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账本丢失之外,还有便是自己派人将这几天闯入苏家的“小贼们”都交给了官府衙门审罚,给他更是添了许多的麻烦。
这家伙估计是怎么也想不到为什么自己暗中派出的这些武功高手一转眼就出现在了衙门里面,还要他额外花费手段去赎人?!
倒也因此对于苏家更是怀疑,可惜却始终没有找到任何可以利用的证据,只能自己满肚子的火气憋得越来越严重,长久下去,估计还没等杜白出手呢,他自己就气坏了身体倒下了。
不过杜白还没忘记今天自己过来的目的,轻车熟路地飞到了那关押着法海的房间门口,此时可以看见门口正站着两个持刀的侍卫,虎口有厚厚的茧,显然武功不弱。
“来看守法海的?”
杜白有些惊讶。
前一天过来时还好好的,范毅林还是以礼相待的样子,怎么今天就变了样子,难道这之间又发生了什么?
杜白使出障眼法暂时蒙蔽了他们的视线,在那两个侍卫视而不见的目光中,直接推开门飞入了屋内。
屋内的摆设倒是与先前的没什么区别,还是十分的简单朴素。
而法海也没有出什么事情,正盘坐在地上诵念着经文。
听见身后的开门声,他转过头来见是活佛,方才起身行礼。
看其衣着整洁,不像是遭受严刑拷打的样子,杜白疑惑问道:“怎么外面又多了几个侍卫在看守你了?”
第六百一十八章 来做和尚吧!
法海缓缓答道:“是因为范公子在其他途径都没有头绪的情况下,只能试图从贫僧的口中得到账本的下落。”
这点倒是和猜想的一样。
“那他打你了还是折磨你了?”杜白有些好奇地打量法海一眼。
“都没有。”法海摇摇头,“因为贫僧不会离开这间屋子,而凡是进入这屋子的人都会静下心与贫僧一起念诵经文,所以范公子并无法折磨于贫僧。”
“范公子也曾试图将贫僧带离这间屋子,只是以他们的力气无法挪动我的身体……”
杜白大概是听明白了,不免有些哭笑不得。
这范毅林还真是把一尊活宝给请到了家里去了。
天差地别的实力差距之下,这些顶多说武功高强的凡人们对他是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过。就算想把他从屋子里搬出去,可若非是他自愿,恐怕来个百来十人也未必能将他从这里挪走半寸的距离。
的确是自作自受了。
而此时,法海也已经注意到了此次并非是他一人过来,他的身后还有一个正对着自己龇牙咧嘴做鬼脸的小女孩。
法海看着她,微微皱起眉头。
他自然是感觉到这女孩的气息有些熟悉,甚至让他的印象非常深刻。
只是现在这个模样与先前差别实在是太大,让他觉得有些说不通了。
“莫非……她便是那条白蛇?”
他转而奇怪地望向杜白,寻求一个答案。
杜白则是直接点了点头:“不错,这就是你之前所要寻找的白蛇了。”
他并没有要替白蛇遮掩罪证的意思,简单扼要地便将先前白蛇身上所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亲眼看着这个方才还十分淡然处之的老和尚慢慢地睁大了双眼,逐渐露出一副惊愕到难以置信的神情。
就好像是听见了太阳其实是从西边升起来一样的消息。甚至更加离奇。
虽说看起来有些好笑,但是杜白十分理解对方的心情,如果换位思考的话,他表现得恐怕会更加夸张。
好半晌,在法海确定杜白所言并非虚假,并且亲眼见到了那枚被“吸干”了的舍利子之后,方才幽幽地长叹一声。
“看来此乃天意啊……”
他的神色逐渐恢复平静,佛道的修为在其此刻体现得十分完美,不知于因此而完全失态。
而其目光也转而落在那白蛇的身上,白蛇也十分不客气地怒目与之对视,双方仇怨可谓是颇深的。
“这白蛇……”法海慢慢道来,眼神凝重。
杜白不由得心头一紧。
这和尚该不会是想要把这白蛇给炼成丹药,重新收回被偷走的佛力吧?
那他肯定是要出手阻止一番了。
好在,是他多虑了。
“这白蛇看来的确与我佛门有缘。”法海如是说着,看她就像是看待一个好苗子一样,眼神里几分欣慰,“不如就此皈依于我佛门下,虽为妖物,但我也可替师父做主,收她为记名弟子,将来或许也可成就一番机缘。”
“剃度出家?!”杜白是万万没想到有这一层的。
不过先不说白蛇不是人而且是女孩子根本不适合做和尚,要做也是尼姑师太之流,而他自己也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这个白娘子误入歧途,皈依佛门去的!
不然这玩笑可就开大了!
而且白蛇自己也显然抗拒的意思十足。
她差点就被这句话给气得蹦上去咬这臭和尚两口,虽说被杜白给止住了,但还是咬牙切齿:“我才不要和你一样变成秃驴呢!我也根本不是你说的什么有缘人!”
“你既然可以吸收了舍利子内的佛力而毫发无损,那么你便是我佛门的有缘人。”法海根本不为所动,双目古波不惊地看着她,“更何况,或许你现在还未察觉。其实你体内的这些佛力始终就如同剧毒一般,时刻都在损耗着你的精血。”
“妖物与佛祖本就不可共存,你将之强行存于一体内,其危险已是不言而喻。”
“你以为你现在是吸收了佛力所以会变得如此强大,修为深厚,但实际上背后都是以你的寿命为代价。”
“要不了多久,神魂俱灭便是你的下场!”
这点杜白倒是十分认同的,与他的猜测很是相似。
他之前便已经见识过了那条所谓“神龙”最后的下场。
即便是有相似血脉的辅佐,最终那龙也未能活过十年,就是有这些原因存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