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顿时来了兴趣,他本来还想来过过皇帝瘾,但没有遇到这件龙袍,没想到那灵器是去追这个家伙去了。
空空问道:“那你干嘛不穿啊?当皇帝不好吗?”
“我看上去是想当皇帝的人吗?”
青年人义正言辞地掸了掸自己衣领上的灰尘,拉了一下自己的袖子,说道:“这龙袍可不是那么好穿的,你以为我傻啊!”
“我也没看你有多聪明。”空空不假思索地回应道。
青年人翻了个白眼:“伶牙俐齿的小鬼头。”
他说完又转头朝后面院子的门口看了一眼,郁闷地说道:“希望他们别那么快追来,我真是跑累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一群人追着你当皇帝?是赵匡胤的龙袍?”辰风问道。
“除了那个还能是什么!刚才一群人可都在那间大堂里坐着,为首的是一个身穿龙袍的男子,他就坐在那张黑椅上,正和一群士兵商量……我不知道商量什么,大概是在处理政事,说什么从陈桥发兵,反正一本正经地发号施令——”
青年人顿了顿,想起刚才的事情,也是欲哭无泪:“我刚从院子外面跑来,那群士兵看见我就像是疯了一样,尤其是那个皇帝,他居然把自己的龙袍脱下来,说我才是真命天子,要给我披上!”
“然后呢?”
“我当然就跑了啊!这不废话!那种东西能穿吗?”青年人没好气地说道。
龙袍既然作为灵器,自然是不可能那么老实地让人过把皇帝瘾的,虽然不知道后果会怎样,但青年人很明智地选择逃跑,打死都不愿意穿上龙袍。
辰风看着叼着稻草的青年人,思索了下,问道:“你是被抓进来的?”
“不知道算不算被抓进来,跑了趟造纸厂就莫名其妙来到这里了,到现在我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找了快两天时间了还没找到出口。”
青年人颇为郁闷,他靠到栏杆上,伸了个懒腰,又问道:“你们呢?怎么进来的?”
“一样。”
辰风看了一眼青年人脚下,对方并没有影子。
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的镇灵师还能活蹦乱跳的,一般来说要么是运气极好,要么是实力很强,保命的灵器多。
辰风更倾向于后者。
这个家伙进来都快两天了,还没有被死亡的影子缠上,那就更能说明问题了。
青年人并不是安家失踪的叶小高,叶小高长什么样辰风还是知道的,安若雪已经给他看过照片了。
“你刚才为什么说你不会从这里走过去?”
辰风指着那条满地狼藉的走廊问道。
“这件事说来话长了。在半个小时前,我还没被那群家伙发现的时候,看见一个男的,走了那一条路,然后忽然像着魔了一样,把自己身上的一张凉席给扔掉了,我想那是他的灵器,你看,那灵器现在还呆着呢。”
青年人朝辰风走过来,走到拐角处,朝走廊指了指。
辰风朝他所指的地方望去,惊讶地在一张倒塌的衣柜边看见了一张古朴的草席,草席编织得很有纹理,极为不凡。
这草席十分眼熟,因为被那个破衣柜挡住,辰风和空空刚才还没有注意到。
“十目十手?”
空空微微诧异。
“十目十手?那是什么东西?”
青年人没有听说过曾子的草席,以前也没有见过那张草席。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辰风那样被迫在季阿公的枫树下熟读背诵了那么多古籍,也不是人人身边都带着一个空空,对许多古物都能够信手拈来。
但辰风和空空对这张草席太了解不过了,因为韩华手下有个叫杜岩的家伙,昨天下午就是用十目十手来跟踪辰风他们,后来被辰风干脆利落地收拾一顿。
也是那个时候,杜岩和王刀子就在厨房里失踪了,不用想也知道他们是被抓到这里来了。
“那个丢掉草席的人呢?他后来去哪里了?”辰风又问道。
青年人指着那条横跨了池塘的石道:“往那里走了,走着走着就不见了,不过他神情似乎很恍惚,我感觉情况不太乐观。把自己的灵器都扔掉了,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空空蹲下来仔细查看了走廊上的那些灵器,拉了一下辰风的衣袖,说道:“哥哥,这些灵器都是没有被封印的,包括那张曾子的草席。”
“没封印?”
这么说来,这走廊会解除了对灵器的封印吗?
是属于强行解除么?
难怪空空说走廊对他有敌意,空空身为被封印的灵器,对于这种灵器的束缚关系最为敏感。
空空大概也怕自己被留在走廊出不去了,所以才紧紧地抱住辰风。
“我想那人应该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解封灵器的,这点连他都没法控制。”
青年人坐在围栏上,又补充道:“要不然就是他太蠢了,一心求死。”
正常来说不会有镇灵师强行解除封印的,那是伤神的行为,一下子就会让人失去战斗力,在这么危险的地方,解除灵器的封印并不明智。
“对了,我叫黑宇,你呢?”青年人热情地问道。
“这什么破名字,有人姓黑的吗?”空空嫌弃道。
“哈!”
青年人很是得意:“这是我给自己取的绰号,我们镇灵师就像是行走江湖的侠客,总得有个名讳,黑宇这个名字很拉风是不是?”
空空像看白痴一样看着这个家伙。
“那你们叫什么?”黑宇问道。
“我想想。”
空空摸着下巴,眼骨碌一转,在脑海里问辰风道:“我们也应该取个霸气的江湖名字,将来好办事,要不——我们俩叫乘风破浪吧,正好你叫辰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