睛,农夫之子一时痴了。

  他认出了这位美丽的女士。

  艾莉缇·银血,哈拉尔·银血的女儿,被誉为边塞领最美的女人。

  “艾莉缇女士。”格斯队长立即收剑,向银血家族的宝贝女儿行礼。

  “哎呀呀。”艾莉缇的脸红扑扑的,似乎不是很满意格斯队长的称呼,她将双手拢在胸前,让女士的优势更加明显,“格斯队长,看在我的面上,不要追究这件事了,好不好?”

  格斯队长闻言,从善如流。他收起长剑,点点头,转身离去。但明眼人都发现,他落跑的速度有点快。

  银血客栈恢复了轻松的氛围。起码看上去如此。人们神情古怪的两两凑在一起,悄声的嘀咕着,眼睛却不时的投向大厅中央的异界来客和楼上的银血之女。至于小罗迦图斯,所有人选择性的无视了。

  克莱铂命手下的员工将倒地的两人抬了出去。也许迪贝拉神庙的祭司会治疗好他们。他想到。

  但在这之前,克莱铂从两位倒霉蛋的身上摸出了两袋钱币,递给了小罗迦图斯,“这是你的。”他说。

  农夫之子却没有了刚才的兴奋,他木头人似的接过旅店老板手中的钱袋,眼睛一直盯着从楼梯上走下来的艾莉缇,年轻人的心思几乎是一目了然。

  “注意你的眼睛,小罗迦图斯。”旅店老板忍不住低声的劝了一句,几乎弱不可闻,“银血之女不是你该奢望的,他们中即使是最小的孩子血液中都带着惊人的剧毒。”

  小罗迦图斯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年轻人心中的小秘密被人戳破,令他既羞涩又尴尬。但旅店老板的提醒自此而已,因为,艾莉缇已经走了下来。她摇曳生姿,自带迷人的风情。

  “你们的客房空出来了。”他急匆匆的对图尔卡微微躬身,“先生,不得不说,您处理事情的方式干脆又有效,只是有点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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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愚蠢和贪婪

  如往常一样,艾莉缇穿上她最爱的那件裙子,对着镜子,涂抹上据说是帝国某个炼金术士精心调配的护肤香油,又佩戴上一朵早上才采摘下来的玫瑰,含苞待放的蓝色花蕊配上她那金色的长发,及绿色的眼眸,显得阳光明媚又不失青春活泼。

  但她似乎还不满意,她左看看右看看,最终从一个用银箔包裹着的小盒子里拿出一枚迪贝拉印记,嵌在胸口的衣领上,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父亲在哪?”这位在整个天际中都享誉艳名的银血之女问道。

  跪在地上的女仆甚至头也不敢抬,“老爷一大早就去石下要塞和城主商议事情了。只有托纳尔少爷在家。”

  艾莉缇眨了眨她那犹如绿松石一般的美丽眼睛,漫不经心的说:“那告诉管家,我就不在家里吃早餐了,让他把我的那份都让给我那亲爱的弟弟吧。毕竟,他可是银血唯一的男嗣,要多吃点才能保证健健康康的。”

  女仆端着的水盆中泛起了涟漪,但恐惧令她不敢发出声响。女主人是美丽的;端庄的(起码外表如此);也是怜悯的(很多人怀疑这点);但她是银血。而银血总是令人敬畏的。有时候他/她们的话其实并不需要答案,因为拒绝的人都消失了。

  吩咐完的艾莉缇却看也不看她,径直的走出了这间装饰得极为华丽而舒适的房间。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寂静一片。

  突然,房间中的那张特制的大床上爬起了一个艾斯维尔的虎人,他悄无声息的从艾莉缇·银血的闺房中溜走了。

  他自信会有人把他带出去,正如有人将他带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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