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指环王开始的龙裔 第201节

  “一言为定!”哈拉尔·银血哈哈大笑,退入巨石之后的阴影中,消失不见。徒留褴褛国王独自一人伫立在寒风凌厉的山丘之上,默默地望着远方的崇山峻岭。

  ***

  如果你问一名经常在泰姆瑞尔到处旅行、冒险的探险家,泰姆瑞尔最令人恐惧与厌恶的怪物有哪些,霜噬蜘蛛绝对是所有人最先脱口而出的答案之一。

  这是一种天际最常见的节肢动物,多聚集行动。在天际南方的地表许多活动踪迹,但绝大部分居于地下洞穴,如果在地底挖洞的话会很容易碰到蜘蛛巢穴。其成年体体型多样,小的只有猫狗大小,而大的甚至有马车那么大。它们会喷吐毒液来麻痹猎物,进而用足和口器将其撕开,是强有力的捕食者。因为其量多而聚集,又有麻痹性的毒液,他们也就成为了天际冒险者们最为难缠的对手,处理起来相当麻烦,不能掉以轻心。

  “这地方不对劲,”伊斯拉恩拍落一只指甲大小——论个头,它的确不算什么,但数量太多了——的蜘蛛幼虫,一脚将其踩成肉泥,“我们闯进了这些鬼东西的窠巢么?”

  其他人厌烦又无奈地抖落更多的幼虫,却总是撞上又黏又湿的蜘蛛网,令人痒痒的细丝纠结成团挂在面颊上、手臂上、脚踝中。

  这些原本躲藏在黑暗中,饥渴地等待着猎物自动送上门的怪物浑圆的棕色身体和坚硬的八条腿上散布着黑白两色的斑点,惨白色的巨大卵巢杂乱的堆在一团团的蛛网中、墙壁上、角落里,很多已经孵化,但不少还在令人恶心的蠕动着,仿佛里面有着某些可怕的生物正在呼吸。

  “只有这条道路,”图尔卡皱着眉头,躲开一团挂满了受害者遗骸的陷阱,里面受惊的某些节肢动物匆忙逃进了最近的阴暗躲避处,“但你说的没错,也许我们的确闯入了一个……”

  一只小马驹般大的霜噬蜘蛛悄无声息地从洞顶跳了下来,扑向了体型最为巨大,内里一看便充满了甘甜汁液的猎物。

  “Jpiikki!”

  半神气恼地闷哼一声,一枚尖锐的冰晶刺破了这头恶心生物那鼓鼓囊囊的腹腔,撞在了图尔卡上方的洞顶,碎成了美丽但危险无比的星光——法术迅速冻结了大片地方。

  而扑向众人中最为尊贵的那个的蜘蛛却早在半空时便被冻结成了一团,图尔卡优雅的后退一步,目送它掉落在脚旁。

  “……令人不豫的地方。”图尔卡吐出一口气,望向眼前那仿佛化不开的黑暗,显得忧心忡忡。

  啊,是的,在短暂的休息后,斯丹达尔的信徒以及图尔卡他们再度前行。在走过了长长的一条条深邃且幽暗的甬道后,他们遇上的是蜘蛛——在经历了吸血鬼、地狱猎犬、伐莫、查鲁斯兽后!

  莫拉格·巴尔的灵魂碎片提供的记忆与知识断断续续,又破碎不堪,图尔卡一边要忍受这邪恶之物在他脑海深处的狂笑与尖叫,还要忍受魔神的可怕呓语,每一次,他从莫拉格·巴尔的灵魂碎片汲取一位神祇的力量与知识,都不异于在他的脑海中掀起了一场精神层面的交锋,一场信念与自我的战斗。

  即便是图尔卡,在经历了多次足以摧毁一座城市的民众的灵魂风暴考验后,现在满脑子也都开始怀念起关于客栈的幻想,温暖的壁炉,一大瓶黑荆棘蜜酒了。

  “但我们如今只能前行。”一股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图尔卡咕哝道,也不知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红卫人他们。

