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河流，不算宽阔，但所有支流都与其他几道天命相连，宛如锁链一般，将其聚合在一起。
愣了一下，寒霜魔君随即猛地一震，情绪激荡之下，精丹内魔气疯狂涌出差点控制不住！
“竟然可以压制的空间天命，让其不敢反抗……难道，难道……”
他并不认识这道天命是什么，却可以看出空间天命在对方面前的谦卑。
能让二级天命这副模样，难道……这是一级天命？
这位青年，竟然是一级天命的领悟者？
能被这种人驯服，成为他的仆从，哪点憋屈了，简直太棒了！
不行，刚才的态度不太好，下次他再过来，必须滑跪迎接，甚至精丹都可以暂时借给对方使用！
什么？要脸？
我是魔族……不存在的！
第374章 思之天命
回到住处，送走卞仲文，张悬手腕一翻，将三位弟子从悬界放了出来。
找来孙强，将自己赚取的功勋，给每人划了一点，让其晋升成五等公民。
做完这些，脚掌在地面一踏，院中阵法立刻运转起来，将四周全部隔绝，张悬这才看了过来。
“柳明月已然突破，我就不再多说了，余小鱼、洪毅你们二人即将突破星河境，而想要成功，需要选好主修天命……不知有什么想法？”
柳明月领悟了陌刀天命，在芝兰幽谷时候，就冲击星河境成功，伴随这几天修炼，力量已然彻底稳固。
至于余小鱼和洪毅二人，经历了神域磨砺，同样进步极大，全都达到了法相境巅峰，随时都会突破。
是时候选择主修天命了。
他这里还有狐媚天命、空间天命，就算二人不想学习，有自己想法，也能给予更好的指点与安排。
“我们想主修老师领悟的天命！”
思索了片刻，洪毅道。
“我也是，老师主修的是什么天命，我们就修炼什么，这样老师也能更好的指点……”余小鱼连连点头，因为动作太大，身上铃铛叮当作响。
没想到二人会这样选择，张悬愣了一下，摇头道：“我的天命十分困难，没那么容易修行。”
“我们不怕困难！”
洪毅目光中充满了坚定：“只怕……会让老师失望！”
他出身平凡，天资极差，若不是老师，别说源池九重巅峰了，这辈子能达到源池五重、六重就是极限了。
短短两个月不到，就超脱了以往能够达到的极限，已经赚大了，困难之类，丝毫都不畏惧，只怕与这位失去联系。
“我也是！”余小鱼同样点头。
“既然你们有此想法，我会把自己领悟的天命施展出来，你们看着学习，能学多少，就学习多少，实在领悟不了，也就没办法了……”
见他们这幅态度，知道心念已定，张悬不再多说，手腕一翻，寒冥剑出现在掌心。
轻轻一挥，有情剑法挥洒而出，在空中形成了一道道丝线，将四周笼罩在内，宛如渔网。
“好绚丽剑法……”
柳明月忍不住感慨。
本来她以为这位老师主修的是刀法，闹了半天，竟是剑法，而且这些剑意中，给人一种缠绵之感，直刺灵魂，即便身法再快，都无法逃脱。
可惜，已经开始修炼，再想更改话，怕是做不到了。
与她的失落不同，余小鱼和洪毅转眼便沉浸到剑法之内。
尤其是前者，看到眼前绚丽如雪的剑气，想起了第一次学剑的经历。
不错，她学过剑法，是父亲余龙青城主传授。
当时她的母亲，因为疾病刚刚过世，自己陷入悲恸无法自拔，父亲走了过来，长剑轻轻一点，一片花瓣飘落下来，落在了她的发丝之上。
父亲说：花瓣就是母亲，带给她思念，什么时候她的剑法，也能轻轻一点，花瓣飘落而不损坏，母亲就算再也见不到了，也会十分开心。
从那以后，她便一直努力修炼剑法，但是天赋一般，尤其对身体的控制，并不那么灵敏，父亲传授的普通招数，往往半个月学不会。
后来廖师爷想了个办法，就是在身上绑着铃铛，一旦动作做对，便会鸣响，之后果然突飞猛进，而她也有了佩戴铃铛习惯。
老师刚刚施展的剑意，优美至极，霎那间，她像是再次见到了母亲温柔的笑脸，一如既往看过来，充满了宠溺与慈爱。
清风拂来，鲜花盛开。
这是剑意，是母亲，也是思念……
一瞬间，余小鱼像是领悟了什么，嘴角浮现出一抹微笑，并指做剑，轻轻一点。
扑哧！
一道剑芒，落在了地上，将光滑平整地面，刺出一个凹坑。
“嗯？”
本以为自己的剑意玄妙复杂，对方就算领悟，也会花费不知多久，没想到这么快成功了，张悬不禁有些惊讶。
意念一动，进入天道图书馆，果然看到天若有情的长河中，突兀出现了一条支脉，蔓延到虚空深处，缓慢向里面注入水流。
“不错，你领悟了……”
