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名言,一直被造谣,曲解了前半句话,其实,完整的话是:“天才是百分之一的灵感,加上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当然,没有那百分之一的灵感,世界上所有的汗水加在一起也只不过是汗水而已。”
“哈哈哈哈!”
梁少博哈哈大笑,说:的确是这样,这一句话,仿佛说的,就是我!只不过我是用我的汗水,堆积成了怪物,硬生生走出一条路。”
梁少博的神色稍有缓和:
“那个老和尚说,那种神奇的鸟儿叫智慧鸦……据说那种鸟天底下只有两只,他们只有一边的翅膀,雌雄一对,雄鸦代表智慧,雌鸦代表勤奋,相互依偎,才能拥有双翅飞向天空,才能共同思考……比翼之鸟,无依则亡,他们是不完整的生物……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那样的生存方式,很美丽。”
第七百四十七章 人饵捕鸟
两只鸟儿,各自只有一边的翅膀,相互依偎,才能飞向天空?
“这不是传说中的比翼鸟吗?”
许桃夭说:“中国古代传说中的一种神鸟,一生雌雄双鸟,这种鸟只有一边的翅膀,相互依托,才能比翼双飞,形影不离,现实中,竟然真的存在?”
我心中也有些惊讶。
传说中的比翼鸟,象征智慧,爱情,纯洁无暇,是一种很残缺又很美好的生物。
“是不是比翼鸟,我不知道……”梁少博吐了一口气,说:“那个老和尚说,这种鸟儿,叫智慧鸦,只有智慧、勤奋两只鸟相互依偎,才能飞向天空。”
我沉默,同样拥有很美好的寓意。
当时的梁少博父母,表现得很坚决,想要得到智慧鸦。
因为,正在上初中的儿子是他们的心头肉,看着孩子那么痛苦,努力学习到了晕倒,心里实在不是滋味。
不过,连老和尚在这个山里建立了庙宇,苦守了那么多年,都没有抓到,自然没有那么简单。
当时那个老和尚对他们说:“我每天进山,就是研究了那两只鸟的习性,数十多年来,已经找到了一些捕捉它们的可能,但我需要帮手,一对恩爱的夫妇。”
“我们可以!”他们立刻说。
“毫不犹豫?”
老和尚忽然叹气,说:你们可能会死,甚至很大可能……会死。
他们立刻说:高僧!我们不怕死……我们就怕儿子愚钝,空白的勤奋付出没有回报,没有好的未来,我们夫妻,是没有什么大本事,贫穷家庭,给不了儿子太好的东西,这是我们最后悔的事情。
“唉!”
老和尚有些感慨这对夫妻的坚决,嘴里喃喃的说:“老和尚痴相了……苦苦守了那么多年,就是为了杀生,杀两只鸟儿,现在还要拖进一对夫妻帮忙。”
老和尚,他有些迷茫。
不过,他还是坚定了下来,自己苦苦的痴等了那么多年,已经快要实现了,他已经不能止步了,哪怕违背戒律清规。
梁少博的父母也说:“这是我们自愿的,为了给儿子一个努力的未来,让他的勤奋得到回报。”
于是,这两边就决定,商量下了怎么做。
老和尚说经过他多年的调查,研究那鸟儿喜欢吃什么,发现它们最喜欢吃一种本地没有的小红枣。
那两只鸟十分聪明。
他这些年,为了捕获那两只鸟,做下了很多的准备,每天都到上山,洒下一些红枣,让这么多年来,那两只鸟儿吃成一种“习惯”,降低它们的警戒心,方便以后抓它们。
“但是,这还是不够的。”大头和尚说:“我曾经想过在小红枣里,准备了一种麻药,但又否决了,因为那鸟儿比较聪明,抓他们的机会只有一次,一旦警觉起来,再也找不到它们了。”
大头和尚说,所以,还需要更加有诱惑力的东西。
更有诱惑里的东西,是智慧,用智慧来引诱它们。
它们是一种乌鸦,喜欢吃脑髓,喜欢正在思考中的脑子,特别是一对恩爱的夫妇,它们的爱情,这对它们这双比翼鸟来说,诱惑更是难以抗拒。
梁少博说:“当时,那个大头和尚提议,掀开他们夫妻的脑壳,让他们把白花花的脑子露出来,然后,提前把红枣泡在能麻倒一头大象的麻药里三天,在他们的脑子上面,撒上这喜欢吃的红枣碎末,走在森林里行走,一边思考,勾引那鸟儿来吃。”
这种办法,用他们最喜欢吃的两种食物,红枣,正在思考的脑子。
那两只比翼鸟是绝对无法抗拒的。
我听得光怪陆离的,忍不住说:“掀开脑壳,在上面加调味料,这不是做成了豆腐脑吗……到森林里行走,吸引鸟儿来吃,这现实吗?”