  凭借深潜于他灵魂中的莫拉格·巴尔的灵魂碎片,图尔卡知道这是有且只有一条——如果他和吸血鬼之父的战斗并未让这座古老的锻莫遗迹变得更加残破,或许有更多条——还残存的、能够通向第三座巴尔祭坛的通道了。

  

  但他又怎么知道,这里居然潜伏着这么多蜘蛛。

  “啊哟。”半精灵拍掉嘴上的蜘蛛,双手胡乱地抓去脸上的蜘蛛网——他受够了,席浪发誓,这辈子他都不想再闯入暗无天日的地底了,“见鬼!”他挥动那把伐莫短剑,一剑把一头狼犬大小的蜘蛛劈成了两半,却被带有麻痹毒素的唾液喷到了胳膊。

  女猎人尖叫着,一脚踩破了一枚蜘蛛卵,恶心的汁液与无数头还未完全孵化的幼虫立即爆浆般的涂满了她的双腿——图尔卡看到,一只小蜘蛛跳进了诺德人胸口那饱满的缝隙中,从而引发了这名女士的错愕与羞赧的胡乱抓拍。

  苦修士一声不吭的挥舞着双手战斧,试图驱赶那些无处不在的节肢动物,但发现大都徒劳无功。越来越多的蜘蛛密密麻麻的爬满了形状大小各异的蜘蛛网。它们嘶嘶的叫着,口器与足节不停地敲打着,目露饥渴的注视着眼前这些闯入它们陷阱的猎物。

  他们快速的奔跑,却兀地闯入了一个令人畏惧无比的巨大洞窟。

  这里既有悬挂于洞顶之间的单股蛛丝,也有如传闻中迷城的建筑般纠结的巨大粘网;空地中遍地都是爬满小蜘蛛的巢穴。一个如同母牛般大小的蜘蛛端坐在庞大的蛛网中间,那里的每根蛛丝粗过图尔卡所见过最结实的绳索。它黑色的球形身体遍布红色的斑点。冒着烟的绿色毒液从它抽动的下颚滴落。

  “图尔卡大人——”伊斯拉恩挥舞着那把魔法阔剑,一剑砍下了其中一只牛犊般大小的蜘蛛怪的前肢,那怪物发出了长长的凄厉尖叫,迅速退后两步,另两个同类立刻接替了它的位置。伊斯拉恩戳穿了一个怪物的眼睛,几乎同时另一个挥着长针一般的利爪,向红卫人的右腿刺去。伊斯拉恩哼了一声,提起左脚,重重地踢在了这头蜘蛛松弛的腹囊上,把它踢了起来,红卫人立即挥动双手巨剑,一剑将其劈成了两截。同时,剑身上附着的强大魔法立即爆发出一阵红光,将剩下那两只蜘蛛击飞出去,烧成了一团火球。

  “——做点什么!”他大叫道。

  图尔卡听到红卫人的叫喊,早就被这些恶心的节肢动物弄得有些烦不胜烦的心也是熊熊燃烧起来,因为这一场景让他想起了在幽暗密林、在乌图姆诺的画面,想起了那片星光照耀下的大地,想起了曾经的家人与朋友。

  不知是否错觉,伊斯拉恩仿佛听到了一个响亮的鼓声。

  “趴下!”半神怒吼着提醒其他人。

  所有人几乎在他喊出来的一瞬间,便飞快的扑倒在地。

  看哪!在伊斯拉恩他们惊恐的目光中,一道炽烈的火光以这位半神为圆心,狂猛的喷涌而出,瞬间席卷了整座洞窟。

  “滋滋!”

  “啪啪!”

