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杀你这贱人难泄吾心头之恨!”
常羲嗔声怒道。
“咯咯咯……”
婆刹利掩嘴轻笑,顿显娇媚之形色,却是根本没将常羲放在眼里,就听她又言道:“女和月母,我虽然承认我不是你的对手,但凭你又真能杀得了我么?此刻我若再以神通法金蝉脱壳,你又拿什么来拦我?你们永远都不可能摆脱得了我,所以最好还是休战才是嘛!”
“摆脱不了?那吾见你一次便杀你一次!”常羲脸色阴沉似水,根本就不肯放过这贱人。
婆刹利笑容渐冷渐阴森,威胁道:“是嘛?那若是下次,我带着玄尊女帝的人来了呢?任凭你常羲玄法无双,可你又能诛得了几人?届时,你还能再保这嫩小儿的周全吗?”
烛女和饕鬄闻此,不由得目光愤怒阴冷,这个女人天魔真是有种说不出的棘手难缠!
更偏偏,她还杀之不死!
“贱人,你最好下次是带着微子辛来,吾等着你!”
说话间常羲已然御器而起,她已不想再跟这婆刹利废话什么,指月玄光鉴盛放万千光华,犹如一轮新月浮升在这片天地,乾坤日月精轮更是疾速飞舞,尽显凌厉诛身意神威。
“嫩小儿……”
“她已为你失了理智,你就不站出来说句话吗?”
“莫不成,你真想让我带微子辛杀来?”
婆刹利也渐飘空而起,随时准备施展那近乎自爆一样的金蝉脱壳大神通法,她已经不想再跟这常羲拼命,可奈何常羲根本就不愿放过她。
四蹄踏紫火,奔腾行于空。
凶兽饕鬄驮着我在此时来到常羲身边,半人半蛇的烛女也驾妖风紧随,我抬手暂时阻止了常羲的御器施法,望着那婆刹利千樱女问道:“婆刹利,就在刚刚你还差点杀了我,你以为我们现在还能再放过你?”
“正因为我觉察到杀不了你,这才不想再与你们为敌嘛!”
“嫩小儿……”
“我们之间本也没有任何仇怨,不是吗?”
“所以根本不必打生打死!”
婆刹利嫣然一笑,似乎完全没将之前发生的事放在心上,更似乎是真心想与我们休战和解。
“不对!”
“因为我和我妻子凝舞的缘故,才让你从邪魔狱中脱身,所以我们有着将你擒杀回邪魔狱的责任。”
“你想与我们休战?”
“但可惜,我们之间没有丝毫休战的余地。”
“所以……”
“趁现在你还能逃,你最好赶紧逃的远远的,逃到异域魔界再也别回来,否则待等我恢复神通法力那一天,必然会第一个去找你。”
我面无表情的与她道。
闻听到这番话,婆刹利千樱女终于觉察到了己身威胁,她难以再保持那副无所谓的妩媚笑容模样,神情目光渐渐阴冷下来。
她阴森道:“楚天,你怕是活不到那天了!”
“嘿嘿……”
我嘴角渐起弧度,阴邪一笑道:“世人常言我楚天短命,可我不也仍旧安然活到了今天?婆刹利,你或许可以赌一把,赌你以后能够自信杀的死我,就像是曾经人皇殷一样,又或许我可以给你一个选择的余地,此时此刻效忠于我并奉我为尊,日后即可免贬谪邪魔狱之刑苦!”
(本章完)
第一千九百七十七章 愚蠢的决定
效忠?
奉以为尊?
常羲听到我这样说话,不由得蹙眉神情古怪看向我来,且慢说我们根本没有绝对把握杀得死这婆刹利千樱女,但就算是有,堂堂一位已有超脱修为的自在天魔,又怎会肯俯首效忠于一个世间凡子?
就连烛女和饕鬄也都有些神情不自在,它们对我可是知根知底,再清楚不过我现在根本就没有威胁面前这位女天魔的能力,道出这样一番话简直就像是笑话!
确实像是笑话……
但,婆刹利千樱女却是笑不出来!
她望着我阴邪的笑容,不由得倍感恼羞成怒,她深深的感到了轻视和羞辱,但她内心却也是极为清楚,身怀诸般神器的我既说得出也能够做得到!
要么冒险赌一把,尽可能凭借所有手段来杀了我;
要么俯首臣服,此时此刻奉我为尊,以此来获得日后免受邪魔狱刑苦的宽恕;
宽恕?
开什么玩笑!
她婆刹利乃有超脱修为万千年日久,岂能够向一个稚子竖儿俯首低头,岂会需要一个世间凡子来宽恕?
“楚天……”
“你会为你的傲慢付出代价!”
“下次再见你时,我……必然亲手会杀了你!”
怒声道罢,婆刹利千樱女面目骤然狞厉,身为超脱天魔,她自然不可能被我仅仅一番话话便就惊退,此时此刻既已经不能够再成事,她也果断施法再度金蝉脱壳而离去。
“真是个愚蠢的决定!”
我摇摇头,神情渐渐冷漠,并没有将她的威胁放在眼里,想杀我的人多了,你婆刹利又算老几?
