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论是普通的队士还是队长，一辈子能看见瓦史托德的机会寥寥可数。
更别说窥见瓦史托德使用“底牌。”
而且根据上次的遭遇可以判断。
并不是所有的瓦史托德都能掌握该能力，带给缘一的感觉更像是灵压的属性变化
散发高温的水系鬼道。
相当奇特的能力。
赫丽贝尔并未过多解释，她对自身所用招式也是一知半解。
不过，乌尔奇奥拉……
战斗途中，赫丽贝尔抽空瞥了一眼。
虽从对方那冰冷的眸子中看不出什么，但依据其散发的气势判断，估计相差无几。
于是她迅速说道：
“应该有吧，小心一点。”
虚关心死神的场景极为少见，眼前的种种让乌尔奇奥拉的心情泛起丝丝涟漪。
在抵达这里之前，他根本未曾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转瞬之间，牙密败了，身受重伤。
紧接着，死神出现，与赫丽贝尔结成同盟。
眨眼工夫，就只剩下自己。
眼看任务即将再次失败，即便乌尔奇奥拉向来对一切满不在乎，此刻也难以平复心情。
他注视着继国缘一，手中灵子长枪重新凝聚，缓缓开口：
“死神，我很意外，将讨伐虚视为生存意义的你，竟会做出这种选择。”
“能否告诉我，现在的你究竟在想什么？”
他一生都在追寻生存的意义，然而竟有人告诉他，意义是可以改变的……
被他视为终极目标的东西，在此刻竟宛如野草般卑贱，能被人随意定义……
那么，生存的意义是否本身就没有意义？
他不禁心生怀疑，心态出现了些许变化。
闻言，缘一用行动回答了他。
砰！身影瞬间消失，携带着万钧之力的斩击朝着乌尔奇奥拉的脖颈挥砍而去！
与此同时，缘一那淡漠的声音响起：“我只是在遵循本心罢了。”
呜！
声音落下的瞬间，乌尔奇奥拉骤然屏住呼吸。
凝聚高浓度灵子的长枪猛地向前横挥，试图挡下这一击。
他唇齿微张：“本心？”
“心是什么？”
乒！
剑刃与长枪相撞，发出清脆的兵器碰撞声响。
绿色的灵子因正面接触沛然巨力，发生了明显的溃散，如雪花飘洒。
虽暂未崩溃，但那股力量仍然顺着枪身全数传导至手腕。
令乌尔奇奥拉不由得退后半步，心情微微一沉。
——好重的力量！
表面上，这一次碰撞不分胜负，但他深知，是自己败了。
因为他花费十几秒的时间控制压缩灵子武器，令威力变成了之前的两倍，居然只能和继国缘一的普通攻击相互抵消……
继国缘一的力量究竟抵达了何种地步？
之前在尸魂界时，他还可以说自己的失利是受环境影响，但是现在……
“心？何必问我，你现在的抵挡便是遵循内心的选择。”
“你想活着。”
缘一微微施加力量，瞬息间，灵子长枪彻底崩溃。
一道横向的斩击势如雷霆，骤然劈在了乌尔奇奥拉的身上。
唰！
后者神色微动，痛意浮现心头。
大量的血液化作轻盈蝴蝶，随着伤口的出现，一股脑地飞入眸中。
乌尔奇奥拉试图转移位置，修复伤口，只可惜缘一的速度远比他想象中快得多。
就在他正欲使用响转之时，第二道灼热的斩击紧随其后。
哗啦！钢皮被轻松切开，如热刀切黄油。
即便乌尔奇奥拉勉强凝聚灵子试图制造防护屏障，也终是慢了半步。
“咳咳……”他连连咳嗦着，响转的发动令他堪堪转移了位置。
暗红的血液顺着嘴角肆意流出，肉眼可见胸膛出现了一道深可见骨的斩击伤，连脏器的跳动都清晰可见。
若不是他精通灵子操控，虽然防御失败却还是防到了一点，避开了致命伤，不然现在已经死了。
这家伙……
乌尔奇奥拉试图调整气息，半闭的双眸映照出继国缘一那神情冰冷的模样。
缘一的话语回荡在心中。
他张了张嘴，半跪在地面，语气变得虚弱，但同时又有一些豁达：
“原来如此。”
“那就是心吗？”
“原来，我苦苦追寻的东西竟离我如此之近…”
“多谢你了，死神…”
他说着，冉冉抬起眼眸，盖在心中的乌云一瞬间溃散开，
咔嚓。
仿佛解开了枷锁，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在周遭：
“作为你解开我心头问题的报答，我便让你看看我的真正力量吧…”
乌尔奇奥拉缓缓地挺起胸膛。
刹那间，那封存许久的力量如同汹涌的洪流般被他毫无保留地爆发出来。
磅礴的灵压似狂暴的暴风，肆无忌惮地碾压着周围的一切！
轰隆！
无数的黑雨从天而降，震耳欲聋的声响回荡在无尽的沙漠之中！
在那汹涌澎湃的灵子浪潮里，他以一种不可阻挡的气势徐徐起身。
随着力量的释放，他的衣着也因形态的剧烈变化而发生了惊人的转变，黑色长袍盖住全身。
恶魔犄角延伸头颅两侧，眼神愈发冰冷。
气息亦如汹涌的海浪，一浪高过一浪，慢慢回归巅峰状态，甚至完全超越了过往。
哗啦！双肩生长出翅膀，慢慢扇动着，黑色如幽灵一般。
在其映衬下，他那原本修长的身躯显得格外渺小。
待到变化完成，乌尔奇奥拉捏了捏拳头，面无表情地开口：
“黑翼大魔形态，我的最初形态，也是最终形态。”
“继国缘一，你是第一个看见我展现该形态的死神。”
说话间，他看了牙密一眼，此时的牙密气息萎靡到了极点，俨然是能力发挥到了极限，再没了抵挡之力。
轻轻地呼出一口气，经过强化的光剑握在手心。
他道：
“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既然你说，所谓的‘想活着’，便是我的心。”
“那么…”
他猛地一拍胸膛，“我现在胸口的沉重又是什么，我想杀了你，因为牙密受伤了，可我的直觉告诉我不该这么做。”
“因为你让我找回了心。”
“我…”
话未说完，继国缘一打断了他：“何必纠结这些，立场不同罢了。”
“我并不知晓你在追求什么，但蓝染无疑是所有死神共同的敌人。”
“无论你做出何种决定和举动，都避不开和我的一战，继续吧，乌尔奇奥拉。”
轰！
灵压爆发。
对面。
乌尔奇奥拉喃喃着：
“立场不同么…”
感受迎面的狂风，他捏紧灵子光剑，气势一时间弥漫开。
语气略沉：
“我知道了，继国缘一，既然这是你认为的，那么，便贯彻到底吧。”
第178章 179，没能让你使出全力，真是抱歉
在黑翼大魔形态下，乌尔奇奥拉的身体素质骤增至原来的两倍。
此刻的他，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强大气息，话语中也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底气。
缘一静静地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