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寻皱了皱眉。
“人鞭有没有？”
苟杞：？
“你搁这玩庖丁解牛呢？”
“你别以为我看不出。”
“什么肉馅、骨粉、人头，都是从一个人身上取下来的。”
苟杞：……
“你就直接问我，你找的是不是这个男人不就得了？”
“直接拿头让我认不就完了？”
“把他的肉和骨头拿出来干嘛？”
“让我玩地狱难度版的拼图吗？”
苟杞：……
“我要找的，是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小朋友。”
“那孩子叫黎尾。”
“特漂亮，比你像个活人。”
苟杞：……
“这位客人，我没见过那个叫黎尾的女孩子。”
林寻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我可没说过，黎尾是女孩子啊……”
“长得漂亮的男孩子又不是没有，你为什么会觉得，她就是个女孩子呢？”
林寻扫了一眼柜台。
柜台上，摆放着一盒糖果。
这是给离开的客人准备的。
很多服务行业，都会在柜台上放一些糖。
客人们会顺手拿走。
比如黎尾拿走的那颗奶糖，此时就有一大盒，放在了柜台上。
林寻拿起一颗闻了闻。
药香混合着奶香——和黎尾手里拿着的那颗奶糖，一模一样。
苟杞看了一眼林寻。
林寻则轻轻拍了拍苟杞的肩膀。
“别装了，你也知道瞒不下去了。”
“黎尾或许现在确实不在你这里。”
“但我想知道，她在你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她为什么会没有名字，她的名字，被谁剥夺了？”
“是你吗？”
“你这间药房里，不应该仅仅只是卖药治病吧……”
苟杞的脸上，露出瞬间诧异。
只是凭借一句话，一颗奶糖，他就可以猜出那么多事？
还是，他在诈我？
苟杞娇俏的脸上，突然显露出一丝温柔且妖娆的笑意。
她原本呆板宛如傀儡，可现在，却突然栩栩如生了起来。
一个傀儡，突然栩栩如生，让人觉得恐怖。
而一个小女孩，突然露出如大人般的温柔谄媚，亦是让人遍体生寒。
林寻看着苟杞，皱了皱眉。
“你扮演的，是个有双重人格，金鱼记忆的傀儡药房掌柜？”
苟杞微微一笑：“先生，你还记得我吗？我是祂祂。”
祂祂？
这个名字，似乎让林寻觉得很熟悉。
他回溯了一下自己的记忆。
祂祂？
小玉？
第二个小玉？
“因为先生的关系，我差点被眷大人杀死……”
说这句话的时候，苟杞的脸上，满是笑容。
她仿佛没有生气。
“所以，你现在来这里，是为了报仇的？”林寻反问。
苟杞摇摇头：“因为先生的缘故，祂祂我，被眷大人剥夺了名字。”
“我现在，不再是眷大人的眷族，而是一个普通鬼物。”
林寻点点头。
“我明白了。”
“你想弄死我，然后再次成为眷河的眷族？”
苟杞摇摇头。
她小心翼翼地爬到柜台上，然后将头轻轻贴在了林寻耳边。
“眷大人说，只要我能帮你完成游戏，我就能再次成为眷族！”
【又是一个说悄悄话的！叉出去！】
【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
【我们是同类吧！你有必要防着我？】
【说吧，冲多少我能听？】
【靠，我就是那种特别喜欢听别人悄悄话的人，上次我躲在我哥哥的床底下就是为了这个！】
【这就是你躲在别人家床底下的理由？】
【你确定你躲在你哥的床底下，只是为了听悄悄话？】
【不然呢？】
【我以为你在找你哥的私房钱！】
林寻心中一动。
这里还有眷河的事？
他到现在为之，三个运营，他只见过冥岸和花灵。
虽然也见过眷河，但眷河的形象，一直都是一个黑色大手。
那双手，做事干净、果断，不留痕迹。
本以为她是中立者。
没想到，竟也搀和到了这件事情里……
不对……
按理说，眷河就应该是中立者。
她为什么要站队呢？
上一把游戏里，花灵派遣了陆明过来。
陆明虽然看似站在了林寻这一边，却也给林寻使了不少绊子。
那眼前的祂祂，不，苟杞，是不是也怀揣了别的心思呢？
比如……
她利用眷河说了个小小的谎。
这个谎言让林寻相信了她。
她以帮助林寻为借口，却给林寻挖了一个大大的陷阱。
想到这里，林寻看向苟杞的眼神，多了一丝防备。
林寻摸了摸下巴。
“你确定你说的话？”
苟杞回答：“确定认定以及肯定！”
她恢复成了刚刚冷漠呆板的样子。
林寻脸上，满是笑意。
“既然这样，那说一说黎尾的事情吧。”
“你在这件事情上说了实话，我才能判断你在其他事情上，有没有说实话。”
“你说，对不对？”
苟杞：……
原来，在这里等我呢……
苟杞的眼中，闪过一丝怨恨。
她看向林寻，又扫视了一眼这个小小的药店。
缓缓开口，徐徐道来……
“黎尾的出生地，就在我的药房附近……”
第291章 不是你说的吗
“所谓出生地，就是玩家第一次出现在游戏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