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道文字数超过117649个时，道文系统将会彻底瘫痪。”
理查微微点头：“道文数量每增加七倍，扭曲程度就会出现变化。不错，还有其他进展吗？”
泰尔微微点头：“有，否则我们也不会向您汇报了。”
说着，他一抬手，另一个房间内便走出了一个研究员。但理查再看到他之后，却微微皱起了眉头。
“神官？我记得研究员是不能成为神官的吧？”
在他眼前，这个出来的研究员身上和他一样的黑袍，手中拿着一根木杖，是最典型的奇迹修会神官打扮
但在他创立浮空城研究所的时候，便在研究所中定下了一个规矩，那就是成为研究员和神官不能共有。如果成为研究员，那就需要放弃神官的身份，以及教会内部的一切身份。
这个规矩本身是为了他日后进入研究，几十年上百年不管理教会的事务，防止教会内部出现外行管理内行，行政管理研究做的准备。
神官对着理查行了个教会礼：“吾主，我并非研究员，只是应邀前来配合研究。”
理查看向泰尔：“要神官配合研究？难不成你还把神术加入到炼器术里面了？”
泰尔笑着点了点头：“您说的没错，我确实将神术加入了到了炼器的过程中。”
说着，带着理查进入了神官走出的那个房间。房间内布设很简单，只有一个用来铭刻道文的铭刻台，以及用来给铭刻者休息的椅子。但理查注意到，在他的脚下，还存在着一个法阵。
“吾主，您告诉了我们道术被扭曲的本质，实际上就是神秘之力的影响，也就是诅咒。于是我们便想到，既然是诅咒影响了道文系统，那我们将诅咒驱除，道文系统不就可以正常运转了吗？”
理查眯了眯眼，若有所思道：“所以你们就想到了用神术进行诅咒驱散，让道文系统回归正常。”
泰尔微微点头：“您说的很对，但我们做的要比您说的更为深入一些。”
说完，泰尔从口袋中拿出了一个刻满了符文的石盘。在石盘上，理查竟然感受到了神术的波动。
理查肩上，乌利斯赛在看到石盘的瞬间，眼睛就猛然瞪大。
“嘎！祷文护符？！理查我教过这个吗？”
理查微微摇头：“没有，这个技术很重要吗？”
“重要，当然重要。这东西是信徒军团装备的东西，低阶仅仅只是护符，如果高阶的就是神器。这东西我真的没教过你？”
“我确定你没有教过我这东西。”
理查看着泰尔，问道：“这东西是你们搞出来了的？”
泰尔微微摇头，对着一旁的神官做了个介绍的手势：“我们肯定做不出这样的东西，发明它的人是这位马丁神官。”
理查看向身旁这个有些局促不安的神官，神官个头不是很高，左臂是机械义体，一看便知道是深渊战争乃至更早时期的神官。
“你对它的研究有多深？”理查将语气尽可能的放平缓。对于人才，理查从来不介意多花点心思。
“我我我……我研究了很多，低阶神术我……全部都能做成护符。”
也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过于紧张，马丁在说话的时候十分的结巴，脸都涨的深绿。
“不用紧张，你的研究很好，非常好。更高阶的神术你研究过没有？”
马丁听见理查的夸奖，顿时感动的说不出话来。在听见理查的询问后，他结巴了好一会才说成话。
“研究过，研究过。但我的官阶不高，会的神术不多，所以还没有成果。”
理查微微点头，轻轻拍了拍马丁的肩膀。
“没关系，你做出了一个很好的东西。今日回去准备一下，过几天我便会加冕你为红衣主教。”
“啊！这这这……”
马丁被这个消息震惊的几乎昏厥，巨大喜悦像是一把重锤，狠狠的砸在了它的脑袋上。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自己只是做出了一个小玩意，怎么就要成红衣主教了？
不光是他，一旁的泰尔也被理查的这个决定吓了一跳。
只要不是他这样的倒霉蛋，红衣主教在奇迹修会中是绝对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仅次于教皇和圣灵之下。
“这是你应得的。”理查再次拍了拍马丁的肩膀，“你发现的这个东西意义重大。今天回去好好准备，等加冕之后，我会让弗兰肯给你调一批人辅助你研究这……这东西你取名字没？”
