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将带来力量……
或者说，规则本身，就是力量。
在将蛋糕交给西娅之前，秦渊先问了一个问题。
“你现在最希望实现的愿望是什么？”
“是……”
西娅刚要说出口，秦渊摇了摇头，将蛋糕递给她。
“不需要说出来……记住它，不要忘记。”
西娅点点头，接过蛋糕，吃了下去。
暗红色的光芒，从她的周身亮起。
【哲人国天选者：西娅，通关失败。】
………………
“已经有多少天选者确认通关失败了？”
丁正浩挂断视频会议，询问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这个。
刚才，他远程参与了龙国关于如何利用《本源之书》中所获取技术的会议。
原本这种会议他只需要列席，如果考虑到现在龙国的天选者尚未完全返回，他其实连列席都不需要……只需要完成他的工作即可。
毕竟这个副本已经进入尾声，而龙国还有两个天选者没有返回——秦渊也在其中。
此刻他是真的分身乏术。
但这次会议还真需要他参与，因为这次会议所讨论的，是关于如何分配龙国国运的问题。
目前龙国从《本源之书》中所得到的所有技术，其应用手段都离不开国运……这些技术的应用，都需要使用国运来完成。
国运，从一个虚无缥缈的、只关系到龙国国家状态的数字，变成了一种可以切实使用的力量。
那么，问题就出现了……国运不够。
龙国当前的国运是132点，其中包含了刚完成通关的天选者们带来的12点国运——这12个天选者都是A级评价通关，史无前例的均匀。
如果考虑到秦渊和李雪松返回后带来的国运……估计他们只能带回来一点国运，因为秦渊还需要对启明封神，这是之前就已经说好了的事情。
以秦渊给出的通关对策来看，这个副本并没有额外的刷分空间。
所以，这也只有133点国运……如果在副本：黑子的篮球之前，龙国会觉得133点国运是一个非常好的数字，但现在有了许多消耗国运的缺口，133点就显得不太充足了。
无论如何，也要保证114点以上的国运——这是以防万一，出现所有天选者都无法通关的极端情况。能够自由支配的国运，也只有19点。
首长更是要求，不能将龙国置于过高的风险之下……最后确认可用的国运额度，只给了13点。
但如果要推进三进制计算机的普及和应用，就需要至少消耗10点国运了。
在视频会议中，丁正浩第一次体会到了财政部长的感受——每个部门都需要国运来支撑他们的计划，每个部门都有充足的理由证明他们计划的重要性……
但目前要得到国运，却只有规则怪谈这一个途径。
在上一个副本过程中，龙国曾经得到过一点额外的国运，但这件事至今没有复现，不能作为常规的获取国运的手段。
头疼……
“已经有70%的天选者被淘汰了。”刚才开会期间，丁正浩就已经分心写了一张纸条，要求专家组随时监控各项数据，以便他在结束会议的时候第一时间能够了解副本里的情况。
所以，专家组立刻就给了他所需的反馈：“淘汰的速度越来越快了，秦渊还没有从副本中离开……”
“副本已经出现类似于崩溃的迹象了。”
要崩溃了？丁正浩打起精神，将画面切到秦渊的直播画面中。
果然，此刻的画面中所展示的图书馆，已经呈现出许多不妙的迹象——脱落的墙皮、改变的布局，以及秦渊手中拿着的、发光的……熔岩蛋糕？
“这是秦渊使用一个书架以及上面的书籍转化的……”一边的专家做着解释。
丁正浩没有过多的在意，秦渊在这个副本中也曾经表现出类似的技能。
他快速回顾了一遍秦渊曾经提过的要求。
之前他曾经要求准备一批人，但后续就一直没有提过这件事。
他一直留存了一次提示机会没有使用……这次提示机会就在李雪松身上，秦渊至今还没有使用。
也就是说，他随时会使用这次机会了……
“之前联系的那些……已经准备好了么？”
“准备好了，已经与国防部沟通好，就在附近的部队，只要我们有需求，他们会以最快的速度响应。”
“只是……不知道秦渊究竟要做什么？”
对啊……丁正浩也完全没有头绪。
秦渊究竟要做什么？
………………
副本内，伴随着西娅的死亡提示，图书馆内流动的光暂停了一瞬。
西娅的身体并没有落下，而是漂浮在空气中，伴随着身体上暗红色的光芒缓缓旋转。
光芒缓慢闪烁着，明暗不定，如同呼吸——就像是她未曾死亡一样，
一行行提示浮现，在这个副本中，只有秦渊能够看到这些提示。