我觉得,撒上红枣碎末也就算了,你撒上麻药,那脑袋不得给麻翻了?然后整个人倒在地上,脑浆涌了出来,撒了一地。
那画面脑补一下,就觉得可怕。
“理论上是可行的。”
许桃夭立刻说:“麻药分为很多种,一种是涂在表皮上生效,让你感觉皮肤麻麻的,一种是注射麻药,医院很多用这种,还有一种是吃到肚子里,经过消化系统产生一系列的反应,才能把动物麻翻。”
许桃夭说用的那种麻药,估计是吃了,进入了消化系统才有效,涂上是完全可行的。
她又说:“至于涂红枣碎末,在脑科手术理论上,也是可行的,只要放的时候够轻柔,事后用镊子,小心翼翼的一点点夹出来,也是可行的,就和做了一场危险的脑科手术……但这一切行为的基础,都得建立在不破坏柔软的大脑皮层。”
“这难度很大,毕竟人的大脑,和豆腐花一样柔嫩易碎,你这样做,就和在水豆腐上撒红枣碎末,要小心翼翼的,不弄碎豆腐一样。”许桃夭说:即使如此,以最好的方向想,这种操作再细微,也会给大脑造成不可逆转的后遗症……你的父母,真的那么做了吗?”
“对。”梁少博说。
许桃夭一愣:“那他们,真是一对执着的父母……他们不顾一切代价,想给你最好的,看到你的勤奋,很心酸。”
梁少博叹息,眼眶有些模糊。
当时,梁少博的父母就真的这样做了。
他们把自己的脑壳掀开,让大头和尚撒上了红枣,红的白的掺杂,在脑袋上一晃一晃的,就像是甜品店里的一碗白色布丁,好看极了。
然后,他们顶着掀开的脑壳,然后走在深林里。
那个和尚对他们说:只要他们反映够快,在啄自己脑子的一瞬间,可以伸手到头顶上,把鸟儿抓住。
但他们知道,这都是不现实的,那个大头和尚在安慰他们。
他们夫妻都是普通人,反应不可能有那种怪鸟那么快,肯定有一个人,要被那个鸟儿啄了脑袋,吃了饵料。
他们牵着手在树林里散步,心里都想着——那个鸟儿来啄我的脑袋,别啄对方。
他们两个人在疯狂的思考,夫妻二人脑海里临死前的浓浓爱意,彻底吸引了那两只智慧鸦的欲罢不能。
很快,它们盘旋在空中,看着那白花花的甜点,彻底忍不住了。
咻的一下,两只鸟瞬间俯冲下来,啄了梁少博母亲的脑子,在凄厉的惨叫中,如小鸡啄米一样疯狂的啄起来……
事后,两只鸟被麻翻在地。
梁少博的父亲,抱着脑袋空空的母亲嚎嚎大哭,“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不是我……是她的爱意比我更重,比我的更甜美吗?”
而旁边,那个大头和尚也默默走了过来,也仰头看着天空,嚎嚎大哭,有些痴狂,又有些如释重负,说:成功了!成功了……我等了数十年,师傅啊,师傅,我终于苦心没有白费,抓住了智慧鸦!