道道玄赤火芒自她周身逸散开来,空间都被灼烧得扭曲不堪。
火芒收束,疾斩己身;
伴随婆刹利千樱女的一声锐耳长啸,轰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恐怖轰鸣,一团硕大赤红的蘑菇云将婆刹利的形神吞噬不见,紧接着肆无忌惮的释放出毁灭一切的能量,一圈圈冲击波横扫四方,摧折临近处的花草树木未及燃烧便化作了飞灰,就连山石也承受不住块块爆裂开来。
“烛女……”
“饕鬄……”
“带楚天退离此地!”
常羲喝罢,凭指月玄光鉴护身,御器乾坤日月精轮飘空飞起。
素手拈诀施法控御,日之精轮灵动啼鸣,化作一道流星迅疾袭向那朵不断攀升的蘑菇云,它张嘴以吸摄吞噬,便见恐怖的自爆能量还没等彻底爆发,就被龙吸水般徐徐吞噬了日之精轮的口中。
饕鬄驮着我四蹄踏紫火纵身飞退;
烛女御器黄泉台遮身,保护在我们的前面;
片刻间的功夫,硕大蘑菇云尽皆被日之精轮所吞噬殆尽,只不过这狂暴不已的能量却不似那么好消化,那日之精轮的灵性明显有些萎靡不堪,不停打嗝不停喷出赤红火芒,根本不由得它己身控制。
常羲面露疼惜不已的神色,素手轻召日月精轮归来,轻柔施法帮助日之精轮渐渐沉睡,此二物合于一处敛入常羲的怀中消失不见。
她轻声一叹,也流露疲惫不已的神色。
“没事吧?”我问。
常羲笑着摇头,容颜憔悴道:“无事,只是有些累。”
“这里并不适合休息养伤,入天境再择一处藏身休养吧!”我又道。
常羲蹙眉担忧道:“现在入天境太过冒险,倘若再遇追兵的话,我们恐怕就真的逃不了了。”
“留在这里,只能会被人找上门来。”
“这片天门世界实在太小了,根本藏不住我们,追来了婆刹利势必还会追来其他人,到时才是无路可逃呢!”
我苦笑过罢,又道:“最危险的地方也最安全,天境里的人也未必能猜到,我们会去而复返。”
常羲哼哼负气道:“听信你一次已然吃了大亏,还要我再听你一次吗?”
“这怎么能怪得了我?谁曾想会遇见这女天魔啊!”我无奈道。
常羲蹙眉沉吟良久,但最终还是决定再听我一次,左右都是要冒上极大的风险,肯定是入天境世界所冒风险更为值得,只要能够躲过追兵,也就能够得到休养生息的时间。
不过……
常羲却是与我言明!
倘若这次还是个馊主意的话,她绝对就弃我于不顾了,她可禁不起我这样折腾她,简直就是衰神附体一样,走哪儿都能遇见一堆倒霉事。
我笑出声来,若不经历风雨,又怎得见彩虹呢?
而常羲,却是给了我一个大白眼!
金府雷龙已然遭受重创,不能够再化现出形体,所以便也就委屈凶兽饕鬄暂作坐骑神兽驮我们赶路,烛女则敛去形神入黄泉台,藏在了我的肉身炉鼎中。
饕鬄不依,大叫着本大爷可不是什么坐骑,堂堂远古凶兽岂容他人践踏尊严?
我没好气儿瞪它,就你还屁的尊严!
饕鬄大嚷为什么不去骑烛女?烛女明明也能够驮人啊!
噗……
骑这个字儿用的真脏!
再说了,人家烛女是个细皮嫩肉的女孩子,怎么能干这种苦力活?
听到这话的饕鬄,愈发不肯罢休了,大骂着我见色忘义,大骂着我见色忘友,知道心疼人家小丫头,就不知道心疼自家出生入死的兄弟,明明它饕鬄如今也重伤未愈呢!
“你哪儿那么多废话!”
常羲神情冷冷的一瞪美眸,根本不容饕鬄反抗,便已然骑乘在了它的身上。
总归胳膊拧不过大腿,饕鬄顿时不敢再言语什么。
同乘凶兽,脚踏紫火行空;
经攀天之梯来到通天之门,那座高塔之上雷霆轰鸣闪烁,罡风凌厉不已,在此处方圆恢复大神通力的常羲,御器指月玄光鉴护持我们周身,无碍穿行门户通道进入天境之中。
小心翼翼;
紧张兮兮;
我们环顾四周并未发现任何人,但此处天地雷霆罡风异象,远隔百里都能够清楚看到,若近处有人的话势必会吸引而来察看究竟。
“走!”
常羲御器施法敛身,喝令饕鬄落下云端,飘身而入这千里山脉之中。
巍峨峻峭的重重山峰高耸如利剑,直插云霄;
蜿蜒连绵的层层山脉起伏若卧龙,森林密布;
以我们如今的状态,绝不适宜再大张旗鼓的施法行空赶路,最好莫不过就近择选一处藏身,融入这连绵千里的山岳森林之内,只要不是被人有心的仔细寻找,旁人也很难发觉我们的藏身之处。
沟壑、湖泊、山丘、幽谷……
在那密林深处的山洞中,常羲施法布置幻术屏障,使得外界根本看不出这里乃有一处藏身山洞。
我们就此沉寂下来,抓紧时间休养着己身伤势。
又过半日;
俯身在洞口小憩的饕鬄,突然耳朵灵敏动了动,它顿时紧张抬头看向洞外远方天空,那里乃有数道遁光疾驰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