理查张口就要用祷文护符这个名字，但他忽然想到，这个东西是马丁自己发现的，他理应拥有起名的权力。
“还没有。我都是叫他护符。”马丁摇了摇头，随后他被喜悦重击的大脑终于做出了一个明智的决定。
“吾主，既然您在这，它的名字应该由您来取才对。”
“我来取？”
理查看着那块石盘，有些纠结的说道：“让我来取就有些麻烦了，我不太会取名字……唉，就继续叫它祷文护符了。”
听到名字，马丁恭敬的对着理查躬身道：
“感谢您的赐名，它日后的名字便是祷文护符了。”
第51章 你已经是个合格的神灵了
祷文护符的出现让道器高级道器的使用成为了可能。
祷文护符可以固化神术，只要有足够的信仰之力，祷文护符就发挥神术的功效。而泰尔他们找出的办法，便是利用“净化术”这个可以驱散诅咒的神术，将道器上面的神秘之力驱除，进而让高品质的道器可以正常使用。
这个想法很好，理查也是想法，只不过他想的是回到巫师世界后，找几个诅咒学派的大巫师交易两个可以驱散诅咒的巫术加在道器上面。
但就现在来看，他似乎无需这么做了。
“很好，这个想法很对。”理查对着泰尔说道，“进展到这个地步，你们对于炼器术的统计也该进入尾声了吧？”
泰尔点了点头：“确实如此。您带回来的典籍已经分析了近一半。而剩下的这部分，我们基本上看一本重复一本。再过几年，我们应该就能编撰出一套完善的地精炼器指南。”
理查略带赞许的点了点头：“不错，果然，你还是适合科研。编撰炼器指南的事情不要着急，一定要确保指南的内容没有错误。
你们的指南日后会作为教材，传播到其他种族那里，出了错误丢人就丢大了。”
泰尔闻言身子猛然绷直，对着理查认真道：“请您放心，我们一定不会出现问题！”
理查笑着点了点头，随即将话题转到另一边。
“我刚才听你说，浮空城研究所弄出的新设备，对你们帮助很大。什么设备？带我去瞧瞧？”
听到理查要去看新设备，泰尔脸色一僵，有些纠结道：“吾主，这个机器还只是原型机，功能十分简陋。安森那边是打算将这东西做好之后再献给您，您现在看，我这以后找安森借设备都有些张不开嘴了。”
“哦？这是要给我个惊喜啊。”
理查哈哈一笑，摆了摆手。
“既然是惊喜，那我就不看了。等安森那边做好之后我再看。”
随后，在泰尔的带领下，理查见了几个在道器研究中做出卓越贡献的地精。这些地精有的是这二十五年过来的，没有经历过和理查共事的岁月。所以在看到理查之后，都表现的异常的兴奋，弄得理查不得不用巫术让他们冷静一下。
这一路上理查肩上的乌利塞斯都没有说话，他仿佛一个雕塑一般，静静的看着理查和研究员谈话，为研究员提供一些小小的帮助，看着理查在广场讲话，看着讲台底下那些地精激动与欢呼。
从研究所离开，一人一鸟返回了秘境。
秘境之中，理查看着一路上除了发现祷文护符后说过几句话，随后便一言不发的乌利塞斯有些疑惑道：“这一路你有些沉默啊。”
“嘎，我只是在观察这些年的成果。说实话，你的行为我有些看不太懂。”
“嗯？”
“你太亲民了，简直不像个神。而且你的信众缺乏苦难。”
“这是哪门子的说法，你们那难道没有亲民的神吗？缺乏苦难又是什么玩意？”理查不解道。
“嘎，没有。”乌利塞斯看着理查，十分认真的说道，“我从未见过你这样的神。你得清楚，你现在不是神子，圣人，先知这种角色。
你是神，走过成神之路的神。你应该保持神秘，只有你的选民，和极少数狂信者才能和你沟通。
神应该神秘威严，只有这样人们才会敬仰与崇拜。但你……”
“停，我得说明一点。”理查打断道，“能见到我的人只有极少数人，真正的平民是见不到我的。你刚才见到的都是地精世界上百亿地精中选出来的聪明人，这些人每一个都才华横溢，即使是我，也仅仅是见识比他们广一些。”
“嘎，这正是我要说的。聪明人是最难虔信的那批人。他们的脑袋太过活络，他们知道的东西越多，神灵在他眼中就越发的没有秘密，他们的信仰也会越发的薄弱。”
“为什么要神秘呢？”理查反问道。