这两人,仰头嚎嚎大哭,跪倒在树林里,各哭各的。
事后,那个大头和尚没有食言,也没有去对剩下的丈夫下手,他们各取所需,平分了这对智慧鸦,比翼鸟。
老和尚取走了雄鸦,雄鸦代表智慧,大智慧,他要勤奋无用,他打坐悟道,缺少的是灵性,那一抹灵光。
而梁少博的父亲,取走了雌鸦,雌鸦代表勤奋,能让人的脑子,经受得住勤奋的努力,让勤奋不会化成无意义的汗水。
这两只智慧鸦,汇聚在一个人身上,大智慧,大勤奋,将会塑造一个真正的天才,可是他们却拆开了,各取其一。
事后,老和尚小心翼翼的拿着镊子,帮他把洒在脑袋上的红枣碎末,慢慢小心翼翼的夹出来。
老和尚一边夹,一边哭着说:“唉!唉!对不住你们夫妇啊,我明明知道是必死的情况,却还让你们去,我这是杀生,对不住我佛……老衲痴了。”
梁少博的父亲也流着泪,坐在原地,任由他在自己的脑袋上动镊子,说:你苦等了十多年,只不过,是不想让苦心白费,高僧你一直感叹自己痴愚,骂自己愚蠢,悟不得禅道,自此以后,你有了大智慧,应该能成为一代高僧了。”
这两个人相互安慰起来。
我听到这,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去诉说。
这个时候,梁少博说:“当时,两个人各取其一,老和尚帮我的父亲,把我的脑袋掀开,用那个雌鸦在我的脑袋中,供奉了一尊文曲星,至此,双方分道扬镳。”
第七百四十八章 按摩
我听到这,觉得当时为了得到智慧鸦,的确过得很艰难,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
但也知道了他的脑海里文曲星的来历。
难怪会这样。
其他人太过勤奋的话,会脑子受不了,用脑过度,所以就算是勤能补拙,也没有能补到他这种程度……
而他不同,他有了“勤奋”的天赋,再勤奋,脑子也吃得消。
“所以,你才把思维、记忆、通过比较火爆的脑力运动,把脑袋锻炼开发成这种程度,思维快到了打破极限,出来了‘上帝时间’。”
我认真的想了想,说。
梁少博继续说:“当时,我知道我的母亲去世后,有些崩溃,再加上掀开了我的脑子,在脑壳里搞了一个文曲星,我就疯了……”
当时的大头和尚,实在没有办法,对于一个初中的孩子,这实在是有些难以忍受的。
他只能征得梁少博父亲的同意,用了一种法子,引到他的思维,把这一段记忆给“选择性遗忘”。
“所以,我忘记了这些事情。”
梁少博说:“在我刚刚上大学的时候,我的父亲患上了很严重的脑膜炎,去世了,他的身体,之前一直很好,后来就开始经常性的头疼……我想,应该是当时的后遗症,他那一次以后,活了不到四年多。”
梁少博有些痛苦,低着头,晶莹的眼泪疯狂地涌了出来,哪怕他的思维很快,这一次也没有很快平息好情绪,“爸妈他们,我……我真的是……”
哎!
我看到这,有些叹气。
可怜天下父母心。
看着那么勤奋的儿子受罪,努力没有回报,他们才做出了那么极端的事情。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哥们,逝者已矣!你背上了你父母的期许,并没有辜负他们的期待,已经成为了一个天才,通过自己的努力,让自己变得如此强大。”
“谢谢。”梁少博还是有些哽咽。
我们几个人听到了当年的真相,心里也是复杂得不行了,缓和了许久。
梁少博说完了这些,对我说:高人,当年发生的事情,你清楚了吧?
我说:差不多弄明白了。
大头和尚拿走了聪慧,他的父母拿走了勤奋,让他脑子,能承受很大强大的脑力运动。
这个勤奋,一般人用不到,也做不到那么勤奋,但是他刚好完全符合。
梁少博说:“另外一个我,感觉越发的清晰了,他对我没有恶意,但是怎么产生的,我还是不太知道,他怎么就会产生了呢?”
我也费解,说:你说没有恶意,那他控制你,大半夜的到厕所里用勺子,挖自己的脑袋,怎么能是没有恶意呢?
“对啊。”许桃夭也说,这根本就是恶意满满,并且你的脑袋被掏了,怎么可能还长出来?
“那并不是挖脑子。”
梁少博说:即使我的脑袋,能承受很大的“勤奋”高负荷,也还是有些压抑,有时候,重得喘不过气来,他只是在帮我做脑部按摩。
脑部按摩?
我听得有些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