  无数头嘶嘶叫着的大小蜘蛛在这道煌煌龙焰下化为了一个个火球,纷纷从同被点燃的蛛网上掉了下来,恶臭与烤肉的香味扑鼻而来,火光照亮了整座洞窟。

  最大的那头母蜘发出刺耳的嚎叫,吐出一滩又一滩带有腐蚀性的毒液,企图浇熄身上灼人的火焰,却发现根本徒劳无功。因为那不是普通的凡火,而是另一个世界的独一神之赐福与奈恩地骨相结合的魔法火焰,即使是钢铁也能融化、在水中也能燃烧!

  于是它绝望的高声尖叫,轰隆一声,从高处掉落,不停的翻滚,直至化为一滩灰烬。

第254章 谋杀

  刺客蹲在一处阴影中,黑色皮肤和衣服几乎隐没在夜色里,即使眼力再敏锐的巡夜者,也无法看破黑暗中的这抹阴影。只有刺客张开阖间若隐若现的那一双血红色的眼睛,才能让人条件反射的看向那明明空无一物的角落。但等你仔细看,却又什么都没发现。

  刺客暗中数着数,巡夜的守卫脚步的确如同信息中所说,一百五十步,不多不少。她笑了。刺客慢慢地顺着墙壁,藉着阴影和黑暗角落的掩护,避开了所有的火光,就像鬼魅一样无声无息地在守卫眼皮底下溜了过去。靠近了目标所在的区域。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双敏锐的耳朵努力地捕捉着可能响起的警报和匆匆接近的脚步声。

  可是什么也听不到。

  她心里无法不对他们一丝不苟却毫无成效的戒备大加嘲笑。

  但很快,她又敛去笑容。她向要塞中守备最为森严的那个房间靠过去。那里有两个站在仅有的一扇门的寝宫旁边的守卫。

  守卫每人手里都拎着一个提灯,这使她的任务更为棘手。燃烧的灯芯中射出两道光柱,照到空地的另一头,所有在这里巡逻的其他守卫都能远远的清楚看到它们。如果这些灯光有什么异常——像是一盏提灯突然熄灭了,哪怕是再短暂的一瞬,马上就会有人来查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刺客一动不动地站在离目标所在房间入口不到十步的一片阴影中。她在盘算应该如何消灭这两个守卫而不致引起整个要塞的警觉。

  最后,她轻手轻脚地从腰带里摸出两根黏着羽绒的细针,随后从另一只隐蔽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水晶瓶。她打开瓶塞,小心地让每根针的尖端蘸了蘸瓶内的清澈液体。她把其中一根细针放到张开的手心上,十分注意地不让它诚破自己的皮肤。然后她把手伸到唇边,轻轻地呼了一口气,那支小小的毒镖立刻向站在最近的守卫飞去。

  她又呼了一口气,第二支飞镖也同样准确地命中了另一个目标。刺客等待了几秒钟,在估量着药性已经发作后,她钻出了笼罩自己的阴影,迅速冲到那扇门下。

  她确信无人能看到自己,但还是停下来倾听周围的动静。

  没有惊呼,也没有‘抓贼’的叫嚷,看起来没人发觉有个纤细的身影潜入要塞——关于这点,刺客不得不赞叹雇主在这方面做得很好,他们让她还有其他人非常顺利的便混入了本该戒备森严的要塞,却没有引起任何一丁点的怀疑。

  刺客放心地把脸转向身边那两个泥雕木塑般的守卫。在离这么近的地方她能看到他们颈子上的飞镖。她迅速把这两只小暗器从瘫痪的守卫身上取下来,重新放回腰带中。

  两个守卫的眼睛盯着她的每一个动作,但他们身上其他的肌肉全都动弹不得。他们半伸开的手臂还拎着提灯,没有反应的手指紧紧地抓住握把。很快地,暗器上的毒素就会钻入他们的心肺,这是刺客自己对一种她们这一族常用的催眠毒素做的改进。到那时,把鲜血和氧气送到身体各处的肌肉也会变得像守卫们身上其他地方的肌肉一样僵硬。

