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秩序和凝聚力。”
..................
龙国对策组，丁正浩刚打开新配置的三进制电脑，进入秦渊的直播间，同时打开专家组提交的简报，保持对当前攻略情况的了解。
他看到了秦渊的动作，也注意到了他所说的话。
“秩序和凝聚力？似乎这个解释更贴切......”
神水国在国运跌破100后，国内出现了很多不安定的情况，正常的社会秩序遭到不小的破坏。
这并不完全是因为国运下降带来的灾祸，更多的是因为神水国人在灾祸面前的反应——
大量神水国富豪、高层逃离，暂时没有逃离的，就使用一切办法保护自己的财产，甚至还出现了因为家族财产位于沿海区域，神水国统领消耗国运，对怪兽进行无效限制的操作。
至于神水国的普通民众，有一些眼看逃离无望，已经陷入类似于末日狂欢的状态——反正也跑不掉了，就开始了打砸抢、烧毁他人房屋等操作，在最终末日到来之前，最后疯狂一把。
对这类行为，神水国的公安部门甚至没有能力进行有效控制——犯罪的人太多了，他们没有足够的力量去将这些人都抓捕起来。
而且，公安部门自身的人员也陷入了类似的狂欢情绪，仍然愿意去维护社会秩序的人少了一大截。
照这样下去，即便国运下滑不会带来末日，他们自己的行为，也会将神水国拖入深渊。
至于八嘎国，尽管国运仍然维持的不错，但神器信息被泄露之后，八嘎国国民使用神器，也对国内秩序造成了一定的破坏——即便没有这件事，八嘎国的内部也称不上多么和谐......八嘎国不少人在采访中和网络上公然表示“让别人为它去死的国家，不如灭亡算了”，而且之前进入副本的天选者，甚至还会在攻略过程中被对策官威胁，最后被天选者捅出来全国直播......
八嘎国的船不出问题才奇怪。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我们的船出现了问题......并不是凝聚力出现问题，而是由于突然拉闸导致我们在某些行业的生产秩序直接崩溃。”
不过，幸好......
丁正浩抓起启明的终端设备——现在他的终端以及本体都已经换成了三进制计算机。
这个手机的屏幕显示着@_@，显然启明目前还不太适应当下的状态。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适？”
“啊......哦。”屏幕上的符号变成了0_0：“有点头晕，现在这套设备的算力......”
“比之前强太多了，稍微有点不适应。”
第45章 战线不会骗人，但战报会
灯塔国对策官吸了口气。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秦渊的推测，的确有其道理。
而且，越是细想，就越发现......他们对龙国在现实中和副本内的打击，或许都没有起到理想的效果。
灯塔国针对龙国的行为，直接导致龙国国运下滑......并且龙国天选者副本内的船全部抛锚。
但这并不合理。
龙国的国运即便下降，也还是远远超过100点的安全边界，神水国这种100点以下的国家都可以维持船的运行，凭什么龙国反而会因此抛锚？
所以，秦渊所说的......秩序和凝聚力决定了船的状态，这一点几乎可以认为是正确的。
在对策官上任后，这是他所发起的，第一次对龙国的攻击......暂时没有取得太好的效果。
大统领或许会因此失望......
对于对策官来说，龙国如何他并不在意，他真正在意的是，大统领会因此怎么看待他。
他是设计了上一任对策官之后，才得以上位的。上一任令大统领失望后，下场......
要将这次的变动告诉大统领吗？显然自己说出来是更好的选择，如果让别人去大统领那里揭穿这个问题......
秦渊在直播中直接将答案揭穿，意味着他没有太多时间考虑如何周旋。
对策官深吸一口气，拿起电话。
每天都要高强度使用的电话，这时候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黑洞。
但又不得不打。
不，他这一次行动并没有完全失败......
至少龙国的国运是切实下降了的。
对策官安慰着自己，拨出了大统领给他的那个专用号码。
“大统领阁下。”
电话接通后，他稳住声调，向大统领汇报。
“非常抱歉，我们的行动没有取得足够的战果。龙国在副本中并未因此遭受损失......这是我的责任......”
大统领静静地听他说完。
“你并没有推卸责任，很好。这次我们并不是没有战绩......至少，我们已经打击到了现实中的龙国。”
对策官松了口气。
降低龙国8点国运，并且封锁了龙国的高端产业......尽管是大统领主刀，他帮助大统领下定决心这点，还是有功劳的。
显然，大统领并未忘记。
“是的，我认为，既然已经可以确认，凝聚力和秩序可以影响到副本中的船，那么我们或许可以利用这一点，通过舆论等手段来影响龙国的凝聚力和秩序......”
“毕竟，战线虽然不会骗人，但战报可以。”
电话中的大统领，发出轻微的笑声，对策官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情绪的变化。
“你说的对。我授权你，去做吧。”
..................
龙国。
这一天的龙国，有一条消息，忽然在各大电视台、电台、社交平台......总之，在一切可以传播的地方，疯狂传播。
那就是——秦渊在风雪夜归人副本中得到的通关奖励，三进制计算机技术......
