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是谁?难道是少林僧人?”
“没见过,不认识。”
“今天还真是一波三折,吃瓜都吃饱了。”
“是啊,今天的事足够我吹嘘一辈子了。”
在场裙雄闻声,都抬头看了过去,议论纷纷。
“爹爹!”
场外,乔峰拉着阿朱的手,迎了上去。
他哪还不知道,这黑衣僧人正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大辽珊军前总教头,萧远山。
“好孩儿,好孩儿,我正是你的爹爹。”
“咱爷儿俩一般的身形相貌,不用记认,谁都知道我是你的老子。”
萧远山一把扯下面罩,苍老的面容上露出惊喜之色。
只见他方面大耳,虬髯丛生。
相貌十分威武,约莫六十岁左右年纪。
看着迎面走来的儿子和儿媳,他很是欢喜。
随后,他伸手扯开胸口衣襟,露出一个刺花的狼头。
“孩儿拜见爹,这位是阿朱,是孩儿的妻子。”
“孩儿已和阿朱定下终生之约,还未请示爹,请爹爹见谅。”
乔峰也扯开自己衣襟,露出胸口那张口露牙、青郁郁的狼头来。
他拉着阿朱,对萧远山介绍道。
“阿朱见过爹爹!”
阿朱俏脸一红,大大方方的行了一礼。
“哈哈,好好好,好儿媳快快请起。”
萧远山满面红光,很是兴奋的将阿朱给扶了起来。
乔峰从怀中摸出一个油布包,取出一块写满字迹的白布,将其展开。
正是智光和尚给他的石壁遗文的拓片,上面一个个都是空心的契丹文字。
“‘萧远山绝笔,萧远山绝笔!’哈哈!”
“孩儿,那日我伤心之下,跳崖自尽,哪知道命不该绝,堕在谷底一株大树的枝干之上,竟得不死。”
“这一来,为父的死志已去,便兴复仇之念。”
“那日雁门关外,中原豪杰不问情由,便杀了你不会武功的娘亲。”
“孩儿你说,此仇该不该报?”
萧远山见状,指着最后几个字笑道。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焉可不报?”
乔峰回道。
“当日害你娘亲之人,大半已为我当场击毙。”
“智光和尚以及那个自称‘赵钱孙’的家伙,已为孩儿所杀。”
“丐帮前任帮主汪剑通染病身故,总算便宜了他。”
“只是那个领头的‘大恶人’,迄今兀自健在。”
“孩儿你说,咱们拿他怎么办?”
萧远山接着问道。
“孩儿已知,玄慈方丈便是那带头大哥!”
“因此,孩儿便传信江湖裙雄,于少林了结此恩怨!”
“不过,孩儿还调查到,此事另有隐情!”
“这玄慈不过他人手中刀枪而已,真正的幕后主使者,另有其人!”
乔峰回道。
“哦?幕后另有其人?”
“此人到底是谁?”
萧远山闻言,急忙问道。
乔峰一声长啸,喝道:“此人是谁?”
目光如电,在群豪脸上扫射而过。
群豪和他目光接触之时,无不栗栗自危。
虽然这些人,均与当年雁门关外之事无关。
但见到他们父子的神情,谁也不敢动上一动,唯恐惹祸上身。
“慕容复!”
乔峰大手一抓,将远处观战的慕容复给抓到手中。
“公子爷!”
“表哥!”
“大哥!”
众人见状,齐齐惊呼一声。
叫公子爷的却是慕容家四家将,叫表哥的是王语嫣。
而叫大哥的,却是舔狗段誉了。
他见王语嫣脸露焦急,连忙叫喊,生怕王语嫣伤心。
不得不说,段誉还真是舔狗中的舔圣!
其他人见状,也都惊讶极了。
众人都闹不明白,乔峰为何突然对慕容复动手。
“慕容博,你还不现身么?”
“你再不出来,我就掐死你儿子,让你慕容家绝后!”
乔峰掐着慕容复的脖子,大喝一声。
“哗...”
此言一出,众人皆哗然。
慕容博何其人也,乃是慕容复的老子,慕容家的上代家主。
但此人早已经逝世,骨头都化成渣子了。
却不知,乔峰此言,又是何意?
“砰...”
就在这时,一件暗器好似一道闪电一般飞来。
“慕容博,你终于舍得现身了!”
乔峰屈指一弹,将袭来的暗器弹开。
他目光望向暗器袭来的方向,那里正站着一个灰衣僧人。
那灰衣僧人大步走来,大喝道:“放开我儿!”
说话间,他伸手扯下脸上的面罩。
露出一张神清目秀、白眉长垂的脸来。
看上去五六十岁,正是慕容博。
慕容复惊喜交集,喊道:
“爹爹,你…你没有…没有死?”
那日父亲逝世,他不止一次试过他心停气绝。
并且亲手入殓安葬,怎么又能复活?
这样看来,父亲自然是以神功闭气假死。
但父亲为什么要装死?
甚至连亲生儿子也要瞒过?
一时间,慕容复的心头涌起无数疑惑。
“爹爹,当年的幕后黑手,就是慕容博!”
乔峰见慕容博现身,当即对萧远山解释。
经过他一番述说,在场众人才明白。
原来,当年雁门关一案,竟然还有着大隐秘。
这慕容博原来是鲜卑人,乃十六国时的前燕、南燕等国的皇室后裔。
此人自幼受祖父、父亲之教,以‘中兴燕国’为毕生之志。
而雁门关一案,亦是此人自导自演的好戏。
目地就是为了挑起宋辽之争,他才好火中取栗。
只不过,这出戏给演砸了,他才不得不假死脱身。
隐身于幕后,暗中招兵买马,以图复兴燕国。
“慕容先生,昔年一别,嗣后便闻先生西去,小僧好生痛悼!”
“原来先生隐居不出,另有深意,今日重会,真乃喜煞小僧也。”
鸠摩智走了出来,向慕容博合十一礼,说道。
“轰...”
紧接着,在场裙雄都轰动了。
今天的惊天大瓜,可谓是一波接着一波。
先是爆出少林方丈犯淫戒受刑,后有其子口出狂言。
现在,雁门关一事,终于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