  于是他们只能这样站着窒息而死,无法呼救,甚至连死后都不会倒下。从以前的经验中,刺客知道人们还得切开他们的手指取下提灯,否则提灯就得跟着他们的尸体一起下葬。

  这样的恐怖景象使刺客不禁微笑起来,她悄无声息地越过两个必死的守卫,抽出匕首,摸向了那一扇底部流泄出火炬发出的柔和光晕的门。

  刺客靠近门口探听里边的动静,她敏锐的耳朵听到一个似有似无、浑浊不堪的呼吸。刺客用旁人难以想像的优雅轻轻地推开了门。

  火炬的橘黄色光亮使黑暗精灵无法正视前方,但她在扭过头之前还是看到了房间正中鹅绒做的软垫上躺着的目标。刺客眯起眼睛,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弄熄了火炬。现在只剩下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霍夫迪突然从睡梦中惊醒,几乎感到喘不过气。他感觉自己被四周的黑暗包围着,身下暖和绵软的鹅绒床垫却无法让他感受到一丝温度。他刚想爬起来——这对他来说是一项非常艰巨的任务,这段时间以来的战事和城中各种骚乱变故已经消耗了他太多精气神,让他本就孱弱不堪的身体随时可能倒下——他知道,很多人都在等着这一天,但只要他一日还在呼吸,帝国在天际最西南的领地始终牢牢掌握在安多家族手中。

  霍夫迪急促地喘着气,他发现原本温暖的炉火早已经彻底变得冰冷,而备用的照明火炬也熄灭了。房间里除了黑暗,什么都没有。

  某种不安占据了石下要塞真正的主人的内心,他刚才在做噩梦,他就记得这么多,至于梦里究竟有些什么他就无法记起了。

  “火。”他自言自语,心里一下子想起梦的绝大多数内容都是烈火,吞噬一切的烈火。

  老人摇了摇头,试图驱散眼前阴暗的幻象,使自己的眼睛适应房间里的漆黑。终于,他爬了起来,试图呼喊门口的守卫。

  突然,他的身体突然僵住了。

  房间里还有一个人。

  霍夫迪没有听到任何声音,身边也的确没有任何声音可以被他听到。但他就是能感到有人在饶有兴味地打量他。他能感到那种火辣辣的眼光,以及那双眼睛里的贪欲。有那么片刻工夫他的眼前浮现出儿子伊格蒙德和银血家族那位令他都感到一丝不安的家主的脸,似乎他们正不怀好意地躲在黑暗中,注视着他!

  “谁在那里?”老人低声问。这一刻,霍夫迪突然感觉原本如风箱般的浑浊呼吸都平静了下来。

  “别怕。”他身边响起一个低沉的女声,“你不会感到疼的。”

  房间里陷入了可怕的沉默。

  突然,这名掌握着边塞领权柄数十年的老人笑了。“伊格蒙德还是哈拉尔·银血?”

  “不,不会是伊格蒙德。”

  也许是对他接下来的命运已经有了觉悟,这一刻,这位老人那已经日益迟钝与昏沉的思维再次恢复了年轻时的机敏,他自言自语,“他没有这个勇气……”

  老人看向黑暗,“是银血!”

  老人的话里没有恐惧,也没有怨恨,只有疲倦的宿命感。他没想到自己会落得如此结局,但他已经准备好面对命运将要带给她的一切。

  轮到黑暗中那个声音不说话了。

  但霍夫迪却有着一种近乎直觉的感觉,对方离得更近了。

  霍夫迪犹豫片刻,他的手指悄无声息地抓住了枕边了某个柔软的物品。那是一个魔法卷轴,里面封印着一个非常强大的法术。但他怀疑,他真的可以在眼前这令他深感不安的刺客面前使用出来吗?