张悬笑了起来。
看来这个余小鱼的天赋还算不错。
这是领悟了有情天命中的“思念”分支！
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思念是情感中极其重要的分支，蕴含着最真挚的感情。
轰隆！
伴随这条天命的灌入，张悬只感到前方的长河轻轻一震，河道不由自主的拓宽。
“这是……有情天命第四境？”
张悬一脸惊愕。
一直卡住他，无法突破境界，竟然就这样跨了过去。
难怪修炼天命的人，都要收学生，果然可以增加修为。
伴随河道变宽，天空中无数书籍纷纷燃烧，重新变成了精纯的天命元力，飞快的向略显干涸的地方灌溉而去。
短短十多个呼吸，河流便增粗了一倍，长度也增加了一倍不止。
“这消耗……太大了吧！”
伴随书籍越燃烧越多，晋级带来的兴奋，从张悬眼中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纠结。
芝兰幽谷，他得到了几亿天命元力，数量看起来很多，但伴随这次晋级，直接消耗的差不多了。
当然，并非情之天命独自晋级，伴随它河流的拓展和进步，交叉在一起的空间长河，也不断吸收涌来的天命元力，快速晋级。
过了不知多久，双双突破了第四境，并全都稳固了下来。
“修为突破……”
张悬精神一动，之前试药积攒的药力，立刻快速运转开来，化作浓浓的养分充斥全身。
轰！
眨眼间，便冲破了星河六重桎梏，达到了七重。
“这么简单？”
身为精丹的寒霜魔君，正想着“主人”来了，应该用什么姿势进行滑跪，就看到虚空之上那道令所有天命都臣服的河流，像是突破了某种桎梏，陡然变得粗大无比。
能领悟一级天命，是很天才，可……晋级这么快，太天才了吧？
不行，我要跪的更彻底一些才行，千万不能再有其他想法！
第375章 五仪圣尊
张悬很快稳固住修为……星河七重巅峰！
一口浊气吐出，看向余小鱼，此刻的女孩，已然沉浸在感悟之中，周身散发出一道道剑意，整个人的气质已然发生了蜕变。
伴随领悟主修天命，她与柳明月一样，突破了源池境桎梏，达到了星河一重。
略感欣慰点了点头，看向洪毅，此刻的少年，脸色涨的透红，头上不停有冷汗流出，想要感受什么，却似乎啥都没感受得到。
“不着急，我将剑意留在这里，你慢慢感悟！”
知道这是天赋上的差距，张悬也不催促，手腕一抖，一道道剑气，落在了不远处的一块岩石之上。
修行靠自身，就算是老师，也不能一直陪着，只能靠自己领悟。
“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内，若是没有领悟，就修行其他天命吧！”
将剑收回体内，张悬道。
有情天命，乃一级天命，就算分支，怕也有二级，领悟不了话，即便给再多时间都没用，三天绝对足够了。
“是！”
洪毅连忙点头，连忙蹲坐在岩石跟前，仔细看了过去。
“你们好好修炼吧！”
扔给两位弟子一些滋补元气，增加修为丹药，张悬转身回到房间。
这次修为进步不少，对有情天命也有了更深领悟，同样需要好好巩固。
……
张府隔壁的院落，青云尊者眉头紧锁，端坐在蒲团之上，几位弟子，安静的坐在两侧，大气都不敢出。
“不应该啊……”
大和尚摇头。
即便修炼了无我的戒悲禅，此刻也忍不住觉得心情烦躁，有些掌控不住。
这次不光是精丹逃走，佛祖的十方菩提镇魔索也跟着丢了，若是不能找回，别说菩萨果位，自己现在的罗汉果位能不能保住，都还难说！
损失太大了。
“无论用什么法宝遮蔽因果，想要恢复力量，恢复实力，就必然会释放魔气……只要找到魔气出现之地，肯定能找到这位寒霜魔君。”
一道道思绪在脑海中闪烁：“只是……天离城太大了，而且分为内城、外城，不少地方更是王朝重地，有阵法封锁，无法探查，即便佛门弟子万千，也不可能监控全部……”
换做其他地方，他一道意念蔓延，就算藏在地下百米，也能轻松探查，可这里不行。
高手实在太多了，真敢肆无忌惮释放意念，公然挑衅，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打上门来。
别说他了，就算菩萨，甚至佛祖，面对这种源源不断的进攻，可能都抵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