龙国已经吃透，甚至已经完成了生产部署。
不仅如此，龙国所研发的三进制计算机，已经宣布全面兼容当前的二进制计算机应用，通过虚拟机的方式，所有人都可以将自己的数据和生产环境无缝迁移到三进制设备上。
“我们已经在政府部门以及部分国企中试点了三进制计算机。”在各媒体流传的新闻发布会视频中，发言人强调：“经过一段时间的测试，发现我们所生产的三进制设备不仅能够完全满足各项需求，更是在性能方面完全超越了当前的二进制设备。”
“我们现在所使用的系统，都可以直接以虚拟机的方式在三进制设备上运行。通常这样会损失一部分的性能，但由于三进制设备的强大性能，实际使用中反而更快......如果想要体验的话，我们发布会现场展示了一批电脑和手机、平板等常用设备，欢迎大家现场测试。”
镜头切换到新闻发布会旁边的房间，能看到那里摆放着许多设备，供到场的媒体测试。
“此外，我们还要宣布一个消息。”在新闻发布会的最后，发言人宣布：“考虑到普通群众在购买当前的设备时，已经花了不少钱，所以除了国企和政府机关之外，所有龙国人都可以直接免费更换。只要到所在区的指定更换点，带上你正在使用的手机、平板、电脑等设备，工作人员会免费提供更换，现场也有迁移指导，可以指导用户如何将数据和应用转移到三进制计算机上。”
“当然......如果不想更换也可以，我们并不强制要求所有人都更换，全凭自愿。另外，当前此类设备的产能还不足以满足一次性更换所有设备，所以想要更换设备的，请先在网站上排队。”
这段视频、这则消息，显然是龙国官方有意推动传播的，仅仅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龙国全境就都知道了这条消息——除非这一个多小时，完全没上网、也没看电视。
即便如此，当他们完成手头的事情，摸出手机休息一会的时候，也很快就能得到这条消息。
所有人，无论是不是龙国人，他们在得到消息后的第一反应......是不敢置信。
尽管秦渊确实得到了这些知识，龙国也曾经公开宣布过......但这么快就能实装？
但......龙国各地紧急装修、紧急开业的设备更换点，却不是假的......有人尝试着去现场更换设备，确实也拿到了。
现场工作人员还表示“由于产能不足，暂时不考虑定价出售，在今后可能会出售这些设备。”
即便不去新闻发布会现场、不选择更换设备，也可以在这些设备更换点，先体验一下设备的性能和稳定性。
所以就在当天晚上之前......网上已经出现了大量的评测和使用体验。
几乎是一面倒的好评。
尽管有一些还在龙国有电脑、手机等业务的国际大厂紧急造势，甚至在短时间内就纠集了大量水军打差评......却仍然没有阻止越来越多的龙国人，选择将旧设备更换为新的三进制设备，而不是继续从他们这里买新的电脑和手机等设备。
对此，试用过龙国出品三进制设备的数码博主们表示——战报会骗人，战线不会。
............
秦渊的副本内，时间仍在前进。
根据三名船员所提供的信息，前方怪兽再次出现。
同时根据海图，下一个用于暂时避难的安全区域，也快要到了。
在新旧两张海图上，这个安全区域的位置......
有所差别。
第46章 分裂
秦渊将船速降低，再次使用“御风”技能。
风将他吹起，同时通过风带来的信息秦渊也知道，怪兽离他不远了。
要小心一些。
他伸出手，在自己胸口写了一条规则【你具备隐身的能力】。
在自己身上附加这条规则，算是一道保障，避免被怪兽针对性攻击。
因为御风技能所创造的风，是需要消耗自身力量的。这意味着随风移动的秦渊，速度不可能很快......未必就能躲过怪兽的攻击。
要创造出更强更快的风，以此来逃生确实有可能，但那种消耗太高了。
相比之下，还是制定隐身的规则，更节约力量。
向前飞行了一段距离，秦渊远远地看到了海面上的怪兽。
相比于上次见到的怪兽，这次怪兽的体型更大了一些，但颜色没有那么黑，甚至是开始发灰了......
不，不是更大。
稍微靠近一些后，秦渊发现原本以为怪兽新增的部分是灰色的，其实不是。
那些灰色的区域，实际上是无数舞动着的触手，它们也都是黑色的，只是由于并非完整的一块，在距离较远的时候，看起来就像是一层灰色的云雾状，覆盖在怪兽本体上。
不能过于接近......
秦渊停在较远的地方，没有进一步向前探查，转身开始研究两张海图上的不同路线。
这两条不同的路线，分别位于主航线的 两侧，至少在空中看不出什么区别......
他改变风向，将自己的位置拉高了一些，还是还不出有什么显著的区别。
在这个高度上，已经能看到两侧的岛屿。
海水呈现出不同的颜色，颜色较浅的区域显然是由于礁石的存在，导致水深不足，无法航行——较深的区域应当就是船能够通行的安全通道。
飞在空中可以不受水位影响，秦渊尝试着向新海图上标注的安全区域移动，并没有遭遇什么阻拦。
没有危险......至少没有海面之上的危险。
危险在海面下？
不对......
他在空中转身，发现从这个角度看去，怪兽并不是一体的。