  或者,他可以大叫大嚷。但很快,他自己都否决了这一想法。即使他的声音能穿过厚实的石墙被人听到,他们又能及时赶到救他一命吗?答案是不能。

  想到这里霍夫迪拼命跳动的心慢慢地平静下来。

  突然,他没有发出什么警告,也没有大喊大叫,而是猛地抽出枕下的那卷魔法卷轴。

  “啊,抱歉。”那个嘶哑的声音笑了起来,“我不能让你这么做。”

  “你杀了我也得不到任何好处。”霍夫迪的手指几乎要触碰到那个由帝国某个魔法大师亲自撰写的强大法术卷轴的封印,“也许我们能……”

  “别再挣扎了,大人。这只会让事情变得麻烦……”那个声音听起来好像就在他耳朵边上。霍夫迪发誓自己几乎可以感到杀手口中的热气正吹拂着他的皮肤。

  “兄弟会已经预见了这一点!”

  老人瞪大了双眼。几乎马上就要撕开手中那卷魔法卷轴的手指却永远无法再使出哪怕一丝的力气。

  “而这只是开始。”

  刺客凑近霍夫迪眼前,右手的利刃插进了他的后背,切开了他的心脏。左手的利刃仁慈地割断了他的气管,于是老人的惨叫只剩下窒息的哽咽声和鲜血流动的汩汩声。

  而霍夫迪·安多最后看到的是一双冰冷的血红色双眸。

  ***

  “大人,主人命您前往他的卧室。”一名仆人拦住了侍卫长。

  “现在?”

  侍卫长有些惊奇。他眉头紧锁,看向那名有些陌生的仆人。只见这家伙穿着一件陈旧但整齐得体的仆人装,双手拢在身前,恭敬又拘束地站到廊道一侧。

  由于老霍夫迪·安多早已把领主及伯爵之位让给了其子伊格蒙德·安多,因而石下要塞上上下下皆称呼前马卡斯之主为主人,而称呼伊格蒙德为领主大人。而又由于老霍夫迪身体孱弱多病,其身边的仆从比伊格蒙德还多。也许这只是其中一名。

  侍卫长摇摇头,“什么事?”这位体型比一般的诺德人更加强壮高大,有着一头棕色头发,总是背着一把巨大的双手剑和披着全套钢甲的大汉粗声问道,“我正准备去武器室巡视,不能等我巡视完再去吗?”

  “主人没说,”那名仆人柔柔地道,她有着一张典型的诺德人脸孔,体型丰润却不失高挑,大腿紧实,美丽的金色长发被其主人灵巧地辫成了一条大大的辫子,“他只是命你立即前往。独自一人。”陌生的女仆强调道。

  

  侍卫长皱着眉头,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但具体是什么又说不上来。最终,侍卫长还是扭头对跟着其的两名卫兵道:“你们在这等着。”

  忠诚的卫兵并未多想,只是恭敬地站到一边,让开了道路。

  石下要塞的廊道幽深又安静,除了火盆里火焰噼啪的声音,万籁无声。

  看着走在前方那个美丽但恬静的女仆,侍卫长心中的不安甚了。

  领主伊格蒙德并不是一个强势的君主,相对谋划战争与权谋,吃喝玩乐更符合他的喜好。

  如今,战争让这座原本总是充满了歌舞与宴会的堡垒陷入了惊慌与绝望的氛围中,如今每到夜晚,除了巡逻的卫兵,没有一个人再敢于穿梭在这些廊道中。

  而年轻的领主所能做的,不过是命侍卫长加强城堡的守卫,自己则躲到严密的地下室中,整日的惶恐不安。

  不对。

  被某种强烈不安沉甸甸地压迫着的侍卫长终于觉察到什么。周围实在是太安静了。

  可不等他说是什么,本该走在前面的那名陌生女仆突然在拐过最后一个拐角后,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

  侍卫长瞪大了双眼。他以为自己眼花了,可当他看到一动不动的伫立在老霍夫迪房门前的守卫,不安变为现实。

  “你们……”

  侍卫长说不出话了,因为他发现,本该守卫着老领主的卫兵早已死去,此时站在他面前的不过是两具僵硬了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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