“我是地精口中拯救一切的救世主，是顶天立地的英雄。任何一个三观正常的地精都会崇敬我，爱戴我。我和他们亲近，并不会损伤我的形象。正相反，他们反而会感到荣幸。
即使有个别人有其他的想法，那也没关系，因为我不缺他那点信仰。”
“嘎，你竟然能容忍一个信仰不坚定的地精在那么重要的机构中工作？”乌利塞斯有些难以置信道，“这种人你不应该尽快的把他踢出去吗？”
理查微微摇头，淡淡道：“不用我把他踢出去，泰尔和安森会自己处理。而且，信仰不坚定也不是难以接受的事情，只要他能持续产出价值，信仰不坚定也无所谓。”
理察一摊手，语气幽默道：“这里也没有其他势力给他投敌啊。”
“……行吧，那苦难呢？”乌利塞斯继续问道，“美好的生活虽然可以暂时提高信仰，但缺乏对比的话，这些朝生暮死的凡人，很快就会把生活中的一切当作理所应当，对你的信仰质量也会大幅度下降。这你要怎么解决？
没有苦难，就没有信仰。”
“不解决。”理查淡淡道，“我是铲除苦难的贤者，没有苦难理所应当。反正该有的教育，社会的风气一个都不少，这种情况下选择不信仰的人，那就是有苦难多半也不会信仰。”
“……行吧。”乌利塞斯无奈道，“你已经是个合格的神灵了，我的经验对你来说只有参考意义。另外，那个祷文护符是个挺重要的技术，你可以重点关注一下。我们那不少神器都是祷文护符。”
“哦？这你不担心神王发现怀疑你泄露技术？”理查笑道。
“嘎，那个护符我看了，手法很稚嫩，并且和我们的护符存在很大的不同。祷文护符虽然重要，但这个技术低级护符区间是没有多少难度的。
越往上走，这个技术越难。”
理查微微点头，但紧接着又摇了摇头。
“你给我说这个有什么用？我马上闭关研究了，教会的事情日后都是你的。关于祷文护符的事情随你的心情，你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低级的道器对于我们来说可有可无，灵宝，法宝级的道器才是我们需要的。”
道器虽然厉害，但没有成为灵宝前，和巫师的魔装比也没高出什么，甚至巫师的魔装还能更便宜。
这些道器最大用处便是等理查研究出灵兵军团的奥秘后，搭配灵兵军团使用。除此之外，它也就能小规模武装一下精英小队。
“嘎，你这家伙……”
乌利塞斯听着理查好似甩锅一样的语气，不由得叹了口气。即使成了神灵，理查骨子里也还是那个巫师。
“唉，没想到啊，我乌利塞斯在丢了群鸦界之后，还能有管理如此多的信徒。这一趟倒也算是苦尽甘来，没有白来。”
……
在给马丁进行完加冕仪式后，理查便进入沉浸式研究。他可有太多东西值得研究了。
且不说，他从太上宗宝库里面弄来的奇珍异宝，单说他自己的身体，就有很多值得研究的地方。在开发战体的时候，理查意外的发现，深渊之力可以更快，更有效的进行生命编辑。并且深渊能量本身，还具备一种良性诱导的能力。
通过深渊力量引导，细胞会让自己变得更加适应环境，或者拥有一身足以抵抗环境的实力。
这似乎就是深渊规则的一种体现。
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此外，深渊力量还对身体具有很强的增幅效果，通过简单的能量操控，理查就能让自己的身体各项数据得到明显的提升，包括力量，敏捷，耐力，恢复能力等等。代价则是身体的战斗本能会变得异常的强烈。即使理查是巫师，在面对这种战斗本能时也差点被支配。
除此之外，关于深渊之力高级应用，也在理查的研究列表里。
深渊之力所表现出来的复杂特质，已经超出一种能量的表现。理查怀疑，深渊之力本身或许就是深渊规则的某种外在表现。
除了深渊之外，理查手头还有道术没有研究。灵兵军团作为一品道术，其复杂程度已经堪比神通。但令人惊奇的是，道术的扭曲在这个道术上的体现，竟然是培育困难。只要兵豆培育出来，那灵兵就能正常运作。这其中肯定也藏着巨大的奥秘。
另外，他还有先行者的遗物，复合型规则之体，封印术的优化，巫术的研发与改进等等一大堆东西没有做。
因此，他才会如此利落将教会的事务扔给乌利塞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