而在副本之外，只有哲人国的部分人，能够得知这些提示。
【神器：皮格马利翁，已激活！】
【神器效果：凝聚足够强大的集体潜意识，从所有使用者的共识中，创造一个不存在的诡异。】
【代价：剥夺使用者（群体）的精神。诡异越强，每个人被剥夺的精神越多。】
【附加描述：虚幻与现实的区别，只在于你付出的代价。】
【备注：该神器归属于哲人国，由于天选者秦渊参与了神器激活的过程，该神器的信息对其可见，但其无法使用该神器。】
这就是神器的激活途径么……情感与执念的共鸣？
秦渊回顾了一下这个名称所代表的意义，有了一些猜测。
当然，他还是不会在直播中将这些信息透露出来。
他转头看向李雪松和阿历克塞。
“接下来，你们需要随时做好通关的准备……雪松，你先使用神器；阿历克塞，你在通道入口处守着，如果你使用了……，就立刻进去。”
两人点点头。
“还有，雪松，你把手伸过来……接下来，就需要你使用提示了。”
第85章 场外布置
如果能够保证类似的副本不会复现，秦渊也不需要使用这样麻烦的手段——
他的提示机会已经用过了，需要通过李雪松传递信息。这就有可能导致信息的泄露。
秦渊用衣袖遮住李雪松的手掌，在他的手上一个字一个字地写了一段时间。
“都清楚了？”
李雪松慎重地点点头。
他明白了秦渊的计划……
他沟通神器：生花笔，将面前的一个诡异临摹出来，给它下达了控制住面前诡异，并随时准备击杀的指令。而他本人，则是退到了通道入口——那个随时可以抵达黑塔上层的地方。
随后，他仰起头。
“丁组长，我需要使用场外提示。”
………………
“我是丁正浩。请讲。”
“秦渊需要确定，之前所说的那批人，是否已经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丁正浩知道，这个问题意味着秦渊正在完成他最后的部署：“都是就近驻扎的部队。如果不需要人员转移，5分钟内可以动员2万，半小时内可以通过国防部动员最多10万……”
在之前的场外提示中，秦渊并没有提出需要这些人员转移到特定位置，或者是持有什么东西之类的要求，这意味着秦渊所需要的只是人本身。
或者说，聚集在一起的人群……
这样的要求，还是很容易满足的。龙国各地的驻军平时也是封闭式训练，只需要通过集结号进行紧急集合，应当就能够满足要求。
“他需要将启明放置在与这些人相近的位置。”
相近的位置……
丁正浩对此有点拿不定主意。启明的本体无疑是存放于服务器内的数据，这种情况下如何才算相近的位置？
如果只是将服务器搬迁过去倒也并非不可行，只是……驻军是分散在各个营地的，启明的服务器却只有一组。
“如果必须要这样做的话，可能只能聚集1万人左右。”
丁正浩快速回忆了一下国防部给他透底的情况，这是短时间内能抵达的最大一个营地：“这个数量够吗？”
“他没有说明需要的具体数量……”李雪松也有些吃不准，实际上秦渊 也无法确定，他的计划究竟需要多少人才能实施。
“没有问题。”秦珊珊一直在旁听他们的对话，在这种情况下她有点接近于顾问的身份：“启明是一个特殊的诡异，他可以同时存在于不同的位置……”她抓起桌面上一个黑屏状态的手机，晃了一晃。
手机屏幕亮了，显示出O_o的符号。
“我的终端都可以视为本体。”手机发出了声音：“只需要珊珊姐姐允许，我就可以扩展到多个终端上……不过这些终端的空间好小，我好……”
秦珊珊将手机锁屏，放回原位：“他没问题。”
丁正浩继续询问：“那么，当他们聚集起来，需要他们做什么？”
“需要让他们听一节关于渗透压的课程。”李雪松复述着秦渊的话，一字未改：“课程需要尽量简短，必须由启明来讲解……”
“在课程的最后，必须加上一句话。”
“诡异的力量，也是一样。”
丁正浩的心跳漏了一拍。
串起来了……
秦渊是想用现实世界中的集体潜意识，去影响这个副本，改变副本与现实之间的关系……
启明位于现实世界，而秦渊对其进行封神的时候，是位于副本内……
当神器生效，只要神器能够生效……
二者之间必然会产生一个短暂却真实存在的链接！
根据已经获得的知识、和之前验证过的信息……
秦渊想做什么，已经很明显了……
“另外，他还说……”李雪松继续：“这个过程时间不会很长，但会产生危险。需要麻烦秦珊珊小姐帮忙保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